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羊花】浮生夜谭 作者:山风有露【完结】(62)

2019-06-14  作者|标签:山风有露

深重春意中绽放的满树的洁白杏花,犹如雪絮飘扬而落,带着暮春的些许寒,和孟夏的一丝暖,落在谢孤鸾汗s-hi的背上,还有阿澈绸缎般铺开的乌发间。

谢孤鸾知阿澈就快受不住了,索x_ing折起他的双腿朝外打开,挺着腰往他私处顶送,一手握住他抵在自己紧实小腹上的x_ing器揉捏,下身也顶在那处狠狠地磨。

不出所料,谢孤鸾耳边顿时传来阿澈销魂蚀骨的媚叫,白色浊液溅在两人腹间,s-hi滑一片,身体也跟着软了下去。却好过第一次高潮时的魂不守舍,他只喘了片刻,便去勾着谢孤鸾的脖子索吻,伸出胭脂般红的舌尖要舔他。谢孤鸾的*物还埋在阿澈体内,他只得一边挺动,一边张口去咬他的唇瓣。

阿澈爽过了,话就多了起来,不断嚷着要让谢孤鸾亲他,说喜欢他。谢孤鸾毕竟还未发泄,沉浸在情欲里哪里听得进去这么多,只闷声抽c-h-a冲刺,又是数个来回,才堪堪释放在了他的小x_u_e里。

r_ou_具从那被肏地熟透的眼儿里抽出来时,仍在s_h_è 着阳元,低头看去,两人股间泥泞不堪,精水、汗水、 y- ín 液,还有杏花瓣混在一起,空气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阿澈赤着身子朝台榭中间爬去,捡起被谢孤鸾扔得远远的袍子,又松垮垮地穿上了。

“衣裳全脏了。”他抱怨道。

谢孤鸾也只将道服披上,拉着他往净房里走:“怪我。”

阿澈腿间黏得很,走路姿势不太对,有些不敢去看谢孤鸾,见他盯着自己,赶紧低下头去,又耐不住心中有疑问:“你……是不是以前和别人……”不然如何这般熟稔,颠来倒去,捅得人找不到东南西北。

谢孤鸾心情不错,眉眼弯了弯,道:“没有。”

他说没有,那便是没有,阿澈自然是信他。却不知谢孤鸾有多少次在脑海里,在梦里,将这些场景想象了一遍又一遍。

阮梦秋几人回来时,雨已经停了许久,谢孤鸾和阿澈搬了张矮几,在那方布局讲究的院落里看书,一切同去时没什么两样。只是水边的一棵杏树原本花开如繁星,煞是好看,而今那白中透红的花儿竟然落了一半在地上。

叶熹大惊道:“乖乖,这树是怎的!”

谢孤鸾头也没抬:“适才雨下大了打落的。”

难怪。晚春雨水是多些,这杏花也该开败了。

[ 其二 ] 山有木兮

月夜,云淡风轻。

银白辉光洒在塞北的一片白杨林中,四下静悄悄的。 这不是个静谧的夜晚,秋风瑟瑟,吹来些许腥气。那腥味的源头,便是这片林中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十具尸体,血糊糊,冷冰冰。

叶熹跪在地上,借着月光,在这尸山中一寸寸翻找,搬动着或完整或残缺的尸骸。

一场小规模的偷袭。死伤还不过百人,阵亡的将士连载入史册的机会都不会有。

“秋白……你在哪儿?”叶熹哑着嗓子唤道。

没有人回答他。

不知是从谁身上流出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裤腿,黏在身上,极不舒服。他的耳畔不断回响着方才军营里幸存士兵的劝慰:“叶公子,你别去找了,程校尉他被……”

听不清。程秋白受了重伤,为什么不再仔细检查一下生还者?

叶熹又拨开一具尸体:当胸一枪,死得透透的,是吐蕃人。

这片白杨林白日里多漂亮,雪白笔直的树干,叶落的时候,天上地下,都是黄灿灿的一片,像铺了两层金箔纸。往常叶熹走在这林中,他一转过身去,就能看到程秋白牵着马跟在后头对他笑,说:“漫天黄叶配你,好看的。”

有那么好看?既然如此,我现在唤你,你怎么不再出来看看我?

第一次见到程秋白时,叶熹骑着匹长鬃细腿的里飞沙,风风火火地带着一队人马闯入了天策府在丰州的驻地,朗声道:“近日丰州以南吐蕃人猖獗,交通中断,军粮被截。浩气盟应朝廷之请特派在下送来粮饷,粟米五百石,白面三百石,羊r_ou_秋葵百斤,另每人派发的十贯饷银,请诸位将士稍安勿躁,由主簿清点过目后分发!”

人群中传来欢呼声。

叶熹扬着眉问那主簿:“你们这儿谁管事?”

程秋白就是在这时候,穿着一身银甲从人群中走来。挺拔的高个子,长得端正,有棱有角,面色虽肃然,眼睛里却含着些笑意,客客气气地道了声:“昭武校尉程秋白,多谢叶公子。”抑扬顿挫,清澈悦耳。

当晚,叶熹被请到上席。几张蒸饼,一碗胡麻粥,切下两块羊r_ou_,便是一顿晚膳了,这还算是为了款待他特意做的。程秋白怕他吃不惯,又搬来一坛酒,叶熹欣然接受,跟着喝了一杯又一杯。

程秋白这人平时话不太多,喝了点酒,却像是换了个人,缠着叶熹一个劲道谢,说他此次是解了燃眉之急,是谓雪中送炭。叶熹笑嘻嘻地道:“哪里话,你们戍边才是真真辛苦,我们这都是该的。”

程秋白不矫情,只是敬他酒,一双黑如墨般的眼睛闪着微光。

此后叶熹多次往返丰州,与程秋白日渐熟络。他为人热情大方,替程秋白探望过他远在永州的父母,又帮营里的将士捎带书信,人缘颇为不错。

程秋白x_ing子内敛些,总归是不大好意思,他身在军中,只觉无以为报,每次叶熹一来,便请一坛烧刀子酒。虽这酒于这藏剑山庄的少爷而言恐怕再寒碜不过,可叶熹从来不嫌,只道:“秋白,好酒啊!丰州这么冷,全靠它暖身子啦!”

这时程秋白便会笑,面色也红红的,像是喝酒上了脸。

程校尉对叶公子青眼有加,军中的人都知道。

叶熹半点不骄纵,他凭着自家门派过上的好日子,便从未觉得那是该当的,山珍海味吃得,粗茶淡饭自然也吃得,每天都欢欢喜喜,仿佛没有什么事能扰他烦心。他也喜欢和程秋白来往,只要一得空便往丰州跑。

程秋白虽然是武将却并非莽夫,他出身官宦世家,武功不错,六艺皆通,即使在军中也收拾得干净清爽,还能同叶熹吟几句诗,什么“十里一走马,五里一扬鞭”,什么“大漠穷秋塞Cao腓”……肚子里有那么一壶墨水。

建中二年秋,叶熹又来了丰州,他替程秋白做了一副新马鞍,要程秋白坐上试一试。

那日适逢休沐,天气晴好,两人出了营,在丰州Cao野上纵马急行了好几里。天幕湛蓝如洗,脚下绿海波涛层层,蜿蜒小河嵌在其中,清风徐来,带着阵阵s-hi气,甚是惬意。

“秋白,怎么样?这可是上好的皮料!”

“好,你送的……都好。”

叶熹一张脸都笑开了花,一夹马腹,朝着隘口奔去。

靠近那隘口的石墙时,叶熹却眼尖看到了墙角一个白莹莹的物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走近一瞧,竟是块玉佩。质地细腻,色泽洁白,水头也足,是顶好的玉料打磨而成,雕饰复杂,像是一只鸟。

程秋白警醒,沿着墙根搜寻了好一阵,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点血迹。

丰州常有外族来犯,那玉佩又不似汉人雕刻,程秋白怕有异状,欲将这玉交给熟知戎狄风物的军士查看。却在走时发觉山头有人,抬眼看去是一个少年跌跌撞撞想要下山,他一见程叶二人,又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叶熹与程秋白对视一眼起身便追,可翻过那座山,却再也找不着刚才的少年人。

匆忙回去一问,玉上图腾并非任何部族,一连数日边境也未有被入侵的迹象。这块玉在案上一放就是月余,不知来历,也没人来取,只有那个古怪的少年,似乎和它有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事很快被人遗忘,唯有这玉佩成了无主之物,叶熹撺掇程秋白:“你自个儿收着,等你回乡探亲,咱就把它当了,能换不少银子呢!”

可真到那一天,程秋白却是舍不得了,思前想后便又折了回去,塞进叶熹手里,道:“贵重东西,还是送给你罢。”

叶熹哪儿会要,反手便放进程秋白怀里让他自己留着,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去长安的云良阁喝花酒。叶熹酒量并不怎么好,喝得晕乎乎的,人也高兴起来,顺手摸到程秋白胸前,又将那玉给拿了出来,在眼前晃来晃去,神神秘秘道:“你可知我为何不要它?”

“为何?”

叶熹嘿嘿一笑:“精雕细琢,清灵通透,适合你。”

程秋白心中一热,捉住他的手道:“你这么看我?”

“是,是。”叶熹头点得像小j-i啄米,“秋白……你真的好,光明磊落,一身正气……呕……”话还没说话,竟是要吐了。

程秋白忙扶他去房中休息,叶熹却不依不饶,一张俊脸绯红,拽着程秋白不撒手,嘴上还在道:“上次看你骑s_h_è ,井仪一技,四矢皆中靶心,如此英姿,实在令人仰慕!还有你题的那首《凉州词》,我带回去,裱起来了……”

叶熹未在程秋白面前表露过这些,程秋白甫一听,又惊又喜,竟想起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旁的心思。程秋白从不敢言,怕唐突了叶熹,此番却按捺不住,像是儿时偷吃厨房里的蜜糖,凑过去往他脸上快速地一吻,又急急地退开,一股热劲烧得脑子嗡嗡作响。

叶熹无知无觉,顺手扯了被子给自己盖上,喊道:“秋白你快过来,我和你说个要紧事!”

程秋白走近,等了好久,也没见叶熹再有反应,才知这人早已酣然入睡。翌日酒醒,程秋白再问他当晚要说何要紧事,他压根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自然更不知道程秋白趁他醉酒偷的那个香。

他既窃喜又苦闷,自觉趁人之危不是大丈夫所为,越想越无地自容,早早地回了丰州,不愿再做他想,只每日拿出那块玉来反复地看。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62/70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