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魇魅 作者:金戈断雁【完结】(11)

2019-06-13  作者|标签:金戈断雁 相爱相杀 阴差阳错 欢喜冤家

  高杉笑吟吟地看着男人调整状态,那双烟蓝色的瞳孔泛着寒光,看上去竟然颇具威慑力。这一发现让高杉有些莫名地愉快。看来,就算是现在的江户,除了桂那个笨蛋,也还有能入眼的家伙嘛。

  将右手的木刀换到左手,,高杉握住腰间尚在刀鞘内的长刀,缓缓拔出。

  钢刀反s_h_è 着天边朝阳那橙红色的光芒,竟是生生将橙红色的阳光,变成了银白色的刀光,又把高杉那张本是逆着光看不太清的脸,照得清清楚楚,就连那抹戏谑的笑,都清晰可见。

  “那么,这就将我给你备的见面礼奉上。”高杉提着长刀,划过身前的空气,划出一道清亮圆润的弧线,在身侧垂刀,“这许多无礼之处,还请担待些啊。”

  男人只来得及挡住高杉忽然暴起的第一刀。那自上而下一刀,被男人格开了,可却挡不住,那后面紧随而来的,木刀的直刺。

  这不是生死相搏。动真格,原来是要这么个动法,杀意漫道,血色满地。

  男人被木刀穿透右肩,钉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很疼。可是却不如以往那般的,这一刀 ,疼得让他有口难言。

  “抱歉了,是这么个送法。”高杉笑着松开自己握着木刀的左手,将钢刀收回刀鞘,摸出怀里的烟管用火柴点燃那里面的烟Cao,放在嘴里吸一下,吐出一口比香烟更加轻薄如云雾的白色烟气,“我只是,有点无聊而已。现在的胜负,对我来说可没什么意思呢,不管是和谁。因为,不能让我用x_ing命做赌注的生死相搏,可没有什么意思呢。”

  “那家伙,还活着。”男人任由自己的血,顺着木刀的刀刃流淌,滴落,溅起。

  只是血罢了。

  男人摆明了用陈述的语气。刚才发生的一切,让男人确信无疑。

  那家伙,还活着。

  “谁知道呢。”高杉笑起来,双肩轻颤着,“土方十四。我可不是银时那种天然卷白痴。下次,要调整好状态,全力以赴啊。”

  高杉伸手握住将男人钉在墙壁上的木刀的刀柄,转着手腕一拧:“死掉的话,就不好玩了……你是知道的,就算是这种玩具一样木刀,我愿意的话,也是可以杀人的。”

  男人感觉到木刀转动时所带来的,血r_ou_被拧在一起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血流的更欢了。

  看起来,现在,还没有死呢。

  “呵。”高杉唇边溢出一缕意味不明的笑声,如来时一样转身离开。不紧不慢,不急不缓,留下一路烟Cao燃烧后的味道。

  天边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乌云,遮住了朝阳刺眼的光芒,那乌云却又被朝阳染上了一层金辉,镶上了一层金边,橙红耀眼,灰黑骇人。

  这应该是,朝霞吧。

  看起来,反倒像是竖起来的高墙铁壁那般,将所以的一切都禁锢着。

  男人抬眼去看,又低头暗自嘲笑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丰富起来的想象力。或许,只是因为,这颗星球,这个地球,是圆的吧。如果从那片云的底下抬头仰望,大概看到的,也是平平的云层吧。

  男人摇摇头将脑袋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甩掉,握住木刀的刀柄,将那把刀一点点从右肩的血r_ou_里抽出来,顺手又把刀倚在了墙根处。

  这样的出血量……没有伤到动脉吗?但是,还是应该稍微处理一下吧。

  将真选组黑色的制服外套脱掉,撕掉右肩破损的白衬衫,勉强当作纱布在右肩的伤口处缠了几圈,狠狠打了个结。又把自己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男人靠在身后满是鲜血的墙壁上点了一支烟,没有吸。

  “我还以为是谁。土方先生,大早上的,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清冷到没有温度的声音,那身影却是个熟悉的小鬼。

  冷着一张脸走到男人面前,看着男人浑身是血的样子微微皱眉:“现在的江户,还有什么样的人物,能让土方先生伤到这种程度,最后竟然还从你的剑下逃掉了。”

  男人偏头,平静地看看接近自己的小鬼,没有在意志村新八话里话外的y-in阳怪气。他知道的,万事屋的那两个小鬼多多少少是怨他的。怪他留不住那个天然卷,也不曾问过那个消失掉的混蛋,要去哪里……,

  呐,土方君,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就不要找了。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回来,不能的话……

  男人仿佛又看到银色的混蛋回头轻笑。

  十八层地狱,我等你来,一起下油锅。

  是因为,那个混蛋,像这样说了啊。“你打算去哪里?”这种话怎么会问得出口啊,不要给那个混蛋嘲笑我的机会啊。

  男人伸手握住墙边的木刀,手一扬,将刀扔给了近前来的小鬼。虽说不在意小鬼话里的讽刺,可男人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志村新八顺手接住还沾着血的木刀,看清手里的木刀后忽地一愣,随即便猛地睁大眼睛:“这……这把木刀!”他手里的木刀,分明,是随着那个人,一起,消失掉的。

  刀柄上沾了血,可那却并不妨碍他看清那三个黑色的字。他抬头看向墙边捏着烟,但没有抽,只是站在那一言不发的男人。

  男人右肩上的伤口还没有止住血,雪白的衬衫早就一片黑红。

  那个伤口,这把木刀……消失掉的那个天然卷……

  志村新八在一瞬间想到了最不可能发生,却又偏偏最符合这种情况的事。

  于是,在那一瞬间。

  惊慌失措。

  “小鬼,先别乱想啊。”男人发现志村新八顷刻间变了几变的脸色,终于意识到了这其中的误会,哭笑不得,“会用木刀的又不止那混蛋一个。”

  男人暗叹一口气。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木刀将我伤了,也不用马上联想到那个天然卷吧。虽说这把木刀有些特殊。

  “高杉晋助。这把刀,是高杉晋助留下的。”男人将头靠回身后的墙壁上,“伤了我的人,也是那个家伙。”

  志村新八长呼出一口气,他还以为……

  情绪变化得太明显了,果然还是小鬼呢。男人瞥见余光里志村新八的表情,又将站在那里的志村新八从头到脚的重新打量了一遍,愈看眉心就愈是跳得厉害。

  不知是什么时候,小鬼脱掉了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的白底蓝条的和服,换上了一身黑衣,原本温和的气质似乎也随着那身和服一起被丢弃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脸上的棱角似乎也更加分明了起来,眼镜下的眸子带上了冷光。

  好像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披着人皮的眼镜,而是成为了一个出色的武士了。

  只是他腰间的佩刀,令男人感到些许慨叹,那把收在刀鞘里的刀带着熟悉的味道,即使隔着刀鞘依然能够感觉得到,散发着与男人的村麻纱相,似却更要淡薄些的味道。

  只怕小鬼的手上,已是有过不少的人命了。

  但是,说到底,只是小鬼罢了。男人敛下眼帘。

  “土方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志村新八对银时昔日里那个战友兼死敌了解的太少,想不出高杉晋助想通过这把木刀来干什么。

  男人摇头,他也不敢断言,高杉晋助的意图:“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

  “也就是说。”志村新八抬手将一旁店铺门前遮阳棚上装饰用的印花旗帜扯下来,仔细擦干净手里还沾着血的洞爷湖,“阿银还活着。”

  志村新八又提起手里的洞爷湖:“土方先生,这把刀……”他抿唇,欲言又止。

  这样的请求,说不出口啊。

  “拿去吧。没有刀鞘的木刀,我要来无用。”男人挥挥手,小鬼的意图太过明显了。

  这把刀的刀鞘,并不是他,一把木刀,配上真选组的制服也会显得不伦不类。不如给了这个小鬼,也还能算是个留念。

  “土方先生。您,知道些什么吗?不然的话,为什么高杉晋助,会故意……”志村新八意有所指的看着男人右肩的伤口。这个人,在阿银消失以后,可没有过任何想要寻找阿银的行动啊。可是现在,这样,又是为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手里唯一有的,只是一个不知道正确与否的线索。” 男人闭眼,用左手撑着身后的墙壁站稳了身体,稍稍适应了一下自己因失血而产生的眩晕感,才又揉着眉心道:“其他的事,只能去问桂了。你先到屯所来吧,我让人去请桂过来。”

  “等会先听听桂的说法,才能下结论。”男人不打算在这种地方和小鬼谈论这些事,他肩上的伤口,还是要处理一下才好。

  转身走了几步,男人没有听到志村新八跟来的脚步声,有些疑惑地回头。

  “我不知道神乐现在会在什么地方。但我想,关于这件事情,她应该要知道,或者说是必须知道。”志村新八低着头,站在原地认真地摩挲着手里的木刀。

  这次的问题,涉及到银时的下落,他自认为,不该用这种事来向神乐证明,自己作为江户唯一的万事屋的资格。

  “等会我让总悟去找。”男人将手里的烟摁灭在墙上。

  “是。十分感谢。”志村新八将木刀c-h-a在腰间,很是郑重地道谢。

  “没关系。走了。”男人并不在意这句谢。这不仅仅是哪一个人的事,能意识到这一点的小鬼,不用谢他,也可以。

  志村新八快步跟上男人的步子,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此地。

  墙壁上沾到的男人的血还没有完全风干,朝阳摆脱了铁壁般的乌云,完全升了起来。阳光拐过街角,斜斜地打在那一滩血迹上,于是那血如染上金粉一般的,泛起点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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