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番外 作者:鱼七彩(一)【完结】(66)

2019-06-13  作者|标签:鱼七彩 爽文 打脸 宫廷侯爵 宫斗

  裴驸马忙表示佩服,态度转暖,依依不舍嘱咐李玉琼几句,方虽胡泽离开。

  李玉琼笑着目送了裴驸马之后,才开始失声痛哭,直叹自己命苦。

  团扇忙为李玉琼拭泪,安慰她宽心,“而今这保全的法子倒也不错,倒是驸马爷,却未见他如何感动,还如往常那般,对公主并非出自真心。”

  “我要不起他的真心了,人在就好。”李玉琼铿锵罢了,转身就去。团扇忙问其接下来的去处。

  李玉琼道:“再去找晋阳公主。”

  没多久后,碧云那边便顶不住了,派人翻墙来找李明达告之。

  李明达靠在树边,手拿着枯枝低头在地上乱画,写了个“清”字,又写了个“海”字,转而问田邯缮,若换做他是裴驸马,会选择“清”,还是“海”。

  “清的不清,浊了;海的不海,小了。换做奴的话,谁也不想选。”田邯缮道。

  “你前头那句倒有趣,该奖励。”李明达说罢问田邯缮想不想帮忙出份力,田邯缮自然愿意。李明达便折了一朵大桂花,c-h-a在了田邯缮的头顶。

  “贵主,就一朵花顶在头上,算什么帮忙啊?”田邯缮满脸疑惑。

  “定会帮我大忙,走吧。”李明达看眼田邯缮头顶的桂花,笑了笑,觉得还挺好看,转头步伐明快许多。

  田邯缮见自家公主高兴,他也高兴,遂一路嘿嘿笑着。这一路上,田邯缮发现有不少王府的侍女偷偷在瞄自己,他就更高兴了。

  李玉琼带着人正欲往院内闯。

  田邯缮一声高朗的传唤,令李玉琼循声望来。她一眼瞧见李明达,就急速奔过来,本来肃穆的脸上带着怒气,但走着走着目光偏移,往田邯缮头上一看,怔了下。原本积蓄已久的一鼓作气,就因为这一愣,瞬间湮灭掉了大半,李玉琼甚至差点忘了自己来此找李明达的目的。

  “姑母来了啊。”李明达谦和笑着,转即请她进屋上座。

  李玉琼缓过神儿来,却终究不及之前有气势,心想便进屋仔细理论,冷哼一声率先进了。

  落座之后,便有丫鬟上了羊n_ai和各种果汁,皆摆在了李玉琼面前。

  李玉琼见此状,皱眉道:“我不口渴。”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姑母就留下来吃饭。”李明达说罢就吩咐丫鬟去准备饭食。

  “不必了!”李玉琼高喊一声,转即不忿地看向李明达,“你卖什么关子,明知我找你来所为何事。”

  “不太知道,还请姑母提点。”李明达礼貌笑着。

  李玉琼狐疑打量一眼李明达,便道:“问你要人,让裴驸马暂陪我回公主府,等处置下来了,你们再拿他走。这段时间你们若不信我,担心我包庇纵容裴驸马逃跑,你们就派侍卫把我公主府围上,好生监视就是。”

  “姑母见谅,不行。”李明达道。

  李玉琼恼火地瞪李明达:“你怠慢我在先,而今又这般无理拒绝我,是为对长辈不敬。国有国法,家也有家规。你不敬我,不仅会丢圣人的脸,也丢了已逝文德皇后的脸!”

  “我若敬你,才会丢了他们的脸。”李明达不喜李玉琼这般提起她已逝的母亲,口气骤然冷却,连眼神也一并森寒。

  李玉琼瞪大眼指着李明达,“好啊兕子,你竟敢对我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来,你真以为你仗着圣人的宠爱,我便真拿你没办法!?”

  “是。”

  李玉琼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说什么?”

  “反正我已经被你指责为对长辈不敬了,又何必再继续敬着你。从现在开始,请不必再来我这唱什么声东击西的计谋给我看,我没兴趣看你的戏。也别跟我提要求,不行!不论什么事,只要是你提的,一概都不行。你有能耐你自己做,别问我。”

  李明达说罢,便喊田邯缮送客。

  “你——”李玉琼没想到李明达会这样顶撞自己,瞬间被噎住了。

  田邯缮听了自家公主的话,瞬间通体顺畅,觉得扬眉吐气。立刻大方地迈步到李玉琼跟前,伸手“请”她走。

  李玉琼脸色涨红,上下嘴唇颤个不停。她眼睛瞪着田邯缮的头顶,然后猛然伸手拔掉他头上的桂花,狠狠地丢在地上踩了一脚。

  “狗仗人势!”李玉琼骂了声,便甩手冷哼而去。

  田邯缮看着地上的桂花,然后望眼离开的李玉琼,立刻跪地上把花捡起来,然后可怜兮兮地看向李明达。“贵主,这……”

  “怎么了?”李明达试探问。

  田邯缮哇地落泪哭道:“贵主好不容易给我戴一次花,却被她……被她给毁成这个样子,奴不甘心!”

  “好好好,没事,回头我给你戴一百次。”李明达拍了拍田邯缮的头,让他起来。

  田邯缮变脸倒是快,立刻就笑嘻嘻地起身,跟李明达道:“那贵主可别忘了,一百次。”

  “不忘,你要着急,现在就给你。”

  “真的么?”田邯缮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岂不是劳累贵主,再说那么多桂花一起戴,奴的头只怕也戴不过来。”

  李明达喝了口茶,对田邯缮点点头表示可以,便转头笑着要人拿笔来,在宣纸上挥毫写下了‘一百次’,然后放在田邯缮的头上。

  “完成。”

  田邯缮这也高兴,笑嘻嘻地捧着李明达的墨宝,“那贵主可不许要回去了,这是赐给奴的。”

  “给你给你。”李明达笑着放下笔,让田邯缮坐下,然后打发退了左右,和他郑重商量一件事。

  主仆二人在屋内悄悄议事许久,至天大黑,方传了晚饭。

  饭毕,临海公主回府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田邯缮当时就松口气,“总算躲过一个难缠的。”

  “话传给房遗直了?”李明达问。

  田邯缮忙道:“已经让程侍卫去说了,该是等会儿就能回来。贵主,你说这案子愈发扑朔迷离,会不会过好几个月都不会破了,那咱们到时是走还是不走?”

  李明达听此话怔了下,恍然精神了,对田邯缮道:“走,我们五天后就走。”

  “这么急?”田邯缮愣住。

  “已经有人上书告状了,早些回去早稳妥。不然阿耶一气之下,把我安排远嫁和亲去,你说我惨不惨。”李明达叹道。

  “对对对,这是大事,早点回去,早点回去。”

  田邯缮立刻开始大肆张罗,命下面人收拾行李准备车马。

  晋阳公主预备离开的动静,自然宣扬到了李恪那里。加之李玉琼离开吴王府的消息也传过来,李恪自然没必要再躲躲藏藏,遂急急忙忙回来,问李明达何故突然决定离开。

  “我此来的事情都做完了,自然要回去,不然留在这里为何,帮你收拾烂摊子,挨某人骂?我才没那么闲得慌。”

  李恪愣了下,见李明达态度坚决,便也不好再言什么,遂命人帮衬准备,又送了些上好的礼品给李明达,让她回长安的时候,可分给兄弟姊妹们做礼物。

  自传出公主要离开的消息后,房遗直的查案速度也莫名地加快了。随后不久,房遗直便就灵安寺参与闹事的八名被害人身亡一事,升堂审讯。

  因此案涉及皇亲贵胄,故是私下密审,只有部分人知情。

  待裴驸马、付允之等人陈述一遍案情之后,清娘又老实地交代了一遍她曾经说过的事,之后就几个人就此供述签字画押。

  关于信纸上沾有临海公主调制的熏香一事,房遗直没有提及。只就眼下所有实实在在掌握到手的证据,一一罗列出来,吕清儿便顺理成章地成为最大嫌疑者。

  房遗直遂判吕清儿为死罪。

  裴驸马没料到房遗直会有权力当堂宣判死刑,惊讶不已,立刻反驳问:“若判死刑,这件事该先上报刑部审批之后,才可定夺。”

  “驸马爷当我是县令呢,要走这步?我是奉旨办案,自然有便宜行事之权。判个妓女死刑而已,再容易不过,哪用得着上报。”房遗直说罢,就拍了惊堂木,宣判就此结束,他随即就起身去了。

  清娘还在震惊之中,未曾有机会分辩,转眼回过神儿来,却见人已经去了。清娘的牙齿咯咯发抖,她张了张口要说话,却只发出了嗯嗯哼哼声,然后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她忽然又想到了裴驸马,转眼看他,却见裴驸马低着头,由着侍卫带他去了,至始至终再没看她一眼。

  “孩……子。”清娘嗓眼里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侍卫随后就来押付允之。

  在堂受审时,对付允之的宣判,是因其受清娘美色蛊惑,玩忽职守,致使八名罪犯被害,故被判了罢官杖刑。相较于清娘的下场,付允之的结果还算好了,至少保住了命。

  付允之此刻看着狼狈不堪的清娘,真无法相像她以前狐媚风韵恍若妖精般的样子。付允之对清娘没有愤怒,眼里倒是闪烁出几分同情,不过最终还是不忍再多看,一语不发地由着侍卫带他离开。

  清娘仍旧是一个人坐在地上。此刻尚没有侍卫差役管她,该是等一会儿就会直接把她拖出去问斩了。她害怕地全身发抖,此刻满脑子里只想着一个念头,她想活着,不想死。

  终了,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该高喊:“冤枉啊,我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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