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二)【完结】(5)

2019-06-13  作者|标签:时镜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穿越时空 历史剧

  不对不对,慎言慎言,怎能说是喂猪呢,慎言慎言……

  不断给自己心理安慰,兼着做思想工作,顾怀袖满嘴都是奇怪的味道,只想念着小石方做的葱油饼和麻婆豆腐、香辣蟹粉狮子头……

  唉……

  口腹之欲。

  顾怀袖心里抱怨,无奈得快要认命,不曾想竟然真来了这么个能让两边男女客人齐齐停筷的狠人。

  这一位公子是打那穿堂外面走进来的,身边似乎还有人,一面走一面聊着。

  随着脚步越近,声音也就越近。

  “周兄对这商纣王之暴行,似乎不以为然?”

  “纣王暴行,于苍生无益,自该其毁灭,可真说手段,他却是不厉害的。”

  “炮烙之刑,如此残忍,还不厉害?”

  “这算得了什么?汉时有酷吏张汤,研究出诸般刑罚,中有高明者,刁钻细巧,可比纣王好得多。”

  这人说着说着,竟然还来了兴致,一面走,一面道:“今日明珠大人府中是吟梅宴,跟梅花有关,我倒是也想起一桩刑罚来,有一些意思。”

  两边的客人,虽都见不着这一位“周兄”的脸,可听这人声音跟措辞,也知道应当是个文人。

  众人都竖起了耳朵听,也不知怎的有些胆寒起来。

  在吟梅宴上说什么刑罚,这人怎么进来?莫不是专寻人晦气?

  顾怀袖嘀咕着,却终于可以悄悄把筷子先放下了。

  那人仿佛没察觉两边的声音都没了,只笑道:“刑罚之中有一种雅致的,叫梅花刀,用来作剥皮起手准备的。”

  剥皮?

  众人都还没联想到刑罚上面去,那人便已经接着说下去了。

  “梅花刀,形如梅花,不过只有四瓣,四个方向四片刃。把人埋进土里,只留一个脑袋,然后以这人头部骨顶为开始,一个方向的刀刃给划出一道来,统共四下,却要呈‘十’字形。然后把头皮剥出来,往里面灌贡,贡很重,分开皮与r_ou_,人不堪其剧痛,便要在坑中死命挣扎。约莫过得一个时辰,皮r_ou_分开,没皮的血r_ou_之躯就从头顶这十字开口上冒出来,滋溜地一下,就跟吃薄皮儿馄饨那馅儿掉出来一样,可美了……”

  “啪嗒。”

  有人筷子掉在了桌上。

  那人还在走,已经进了男客们那厢的屋门,却忽然瞥见身边没了人:“许兄?许兄呢?”

  人不见了,自然要找,这个姓周的似乎没察觉出气氛的异样,回身看去。

  方才陪同这周姓文生进来的“许兄”已经双腿发软,倒在墙根儿下,走不动了。

  “许兄,你这是怎么了?犯了什么病?我来帮你瞧瞧?”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

  顾怀袖的手也轻轻抖了一下,她瞥了一眼脸色不大好的李臻儿跟纳兰婉容,忽然觉得这一回肯定好了。

  这周姓的男客,说出这般的话来,两边都没了声气,只怕是都被吓住。

  一桌子跟梅花有关的食物,所有人现在看了应该也没了食欲。

  没人会在意顾怀袖还吃不吃了。

  这人来,根本就是倒胃口的吧?

  被吓得脸色煞白的,手抖个不停的,已经软倒从桌子上滑下去的……

  不怪此法太过骇人,而是闺阁之中从不曾听说这般凶狠毒辣之手段,女子即便是读书识字,也不会涉猎此类奇闻怪法。

  即便是顾怀袖看得杂,这一世也不曾看见过这样的书。

  她更多的东西,还是早先就带来的积累。

  这些刑罚,她看过,却不觉得比这姓周的说得更恶心。

  文人士子,嘴皮子利索,竟然把剥人皮形容成个吃馄饨,往后恐怕不用吃馄饨了,一吃就要想起这些事情来的。

  两边静默了好一会儿,这姓周的才折腾进男客的席面里。

  纳兰揆叙作为主人家,也不好甩脸子,只恨自己没认清人,怎么也给这个周道新发了请帖?

  这人惯会研究史上种种刁钻古怪之事,被人说是不务正业,偏偏经义策论都很通晓,说是个偏才奇才和怪才,今日一请,竟然请出这么个扫兴的事情来!

  他不能发作,只勉强笑了一声,招呼着周道新。

  周道新穿得寒酸,跟纳兰揆叙拱了拱手,送了一把画扇。

  纳兰揆叙接了,却又不禁想起方才他在外面说的剥人皮之事,老觉得手里这画扇很瘆人,道了一声谢,便扔给自己身边的奴才了。

  那周道新,无巧不巧地坐在了张廷玉、隆科多这一桌。

  周道新含着笑,给张廷玉等人拱了一圈手,“大家好,大家好,幸会,幸会。”

  “呵呵,幸会,幸会……”

  众人也干巴巴地笑,所有人之中只有张廷玉神色如常。

  而隆科多却是满脸的好奇和兴奋,开口道:“你方才说的那剥人皮的法子……”

  众人面色齐齐一变,有人掐了他一把,他回头看,是年希尧,顿时不说话了,再一看众人脸色,便知不好,干干一笑,他闭了嘴。

  张廷玉不惊不诧地一垂眸,喝了一杯酒。

  第五十章 火中取栗

  

  周道新的到来,对主人家来说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可毕竟远来是客,又怎敢把人扫地出门?

  现在他坐下来,也没说之前那些骇人的话题了,至于之前跟他同来的许姓文生,早已经坐得远远的了。

  周道新是很孤独的一个人,因为其x_ing情怪癖,所以即便有朋友,也常常很快就被他给逼得没法儿继续交朋友。别人都觉得周道新可怜,可周道新偏偏最享受那种看着所有人色变,而自己处之淡然的感觉。

  可是今日,面不改色的人竟然不止自己一个,这可就不怎么美了。

  他目光从年纪还小的年羹尧脸上扫过去,接着看向了饶有兴致的隆科多,最后落到了自己身边的张廷玉身上。

  周道新笑嘻嘻地端了一杯酒,“我迟来,先干为敬。”

  说完,一杯酒下肚,咂了咂嘴,似乎觉得这酒的味道不大好。

  年羹尧不大想搭理这个人,只看着这人文文弱弱,不是武夫之属。他年纪小,只盼着当个将军,低下头,自己吃饭吃菜,他淡定得很。

  隆科多之前被年希尧提醒了一下,这会儿顾及着明珠家的颜面,也不搭话。

  最后就剩下一个张廷玉,那周道新看他在旁边,就轻轻跟他一碰杯:“张二公子好,相逢即是有缘,来喝一杯……”

  张廷玉端着酒杯,听了这话,其实是不喝也不好。

  他没拂这周道新的面子,将这杯中酒饮尽,却还是没有一句话。

  周围的席面,在经历过之前的短暂寂静之后,又恢复了热闹,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起来。

  张廷瓒那边有纳兰揆叙等人陪着,多的是人跟他说话,张廷璐跟张廷玉这边就相对地冷清一些,倒是这二公子三公子都不大在乎,看着没有任何的异样。

  “这人到底是谁啊?”

  女客们这边,李臻儿将筷子一放,看着满桌雅致的全梅宴,却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纳兰婉容也觉得倒胃口,一招手叫了个丫鬟来,去外面打听了,才知道是个举人,叫周道新。

  顾怀袖也坐在这一桌,自然听见了有关于周道新的事情。

  怎么觉得,这一个周道新,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呢?

  这天底下,但凡是天才,总有那么一些不被人理解的怪癖。

  顾怀袖觉得,这周道新就很像。

  她反正是高兴了,搁下筷子也不说话。

  女客们这边别别扭扭地吃完了这一顿,胆子大的还能再动两筷子,胆子小的却就干坐着了。

  中午一场宴席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下午时候众人就去屋里下棋或者是玩叶子牌,也有的姑娘喜欢女红作画一类,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

  顾怀袖自然只能跟陈氏、孙连翘等人凑在一起,李臻儿已经跟纳兰婉容直接去了纳兰小姐的香闺,像是有不少的私房话要说。

  “汉家小姐之中,有资格跟纳兰小姐玩在一起的,也只有李臻儿小姐了。若是小姑还在府中,没有远嫁,倒是也能凑上去说说话的。不过小姑x_ing子古怪,也不一定愿意凑上去。”

  陈氏随口起了个话头,言语之中提及的“小姑”,自然是张家那一位唯一的姑娘。

  顾怀袖记得自己在桐城的时候听说过这一位,似乎是张廷玉的姐姐,早年就已经出阁了。她执意要嫁给一名商人,现在跟着那商人走南闯北,也不知到了哪里。倒是每隔一段时间,会有平安信传来。

  张英的这一个女儿,倒是很有骨气,至少顾怀袖觉得很喜欢。

  她不由问道:“我进了张府也有一些日子了,还没怎么听说大姑的事情呢,大嫂你似乎清楚,不如说说?”

  孙连翘也在一旁跟着,凑了一耳朵上来听。

  陈氏笑道:“那可也是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琴棋书画样样都通,不过就是胆子太大了,太活泼一些。我还记得她执意要嫁给那商人的时候,公公差点气得请了家法,可到底还是疼着小姑,应允了。小姑远嫁,再没回来过,听说跟着走南闯北地,有时候信从甘肃陕西来,有的时候又从山东来,近的时候在长江头,远的时候在长江尾,一年也没个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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