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同人)西城往事之欧罗巴的天 作者:琴挑【完结】(43)

2019-06-14  作者|标签:琴挑 阴差阳错 西方罗曼 黑帮情仇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他只是暂时失去了理智,也许他在梦游,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此刻我愈是激烈挣扎,谩骂他,只会适得其反。于是我拍拍他的手背低声说:

  “嘿,是不是做恶梦了?看清楚,我是皮耶罗先生。”

  “我清醒得很,先生!”

  不是梦游,我放下心来,那可怕的梦游症折磨得我至今仍心有余悸。

  “你该不会把我的脖子当面条了吧?它和面条一样柔软,再用力些,它就要见上帝去了。”

  他眼睛眨了两下,这下我确信,他不过是一时冲动,并没有存心要我的命。

  “先生,您可对我冷淡的很。。。”

  “此话怎讲?”

  “您不接受我的心意也就罢了,还和维托先生一起不信任我,冷落我,我受不了。”

  “哪有?你这是。。。”

  “闭嘴!”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手上更用力了,我只好管住自己的嘴巴不去激怒他,心里盘算着怎么能让一向睡得很死的维托知道我正身陷囹圄。

  “从您把我从冈察洛夫手里救出来的那天,我就决定跟着您了。。。从没见过您这样的男人,表面上冷冰冰的,可还是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得到您的保护。。。”

  “达里诺,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救你只是为了我自己,你没必要对此念念不忘,我更不需要你的报答。。。”

  “就是这样!您总喜欢拒绝别人对吗?我还以为您是个有胆量的人。”

  我再说不出反驳的话。他不是第一个如此评价我的人,我曾用一样的拒绝,一样的借口伤害过另一个我根本不想伤害的人,那个人至今都视我如仇敌,我不知道如果拒绝了眼前这个,会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那么,是不是我不拒绝他,我就不会感到内疚?如果是这样——

  “你。。。希望我接受你,确定吗?”

  他含泪点点头。

  这一瞬间我有些糊涂,他很像佩洛,很像。

  我慢慢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扼住我喉咙的手放松了,我把这具颤抖着细瘦的身体压在了身下。

  我拉上被子,抚摸他的额头直至把额前的碎发全部拢到脑后,他细致挺阔的五官离我只有咫尺,我这才发现,他蔚蓝色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原来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

  他有些紧张,嘴唇微微张开,不均匀地喘着气,天知道我和他一样紧张。如果他是佩洛,我会毫不犹豫地吻下去,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可是在另一副躯体里,我那象征重生的号角,能否被奏响?

  “先生,向我证明您不是胆小鬼,您有胆量,您有。。。”

  他勾住我的脖子,身体紧紧贴合着我的,下方的脉动热烈地迎合着,起搏着,仿佛是另一颗滚烫的心脏。

  “我不是,我不是!”

  

  上帝,请您饶恕我,我用这么愚蠢的方法去向另一个人证明我那可怜的胆量,这下可好了,我成了彻头彻尾的“背叛者”,为了保护而去伤害,为了不伤害而去背叛,行了,我也就是这么一个卑鄙下流的伪君子,把一切搞得一团糟,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我只会把尾巴夹起来,用冠冕堂皇的词语掩饰我的惊慌:

  “达里诺,忘记昨晚吧,是我昏了头,我不该这样对你。。。”

  “办不到先生!既然向我证明了一次,那就证明到底!”

  “不不,一次足够了,只有这一次,再没有下次。”

  “您紧张什么?您在怕什么?如果我没猜错,您该有喜欢的人吧,觉得内疚了吗?他不喜欢您对吗?不接受您,因为您的背叛吧?既然已经背叛过了,还在乎几次吗?”

  是啊,已经背叛了还在乎次数吗?

  可是我依然无法忍受达里诺时时出现在我的眼前,用嘲讽地口吻时刻提醒我犯下的一切,我对他大吼大叫,让他滚开,后悔当初救了他,不想再见到他,让他永远不要再出现。我盛怒的表情一定很可怕,他敏感的自尊让他无法忍受,终于跑开了。

  从此,我再没见到他。

  

  我和维托到处找他,但都无疾而终。后来我们才知道,他被害了。

  有人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死得很惨,身上布满鞭痕,喉咙被生生切断。警方为此立了案,并在做进一步的调查。

  警方也找到了我和维托询问他生前事情,因为他常跳舞的那家夜总会有人认得我,所以他们不费劲就找到了我的住处。对于这点我并不奇怪,我也想好了一切措辞,随便他们怎么问,即使为了达里诺的惨死我心中装着巨大的悲痛,知道自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会为他报仇,但那是我的事,不需要警方来c-h-a手。

  还是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意外:负责来调查的警探竟然认出了我,而我也认出了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在罗马街头落魄时遇到的那位探长,弗朗西斯。

  

来访

  弗朗西斯还是老样子,喜欢穿风衣,戴礼帽,目光精锐,一副老谋深算的精明神态。在这种情况下重见,我们都有些尴尬,为了缓和这种不自然的气氛,我主动伸出手来同他握手:

  “警长,幸会。”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与我友好地问候:

  “幸会。。。马克?还是萨维奇?”

  我摇摇头:“皮耶罗。”

  “终于想起自己的名字了?”

  “托您的福,想起了。”

  “那你就该感谢上帝才对。不过我还真没料到,你也会在那不勒斯。”

  “同您一样,我对您在那不勒斯更感到意外。”

  我把他让进房间,给他倒了杯咖啡。他坐在沙发里环视了房间一下,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托福的是我,上次你从医院失踪,我被上头怪罪,结果就调到这里来了,害得罗马的老婆孩子还得跟我到处奔波。”

  “对此我深表歉疚。”

  “唔。。。歉疚倒不必,倒是我,对你个人抱有很大的好奇心哪,不要告诉我,你接了什么采访任务才到了那不勒斯。”

  我微笑着回答:“正是这样,我就是到那不勒斯作采访的记者。”

  “哈哈!你也太低估了我的专业素质!这里有什么大新闻?除了那个该死的克拉莫。。。”

  他忽然专注地看着我:“克拉莫?”

  我依然微笑地点头:“我没有低估您的专业素质。正如您所料,就是克拉莫。我正在搜集素材,准备撰写一系列文稿,曝光克拉莫的罪恶。”

  他将信将疑。

  “这么说来,你还真是个记者?”

  “只有您始终不相信。”

  他略一沉吟,习惯x_ing地把手c-h-a到风衣口袋里开始为我担心起来:

  “你的胆子还真大,这种事也敢干,不怕克拉莫报复?”

  “总有人要伸张正义吧,如果都是些胆小鬼,克拉莫不更加无法无天?”

  看吧,这就是我,用所谓的正义作幌子,让眼前这位真正伸张正义的人也不得不钦佩起来,从而为我的生存担忧起来。

  他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没想到啊,刚见你时觉得你没那么简单,兴许是个黑社会,我还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呢,没想到你真是个血x_ing汉子,这么有社会责任感和正义感,让我这个警察也自叹不如!”

  我实在无法再听这些恭维,连忙转移话题:

  “您今天来是为了。。。”

  “呃,你不说我倒忘了,咳,瞧我这记x_ing。”他正了正身体,拿出了警察询问时的一贯表情:“前天,有人在一个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具男尸。死者大概十八岁左右,金发碧眼,喉咙被切断致死。据确认,死者名叫达里诺,无父母,在这一带的酒吧靠跳舞和打零工为生。在案发前,有人证实他和你住在一起,并且生活了不短的时间,所以,死者被杀害一案,你脱不了干系。现在你要想办法的,就是回忆几天前的事情,为我提供一切线索并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你的意思是,我的嫌疑很大?”

  “嗯。你患过梦游症,又杀过人,可以这样判断:你是个杀人惯犯,杀了与自己同住的人也毫不稀奇。只是警方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所以只能把你归类为少年被害事件的头号嫌疑犯。”

  正说着,维托风尘仆仆地提着箱子回来了,一时还没搞清情况,站在门口发愣。我站起身来为他们作介绍:

  “维托,这位是弗朗西斯探长,来调查达里诺死因的。探长,这位是维托,我的。。。弟弟,也是我的搭档。”

  “达里诺死了吗?”维托激动地喊道,“我不过出去了几天,他怎么就死了?”

  “您出去了?您去了哪儿?”探长不失时机地寻找一切线索。

  “去了临城,看望一位老朋友。”

  我知道,维托是去见那位作家了,带去我搜集来的写作素材。

  “这么说,您有不在场的证据了?”

  “探长先生,您还没有告诉我,达里诺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有没有把他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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