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我仿佛知道得太多 作者:白孤生(下)【完结】(5)

2019-06-14  作者|标签:白孤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历史剧

  朱厚照伸手摸了摸焦适之通红的耳垂,不顾焦适之的颤抖又细细揉捏了两下,方才松开手说道:“现在时辰已晚,适之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就不要担心别的事情了,安安心心休养几日。”他说完后便站起身来,打算去焦适之的房间对付一宿,人还没走动,衣袖就被拉住了。

  与早先同样的动作。

  “皇上,我有事情想跟您说。”身后是焦适之温和的话语,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心绪,再没有傍晚那样令人担心的画面。

  正德帝转身看他,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担忧,“你早先那副模样,我可完全不认为你已经做好准备了。”焦适之半坐起身来靠在床头,轻笑着说道:“皇上,我并不是心里堆积着事情,只是一时之间震撼过头罢了,因此才会如此,着实是失了礼数。”

  朱厚照坐在床边,皱着眉头去捂住焦适之的嘴,“什么叫失了礼数,若是你那口血生生再咽下去,都不知道得花多少个时日去调养,以后不可再说这样的话。”

  焦适之冲着皇上眨眨眼,算是答应了这件事情。没办法,若是没有给皇上应答的话,正德帝是不会撒手的,可在这时候,焦适之可不敢同朱厚照那么大胆去舔对方的掌心,只能如此示意。

  “你想说什么?”正德帝松手问道。

  “皇上可还记得,那个曾经解救过我的老者?”焦适之轻声说道。朱厚照点头,“自然记得。”

  “其实,这不是我同那位老者第一次相见,第一次应该是在我入宫的那一年,刚好是祠堂被烧毁的前一夜。当时我在祠堂睡着了,迷迷糊糊在睡梦中与他进行了对话,最后他赠送了我一个能力。”焦适之娓娓道来,然而视线并没有落在身侧的朱厚照身上,而是静静地看着被褥上的花纹。

  “从此以后,我每日都能看到关于皇上的预知,每天一次,或是皇上的趣闻,或是关于皇上的评价。一直如此。”

  “傍晚我之所以情急失控,是因为我……看到了关于皇上逝世相关的事情。”

  正德帝一直很安静地听着焦适之说话,直到焦适之停下来后才说道:“适之为何要告诉我这件事情,若是寻个借口,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吧?”子不语怪力乱神,即便当初那位老者救了焦适之,他也从未往那个方向想过。

  “我曾经,答应过皇上,若是皇上问起,我不会隐瞒任何事情。”焦适之轻声说道。

  “若是我利用你呢?若是我从此开始惧怕于你?你难道不担心这样的问题?”正德帝挑眉诘问,然而握住焦适之的动作却没有任何改变。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那是焦适之听了十几年的声音,从粉雕玉琢的稚童,到乖戾张扬的少年,再到如今恣意洒脱的青年……焦适之此刻才发现,这预见的能力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影响。每一日过去后,他都会隐含期待,明日又会见到怎样的语句呢?

  那种隐约的期待,竟成了他情感萌芽的初始。

  “若皇上如此,那只能说明我看走了眼。而若真是如此,我也自当收敛,守好君臣该有的……”焦适之蹙眉说道,还未说完的话语被正德帝捂住,隐含怒气的话语响起,“朕不准!我不准!”

  焦适之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无奈,朱厚照虽然看到了,却假装看不到,“适之,你每走一步都要考虑三步后的事情,若是再让你说下去,我会被你气死。”他蹬掉靴子,长腿一跨,把焦适之连带着被子抱在了身上去。

  “且不说这预见的真假,就光凭你把这件事情隐瞒了我这么多年,适之说,我该如何罚你呢?”正德帝在焦适之耳后窃窃私语,那气声令焦适之忍不住打了寒噤,想起了前几日父亲寄信过来时所谓的惩罚。虽然那日下午是逃过了一劫,可那天晚上他却是被皇上关在屋内厮磨了整整大半个时辰,他差点没能从屋子里出来,只要一想到整夜都无法恢复正常的耳朵,焦适之就不自觉咽了咽喉咙。

  “皇上,我错了。”

  焦适之老实承认,乖乖地任由有些冰凉的手掌贴在腰间,听着正德帝的又一次问话,“你如此担心,是因为,所有的预见都成真了?”

  “……有一些是,有一些不是。”

  焦适之倦怠地靠在朱厚照怀里,也不再去想这样的行为到底合不合规矩了,“最开始我能知道的东西并不是很多,直到那一夜您在绛雪轩落水,我去救您却得到同样的结果。而先帝去世前几日,我也在睡梦中恍惚梦到您,因而预见了此事。单凭己身之力,我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改变。”

  “有啊。”正德帝毫不犹豫地说道。

  焦适之诧异地欲抬头,却感到头顶上落着一份沉甸甸的重量,正德帝用下巴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喃着说道:“那几次,我身边都有你不是吗?”

  被团团包住抱在怀里的温润青年有些发愣,许久后轻笑了声,“您说得没错。”

  “不过,宁王造反的事情令我看到了不同。按照我所看到的时间,他应该是在正德十五年造反才是,可却提前了这么久。当我在福州拦住他的时候,我才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相对我们来说,这是前宁王所经历的第二次。”

  正德帝轻轻揉捏着焦适之的手指,不住地在适之两指间的软r_ou_摩挲着,“所以,相较我们,他可以算是洞察先机了?”

  焦适之颔首,“的确如此,不过倾容似乎打乱了他的步伐,导致很多先机都被废掉了。”

  正德帝笑起来,低沉的声线在胸腔振动,靠在他怀里的焦适之感受颇深,原本有些微红的耳朵更加通红起来。焦适之不自觉地换了下位置,却被正德帝死死压住,“不要乱动。”

  焦适之疑惑地停了下来,只感觉身后的人深吸了两口气,“适之,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个成年已久的男人啊。”

  “所以……”焦适之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之间就跳跃到了这里。看着茫然的焦适之,正德帝索x_ing用行动表明真相。

  “皇上!皇上停,停下来!”

  焦适之面容羞红,被皇上扣住的手掌无法动弹,另一只手却是在被中死死压住皇上妄动的手掌,“我,我知道了,您别乱来。”

  “呵呵……”正德帝贴着他笑道,“我其实很好奇呀,不如我们来试试?”

  “皇上,我们还在谈着正事呢!”

  焦适之急忙阻止,要是再让皇上说下去,他都要无脸见人了。明明刚刚还在说着很正经的事情,为何皇上会突然之间跳到这个话题?!

  “现在适之是不是放松了点?刚才你的肩膀可是僵直得紧呀。”朱厚照轻叹了声,抽出藏在被中的手,环住焦适之的肩膀说道。低沉的声音带着缠绵的温柔,几分怜惜消散在空气中,又渐渐被他的动作所温暖。

  “适之不必担忧。既然连宁王谋反的事情都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那其他的自然也不会一直如此。我们知道了我的死因,定然不会再重蹈覆辙。不管我是什么时候死,都不会是现在吧?若是适之一直如此紧绷,那你的身体可撑不住。”

  焦适之的头发被正德帝一阵揉搓,虽然变得有些凌乱,整个人却渐渐地放松下来,“是啊,皇上说的没错。”

  “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逝世的?”

  “……正德十六年,三月。”

  正德帝把焦适之搂得更紧,低叹了一句,“还有八年啊。”

  “是不止八年。”

  焦适之说道,他从正德帝怀里挣脱出来,转身注视着正德帝的眼眸,认真地说道:“皇上难道只愿意同我在一起仅仅八年的时光?”

  在,一起?

  正德帝似乎听不懂焦适之的话语,眼中满是懵懂的模样。焦适之俯身吻住正德帝的嘴唇,不过轻轻一吻,正欲起身的时候,一只手掌按在焦适之脑后,使得焦适之无法抬头。而原本只是乖顺贴着他的唇瓣露出了原本面目,激烈地闯入了焦适之嘴里。虽然焦适之与朱厚照两人心知肚明这么几年,可是除了第一次情绪失控外,这是他们的第二次接吻。

  ……

  “皇上?”

  “嗯?”

  “……舌根,麻了。”焦适之含糊不清地说道。

  正德帝稍稍离开他,一脸委屈,“可我还想要,适之,好不容易你答应我了,难道还不能让我一次x_ing吃个够吗?”

  ……一次x_ing吃个够什么的,真的适合从皇帝嘴中说出来吗?焦适之无力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敏感的上颚又一次被舔舐,令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背脊上的手掌安抚似地摸了摸他,却又在青年的战栗下丝毫不见收敛。

  “够,够了……”

  “可我觉得,永远都不够。”

  细细的啃吻,猛烈的吮吸,即便战栗都无法停止下来的动作,正德帝几乎做到了极致,却在最后又停了下来,他握住焦适之的手背,把他紧拽着被褥的手指分开,继而滑入指缝紧紧握住,“适之,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焦适之睁开眼,睫毛还挂着不自觉掉落的泪珠,“我也是。”沙哑的声音沉沉地落在正德帝心头,令他搂着的动作更加用力。

  “还不够,现在还不行。”朱厚照咬着焦适之的耳朵说道,原本曾藏在心里的隐秘想法渐渐漫上心头来,甚至占据着他全部的思绪,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又为什么不能够正大光明地告知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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