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舟舟长大了。”
睁开眼,熟悉的背景前站着熟悉的人,用仿佛渺远至千里外的声音低声说话。看不清脸,只一袭黑裙衬着白烈的阳光,夺目刺眼。
陈舟站在屋子中央。
心里咯噔一声。
布置精致的客厅,繁复的欧式风格里匀入东方元素。那宽大的皮质沙发、头顶光彩绚烂的水晶灯、地砖上每一条刷了金粉的缝隙,他都很熟悉。
那是他从前的家。
“过来让妈妈看看。”
黑裙女人拉过陈舟的手,揽到身边,抚摸他头顶的发。
画面一转,四周瞬间y-in暗下来,窗外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中,那个黑裙女人用力摔掉手上的一个小东西,夺门而出。
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追了出去,喊道:“孙澄!”
陈舟低头,看到冰凉的地砖上躺着一枚钻戒。
往去之事一幕幕地演过,如人生不可颠覆地重来。陈舟看见了爷爷家的大院,看见了警校的录取通知书,看见了枪与血,还看见了一排排灵位。
呼吸变得沉重困难,好像被什么勒住了脖子一样。
最后,他看见了叶珩。
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牙,纯洁无害,叫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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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舟醒了,一身冷汗,喉咙一阵阵地发疼。
他下意识地抓住那只行凶的手,往旁边一抡,整个人呈制服状压了过去,这才听到那个又哑了的声音吃痛一喊,及时住了手。
叶珩身上还全是伤痕淤青,酸痛难堪,被陈舟这么一压,疼得嘶嘶抽气。
陈舟松了一口气,侧身躺下,抱住他往怀里带,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干什么呢?谋杀亲爹啊?”
“杀你一百次都不够。”叶珩冷笑,推开陈舟,“我他妈起来一看身上全是印子!脖子,脖子被你咬出血了!”
陈舟闻言,将手伸向叶珩的脖子,“来,爸爸看看脖子怎么样了,昨天给你擦了药,好点没有?”
啪。手被抽了一巴掌。
叶珩瞪着他,一脸深仇大恨。
陈舟立刻摆正姿态:“珩珩我错了。”
叶珩没理他,咬咬牙,掀开被子想下床。
然而昨天做得太狠,或者说每次都做得太狠,双腿绵软无力,站也站不住。叶珩又一巴掌打开陈舟从背后扶着的手,十分艰难地从床上下来。
陈舟从床上坐起来,狗腿地问:“腿酸不酸?腰疼不疼?”
少爷是真生气,还是没理,颤巍巍地站起来,迈开腿走向浴室。
结果没走几步,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股间流出,顺着腿往下淌,量还不少,很快就在地上留下一道 y- ín 靡的痕迹。
叶珩感觉到了什么,嗯了一声,停下来,低头往下看。
余下的j-in-g液失禁一般争先恐后地从后x_u_e涌出来,有些滴落在地,有些缠在腿上。黑丝已经脱掉了,叶珩却依然无法忘记那种触感,当液体流下去时,记忆又重回昨日。
他颤抖着摸了摸屁股。
一手的黏腻。
陈舟这个王八蛋、死流氓!!
他居然,没清理!!!
叶珩忍着痛弯下腰,抄起地上的高跟鞋,猛地转身砸向陈舟。
陈舟避之不及,胸口被砸了个结实,痛呼一声,不幸重伤。
“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叶少爷吼完,迈进浴室,嘭地关上门,屋子抖三抖。
陈舟痛完,笑了笑,开始欣赏起手里的高跟鞋。其实不算高,也就五个厘米,质地很轻软,裸钻排列整齐,不惹眼也不低调。上面还沾着许多不明液体,早就干涸了,乱七八糟的。
忍不住想到昨天的叶珩。
陈爸爸觉得这段回忆能翻来覆去捯饬好多遍。太美味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陈舟也翻身下床,想着叶珩那站不稳的样子估计洗澡够呛,打算不带私心地帮他洗,转动门把时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珩珩,真生气了?”陈舟拍拍门,心里有些发憷,“珩珩?”
“对不起,昨天没控制住……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吧别不理我呀。珩珩开个门,我怕你地滑你摔着了……”
陈舟越喊越没底气。
忽然,浴室里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乒铃乓啷的声音,陈舟使劲拍门,叶珩还没消气,就是不开。
于是陈爸爸就站在门口,等着叶珩出来。
十几分钟后,冒着热气裹着浴衣、浑身都是沐浴露香味的叶珩打开门迈出来,还没反应够来,陈舟就眼疾手快地搂腰抱住,怎么也不撒手了,叶珩挣扎一会儿后,更气了,一口咬在陈舟肩上。
幸好饿着肚子没力气,不然能撕一块r_ou_下来。
陈舟任他咬,没发出一点声音。
铁锈味灌进嘴里,越来越浓。
叶珩终于松了嘴。
“消气了没?”陈舟柔声说,“没消气再给你咬几口。别不理我了,啊,一大早翻脸不认人。”
一般人给这么哄着宠着,也就算了,偏偏叶少爷闹起脾气来,天王老子都劝不住。
从头到尾,再没给过陈舟一句话。
陈爸爸追悔莫及,好好伺候着,又是捶腿又是按摩又是叫外卖,生怕小祖宗不满意。然而小祖宗吃饱了以后,立刻甩手走人,不让送。
穿戴齐整,领子拉得高高的,腰细腿长,男模身材、明星脸蛋,虽不能说一眼惊艳,却是很干净很耐看的长相。
叶男模临走前朝陈舟笑了一下,笑得y-in气森森。
陈舟贴在落地窗前看那个小人点慢腾腾地走出了小区,坐上一辆出租车离开后,才稍微放下心来。
走到书房,坐下来打开电脑。
那把枪换了个位置,就放在电脑前。
陈舟把它拿起来,握在手里,感受每一丝细节和每一毫克的重量。对枪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也曾经驾驭得很好,在警校的时候,s_h_è 击类的比赛他都包揽冠军。
只是现在,手不稳了。
其实当初严重一点的只是双腿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手臂神经损伤不大,可他就是拿不稳枪了。现在还好,刚出院那会儿,端水也能洒出来。
他在害怕。
那些经历在折磨他。
整晚整晚地失眠、焦虑、不安,感觉黑暗无处不在,痛苦避无可避,以至于握着枪才能稍稍安稳下来。
所以这枪里一直装着子弹。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拿起来,难受疯了还会朝着墙开几枪。
枪击的声音好像能够盖过心里一直在叫嚣着的那些无法忘记的话语。
陈舟看着枪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笑了。
他站起来,拨开身旁书架上的一排书,里面露出一个嵌在墙里的保险箱。输入指纹密码,打开后,里面空空如也,他把枪扔了进去。
一切都过去了。
他不再深陷于痛苦的经历。
他有了新的、让人安心的小太阳。
它也不再有继续被保留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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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藏剑】:刺客信条怎么下单啊?
白露【老实巴交的毒】:直接找他们帮管理
XX:王老板这是有故事啊!
XXX:老板要杀谁!让我来!
王行【藏剑】:一个贱人。
王行【藏剑】:有没有管理联系方式?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