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紫黄 作者:零团子(中)【完结】(25)

2019-06-15  作者|标签:零团子 七五 武侠

  赵祯垫下一张熊皮,轻手轻脚放下背上的展昭让人躺平其上,再用另一块熊皮裹好,这才弯身捡起三颗小石,放在掌心把玩,虽然这奇石前所未见,但曾听某个朝贺的外国使者说起过,有一种叫作月莹石的奇石白天里无异,却可在黑夜发出莹蓝的光华来,想必这便是了。

  借着月莹石的光华,查看石墙四周是否有什么机关,只是摸索了半天,除了在石墙正中发现五个也是拇指大小的凹口外,就再无其他发现。赵祯仔细观察凹口形状,灵感突发,拿起一颗月莹石镶入,发觉竟是完全吻合。赵祯暗暗高兴,遂将余下两个也是放入,只是什么也未发生。赵祯仔细沿着洞x_u_e找了下是否还有另外两颗月莹石遗落他处,可来回几遍仍未有发现。不死心地取出石头,再换一种位置放入,待试完了所有可能x_ing,石墙始终纹丝不动,赵祯终于死心放弃。

  好不容易求得的一线光明又被扼杀下来,赵祯有些沮丧地坐到展昭身旁。兴许是经历了一番波折,终于支撑不住,赵祯伏在展昭身上渐渐睡去。

  

  第35章 (三十五) 脱困

  天空刚现鱼肚白,为三三两两行人拉起长长的影子。虽说多是赶集,却没有一人脚下有急切,直到一辆马车出现官道上,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也打乱了他们的步伐。

  车是很华丽的马车,四角挂有如柳条般奇特形状的风铃。一路行来,风铃发出优美清细的铃声,就像情人脆甜的笑声,叫人迷醉。只是车渐驶渐急,原先规律的铃声“撞”到一处,久而久之竟有些吵闹,终将车厢内一直沉睡的人吵醒了。

  淡金朝阳从车窗外漏进来,洒在斜依窗边的蓝衣人身上,镀上层金晕,恍若仙嫡下凡。

  普一开眼就将如此美轮美奂纳入眼中,惺忪下的几分虚幻,让躺在白狐垫上的白衣男子不由微笑起来,温馨地,连心都要化了。虽浑身乏力,还是情不自禁伸手朝向那个梦中都在扰乱他心神的人。一声“猫儿”已含在嘴里,却在吐出的霎那打住,只因那蓝衣人忽然托住他抬起的手,并轻柔地唤了声:“五爷,你总算醒了。”

  神智顿时清明,方看清眼前的蓝衣人并非展昭,而是千面观音柳如蕙。白玉堂遂将身子松弛下来,只是不知是失望多些还是松气多些。

  柳如蕙莞而一笑,似有所察。“五爷可是将如蕙看作了他人?”

  白玉堂虚弱地闭上眼,并不否认,而是问起另一个关心的话题。“我昏迷了多久?”

  “不久,三天三夜而已。”

  “三天三夜?”猛一惊就欲睁眼坐起,却觉一阵天晕地旋,白玉堂只得在柳如蕙的扶持下乖乖躺好,嘴上却不忘反驳。“三天三夜还不久?”

  如蕙语调略含嗔怪:“伤得如此之重,险些丢了x_ing命,只昏个三天,算是便宜了。”

  左手扶额揉x_u_e,白玉堂讪笑一声,算作自我解嘲了。

  原自那天起已过了三日。可是一切仿佛就像发生在昨夜,甚至连倾覆而下雪崩的瞬间,都是记忆犹新。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李太白的诗句总是透着天地男儿的雄浑。合着一句《行路难》以内力震塌高峰积雪,不但是为了叫猫儿坚定接下去该走的路,更是为了叫他明白自己的执念——心中没有“死”字,白玉堂自不会坐以待毙。

  当人群只顾带着绝望神色四下逃窜,白玉堂利索地将随身携带金疮药粉撒向流血不止的小腹,随后撕下蓝衫下摆裹紧患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毕了,危机已然临头,白玉堂足跟一蹬,险险自高耸如墙的崩雪夹隙间倒退而出。不等被再次吞噬,他飞身纵起,湛卢猛入山壁,借此孤身悬掉半空之中。

  下方,雪浪汹涌澎湃,毫不留情将柴府众人纷纷埋没。白玉堂正欲抗衡那随即而来的气流冲击,冷不防身子一沉,竟见韩孟非怀抱伤重的胞弟死死拉住他腿脚。

  湛卢虽是不世神兵,一下担了三人重量也不免难以消受。换做平日,白玉堂早一脚踹飞对头,眼下念在韩孟非于展昭有恩,心知继续僵持下去唯有一损俱损,遂向下伸手道:“要想活命,就上来。”

  话一出口白玉堂就后悔了。那一动不动的韩孟是忽然挣脱兄长,攀住他垂下的手借力上蹿。待跃上剑身,果不其然便是一掌拍向白玉堂天灵,快到韩孟非都不及阻止。

  白玉堂不是傻子,如此形势,一掌下去焉有命在?当下松开剑柄,让身子向下坠去。

  他这一落,韩孟非自然跟着坠落。眼见两人要没入风雪,韩孟是莫名低吼一声向下又拉住了白玉堂的手。

  “孟非?”焦急地。

  “我没事。”韩孟非心有余悸道。

  韩孟是向下打量兄长位置,视线扫到白玉堂,不由就是恼了。那人脸上不但没有后怕,反是一派气定神闲,竟似早知他会有此一举。

  “你……。”

  白玉堂一脸鄙夷,声调却是不温不火。“若不想你大哥有事,一开始就不要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韩孟是怒了:“姓白的,我们的账还没了结。”

  “说的对极了。”白玉堂傲然道:“若想算账,五爷我随时奉陪。”

  只是这恩恩怨怨谁都没来得及清算,更汹涌的雪浪将整片山壁撞得摇摇欲坠。湛卢崁入处,山岩一裂再裂,终是承受不住,整块崩落。

  剑拔弩张的三人一同跌入无情的风雪中。

  冰雪劈头盖脑浇下来,彻肤彻骨的寒气顿时侵袭全身。白玉堂牙关紧咬,为防伤上加伤没有无谓挣扎,任奔雪将自己推挤而后埋没。

  雪崩之势刚一平复,白玉堂就蓄力试图挣脱禁锢。谁想所施之力如泥沉大海,覆身冰雪结结实实,纹丝不动,可见被埋必定非浅。心知无法自行脱困,他遂以内力护住心脉及全身,不至让伤寒入体。再用从展昭那学来的龟息大法敛住呼吸,须知,依仗此法,适才被埋前的一口气也足以让他在没有半分空气的冰雪下熬过八个时辰。接下来,便是等待——豪赌前最有耐心的等待。(零:呵呵,大家一定想知道,小白米事跟昭昭学龟息大法干嘛。其实理由很简单。这两只都是坚决学不会游泳的旱鸭子,所以有备无患。偶家LO就曾画过这样的漫画,昭昭落水后用龟息大法打算从水底走回开封府。哈,当然这是开玩笑的。我个人是认为使用龟息大法后,人是没有办法正常活动的。因为人一运动血液循环加剧自然就会造成缺氧,所以简单来说龟息大法只适用于装死。所以,下回你若是看到昭昭或是小白落水后没有浮上来,而你恰好又不会游泳,请不要慌张,立刻在岸边刻下昭昭掉落下去的位置记号,然后再找会潜水的人帮忙打捞哦。因为他们很可能正在水底下“龟”着呢。)

  或许白玉堂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但不代表不会谋而后动,眼下状况早在雪崩前便预料到,因此真正受困反而让他更镇定。

  何况,他算准了柴文益一定会来救人。

  只要放不下韩氏兄弟,劫后余生的柴文益便将是他白玉堂的活路。

  那等待,近乎漫长,甚至不知道时间是如何流逝。

  尽管仰仗深厚内力护体,寒气仍一点一滴逼入肌肤、血液甚至骨髓。唯一的好处,大概也只有全身伤痛渐渐随之麻木。就当意识越来越混沌,耳畔传来细微响动。那是不同于雪层裂开的断裂声,由上至下,一下比一下清晰。

  “啊,下面有人。”

  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然后似乎有另一个围了过来,惊喜道:“是白玉堂。”

  感觉被七手八脚地挖出雪地。白玉堂想睁眼,眼皮却被冻住,打开不得。

  只听一个恐惧道:“刚才……他好像动了一下。难道没死?”

  另一个瑟缩着上前探了探脉搏。“真的还活着。”

  “这锦毛鼠简直是怪物!”

  “别多说了。你看着他,我去禀报小王爷。”

  “他……他不会突然醒过来吧?”

  “伤成这样,又在雪里埋了将近一整天,不死也去掉大半条命了。记得看好了,可别被旁人抢了我们的功劳。”

  “放心。跟什么不对,我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听着脚步渐远,白玉堂心中焦躁起来。

  便是在等这一刻逃之夭夭,谁想身子一时动弹不得,若柴文益等人赶到,时机错失,再要脱身谈何容易?

  纷乱的头脑忽然闪过展昭春风拂面般微笑着的脸庞,不由地冷静了下来。是的,不必急躁,尤其是这种时候更不能。因为此时此地若是换了猫儿,想必他会选择以静制动。

  人一冷静,思路更有如流水般清晰起来。适才两人的对话言犹在耳,此刻复再咀嚼,竟是别有“滋味”。

  怕旁人抢了功劳,既是说除了已去通禀之人,暂时只有身边看守的这个人知道他的存在。而看守之人并没挪动他甚至用东西遮蔽,也就意味着目前四下再无旁人。此等状况,对他来说无疑也是天赐良机,只是目不能视,久冻之下其余感官也早已不济,如何能一击命中?

  一抹冷笑划过心底,当下不再迟疑,凝聚全部内力于双臂。待得双手好不容易有所恢复,白玉堂左手悄然一翻,一把始终攥于掌心的物件撒落。

  “金豆子?!”看守之人声音亢奋异常。一一捡起金豆塞入怀中,看那白玉堂始终昏迷不醒,踢上两脚也无反应,贪财之心立起,伏到他身上随意翻找起来。

  而白玉堂,等的就是这一刻。

  右手微抬,中指疾弹,一粒金豆“嗖”地破空,那人应声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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