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自知+番外 by:二阳从来不三俗【完结】(13)

2019-01-26  作者|标签:二阳从来不三俗

安凉生没听懂警察后面说的话的意思,一门心思的在想这事儿完全是因为自己,他不愿意把事情弄得太过,就对警察说:“受伤的人医药费多钱,我掏。”

警察见事情有门儿,便把被打的小混混叫了过来,那人脸上贴着纱布,其实看着也没多严重,于是狠狠的开了价。警察自然不能放纵小混混讹人,狠狠的训了一顿,还说没告他寻衅滋事就好不错了,连威胁带恐吓,小混混拿了一千块钱签了协议就滚蛋了。

任强也得在协议上签字,还得交罚金,安凉生就一直等到他来,陪着他办手续,只是过程中那人一声不吭。

最后安凉生跟着任强出了警察局的门,任强叹了一口气,半句话没说就走,但是人走没多远了又回了头,对安凉生说:“钱我会还你的。”

安凉生走过去道歉又道谢,最后还说不用还,任强却冷笑着说:“算了吧,你也不用假仁义,今天你该知道我以前犯过事儿做过几年牢了吧,我不用你瞧不起我,现在我来警察局我也不腿抖,因为我光明正大。”

安凉生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回想起刚才警察对他说过什么有前科之类的话,顿时明白以前任强的自卑到底来自哪里。

他喊住任强,对他说:“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前几天说的话也是真心,如果你觉得我很讨厌或者你根本觉得我恶心,就把话说清楚,我也不会缠着你,但是如果……”

任强没让他把话说完,径直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拿掉,点点头异常郑重的告诉安凉生:“是,我是觉得你恶心,这样可以了吧。”

第九章

从J市到家,一路上安凉生都快被颠荡散架子了,第二天起床更是腰酸背痛,强撑着上了半天的班就不得不请假回家。

到了家,任强已经把午饭做好,两个人吃过饭,他就趴在床上让任强给他按摩,任强说:“你就是太缺乏锻炼了,肚子都快起来了,还有,你这腰上的赘肉一掐一大把,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多瘦啊,现在呢?一身的腐败相。”说话间,还冲着安凉生腰间就捏了一下,给安凉生捏了一激灵。

随后缓过乏的安凉生哼哼唧唧的说:“以前那时候整天想着怎么追你,饭都吃不下去,后来追到手了,自然得把之前少吃的补回来,要不就吃亏了。”

任强不屑的哼了一声,显然不太喜欢提过去的事情,那时候的他太固执,即使给安凉生弄得遍体鳞伤,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现在偶尔想起来挺后悔,但看安凉生一脸幸福的样子,就决定还是忘了吧,对他再好一些才是正经事。

因为这一阵沉默,安凉生察觉气氛不大对,就回头看任强怎么了,只见他目光有些呆滞,手上的动作也开始紊乱起来,安凉生翻个身顺势把任强的手从身上拿开,问:“喂,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任强总算回了神,“就是想起那时候委屈你了。”

“呸,说这些干嘛。”安凉生啐了一口,把任强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说,“来,给我捏捏肩。”

“嗯。”任强手上用了劲儿,嘴里说道:“其实,一直都挺委屈你的。”

“过得好好的,不用想过去那些事儿了,再说了,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就行了。”

“就突然间有点感慨。”任强解释道。

“有感慨不如去写书,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说话间,安凉生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单位打过来的,便赶紧接了起来,原本平静的表情却转而被欣喜所取代,结束这通电话就对任强说:“喂,快点起来换衣服,刚才单位打电话说咱们的房子可以领钥匙了。”

任强愣怔了一下,赶紧领命换好衣服,便和安凉生出门了。

俩人到单位办好手续领到钥匙直接奔新房去,这一路,安凉生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嘴里还不停的哼着歌,开车的任强时不时的看安凉生一眼,却没有像安凉生那么高兴。

并不是自己计较,只是觉得他在安凉生面前越来越抬不起头了,尤其是安凉生说这个的“咱们的房子”,不仅首付是找他表姐借的,每月的月供也都是安凉生在还,有几次他说不如让他来还,却被安凉生拒绝了,说用公积金,这样负担小。时间久了,任强也不再提,只不过每次从安凉生的钱包里或者衣服兜里翻出还款单据,心里会觉得有些在意。

房子是被分在五楼,房号是按照资历排的,像安凉生这种没上几年班的就只能选比较高的楼层。安凉生扯着任强的手上楼,一边爬还一边气喘吁吁的说:“这下就算能锻炼着了吧。”任强没吱声,心里却在想,如果他有能耐,一定会买更好的房子,至少不要这么高。

他们到了门口,因为气喘和紧张,安凉生开门的手都有些颤抖,门半天都没打开,倒是任强把钥匙接了过来,一下子就打开了,推开门,敞亮的房子就呈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三居,两个人走进去,摸摸这里碰碰那里,安凉生很是兴奋。任强就在旁边一直听着安凉生念叨,说这里当成衣帽间,卫生间改成带淋浴房的那种,家里全部铺木地板,这样随时随地都可以这样那样,电视要换得大一点的,沙发要软软的那种布艺的,还要在阳台种好多花并且弄个榻榻米什么的等等等等,可见他已经对这房子怎么装修布置都谋划了好久,就在说话间,任强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然后他看安凉生笑容可掬的问他:“我说的怎么样?”

“就按你说的办。”任强答。

“你就没点想法?”

任强摇摇头,只是看着这个现在还是水泥墙面地面的毛坯房,甚至无法想象将来会是什么样。

安凉生突然间有些泄了气,眼睛里远没有刚进屋时候的光彩,他问任强:“你怎么了?”

任强说了句没什么,就再没了话。

回家的路上两人皆是沉默,安凉生手里头攥着那个装着钥匙和单据的牛皮纸袋正思索下午到底哪里把话说错了,但却没个所以然,即使问任强,也觉得任强不会告诉他。

回到家,安凉生去洗澡也还在想任强怎么了,等他擦着头发从浴池出来,只见原本正在看电视的任强立刻扭头看他,他的手里还攥着一个存折。

安凉生认识那个存折,任强每次出车回来赚得钱会拿出多一半给父母,剩下的就会给他说是作为家用,他没说不要,但是会替任强存起来当做理财,不到特殊的时候是不准备动的。

他有些不明白任强为什么会把这笔钱拿出来,还没等开口问,任强就回答了他,顺手还把存折交给他:“凉生,房子的装修现在看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要不就用这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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