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四)+番外 作者:皂斗【完结】(37)

2019-01-26  作者|标签:皂斗

“老宅。”安宁也努力压低声音,软绵绵的气息拂在他耳际,挠痒痒似的让他想笑,“好多人呢,我只见过极叔叔和致叔叔,其他人都不认识了,他们都抱我捏我,我这儿疼这儿也疼了。”边说抬起嫩藕似的手臂和小腿,上面还真是一个个的淡印子。

“真粗鲁。”安乐咕哝,小心的揉着那淡印,“明天要穿长裤长袖,明白么?”

“嗯。”安宁点头,把剥好的榛果塞进他口中,又悄声道:“太奶奶还叫我跟她住几天呢,越叔叔说蚊子太多了,会把我咬肿的,等把蚊子驱完了才可以去住。”

太奶奶?是指牡丹的奶奶么?安乐抚额,有些脑乱。欣喜于他们对小家伙的喜欢,而对于敢把他带回家的牡丹,他更是刮目相看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人行事还真是“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忽然忆起头一次同床而眠时他说过的那番话及那天晚上他承诺般的话语,心猝然急蹦了几下,侧头望向正与人笑言的牡丹——那从容的举止中是他特有的淡定,忍不住笑了。

“哥哥,”安宁低唤,“太奶奶还偷偷跟我问起你了呢。”

“喔?那你说什么了?”安乐挑眉。

安宁偷笑,神秘兮兮说:“我说哥哥可好了,是天才。”

“傻瓜。以后不许说哥哥是天才。”安乐捏他小鼻子,“这世上的人都是优缺并存,没有谁是天才。比如你越叔叔很老奸巨猾老谋深算,可他的成绩却连你宁叔叔都比不上……”

“都说些什么呢?”萧香忍俊不禁的把安宁带到自己身上,斜眼乜安乐:“老说别人教他旁门左道,其实你言传身教最多。乌鸦笑猪黑,自丑不觉得。”

“谁是乌鸦啊!”安乐老羞成怒的提脚就要飞过去,一只手轻松扯住他后领,勒得他动弹不得,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斥道:“放开我。”

“大庭广众下别动大手脚,影响不好。”牡丹闲闲的说着,猝然松开手。

于是,防不胜防的安乐华丽的一屁股摔倒在地,成功的逗乐了在座的各位爷们。连绵不绝的爆笑声点燃了他的怒火,跳起来就往牡丹身上扑去,没头没脑的狂踢狂打,可那些在外人看来如绣花枕头的软绵拳脚都不自觉的避开了受害者的脸和要害处,且那绯红的面颊和晶亮的眼眸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像是……欲盖弥彰的羞赧?

牡丹逗猫儿似的毫不在意的任他捶打。一行人兴致勃勃的盯着看。安乐冷哼一声,翻下地坐回原位,丝毫不觉得两人之间超乎常人亲密的行为有何不妥,森冷的眼神射向犹在乐的观众,转着玻璃杯把玩。

一直袖手旁观的安宁此时仰头无言的望向萧香,萧香笑眯眯的摇摇头,把桌上的果乳拿给他,低头耳语:“没事的,越叔叔只是在纠正哥哥的错误。”

安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垂头专心致志的吸果乳,白嫩嫩的小短腿晃啊晃的,可爱的模样让林医生心神俱醉,黑手迅雷不及掩耳的伸过来把人抄走,一脸咬牙切齿又宠溺的诡异表情,满口谎言滔滔不绝的想把人诱骗回家,哪知小家伙居然老神自在的当耳边乌鸦啁哳,让可怜的林医生的心肝支离破碎消散在二氧化碳里。

拾荒 act 122 :面对

怎么回来的他记不清了,只当置身于适度的热水中舒服得他忍不住想感叹时神智稍稍回笼了些,掀开沉重的眼帘环了一圈,知道是在家了,遂又放心的阖上,任人摆弄。但,也许是喝了酒,身体比往常时候对触摸更敏感些,当轻巧的力道触及腰际时,他的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费力睁开眼。

“总算是清醒些了。”牡丹不无庆幸的说。

“……唔。”五官皱起,安乐攀住他的手臂摇晃着起身,绵软的跌到他身上,有气无力的磨蹭抓挠。

“才那么点酒精就让你变狼身了?”牡丹揶揄笑道,随即严肃警告之:“别蹭了,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萧香……”

牡丹叹了一气。“真醉了?萧香和娃娃回去了。”

“唔。”软趴趴的应了声,他想起今晚易朗和沈破浪也都来了,然后萧香走了,然后他兴味索然的自斟自饮,然后眼花缭乱的醉了……所以此时应该也是醉的!安乐确认,于是蹭得更起劲了,两手乱摸牙齿也乱咬,室内温度骤然剧增,抬起的臀让深水炸弹在这小浴室里轰然爆开,水花飞溅,肉体横陈,只见那截柔软的细腰弯出优美的弧度,如迎风摇曳的盈盈堪折的花枝。口中破碎压抑的闷哼演变出放肆的饱含情欲的高声呻吟和尖叫,身心都在酣畅淋漓的享受这样的交欢。

风定犹舞。牡丹轻柔的按摩他余韵未消的略微颤抖的绯色身体,想到那个美丽的词汇,随即抬起他靠在他肩上的脸,指尖摩挲了几下,笑道:“这是提前送礼物给我么?热情洋溢的还真让我受宠若惊了,不过,很喜欢。”

“……”安乐彻底的虚软了,身上任何一个地方被触摸都能让他轻颤,这几乎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清理干净,牡丹将他带回床上,熄了灯,快睡着时突然听见他低问:“我们下楼时是不是见到戚月天了?”口齿清晰,条理分明,完全没了之前醉蒙蒙的模样。

“嗯,他的俱乐部就在隔壁。”

安乐轻吁了一气,忽然说:“我没醉,只是头晕而已。”

“我知道了。在酒馆呆了那么久,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让自己三杯倒呢。”牡丹微笑的揶揄,“你的忧患意识比别人重许多。”

安乐象征性的踢了他一下,翻身趴伏呈瘫痪状态。“上次他们找你是为什么?”

“上次?”牡丹蹙眉思索,突然似惊似喜的笑了笑,说:“戚月天那俱乐部表面上看经营性质跟白瑾的行馆差不多,但实际上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暗箱操作一些不明的生意,像色情的服务。那一次,好像是楼里两个人为了一个客人闹得很凶,戚月天没深究原因便断然把其中先动手的那一个教训了,估计伤得挺惨的,因为那人居然胆大包天的去告他,还呈上了不少隐秘的证据,戚月天这才明白事情严重了,这不仅是打伤人而起报复那么简单,背后可能有人想踩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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