(七五同人)紫黄 作者:零团子(中)【完结】(51)

2019-06-15  作者|标签:零团子 七五 武侠

  “自然是真。这不,太子被抓前还特地上暠山一会故友,却没想到那沧临小柴王心机如此之深,竟趁隙设局囚禁了我家太子。”

  “你是说大理太子去暠山是为了见展昭?”思绪叠转。不由想到不归客栈前那个莽撞小子,想到他为求相助轻易许下海口,此刻想来,若非大言不惭却也可能是当真不在意那千金万银。如果那小子便是大理太子呢?想到此处,紫谨突然沉声道:“你可知你家太子是何时何地被囚?可是在暠山之上?”

  上钩了!白玉堂心中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个,小的不知。只是暠山是雪城派的地头,而雪城派在我大理享有盛誉,雪城派掌门乔天远与我国主私交甚笃。若说那小柴王能在暠山上将我太子挟持住,说真的,小的还真不信。”

  “那你以为呢?”

  “小的不敢妄言。只是如此凑巧展大人竟也上了暠山,以我家太子与展大人过命的交情,每次回返,太子总是送至沧临。所以小的猜测,被抓之时会不会太子正巧与展大人在一起?展大人会不会也受了牵连?”

  “所以呢?”

  “所以……!”话音未落,白玉堂已驻足而立。当一柄锋利无匹的宝剑自后方架到他肩头的瞬间,额心一滴冷汗落下。

  “精彩!我倒不知锦毛鼠白玉堂何时做了戏子,简直技艺非凡啊。”

  视线游移间,见紫谨讪笑着缓步移至身前。云浪剑锋一挑,易容的面具揭落,完好无缺。白玉堂盯视着紫谨将那方面具抓在手里把玩,硬声道:“你是何识破的?”

  “何时?自然是第一脚踏进寝殿。”用剑再度压制住气得上前了一步的白玉堂,紫谨冷笑连连:“怎么你不信?难道你没有听展昭说过,我有一种异能,可以看到人散发出的气色以此判断此人当下的情绪念想?呵,看来你与展昭的关系也不过如此嘛!”

  “这话什么意思?!”

  “我一进殿,你便视我如仇寇,恨意极重,偏偏又隐而不发。我那时只奇怪你的反应,倒并未猜到你便是白玉堂。直到此剑出鞘,你再度心绪大变。试问,一个大理小小侍从,如何能认得此剑?尤其当我问起展昭,你自乱阵脚,竟暗示南宫惟不要向我透露行踪。你以为我是瞎的吗?你以为我又是为何询问南宫惟,难道真指望他能告诉我?”哈哈大笑过后化作高声谩骂:“蠢货!我不过借此试你一试。你不想让我知道展昭的下落,却自作聪明在我面前反复提及段忠义与展昭交好一事,不过是想确保要我救下段忠义罢了。又或者其实你与南宫惟的心思不同,他想保柴文益,而你则不然,想假我之手除去那小子,是也不是?”

  白玉堂气极,搞半天他竟浑不知做了跳梁小丑,白叫紫谨看笑话。所幸他的用意尚未被洞悉,正好顺水推舟。“既已被你看穿,我无话可说。那柴文益手段毒辣,我确实巴不得让他得上些教训。”

  “哦,那姓柴的小子得罪你了?”紫谨饶有兴趣道。

  “他何止得罪我,以展昭的话说,妄想引发宋理两国战端,恐怕已是罪于天下万民。哼,那日若不是你见死不救,大理太子如何会落入柴王府手中?”

  紫谨言自己询问展昭踪迹是为了试探于他,这点白玉堂相信。但当时他的迫切不似作伪,想来言辞间必有几分是真。他说来大理途中遇人求救,白玉堂敢肯定那人必定是与展昭在一起的宋帝赵祯,不然后来绝不可能循迹拾到云浪剑。紫谨虽说法含糊,但有一点白玉堂尚能推敲,如果他曾应了赵祯救人,那现在早已知晓展昭所在,而不是旁敲侧击追问其下落。如此便可得到一个结论:他曾对赵祯所求视若无睹,只是后来不知是何缘由又去理会了,却已晚了。

  “那日在客栈中的人是你?!那展昭呢?他可曾与你在一起?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一步上前猛地揪住白玉堂前襟。白玉堂扬手反掌拍去,却被紫谨寻隙生生扭住手臂,将他身体顶到树身上,恶狠狠道:“你休要瞒我!我的感觉不会有错,那日突然痛彻心扉,我便深知不妙。那种痛我尝过,失手差点害他殒命时便是那般痛楚,尤其当见到客栈中满地尸体,心几乎窒息。”

  白玉堂瞠目结舌地望着紫谨:“你……也曾莫名感到心痛难当?”

  联想到那日大理朝堂上突发心痛,他竟与紫谨同时感应到了……。他是鞭长莫及。而紫谨,明明人近在眼前,若非铁石心肠,或许展昭已然脱困。可笑的是,偏偏是他的枉顾人命害了自己这世上唯一爱的人。如此想着,白玉堂不由又是一番深恨。怒意如火如荼烧红了双目,竟无视架在颈项上的剑刃,身子前探便欲撞向紫谨,却在踏出一步后硬生生刹住。

  ……等等……不对!冷静下来再仔细想一想,紫谨刚才说客栈中满地尸体,也就是说展昭二人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家客栈。设想一下,若是柴文益抓到二人,以他想要谋取天下的谨慎,断不会轻易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何况乎一地尸体?看来,或许有一个更大的可能x_ing,二人已逃出升天。

  白玉堂双眸倏地亮堂起来,却只亮了一下便复黯淡。

  即便未被抓住,会让二人将他的宝剑遗失在客栈之中,只怕其中必有一人出了大状况。

  猫儿,等我。我这便来寻你。

  只要能知道那客栈所在方位,要推断出二人的逃亡路线应该不难。

  “白玉堂你在想什么展昭也在客栈之中对不对今*你若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想见到明日的太阳。你也别妄想能够期瞒我。”

  白玉堂冷冷瞪向紫谨,神色丝毫不惧。紫谨的异能并非没听展昭提起,只是他白玉堂向来不敬神佛,匪夷所思之事一向觉得耳听为虚,混没在意。他也听展昭说过应对之法。紫谨的异能看似无法欺瞒,实则不然,往往是捕捉人不经意间的自然情绪流露,若是加以控制,话出七分真,意来三分假,未必无法瞒天过海。(零:我觉得紫谨的异能也就比测谎仪功能更全面,经过训练的人可以瞒过测谎仪,要瞒过紫谨的异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白玉堂平稳心绪调整吐纳,尽力放松舒缓下来:“我何曾几时说过客栈里的那人是我?从一开始我就在暗示,与向你求救之人在一起的人是猫儿。而等我赶到,太子已然被俘,我只得拼尽全力助猫儿脱险,却险些把自己陷在那儿。”

  前半段白玉堂故意隐了求救之人身份,后半段又隐去他所说的事发地点其实是在暠山。前后看似说的都是真话,实则已混淆视听。

  紫谨果然未有察觉异样。“那展昭呢?你的意思是你们分开时他还好好的?那他去了哪里?”

  白玉堂嗤笑:“我怎么知道?不过柴文益妄想颠覆大宋,猫儿绝不可能坐视不理。若我猜的不错,猫儿必赶往某个重兵驻扎之地通报此事。至于是哪个地方……你手里可有地图?”

  紫谨回头去看众白绫幽女,只见白二诚惶诚恐从怀中掏出一份西边地图,恭敬呈上。白玉堂也不客气,越过紫谨一手抓过铺在御花园一处石桌上,随后借着月光假意端详起来。“猫儿没有告诉我他究竟去了哪里,不过也就那么几处,倒也不难猜。”此时紫谨也凑将过来,看了看,突然不假思索地大袖一挥。“走!”

  白玉堂大惊,将他叫住:“难道你已经知道猫儿去了哪?”

  “我不需要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只要知道是谁害了他。展昭既然出事,柴文益自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可我以为,猫儿未必在沧临。”

  “何以见得?”

  “若是他擒了猫儿,必会效仿,也拿猫儿安危威胁不居先生置身事外。既然他没有,说明猫儿根本不在柴文益手里 。”

  紫谨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觉得白玉堂说的有理。随后目光移向另一处。“那么只有这里了。”手指在碧川两字上轻叩了叩。

  白玉堂只觉浑身血液突然沸腾起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紫谨曾言是在来大理路上偶遇赵祯,也就是说两人相遇是在宋境,撇去柴家控制的沧临不算,沧临到碧川只有一条官道。是这之间的客栈吗?不行,范围还是太大,还得再探!

  “没有那么简单吧。虽只有一条官道,但以猫儿身手,山路泥泽也来去无碍。这是哪里?”佯装看不清,回头问一众白绫幽女。“火折呢?”

  白二又摸出一根火折递上,白玉堂命她吹燃了举着,以此照明。才继续道:“向上可去到梓州,向下可通过乌蒙部去到矩州,加上碧川,至少得在这三路的范围找。”又一次发令,这回更加肆无忌惮,竟是一手向后伸取,连头也不回。“拿笔墨来!”

  还是白二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管,看了看紫谨已有些发黑的脸,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白玉堂一脸不快,正骂骂咧咧说她磨蹭,却见紫谨一把抢过拔开管盖,原来竟是一支袖珍小笔,笔头上已占有墨汁,应是那管盖里原就盛着的。(零【打趣】:白二,你是白绫幽女小分队的百宝箱吗?)

  “给我,我来画!”白玉堂冷着脸道。

  “笑话,凭什么你来?”说着,提笔一挥,唰唰唰,三道笔墨而成的线路交汇在一处,将原本隐在云雾中的客栈位置彻底显露出来。

  难掩心中喜色,此刻白玉堂已不用在乎紫谨是否会发觉他的用意了。突然以一招擒拿手扣向紫谨右肩,趁其慌忙回转自救之际,左手又是一探。如此意外发难,紫谨始料未及,竟眼睁睁叫白玉堂将云浪剑夺了回去。紫谨退后半步,自腰间抽出软剑银鞭,双目y-in冷戒备:“白玉堂,你敢跟我动手?”

  谁知白玉堂未再做出攻击的举动,而是以指轻拭剑身,随后淡然道:“白某不过取回自己的东西罢了。你为我保管云浪这许久,我告诉你展昭所在,如此也算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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