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同人)[韩叶]无名客 作者:苹果十少【完结】(7)

2019-06-14  作者|标签:苹果十少

  他们打半年前开始不知怎么脑袋抽筋开始计交手场数,谁赢谁得圈儿,半年为期,最终谁要是输了谁就得满足另一方一个不出格的要求。

  韩文清脸色都沉了,他把那纸扯了开来,半晌才挤着字:“想干什么。”

  “瞧给你吓的,”叶修就爱损他,“放心,我不会使唤你做什么偷贵妃手帕这种缺德事的。”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怎样才能尽数发挥好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韩文清还打算去练武,他作势要走,叶修连忙拉住他:“哎,你跑什么。”

  “不说我走了,”韩文清,无奈道,“想好再说,没时间给你瞎耗。”

  “行行行我想好了,”少年猝不及防地凑近,满眼狡黠,悄声说,“买酒去,走吗。”

  ……

  梦境戛然而止,叶修眼皮沉得有如铅重,他将自己从极其长久的回忆中缓慢拉扯出来,而后才感受到不断漫上来的酸痛,他觉得自己浑身上没一处是完整的了,昨天已经全部被韩文清蹂躏了遍,就连现在想睁个眼睛都吃力得要命。

  叶修艰难开口:“什么时辰了……”

  他说完,被自己哑得不行的噪音吓了一跳,这才听见身边有脚步声传来,叶修费力抬眼,模糊中看到韩文清坐在了他床榻边上,叶修不自觉又脸红起来,他甚至不敢去细细感受身后那处现在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一定很狼狈,都是身旁这人给害的。

  “醒了就别装死了,”韩文清声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别扭,“早点动身。”

  叶修干脆又闭上眼睛,心下不太淡定,他其实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韩文清,毕竟他们昨夜真是太 ……太疯狂了。叶修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会想起韩文清是怎么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最后又是怎么掐着他的腰大开大合地抽送,不顾自己求饶的喊声,最后用阳精一滴不落地灌满了他 … 现在他们还得假装镇定地装作同行的旅客,谁也没有先开口提双修这事的打算。

  但说起这个,叶修起了起身,在韩文清关门下楼的时候盘坐在了床上,静了静心开始运功感受丹田内的涌动。果然有了韩文清真气的加护,加上精血的滋补,他的毒素被强硬地抑制了不少,运气也顺畅许多,叶修呼了口气,心下稍安。

  屋里早被收拾过了,没有倒塌的木桶和满地的水迹,自己身上也被清理得干爽,只有窗台上晒着他们昨晚压在身下胡搞的被褥,而身上盖的这床是新的。叶修挠了挠脸颊,从床上下地,给自己穿戴好之后,拾起了立在门边的千机伞,这才推门走出。

  现在应该已经不早了,太阳都爬在了半空,客栈大堂的食客稀少,韩文清一身墨黑显得格外注目,他听见叶修的推门声,抬眼朝他望来,叶修看了他一眼,扶着楼梯下楼,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早啊。”

  韩文清只是移开目光,小点飞前站在叶修肩头啄了啄他耳朵,叶修忽然想到韩文清昨晚在那似乎还咬了一口,赶紧又握着小点将它放出门去。韩文清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扔了几颗碎银在桌上,便一言不发地朝客栈外走了。

  掌柜谄媚地将叶修也送出门,叶修看见韩文清去牵马,忧心忡忡起来。他今日内力充足,才敢用在掩饰走姿之上,长袍多少掩盖了他有些发抖的双腿,在起床的瞬间,叶修就已经开始焦虑今天坐韩文清马上的事儿,他直到刚刚都还在极力掩饰着,这才没让韩文清看出端倪来。

  再一次翻身上马的刹那,叶修哀叹一声,韩文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叶修却抱着他的伞什么也没说。他俩徐徐步上官道,叶修回忆着图纸上的路线,让韩文清朝西南方的山区继续前行。

  他们像是约好了似的沉默着,就这么走了半个时辰,叶修才忍不住去逗韩文清:“老韩,你怎么下床就不认账的?”

  “胡说八道什么。”韩文清身形一凛,低声驳斥。

  叶修撇了撇嘴:“昨晚还把我折腾得要死要活,今早就像是不认我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何血海深仇。”

  就算他看不着正面,叶修也能猜到前头的人此刻一定是一副想打自己的表情,韩文清没回答,叶修心下知晓今日精神振作不少、还有和韩文清拌嘴的力气,都归功于昨夜的韩文清,他想了想,认真道:“谢谢。”

  韩文清牵绳的手一顿,他们数个时辰前还在同一张床上纠缠不止,像是抛却了一切般放纵自己去满足彼此,身上还留着对方的气息,但若说他们本是相爱的恋人,这番情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偏偏他们不是,两人只是因为某个不得已的理由才做出这亲密之事,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与对方的关系是否轮得上做这双修对象的不二人选。

  如果昨晚换做另一人在叶修身旁……韩文清未深想下去,只是抿了抿唇。

  “哎,知道你肯勉为其难帮我这个老对头是有点儿亏,”叶修拍了拍他的肩,“想看点儿,别郁闷了。”

  他说完,韩文清总算没闷不做声了,他直接睨了一秒叶修,叶修装作没看见。

  他们踏进Cao垛短刺的平原,这里广袤无际,冷风如海啸般倒来。

  叶修打小比较畏寒,以前冬天走哪儿都要裹着个鼠貂围颈子,韩文清曾经还不屑道他这样哪有半点将领的风骨,非把自己搞得像个弱不禁风的贵胄,直到后来他目睹叶修某次点兵,为统一装束只穿了身布甲,然后支着脖颈在雪天里站了一整天,结果不负众望连续三日狂打喷嚏,韩文清才明白他可能真是耐寒极限比别人高一截。

  叶修被风刮得头疼,他今天没来得及束发,乱糟糟散在风里,身下难以启齿的地方本就不舒服,被马鞍磨得肿痛,自己还隐约有流鼻涕的迹象,这里四方通透,就算撑伞挡风也徒劳,他只好祈祷能早点儿穿过平原。叶修鼻子不停发痒,动不动就得抽抽,韩文清听不下去,勒住了马。

  “怎么了?”

  叶修以为他发觉了敌人潜近的动静,神色一凛,但韩文清只是把自己腰上的绒皮腰封解了一层下来,随即往后一抛,叶修下意识赶紧接住,愣了一会儿才明白韩文清这是要给他当围领子用。叶修就像见了鬼,感慨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用还回来。”

  “用啊,当然用,这一片心意谁敢浪费啊,”叶修就怕他反悔,赶紧给自己裹了个严实,“你说你啊,能不能就一直保持这种热情,别总是板着个脸,每次见你都觉得老气横秋的。”

  韩文清后悔刚刚动了那么一瞬间的恻隐之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风吹伤了脑子,他现在只想把叶修扔下马去自生自灭。

  天色暗得很快,平原上景色单调,叶修身下也不舒服,他坐得累了,渐渐起了些睡意,但为了时刻保持警惕以防被追杀的逆党赶上,叶修还得继续清醒着。小点都飞累了,站在马鬃上歇息,除了和韩文清说话,叶修发现他好像已经没了任何能消遣的方式。

  他抬手接了片被风吹来的落叶,那半截深绿被他夹在指间,不出片刻,韩文清听见身后传来粗糙的叶笛——叶修在吹笛玩儿,像个小孩似的。韩文清听了一会儿,那是当年在军中的祝酒歌,这条件有限,叶修吹得也不怎么好听,调子错漏了不少,可他还是认真吹完了整曲。

  叶修把叶子一扬,不知怎么又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梦,尽是少年事。

  闲着也是闲着,叶修沉思了会儿,又开口了:“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和你溜出宫去买酒,你也是牵着马,后来像压逃犯似的把我扔在你马背上,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可把我名声毁尽了。”

  韩文清本来想堵一句“打哪胡诌来的毁尽名声”,但临到嘴边又哼了一声:“你当时就是个醉鬼,还想怎么威风。”

  “……”

  叶修被戳痛脚:“我也不想的啊!”

  韩文清不语。如果不是那晚,他可能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堂堂一个斗神竟然沾酒就倒,更令人好气好笑的是叶修本人对此也一无所知,就这么拉着他要去试试那有违军规的事,兴致勃勃地勒索了自己半月俸禄,装得像个老辣的酒客,叫了坛陈年花雕上桌,结果只喝一口就醉得要昏睡过去。

  回忆被零星几句话勾勒得又生动起来,叶修半张脸埋在韩文清给的那层绒皮腰封里,露出一对弯着的眼睛:“哎,那可是唯一一次能怂恿你做出格事儿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心痛死我了。”

  说完,又慢慢补了句:“改日一定要再讨你一个承诺。”

  韩文清轻声回道:“少做梦了。”

  天地间又只剩风在号叫,韩文清半晌没听到身后这人继续烦他,正想着终于消停了,结果忽然背上一沉,竟是叶修靠了过来。韩文清身形一滞,转头去看他,发现叶修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叶修觉得耳边的风声小了,他意识混乱,疲倦中倒是做完了昨日未完的梦境。

  其实当年他也没有醉得那么厉害,御街大道上通明的灯把叶修半途就晃醒了,他醉眼朦胧,听马蹄不紧不慢地踏着地砖,偏头往身旁一看,才看见背脊挺得笔直的韩文清,一手牵着缰绳,一手似乎还提着叶修没喝完的那坛花雕,在马侧慢慢走着。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慢,他们打丝竹声中穿过,逆着涌动的人流,京城明亮如昼,从酒肆里散出的烟云缠绕在他们指尖,带着红楼高阁洒落的胭脂香。

  韩文清似乎停住了,叶修以为对方要将他扔在街边,但他没力气喊人,只能看着韩文清独自朝前走去,叶修努力望了望,才见这人把酒坛子给了个支着摊的小贩,又说了会儿话,叶修什么也听不见,半天才看到那小贩似乎回了壶热茶,韩文清接下,又转过身来。

  他远远地站在街尽头,灯火仍在不停流淌,年少的将领心下微动,就这么懒洋洋地趴在马背上,和韩文清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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