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魇魅 作者:金戈断雁【完结】(21)

2019-06-13  作者|标签:金戈断雁 相爱相杀 阴差阳错 欢喜冤家

  “可是,教会我笑的人,现在不在啊。”神乐扯起一个笑容来。

  那是个没有感情的笑,就连皮笑r_ou_不笑的程度都没有达到,看得人心惊r_ou_跳。

  “别笑了!”冲田总悟对着神乐大吼。谁想看那种笑容了?丑死了。

  神乐一怔。脑海里脑海里接连闪过这三年来她和冲田总悟相处的一切。无论是那些发泄般的打架也好,还是他们强装的和往常别无二致的对话也罢,终究她记忆里最清晰的,还是无言的陪伴,以及沉默的安慰。

  压抑的感情在一瞬间找到了泄洪口。于是便如山洪暴发般的,神乐大吼出声:“叫我笑的人是你小子!现在我笑了,叫我不要笑的人还是你!你这个混蛋到底要干嘛!”

  “我说过几千几万遍了!别跟着我!”神乐甩手,将手里的伞对准冲田总悟砸了过去。

  紫色的大伞冲开了雨幕,直向冲田总悟而去。眼看便要狠狠砸在他身上,却在下一刻被他直接抓住了伞柄,他强迫着那把势如破竹的伞停了下来,停在了自己身前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冲田总悟握着那把伞,垂手至身侧,脚下重新迈步向前走去:“我也说过几千几万遍了。我是在巡逻,这是工作。”

  “别拿我当小孩哄!谁会信那种连三岁孩子都骗不过的话!”神乐觉得这场雨很大,她已经看不清十几步之外,冲田总悟的身影了。但奇怪的是,她还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无比清晰。

  “你当然是孩子了。”冲田总悟已经走到了神乐面前,他伸手越过神乐的双肩,轻轻扣住,往怀里一带,将神乐桎梏在自己的怀里,又借着身高的优势,微微低头,在她耳边启唇道:“只有孩子,才会在大雨里,哭泣。”

  神乐安静地待在了冲田总悟的怀里。这一刻,她在想——

  我,在哭吗?

  感觉到自己鼻间的酸涩,她出了神。是这场雨的缘故吗?眼泪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只是刚刚在眼眶里积蓄,便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不准哭,不准笑得那么丑,不准用那种怨妇一样的表情说话。”冲田总悟看准时机,松了松自己的手臂,后退半步,和神乐拉开了些微的距离。

  然后他就势俯身,将唇准确地印在了神乐的唇上。只是稍稍一触,便离开,他停在了离神乐的脸庞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开口:“不要再为老板哭泣了。”

  神乐借着冲田总悟近在咫尺的吐息回了神,她一把拽住他胸前的衣襟,正恼恨于自己的无话可说,却又听得他开口:“就算是现在的你,也还有十分重要的东西存在着。”

  听着这一句,神乐海蓝色的眼睛又蒙起了雾气。她扯着冲田总悟,不管不顾地把自己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擦在他本就s-hi了的衣服上。

  见状,冲田总悟抬抬手,将手移到了她的后脑处,又往自己怀里摁了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臭丫头……”

  “伊丽莎白。”桂盘腿坐在窗前,“十三年了。这些事,为何从来都只有我无能为力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伊丽莎白从不开口说话,而面对此时的桂,就算是伊丽莎白举起的手写板上,也是一片空白。

  “或许还要更长……从小时候开始。”桂看着窗外的明月,难得圆满一次。

  只可惜这些年的分崩离析,他竟是再没见过少年时那样美丽的满月。

  究其根因,到底却只是那一句“人圆月未圆”。

  近些年来更是只他一人,每每独坐在这满月之夜,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梦里遍野的血腥,也模糊得恍如隔世。

  他远不如旁人看起来的那样清明,也并未糊涂。只是身边的事变化得太快,快到他来不及定一定心神,就已物不是,人也非。

  “儿时我留不住外婆的命;少年时我留不住恩师的笑容;青年时我留不住同伴的x_ing命,更留不住那两人;高杉的悲鸣,银时的悲哀,我都无能为力。”桂念着那些话,平平静静。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了:“亲手弑杀恩师的痛,一意孤行的哀,黑色野兽的怒号,毁灭一切都宏愿。”

  “什么都阻止不了。”

  江户很大,那一边在下雨,这一边却是月满无云,即使是在关着灯的屋里,只因着着穿户而入的月光,桂也能轻易看清四周的一切。

  可他觉得自己今夜很不对劲,他本不该如此哀戚。

  又或许这不算哀戚,他只是在生气罢了。他气着什么呢?

  气着……银时那个区区的天然卷混蛋竟然如此了解他。

  将这偌大的江户丢给他一个人,将那些麻烦的混蛋丢给他一个人照看,而他就只给了自己一个不清不楚的道别,从此杳无音信整整三年。

  家国,大义,同伴……通通一股脑地塞给他一人。

  那个混蛋就敢一个人背着十三年前的罪业擅自消失不见。他就敢确定,自己一定承受得住再一次失去同伴的苦楚吗?

  是啊,他就是敢!

  他就是敢只用那一个似是而非的“黎明”,来确信桂小太郎永远不会弃江户于不顾;他就是敢只用那一个不伦不类的外号,就让桂小太郎卸下所有心防!

  现在是黎明前啊,假发。

  黎明,前……

  多么嚣张的混蛋啊。

  初见时青石板上伫立的钢刀,以及那;居高临下的话;私塾时无心一句的“假发”;战场上托付了后背的信赖;山崖上挥刀而斩的背负;道别时不回头的背影;再见时没有丝毫惊异的表情。

  他托付给他的大义,向来都是如此地自说自话……

  “所谓有恃无恐,大抵如此吧。”桂感慨一句。

  至于银时身上的事……就可以交给他和高杉去折腾了。反正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两个人背着他偷偷摸摸地解决那些在他们看来无需他cao心的事,只会把善后的事务和大义的名分都丢给他。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去改变什么了。

  只有这些东西还没变,桂才能从中感受到一份属于现世的真实,而这一切,都并非他的黄粱一梦。

  “伊丽莎白。我是不是变得有些叽叽歪歪了。”桂伸手握住窗外洒进屋内的月光,眸光柔和下来。

  手写板竖了起来,上面有字,而桂是背对着伊丽莎白的,他没有回头。可即使是不回头,他想他也能知道那上面写了些什么。

  *桂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叽叽歪歪的。*

  “毕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就算是越来越喜欢啰嗦也没办法了。不服老不行啊!”桂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他也有很多新的东西需要守护。他最初的理想,现在也还未曾实现,如今又怎能轻言放下。

  “不要迷茫,伊丽莎白。现在的情势,不容我们迷茫。”桂总结了一下今夜满月下的这一番斗争。

  如今,他可没有失落的空闲。

第19章 【番外一】

  【魇魅】番外一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看不出来啊,土方君什么时候也会主动关心一下人了”看着门口将纸袋递过来的男人,银时挑挑眉,开了个不轻不重的玩笑,神色间充斥着揶揄的味道。

  可还好,男人也没有错过靠在门框上这个欠揍的天然卷脸上藏不住的欣喜,于是,成功的被银时口是心非的样子愉悦到的男人懒得和他计较,只是拽过银时缩在袖子里的手,将纸袋塞在他手里。

  “好歹是冬天了,你这种连衣服都不会换一下的混蛋要是冻死街头的话,会影响江户的市容的。所以,为了江户的市容,作为警察好歹我也要做点防范措施啊。”男人点了烟没有吸,只是习惯x_ing的,闻着这尼古丁的味道,会让他安心一点。他知道,天然卷混蛋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切,阿银可是和你这种税金小偷不同,是没有固定收入的。还有。谁会冻死街头啊混蛋!阿银身体那么好,是绝对不会这点寒冷就出问题的!”银时微微撇了撇嘴。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点失望。

  阿嚏!

  “……”刚准备说话的男人被银时忽如其来的喷嚏声打断了,男人皱眉。

  “最近吃了火锅,所以脖子很不舒服。阿银绝对不是因为被冻到才感冒的。”银时眉一挑,胡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顺口就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男人认真看了银时一眼,伸手拽住银时的手臂,把人往屋里一推,自己也走进去,还顺手带上了万事屋的门。把银时弄得懵了懵。

  “那两个小鬼不在,你也非要站在门口和我说话吗?冷死了。”男人盯着银时红色的眸子,他有点生气了。

  不得不承认,屋子里确实比门口要暖和不少,不过银时可不会感激男人的体谅,他只是为男人来得毫无预兆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

  “我说,土方君,你这无名的火气是哪里来的。大冬天的,说上火就上火,身体出了问题的话要好好治疗啊。”本来只是一如既往嘴欠,银时却没有看到男人额上熟悉的“十字路口”,正在诧异着,又忽觉一阵天旋地转。

  回过神来的时候银时意识到他正被男人摁坐在玄关的地板上,而男人压着他,居高临下。认识到这种姿势的不妥之处,银时尝试着开口,却又被男人扣住下巴,下一刻两人四目相对。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混蛋呢?”男人的语气太过平静,唬得银时一阵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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