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番外 作者:鱼七彩(二)【完结】(27)

2019-06-13  作者|标签:鱼七彩 爽文 打脸 宫廷侯爵 宫斗

  “我看他不像是说谎,这件事还要以真凭实据说话。”长孙涣道。

  张凌云听此话,忙侧身对长孙涣磕头,谢过他理解自己。

  “那……我还要不要解释?”季知远慌张问。

  张顺心从刚才见房遗直质问冤枉自己的侄子,就很愤怒,而今侧目见识到季知远为何人,就更加愤怒。

  他涨红了整张脸,粗着脖子对李崇义吼道:“你们果然是官官相护,为了保护江夏王的侄子,竟反过来咬我这又乖又年纪小的侄子杀人。一个八岁的孩子杀自己的亲生父母?亏你们能想出来,这种事就是说出去都没人信。太可笑了,竟没想到而今这官场竟黑到这种地步。互相包庇还不算,还要冤枉个小孩子。我问你们,你们的良心呢,良心都哪里去了!我不惜舍命求来的彻查,就是这样的结果么,反而害了我的亲侄儿也把命搭送进去?”

  张顺心哭啼不止,因为太过激动,胸口起起伏伏,声音哽噎不顺气。张顺心就用拳头狠狠地打自己的胸口。

  “对了,公主呢?公主呢?Cao民肯求晋阳公主为Cao民的侄儿做主啊!”

  张顺心刚喊完,就听到身后有通报公主回来了。

第58章 大唐晋阳公主

  李明达带着一阵风进门后,就大步走到张顺心面前,凝眸冷冷看他。随即田邯缮也跟过来了,他并没有空手,怀里抱着张飞雪。此时张飞雪已经不哭了,眨着有点泛红的眼睛,显得分外乖巧。

  张顺心见状,欢喜地给李明达磕头,再说了一遍请求她做主的话。

  “张顺心,你是让我查杀害你兄嫂的凶手?还是让我定季知远有罪,惩处他?”

  张顺心不明白,皱着眉头仰望李明达,“请问贵主,这其中莫非什么分别么,这是一个意思啊。”

  “自然不是一个意思,凶手是真正杀你兄嫂的人。季知远没有罪,是被你在毫无证据地指认下,被拉出来的无辜者。”李明达语气悠悠,尽管她不喜张顺心这种以可怜之状去强逼人的姿态,但是还是很耐心地对他进行了解释。

  张顺心听到这话后,整张脸都闪现出失望,“原来贵主和他们一样,都打算包庇那个季知远!我兄嫂死得冤啊,死得可怜,做了十几年的刺史,在慈州为官任劳任怨了大半辈子,竟最终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若都像你这般没有证据,就可随便指认定罪,那有罪的人多。我也可以说是你杀的,也可以说是他,他,还有他,”李明达又指了指房遗直、尉迟宝琪等人,“反正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谁杀就是谁杀。而且论起说话分量上,我还比你厉害些,毕竟我是大唐公主。”

  张顺心脸青了,“这不同,我说季知远杀人,是因为他——”

  “证据呢?别把你自以为的想法说出来。季知远他人长相是凶狠了些,但他什么时候真的动手威胁过你的兄嫂,你有什么有切实证据证明他做坏事。”

  “我早说过,他就算是杀人,也不会留下证据,这样做只是白费功夫。二叔,你又何必呢,凭添了这么多麻烦。”张凌云缓缓地转过头看张顺心,那一双眼沉如死水,好似把世间所有丑陋之物都看了个透,“而今人抓不到,他们反倒怀疑我是凶手了。”

  张顺心听出侄儿在责怪自己,痛哭地捶了捶胸,“你说得对,是我不对,我不该多此一举,反而害你受人误会!我却没想到,这天下的官府竟是一般黑!我错了,我不该对他们抱有希望!”

  “真要把我气死了,什么狗屁斯文,我也不要了,”尉迟宝琪掳袖子就想去揍人,被程处弼一把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尉迟宝琪瞪他。

  “书都白读了,竟还不如我。”程处弼低声提醒他道。

  尉迟宝琪:“我书读得再多,那也不及我尉迟家祖上传下来的嫉恶如仇的x_ing子。”

  尉迟宝琪转即又愤怒地看向张顺心。

  “我们若真想包庇季知远,也不会亲自来慈州,如此大费周折地为你查案,图什么啊,白费功夫有好处?再者说,你说其他人跟江夏王要好,有关联,我可以忍。唯独我尉迟家不可能,也不怕你笑话。贞观六年圣人摆酒大宴功臣,因席位排列位置一事,江夏王在旁说了几句风凉话,我父亲一气之下就一拳打在他脸上,差点把他的一只眼给打瞎。事后在圣人调解和叱骂下,事情算混过去了。但俩人却还是就此结了仇,互看不上眼。

  你却说我也是包庇江夏王的人之一,我怎能服气,我父亲要是知道我干这种事,回去定会两拳把我脑袋打飞了。

  张顺心,你除了做点心好吃点外,为人真的是又蠢又冲动,千万不要自以为脑袋多清明了。‘世人皆醉你独醒’的事儿压根就不存在,只能说明你不正常。”

  尉迟宝琪一番话下来,令张顺心脸白了又白,竟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说什么好。

  李明达:“此番来查案,只为缉拿真凶,却不是为了听你吩咐做事。而今事实佐证,杀你兄嫂的凶手就在刺史府内,这个事实不管你认还是不认,它就是事实。”

  张顺心张了张嘴要说话,却见晋阳公主转头把目光落在了张凌云身上。他的心顿时倏地一下,之前他们就说怀疑张凌云,张顺心还认死理以为他们是在包庇季知远。但现在听了公主和尉迟宝琪的解释之后,张顺心的心里多少明白些,但公主也盯着张凌云……

  张顺心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恐惧地看向跪在自己身边的张凌云。

  难道说?

  张凌云垂眸跪着,脸色虽有些紧张,但相对还是比较平静。

  李明达的目光从他的脸下移,至脖颈处驻留。张凌云外穿一件白麻半臂,内一件白绢缎亵衣,因身体发汗,令他脖领处的白绢紧紧地贴合在他的颈间处。由此便依稀可见,他后颈处有几条细长的凸起,并不算明显,但却逃不过李明达的眼。

  这让李明达想起刚才她看到的光景。她带人搜查刺史府时,自然也没有落下张飞雪的住处。当时她屋外面有丫鬟躲在树荫下做女红。张飞雪得知消息匆忙出门迎她,一瞧见那名做活的丫鬟就脸色大变,惊声尖叫,仪态尽失。之后李明达就见那名做女红的丫鬟慌张地把针藏在了身后。张飞雪这才好些,受了哄弄。

  “可知你妹妹怕针?”李明达目光复而上移,一直盯着张凌云的脸。

  张凌云脸一阵白,睫毛一上一下地跳动,好像眼里掺了沙子。

  “不知。”

  “知道。”张凌云随后改口,然后跟李明达解释,“刚被公主瞧得有些慌神,遂一时答错了,请公主见谅。”

  众人一听张凌云此话,都知道他话里面露出破绽。第一个“不知”,是他本能的趋利避害,想否认对于自己不利的事,但是显然这件事瞒不住,大概只要一问府里的人就可知道,所以他转即反应过来,就又承认了。

  众人因此对其疑心更重,觉得公主只要就此逼迫质问,一定会问出更多的破绽来。

  “可否把上衣脱了,”李明达这时候冒出一句。

  众人皆不约而同地看向李明达,满脸疑惑。

  公主审问好好地,为什么要让人脱衣服?

  尉迟宝琪脑袋里忍不住就冒出很多的想法,就去看那张凌云的模样。其长相顶多算看得过去,再说还是个孩子。公主若有什么心思,完全可以考虑他们这些比张凌云更成熟样貌更好的男子,看个r-u臭未干的毛孩子脱衣服多没意思……

  尉迟宝琪还不及想完,就被房遗直一记凌厉的目光瞧得后脊背冷飕飕。

  尉迟宝琪脑子冷静下来了,觉得自己想太多,凭公主的为人,怎么都不可能是他所想那般。果然他脑子太脏,想谁都脏,他忏悔!

  尉迟宝琪抿着嘴巴,低头认真反省。

  张顺心是所有人中最惊讶不解的人,“这为何要剥他的衣服?”

  “自然是看他的身体。”李明达道。

  “这不是冒犯么。”张顺心失言叹道。

  田邯缮喷火的眼直直s_h_è 向张顺心,很想把这厮撕烂了扔出去喂狗,而且他每次一张嘴都会增加他这个冲动。

  “你给弄清楚你的身份,在场的诸位皆是,只有你们冒犯公主的份儿,却没有公主冒犯你们的说法!”田邯缮发狠道。

  “公主之命,凌云会从。”张凌云磕头一下,便垂首宽衣解带。

  待他脱掉上衣之后,众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一道道细长清晰的疤痕,像很多条虫子,爬满了他的背。

  “这是……鞭痕?”尉迟宝琪迟疑问。

  房遗直点头,定睛看着张凌云,“你父亲打得?”

  张凌云表情哀默又沉重,因他隐藏的秘密被迫不得不现于众人眼下,有些认命得无声点头。

  男孩的后背,只有成人两个巴掌宽,全都被鞭痕覆盖,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鞭痕深浅不一,是因为并不在同一时期造成。凸起比较明显的鞭痕是新伤,叠在旧痕之上。新伤口看起来结痂刚脱落,颜色比周围的皮肤浅一些,该是上个月才有的。

  大家都被张凌云背后触目惊心的疤痕惊得默然。

  张凌云漠着一张脸,木着一张脸不吭声,只是把头低得更深了。

  张顺心半张着嘴看着张凌云的后背,拼命地挪动身子,想要伸手去摸,又把手缩了回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怎么会这样,这都是大哥打你的?”张顺心急得伸长脖子,意欲凑得更近一些,十分关切地问张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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