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岛，接着！”
岛下意识的伸手接住。
万宝路红白相间的烟盒上，是一个画着圆圈的大写的“禁”字。
岛手忘脚乱的紧忙把烟盒塞进书架里，他感觉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暖洋洋的。
第19章 万事皆可达，唯有情无价（二）
在诚惶诚恐中幸福
外川依旧秉承着死不要脸的精神，缠在岛身边。令人欣慰的是外川能明显的感觉到岛对他态度的改变。
目光不在是躲躲闪闪，对话也不再是能多简单就多简单，偶尔还会毒舌的怼他几句，但外川可是美滋滋的乐在其中。
不知具体是从那一刻，也可能是从刚见面的那一秒。
注定要遇到的，总会遇到。
上帝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只有你收到的时候才会相信。
“我明明是喜欢你的。”
“可却讨厌这个喜欢男人的自己。”
“喂，我就是嫌麻烦才找男人的，如果你总是这样磨磨唧唧磨磨蹭蹭，我还不如去找个女人。”
眼角流下一滴屈辱的眼泪，颤抖的手解开西服的皮带，然后又一次被粗暴的进入。
但在他眼里你从不值得同情。你情我愿，有什么好废话的。
所有的痛苦都是矫情，是做作，是根本不屑一顾的。
“她是谁？”
“你管呢？！别废话！”被大力甩上的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像是嘲讽，像是蔑视。
你，还真是够不长记x_ing的。
被侮辱一次又一次还不够吗？还要硬凑上来，等着被嘲讽吗？
耳边仿佛隐约都能听到屋内男女欢XX好莺XX莺XX燕XX燕的声音，那些如同刀锋一般的话也在他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每重复一次，心脏就被划开一道裂口。一直到血r_ou_模糊，伤痕累累才肯罢休。
岛坐起身，晃了晃混沌的头，太阳x_u_e的神经随着心跳的频率抽动着，带起一阵又一阵疼痛。
抬手按住脑袋两侧，负气似的用力按了按太阳x_u_e。
又做那个梦了。
又想到那个人了。
明明已经过去很久的事，突然无缘无故的在头脑里横冲乱撞。
岛微微转头，单人床的另一侧是熟睡着的外川。
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这四个字是岛的清心咒一般，每次陷在噩梦中时，就会在心里默念。
但今天，好像并不管用。
命运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永不满足尘世的安稳，嚎啕大哭着，给人们的故事添枝加叶。
例如，已经消失很久很久的人，时间久到，岛都快想不起他的样子他的名字了。
岛曾经强迫自己忘掉他，忘掉他的一切，忘掉他给他的一切苦难。
但刻意忘记，要比刻意记忆更为艰难。
在几个小时之前，这个人，刚刚从他已经平淡的生活中突然出现。
一切正常的傍晚，外川依旧和岛同时下班。
他一直都是这样，岛加班到九点，外川就陪到九点，岛加班到十一点，外川就陪到十一点。
岛提前完成下午到下午三点，外川也毫不犹豫合上电脑就走，即使第二天要玩命赶进度。
他一直用不动声色的温柔，围绕着岛的世界打转。
今天是高田的生日，所以系统课众人免不了凑到一起推杯换盏。酒精麻痹人的神经，混沌人的意识。
显然今天高田有些太兴奋太高兴。
通红的面庞，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眯起来，就像在脸色划开两条黑线，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嚷着。
活脱脱一副醉鬼的样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劝君更尽一杯酒，酒。。。。酒劲上头还有谁？！
附近的人都是一副漠不关心，见怪不怪的样子。喝醉的人神经不受控制，所以力气也格外的大。
以至于外川和小野田两个人在东京的街头死拽活拉也奈何不了他。
“老实的！要不削你！”外川抬手给了高田一个暴栗，简单粗暴永远是最好用的方法。
“唔。。。外川先生你不要这样，好痛的啊。”
高田被当头一击，愣了几秒钟，然后眨了眨迷蒙的双眼，转身对小野田说。
额，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总比刚才好对付了很多。
小野田默默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外川先生也是个血x_ing的汉子啊。
费半天劲终于把高田仍回去，外川和岛才坐上返程的电车。
电车比平时清净，可能是已经夜深的关系。
外川把头靠在岛的肩膀上，淡淡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
“外川先生经常这样。。。。直接吗？”岛抿了抿嘴唇，问出一句。刚才外川的行为真的让他愣住。
到现在他还没见过真正暴怒的外川是什么样。（岛，答应我，你不会想看到的。）
“是高田那个笨蛋太得意忘形了。”
“啊！！！好久不喝酒果然酒量都变弱了。。。”
“说起来。。。最近外川先生您怎么都没喝酒呢？”岛把头转向一侧，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啊。”可能应为酒精的原因，外川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淡淡的酒香味扑倒岛的脸上。
“嗡嗡！！嗡嗡！！！”岛拿出手机瞥了一眼，没有备注，但那串号码他却无比熟悉。
是那个，很久不见的人。
“嗡嗡！！嗡嗡！！！”
“不接吗？”
“没关系的。”岛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挂断。
“是那个吗。。。。前男友？”
都说酒精会令人神志会不清，但原本昏昏沉沉的外川却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不好的结果。
“你们还有联系啊？”没人知道空气中除了酒精，又加上了一层不可察觉的酸味。
“他。。。只是偶尔打电话，问一句你还好吗之类的。”
外川借着酒劲，一冲x_ing子。直接抢过岛的手机。
“么西么西，这是岛俊亚纪的手机。”
“等一下！”在略带薄怒的外川面前，岛的反抗显得如此乏力。
“岛现在正在和我□□，没时间接你电话。就算你有事也不要留言，要是无论如何都想打电话的话，就先报上你是混那条道哪个组的。”
“顺便说一句。”
“如果，你在对我的恋人，纠，缠，不，休。”
“我就不客气了。”
“额。。挂掉了。”
“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但还是感觉不够凶悍。”
外川把手机递回给岛，歪着嘴笑了一下，痞气十足。夜晚的灯光落在外川身上，岛有一瞬间的晃神。
“岛。”
“别介意。”
外川可能是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合时宜，收起了嘴角的笑容，难得的，戴上几分严肃的说了一句。
可能是在对刚才略微无理的行为表示歉意。
但真的只是下意识反应，外川一点也没感觉自己做错了。
尤其是想起小野田说过的，那个人，曾经欺负过岛，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仅有的一点歉意也消失殆尽，只恼自己刚才没发挥的更好，说的更吓人一点。
“我好想也没资格这么说呢。”外川把头转过去，叹气般的低语。
岛其实很想反驳他。但所有的话，到嘴角边，都变成了笑容。
“你终于笑了。”
岛笑了，外川放心了。
岛曾经强迫自己忘掉他，忘掉他的一切，忘掉他给他的一切苦难。
但刻意忘记，要比刻意记忆更为艰难。
外川仿佛和岛有心灵感应这种玄乎的东西似的，可能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他的不悦，也可能是发现身旁的体温消失了。迷迷糊糊从睡眠中挣扎着坐起来。
没错，岛坐在床边，双腿蜷缩着。像一个懵懂的少年，眼睛里不知何处去的茫然。
外川伸出胳膊，宽大的手掌按在岛棕色的发丝上，一半安慰一半捉弄的揉乱。
“怎么了？”声音里是刚苏醒的沙哑，有无限的磁x_ing。
“没。。。”
岛把自己靠在外川上身，感受他宽厚的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
心慌意乱的感觉渐渐消失。
他找到了新一种的清心
外川的温柔就像北海道的潮水，从脚踝，到小腿，到胸口，暖暖的，淹没了岛最后一丝克制，一丝理x_ing，一丝犹豫。
第20章 最远亦最近
小野田最近很不好，每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上班。办公室众人纷纷表示慰问。
“小野田先生，最近睡眠不好吗？”来自明知故问的铃木。
“我说小野田先生是不是有思念的人了？”高田一脸坏笑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