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绮# #中篇# 奉君书 作者:葛生_yongan【完结】(29)

2019-06-15  作者|标签:葛生_yongan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霹雳

  意琦行的触摸比刚刚那一蹭还要令燥热的绮罗生觉得畅快,在意琦行将手收回的时候绮罗生不由抓住他的手,让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脖子一路往下,从领口伸进去。

  “绮罗生?”意琦行的声音变得略显沉哑。

  绮罗生睁开眼来,双眸漾在一片水雾之中,人还未完全清醒,却被抚摸的舒适感诱逗得发出小兽哼唧般的连续□□。此时意琦行终于明白过来,绮罗生不是发烧了,是……发*情了。自从绮罗生失智后,自己几乎夜夜与他同床共枕,虽然有时会情难自已想要拥有他,但是更担心自己的行为会伤害到他,所以最后往往是理智及时阻拦住冲动。而现在,绮罗生主动贴上来填满自己整个胸怀的身躯,手心光滑而温热的触感,耳边一声声撩人的声音让清醒的意琦行几欲迷乱。他强迫自己的手不再擅动,将毫无点火自觉的绮罗生推开,尽量平缓了呼吸警告道:“绮罗生,别乱动。”

  被推开的绮罗生不满地看着意琦行,眼里除了不自觉流露的委屈以外全是满溢的渴求,他试着再贴上意琦行,口中喃喃道:“意,抱我我,摸摸我。”

  意琦行深吸一口气,理智已处于溃散的边缘,在绮罗生胡乱咬上来时终于彻底决堤。一翻身,将乱来之人压在身下,忍不住干咽了一口,伸手摸着他发丝乱覆的脸,□□已完全不加掩饰,声音沙哑着“责备”道:”绮罗生,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别怪我。“

  绮罗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就去扯意琦行的衣带。意琦行喉中溢出一笑,手往下抓住绮罗生直直顶住他腿根的那物,绮罗生被刺激得颤栗不已,耳尖也跟着抖动起来,意琦行伸舌在他红得透明的耳尖上舔了舔。绮罗生喘着气,被意琦行挑逗得愈发强烈的情动几乎要淹没了他,沉浮其中的他所可以攀附的只剩意琦行,但他却不知该如何动作,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逼出了久藏心间的泪,瞬间就濡s-hi了眼角,声音也哽咽起来:“意,救我。”

  意琦行将自己已被绮罗生脱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只手扯去,扔出账外。在放纵自己之前,用最深情的语气对绮罗生许诺般说道:“绮罗生,我救不了你了,但我愿与你一起沉沦。”

  真相

  次日晨起,绮罗生张眼却不见意琦行,立时惊得瞬间清醒过来,撩开被子爬起床落了地就往屋外冲,边跑边大声唤着:“意,意!”

  意琦行正在庭院中练剑,晓天霜白,他仅着胜雪中衣,长发也不似平日繁盘高束,而是简单扎起。被剑光带起的漫天流虹中,他衣袂盈风翩飞,神采如天际日月交融之光,清冶而高洁。此时的他不似殿上王者,更似是落身凡尘的剑客,一招一式之间挽出与天地相映的霜雪之花。

  绮罗生出神地看着,全不觉自己仅着单薄里衣,脚上鞋子都未穿。意琦行招式还未走完,眼角余光瞥见毫无寒冷自觉的绮罗生,便忙收剑走到他身边微皱眉问道:

  “不冷?”

  绮罗生准备开口问他怎么不继续舞剑,听到意琦行的问话,才觉浑身几欲冻僵,身体感觉一恢复,他一个颤抖缩进意琦行怀中,打着哆嗦道:“好,好冷。”

  意琦行将人拥着带回屋里,试试被窝也几乎完全冷却下来,于是在将绮罗生塞进去后他自己也钻了进去,抱紧绮罗生,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绮罗生在意琦行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微笑道:“意比宫里的舞姬们还要美!”

  意琦行被绮罗生的一句无忌“童言”震得无言以对,默认过后轻叹了一声道:“你的刀亦不逊色于我的剑。”

  “我的刀?”

  “是,你的刀。绮罗生,我在等你重新握起你的刀,与我刀剑比肩的那一天。”意琦行终于还是说出了封缄于心之言。不是没有想过,如若绮罗生从此无法恢复如初,永远地和稚子一般天真懵懂,自己也甘愿守护着这样的他度过一生。甚至会想,这样对于绮罗生来说是否是最好的,就如自己当初在祭文中写过的那样——“忘了这一世的混沌,这一世的痛”“再无刀加身,再无剑刺骨”。但,还是会觉得不甘,前尘往事只有自己记得,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只在自己心中翻腾,有谁人与说更多的,是寂寞。当初的绮罗生,不仅是恋人,亦是挚友,是知己,是最能与自己心魂契合之人。如果那个绮罗生再回不来,茫茫尘世,漫漫余生,自己又能与谁同归

  绮罗生虽然并不知意琦行所言是何,也不知他心中辗转,但意的神情,及他认真却又似乎略带感伤的语气还是让绮罗生心中莫名心痛又悸动,他希望自己能如他所愿,而且即使不知刀剑比肩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想到能够和这样了不起的意并肩奋战,就觉得热血沸腾,这种感觉似乎是一种超越了认知的本能,于是绮罗生自己也变得无比期待起来。

  “意,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在绮罗生说出承诺的一瞬,他眼里的光,眉间的神采让意琦行似乎捕捉到了曾经的那个绮罗生,这让他更坚信那个足可与他并肩的绮罗生只是沉睡在了怀中这副身躯里,很快他就会完全苏醒过来,赴他们刀剑之间的旷世之约。

  正如一留衣所预料,遇见他们时意琦行一行确实是在归返途中。返程之前意琦行已在芥芝山下一个小村落中找到了隐姓埋名的女巫。但无论威逼或是利诱这女巫都不愿答应为绮罗生解术返魂,为防止她也自戕,意琦行没有当真对其动刑,也不敢逼迫太紧。幸而那女巫最后终是松了口,放言只要她族中王脉遗孤下令,她便依令而行。在意琦行的追问下,她亦透露出那位王脉遗孤如今身在云国。是以意琦行急急返程,为的就是寻找到女巫口中的王脉遗孤。

  归程途中,意琦行与一留衣不断揣测这位王脉遗孤是否是他们所认识之人,又或者只是隐匿云国的无名之辈。两人探讨一阵无果之后,意琦行忽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问道:“小绮是怎么出宫的?”

  一留衣摇头:“这我还未问过他。”

  说着两人将视线纷纷落在了绮罗生身上。

  绮罗生有些犹豫,但还是在意琦行誓不罢休的目光中说出了实情:“子衿说带我出宫找你,所以我们就偷跑出来了。不过,抓我的人和子衿无关,他也被抓起来了。”

  “是他?”意琦行不禁思索起来。

  一留衣也疑虑道:“那当我遇见你之时怎么不见他?”

  “我让他先跑,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逃了。意,回去之后如果子衿不见了,你一定要派人去找到他好不好?”

  意琦行忽然冷冽一笑道:“我自然会找到他,因为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一留衣惊叹道:“他就是那个王脉遗孤?”

  “十之八九是他。”

  “你如何得知?”

  “先时我并不知,也完全未曾想到。但那日,当害小绮失智的罪女被带来见我时,我便觉她眉目看起来有丝熟悉之感,当时并未细想,如今想来,和她相似之人正是子衿。他比小绮先一步遭受此劫,我以为是那女子嫉妒心起,要加害于她自认为与我亲近之人,但当我用刑于她时,她口口声声只说小绮,不言子衿,或许是为了不引起我注意,但如今想来却是欲盖弥彰了。再加之这次小绮出事也与他有关,如此诸多迹象串联,想来他就是女巫口中的那个王脉遗孤了。”

  一留衣且喜且忧道:“找到了人此事就解决了一半,可是如你所说他定然心中有恨,又如何肯配合你?”

  “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开口。”意琦行决心甚笃。

  一留衣知他必要完成此事,只是仍不免多问道:“若他提出让你为难的条件,你当如何?”

  意琦行看着绮罗生,抬手为他捋顺被穿帘风吹乱的一丝头发,毫不犹豫道:“我之底线唯有江山社稷和绮罗生,底线之上,皆可允他。”

  当意琦行、一留衣与绮罗生同行回归鑫都云王宫之时,神瑞于宫门处负荆请罪。站在他身边的是素衣净颜,笑容绚烂,眼神却透着得意与决然之色的子衿。

  他一步步走到暌违许久的云王面前,神情再不似先时仰慕,也不复原来的小心翼翼,他看一眼因见到他安然无恙而面露喜色的绮罗生,泠泠一笑,随即将视线落在喜怒未形于色的王者身上,盈盈一拜道:“恭迎吾王归来。子衿等候已久,不知王可愿去我寒宫之中与我一叙离情呢?”

  扑火

  子衿宫中宝器满屋,珠玉生辉,熏得暖香醉人。

  “王,这些都是当年您赏赐于我的,荣华富贵,君恩独享,好生令人羡慕呢!”子衿随手拿起一颗硕大明珠,神情仿佛痴迷般,目不转睛地看着,语气中似乎充满感激。

  云王并无心思与他周旋,遂开门见山道:“你若喜欢,寡人可十倍百倍赠送于你。只要你应允让你族中巫女替绮罗生反施裂魂术。”

  子衿走到云王跟前,微仰起头看着他略带不快地说道:“王,如果此话您只说一半我可是会很高兴的,但是为什么偏偏您还要说多余的另外一半呢?”

  云王并无多少耐心,继续逼问道:“告诉寡人,你如何才肯答应?”

  “当我得知绮罗生被人救下的时候,我就知道终会有这样一日的。所以,我在这里等着,等着我的王来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的价值了!”

  “不,子衿自知在王的眼中我只是卑微蝼蚁,可绮罗生不是啊,他的价值王可要好生估量了。”

  “你到底想要如何?”云王眼中已现不悦。

  子衿依旧不缓不急回他道:“如果我说我要取代绮罗生在王身边的位置,王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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