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 上【完结】(6)

2019-06-14  作者|标签:

但都城南庄小桥流水、绿树环绕、夭桃正茂,倒是很适合养病的,又没其他闲杂人等来干扰。到了都城南庄后楚桓陪温良玉的时间少了很多,温良玉知他与阿箐有着找左康的约定,又有着他世子自己的事物,也就不以为意。其实对他来说,楚桓如果能闪得远远的,那是最好。

虽然不能再用水晶针心中引血,阿箐还是要给温良玉日常做些治疗。这小丫头像是恨极了他,充分发挥我大中医的博大精深,针灸火罐灌苦药,总之怎么折腾怎么来,弄得温良玉每次见她都直打哆嗦。

好在经过一番番惨无人道的摧残,桃花殒又多少被引出一些,温良玉的破烂身体总算有了起色。虽仍旧虚弱,却也不复只能躺卧的程度,天气好时也能被侍琴扶着勉强在园中走走。他的状态好转,楚桓略感欣慰。温良玉自己也得以好好探究这个身体,以及如今身处的世界他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更重要的是,他将会在这个书中世界继承玉公子的身份,度过作为书中人物的一生。从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着想,温良玉常翻弄玉公子留下的物件。

于是某天楚桓来看他,就发现温良玉正摆弄着那副暴雨梨花针。针是左康留下的,温良玉曾以为它出自唐门,但显然这个世界没有唐门这个门派。针筒在到温良玉手中时就是坏的,而玉公子又珍藏着它,可知这副暗器对玉公子来说意义格外不同。

看到温良玉那聚精会神的样,楚桓心中便有些不爽。他走过去拢一拢温良玉披在身上的斗篷,柔声说着:今天可好一点?为什么只管看它?

禀世子爷:公子如今夜里已咳得没那么厉害,午后的热度也低些。代替温良玉答话的是侍琴,这个孩子早已在后,庭花养得一副察言观色的本事。

温良玉却没那么小心细致,他只兴致勃勃地说:你看这副暗器,真是构造奇巧,藏在身上又隐蔽威力又大。

隐蔽倒是不错,威力大可就未必。楚桓对左康的东西很是不屑:用针能成什么气候?也就是上次阿箐那样一时不防才会着它的道,若是有些防备的,轻轻松松就躲开了良玉你总看着它做什么?

没听出楚桓的醋意,温良玉想想也对。古往今来用针用出名堂的只有一位复姓东方的大人,并且还是拜一本必须自宫的武功秘籍所赐。他温良玉又不自宫,这暴雨梨花针也就当不得日常当敌之器。

于是他又翻腾出玉公子留下的剑来:这剑看着不错。

楚桓看他一眼:此剑名情殇,大师欧耶子所制,兵器谱上排的上号的。

没错,这剑看着锋利得很,还带着森森杀气。温良玉在剑身上呛地一弹。剑啸声中,他长声吟道:忆昔长安携行日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这是玉公子常唱的歌谣,温良玉曾在梦中听他唱过。而这个身体似乎对情殇剑仍有记忆,温良玉索性拿着它挽个剑花,只觉甚是得心应手。只可惜体力不支,待放下时脚步一乱,温良玉不由便踉跄起来。

楚桓忙扶住他:你才好一些,不必急着动刀动剑的。

头上一阵阵地发晕,温良玉只觉心口微微发疼,只得扶着楚桓的胳膊坐下来。

郁闷,原以为被蹂躏了这么一段日子身体会有好转,没想到还是这样走一步摇三摇的状态。温良玉没精打采地丢下剑,意兴阑珊地往榻上一倒,便要睡觉弱得只能靠睡觉打发时光,好让人烦恼也。

世子显然对米虫的精神状况很关心:怎么了?

这样什么武器都用不了,真是废物一个。米虫咳了好几声。

世子大人充分发扬领导的亲切关怀:有我在,良玉你不必动用武器。

米虫横他一眼: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必须弄点武器自保来着。

但温良玉没有说话,他确实有些累了。窗外桃枝摇摇晃晃,他的头隐隐发胀,知道身上的热度又高了起来午后低热,肺病的常见症状。在榻上歪着,温良玉迷迷糊糊又要睡去,世子推推他:心里烦闷就别总在屋子里憋着,我带你外出走走。

世子大人的爪子凑过来。真是还好在书里,各种疾病都只用来增添主角娇弱可人的风姿,非常不科学地没有一点传染性剧情需要它传染时除外否则以世子大人的亲密接触,早就中招袅。温美人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一个漂亮的公主抱横抱出屋,被带到早已准备好的屋外的马车上。

囧老子若是有一天咸鱼翻身,一定强迫你穿上比基尼,把现在受的耻辱千百倍地讨回来!

世子为米虫准备的座驾布置得很舒服,虽然它呈现出一种非常可怕的粉红色。温良玉在摇摇晃晃中眯缝着眼,待车子停好,楚桓伸过手又要来抱他,温良玉将他的胳膊一按,说:你不要总是抱我,我自己能走的。

他的神态认真而且严肃,于是楚桓也就慢慢收回了手。温良玉扶住车辕,撑起手臂来将身一错,慢慢地走下车去,虽然落地时打了个趔趄,总算安全着陆了。

米虫得意地瞥了世子一眼,转眼看到不远处有个亭子。亭中有两张椅子,其中的躺椅上还铺着厚厚的毯子,便知这里就是世子大人准备的小憩之所了。

意气风发的,温美人昂昂然便朝那亭中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发觉自己实在是高估了自己。前方仿佛刮起了十二级台风,他只觉一阵阵的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挪到凉亭边,温良玉扑在栏杆上喘得话都说不出来。而楚桓跟在他后面似笑非笑,并没有过来扶他的打算。

囧啊!

虽然气喘如牛,但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温良玉也只得咬牙继续前方的征程,最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跌到躺椅上。楚桓摇头叹了口气,让侍琴过来扶着他喝了些水,说:我问过了阿箐和顾先生,如今天气不错,你可以略微解解馋。

温良玉这才注意到亭中摆着一个錾金嵌宝的小熏炉,里面袅袅正腾出一些雾气。那雾气细细一闻竟带酒香。温良玉只觉喉咙里伸出了一只疯狂讨要的小手,哈喇子顿时就要流出来。

这是胭脂酿。抽抽鼻子,温良玉就准确地报出了这种酒的名字。玉公子的身体对它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很没出息地温良玉就要去夺那只炉子,可楚桓早一把将它抢了去。

呜你所谓的解馋就是把这东西点酒精灯玩?那多浪费呀!

米虫苦恼地瞅着超级华丽的酒精灯。世子叹了口气,让人把带的食盒打开,取出个极其精致的小酒盅,浅浅为温良玉斟了小半杯。

酒液玫红,散发着花朵似的馨香。原来是葡萄酒。

温良玉笑了一笑。作为一名穿越人士,葡萄酒这种东西在他原先所处的故事里多半是女人喝的。但其实真正高度数的蒸馏酒出现得很晚,一些所谓的浊酒、绿蚁酒度数都不高,所以才有人号称斗酒诗百篇若是换成茅台看看?估计不到八两就滚桌子底下去了。

而葡萄皮上的天然酵母使酒液有着比直酿的粮食酒有更高的度数,又因为葡萄这种水果毕竟不是大面积种植,因此葡萄酒身价不菲,是一斗千金的奢侈货色,也只有世子这样的贵人才能享用得起他只斟小小一杯出来当然不是因为小气,而是考虑到温良玉的身体状况,确实只能让他稍稍解馋而已。

不错不错,桃李春风一杯酒,勉强也算是只幸福的米虫了。

温良玉拿起胭脂酿来。桃花似霞,李花似雪,楚桓在和煦的春风中静静看他。胭脂酿下肚,空气中似乎浮起了蜜似的甘甜。世子大人用来讨好心上人的毕竟不是一般货色,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是烈度很高的了。又由于身体实在欠佳,温良玉便有些微醺。楚桓笑着拍了拍他:你说想用武器,其实不必非得使左康留下的。

他招招手,一个标准侍卫脸的家伙送上个东西来。大小倒是和暴雨梨花针差不多,也是个小小的筒子。但楚桓把它在温良玉跟前略一演示,里面激射出的暗器却能把粗大的树枝都打断。

温良玉接过了仔细查看,原来里面装的不是细针而是钢珠,暴雨梨花针的改良版为了方便简称它为暴雨梨花珠好了不知里面的机关还做了什么改进,威力可比梨花针大得多了,唯一不如梨花针的是不方便喂毒。

像是看出了温良玉的心思,楚桓说道:良玉你过去一直说,用毒阴暗下作,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儿作风。

原来如此。那今后梨花珠正面对敌,梨花针暗地下绊子,所谓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嘛。满意地收起梨花珠子,米虫意犹未尽地叹息一声:若是有朝一日能再用上剑就更好了。

不急,不急。世子带笑的声音听着越来越低了。

楚桓试探着又唤了温良玉两声,看他像是真的睡着了,才压低声音问个一直负手跟在身后的侍卫:你刚才说,有了左康的消息?

第八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

是的,世子。那侍卫正要答话,楚桓已嘘的一声抬手制止了他。

微微俯下身子,世子轻声唤道:良玉,良玉?

温良玉没有应声,睫羽轻阖,鼻息细细,显然已睡熟了。因身体虚弱,温良玉极易困倦,更兼稍微饮酒,因此楚桓一连换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微风和煦,几丝乌发拂在温良玉白皙的面颊上。一只莺儿落在枝头,娇俏的嗓子嘀嘀呖呖转个不停。楚桓微笑着凑近温良玉,手指就从他额上轻轻地抚了下来。温良玉像是被他弄得脸上痒痒,蹙了蹙眉,不安地开始轻咳。于是世子住了手,只把他又抱回那华丽舒适的马车上。

待把温良玉放下,世子握住了他手,就想来一场执子之手,深情凝望的经典戏码。可一摸不对,美人手里鼓鼓囊囊像在攥着什么。低头一看世子不由嘴角抽抽这只米虫竟把暴雨梨花珠抓得紧紧的,好像生怕世子乘他睡着抢了似的。并且以这紧握的程度,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已睡熟的人。

哼了一声,世子把他的手臂一分,就要俯下头去一亲芳泽。没想到温良玉唔的一声,恰到好处地一个翻身,世子大人差点吻在那华丽丽的粉红色褥子上。再一看这只米虫,还是一副我睡着了睡着了,你不要吵我不要吵我的无耻模样。楚桓无奈,只得悻悻地让侍琴替他把毯子盖好。车夫打了个响鞭,马儿踢踢踏踏一路送车上的人回去。直到把温良玉安顿下来,楚桓才走出屋子低声问侍卫:你刚才说左康到了哪里?

他渐行渐远,屋内的温良玉偷偷睁眼,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

啧啧,原来这些个胭脂酿梨花珠都不过只是贿赂。我说他怎会突然就这样好心?

摆弄着新武器,温良玉不由笑笑。刚才楚桓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那轻微的只言片语他还是听到了玉公子的身体有着不俗的武学修为,只是因太过虚弱而无法施展罢了。楚桓显然也知悉这一点,所以才这样避他。世子是担心左康两字在温良玉心中掀起波澜,但对温良玉而言,不管是楚桓还是左康,都只是两个陌生人而已。若能躲开玉公子留下的那些烂摊子,温良玉求之不得。

接下来的几天世子都不在都城南庄,随之不见的还有阿箐。温良玉知道他们是见左康去了。除了随身服侍的侍琴,楚桓那个冷面侍卫也像影子似的成天跟着。温良玉知道其中的监视意味,也不点破,每天只呆在房中看看楚桓为他准备的书卷无疑都是以前玉公子喜欢的精神好时就到园中演练新得的两件武器,不知不觉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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