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番外 作者:鱼七彩(三)【完结】(30)

2019-06-13  作者|标签:鱼七彩 爽文 打脸 宫廷侯爵 宫斗

  房遗直知道李明达此举一定另有深意。

  “贵主有主意了?”房遗直问。

  “对付他这种不怕烫的人,只能拿出铁证。”李明达托着下巴,靠在桌案上,看房遗直,“你觉得用刑他会招么?”

  “这人有些脾气,怕是不会。”房遗直道。

  李明达:“我在想当初杜氏对这人,到底是如何收买的,以钱还是以色。”

  “或许钱色并用,我瞧他该是个贪钱也贪色的。”房遗直回答道。

  李明达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然后试着和房遗直分析:“这等人杜氏必定不会亲自出马,我记得杜氏身边有个丫鬟,唤做阿花的,有些姿色。这王丰收身份卑贱,一直被人瞧不起,若忽然有漂亮女子稍微待他不同一些,他定会死心塌地的卖命,更何况他手上早已经染血了。”

  房遗直点头,立刻命人将杜氏身边的侍女阿花和花花从大理寺的大牢押送过来。

  “你先审问那个花花,我看她早已经对阿花的种种举动看不顺眼,她或许会愿意交代更多。”李明达建议道。

  房遗直点头,随后二人就依照李明达的建议,先审问了侍女花花,以减轻刑罚为奖励条件,引诱花花供出了阿花与王丰收有来往之实的证言。但二人具体如何商议,如何杀人一事,花花却并不清楚。

  考虑到王丰收虽然学问不多,但很会狡辩死喊冤。所以等两个时辰后,王丰收被带回来的时候,李明达安排人把阿花和王丰收关在相邻的牢房内。这王丰收如果真与阿花有来往,那见到她之后必然慌张,会想尽办法令阿花不要供出自己。俩人就难免要一起商量,如何串口供。

  李明达这时就站在牢房后头,听他们二人会说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王丰收见到阿花之后就慌乱不已,眼见牢房周围没人,就悄声问她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就和她说商量一会堂审之时,叫她如何不认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已经是戴罪之身,没什么好下场,多说一桩事不算多,少说一桩事不算少。可我为什么要替你说话,有什么好处?”阿花问。

  “凭我将来能救你。”王丰收铿锵道。

  阿花惊讶:“救我?”

  “你的罪行若还不置死,我就可救你。如我反正都杀过人了,多杀一个也是杀,没什么的分别。回头你被外放,押送离长安城,只要有机会,我就杀了衙差,救下你,然后我们一起找个地方隐居,做一对亡命鸳鸯,可好?”

  而今境况对于阿花来说,只要活命就是莫大的好消息,便是和个又穷又丑的车夫过下半辈子,对她来说也是幸事了。阿花两眼闪希望之光,不停地点头。只要王丰收能保证她活命,她绝对闭上嘴,什么都不交代。

  “这就好,只要你不认,他们没办法用那把家家都有的刀来定我的罪。”王丰收感慨道。

  “那你可小心了,别有什么其他的证据被他们发现。”

  “没有证据了,除了你。”王丰收谨慎地看向阿花。

  阿花笑了笑,“我们不是刚说好了,我不会背叛你。”

  王丰收狐疑地点了点头。

  “她不背叛你有用么?你二人的证言而今已经被大家听得清清楚楚。”忽然有男声从对面空荡荡的牢房传来,二人俱是一愣,再定睛看,对面的牢房却是没有人,怎么会有人声?

  随即哐的一声,墙破了,从墙内伸出一个官靴来。接着脚有抽回,哐哐又踹了几脚,一面‘墙’轰然塌了,就见墙后有两个人。一人正是踹墙的侍卫程处弼,另一位则是文书,此时正坐在一张很小的书桌案后,刚刚把笔放下,而桌面的宣纸上已然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证词,正是刚刚王丰收与花儿二人的对话。

  王丰收愣愣地看着那面轰然倒塌的薄墙,又看向墙后的两人,整个人瞬间就颓废了,如被放了血的j-i,身体瞬间软绵绵的没了气息一般,瘫在了地上。

  阿花见到此情此景,连忙慌慌地推脱罪责,表示自己都是受了王丰收的逼迫和唆使所致。

  王丰收努力扯起眼皮看向阿花,抖了抖唇,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恍然间竟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似乎刚刚发生过,阿花对他,就如他对孙寡妇。

  这世间事,果然是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王丰收垂泪,用拳头砸地,低叹了一声:“我活该!”

  房遗直和李明达等人随后到达牢房。房遗直打发属下处理王丰收后续签字画押事宜之后,就嘱咐下去,将王丰收关押至刑部死牢。至于阿花,协助杜氏犯下水鬼案,而今又受杜氏安排,做了帮凶,且有意包庇杀人凶手王丰收,数罪并罚,其也难逃一死,同样也被打入了死牢。

  房遗直对这两名已经定罪的犯人不感兴趣,他倒是对那堵假墙更加感兴趣。瞧着是竹条打得框架,上面编了稻Cao,然后抹了泥,使其一面看起来和牢房墙的泥墙十分相似,几乎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这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房遗直笑问。

  李明达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也笑看房遗直,“你猜呢。”

  房遗直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落在了李明达的耳上,顿然就明白了。晋阳公主必然是根据她自己偷听却不能作为证据这一点,进行思虑改进,随后就想到了把‘偷听’转化为实在证据的想法,这倒是十分厉害。

  房遗直顿了下,随即想到,“莫非贵主之前让王丰收去指认现场的时候,就起了这心思?”

  “果然瞒不过你。”李明达笑了笑,瞧房遗直难得有意外的时候,逗问他,“是不是被我的聪明才智折服了?”

  “贵主主意精妙,佩服之至。”房遗直不吝赞美道,然后他又研究了一下这堵薄墙,始终觉得此法十分巧妙,遂问李明达是在短时间内想到这种快速做墙的方法。

  “你小时候一定只顾着读书了,没有玩过泥巴,”李明达随即解释道,这是她小时候和魏叔玉一起玩泥盖房子的时候,发现的一个法子。

  “干稻Cao本就吸水,粘上一层黏土,只要在午后晾晒一会儿,很快就会干了。”

  房遗直轻轻眯眼,翘起的嘴角看似云淡风轻,“贵主还和魏世子一起盖过房子?”

  “何止是盖房子,我们还——”李明达话说一半,注意到房遗直的目色有些不对,“那时候小,闹着玩的。”

第84章 大唐晋阳公主

  房遗直目光灼灼,笑问李明达:“既小时候的事,说说也无妨,还什么?”

  “我用泥巴建了府邸,当然还需要些人马才气派,就骑着竹竿当是马,”李明达道,“不过后来觉得竹竿是死的,没意思。”

  房遗直挑眉,“然后贵主就骑人?”

  李明达眨了下眼睛。

  房遗直淡淡扯起嘴角,“公主不会是刚好想要骑一匹‘俊’马,所以就把魏世子给……”

  李明达有点窘迫地怔住,然后惊讶地看房遗直,露出“你怎么会知道”的表情。

  “公主活泼起来还真是……独辟蹊径。”房遗直斟酌了用词,随即若有所思道,“难不得我见魏叔玉有些躲着你,原是因为这个。”

  “他躲着我么?我倒是没注意。”李明达惊叹。

  房遗直听到李明达这话,嘴角的笑意更深。

  这时候小吏来报,告知李明达和房遗直,那名经常给风月楼送柴的张老汉找到了。

  “你来审。”李明达起身让了位置,站在一边。

  房遗直心知李明达是为了更全神贯注地去观察张老汉,也不推辞,就坐在上首位。

  张老汉随即被带了进来,说他是老汉,不过是因他头发花白显老了才有此称呼。实则他人年纪才不过三十五,而且身材壮实,皮肤黝黑,双手有很厚的茧子,一瞧就是很能干的庄稼人。

  张老汉跪下磕头之后,就乖乖地低头等候问话。

  房遗直:“你平常与风月楼的四名厨子可有来往?”

  “Cao民从三年前开始,就负责给风月楼供柴,那哑巴四兄弟一直在风月楼厨房做活,两厢难免有些接触,时间长久了,自然就有些熟悉。平常见个面,彼此带些小东西,也就闲聊几句,最多不过如此,再没有更深的来往。”张老汉随即惶恐地磕头,再三表明自己道,“Cao民刚听说那四兄弟杀人了?Cao民可没有参与他们的事,请房少卿明鉴!”

  张老汉说罢,就有些干嚎地哭着,双臂放地,额头就打在胳膊上,乍看起来真觉得他磕头磕得十分猛力,很有诚心。

  其实不管张老汉怎么闹腾,房遗直的眼里都不会起波澜,他只依旧如常地问下一个问题。在石红玉出现在风月楼的事发时,张老汉是否也在风月楼。

  张老汉怔了下,嘴唇紧闭片刻后张开,他先做了个‘没’的口型却没有发音,随即口型又变了,艰难地承认,“Cao民当时刚好在,但Cao民去那里没有别的事,只是去送柴!每天申时,Cao民都会去风月楼送柴,这是很多人都都知道的事。可以问那四名厨子,不,问风月楼其他人,还有街面上其他的商贩,他们都知道的,他们天天看我送柴过去。”

  房遗直没有回应张老汉的话,继续问张老汉,他那天是否与厨房的哑巴四兄弟有所接触。

  “说过两句话,就是卸柴的事。”张老汉压低语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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