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表情犹豫。
他挺想上去问问托尼，关于蝙蝠侠和钢铁侠的情感故事……
可是，霍华德一直虎视眈眈地守在旁边，让史蒂夫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到是没想到什么感情问题的缘故，单纯地以为霍华德是因为之前西伯利亚的事情，还在生自己的气，担心自己会伤害到托尼……
想到西伯利亚，他下意识地又一次望了过去，发现托尼这时候精神很好，完全不是内战期间那种一副快被压力压垮的样子。
“难道这是恋爱的力量？”史蒂夫莫名有些不舒服地想：“那个布鲁斯，就能带给他这么大的快乐和满足吗？”
然而，布鲁斯现在只想把所有人都赶走，包括托尼。
这一庄园的人，真是太特么吵了！而且，这里该死的不是复仇者总部！
这时候，加尔跑了过来，拽了拽他的衣袖，惦着脚尖，试图去看他怀里那个折腾了一路后，终于睡过去，乍看像是小天使一样的幼年达米安。
“他好可爱啊！”
小巫师用手捂着嘴巴，生怕吵到孩子的努力小小声说。
布鲁斯神色微微缓和，俯下身子，沙哑地问：“另外两个达米安呢？”
小巫师先摇摇头，又重新张嘴说：“最大的达米安在帮我重新搭积木，坏蛋达米安一直没看见。”
不太擅长和小孩子沟通的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小巫师的脑袋，重新站直了身子。
他有些生硬地吩咐：“等达米安回来后，叫他来见我。”
可惜，加尔不是那些被他捡回来的早熟孩子，也不是被他训练过的罗宾。
听到吩咐，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有好处吗，布鲁斯叔叔？”
布鲁斯叔叔很迷茫地重复：“好处？”。
“我帮你传话都没好处吗？”加尔不高兴地问。
以前在巫师界，他妈妈哄他学做事的时候，都会采用小交易的方式，说做了什么什么事就给他买什么什么蛋糕，什么什么糖果的。
布鲁斯还没遇到过这种场面。
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钱包，以一种给人小费的架势，想塞给小巫师一叠美金。
但加尔有点儿不太想要，巫师一向都是用金加隆的，这种纸币看着就不值钱。
于是，他问：“你能给我换成蛋糕吗？这个也不能吃的。”
布鲁斯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
克拉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蓝眼睛的氪星人含笑握住他的手指，轻轻帮他收回来，又把钱仔细地重新装好。
“我有好吃的馅饼，可以抵布鲁斯给你的好处吗？”他温和地问加尔。
“甜的吗？”
“你喜欢的话，可以给你做成甜的。”
“那成吧。”
小巫师很好说话的同意了。
‘傻子，那一叠美金能买一堆馅饼回来吃死你！’布鲁斯在心里说。
可他完全没办法和还不怎么认识钱的小孩子讲道理。
小巫师自顾自地觉得交易很划算，又假装聪明地商定了取货时间和具体数量。
超人完全没觉得他是小孩子就糊弄他，还非常一本正经地和他商量，什么包装盒要几个啊，馅料有没有忌口啊……
布鲁斯在一旁只觉得对话太幼稚了。
可等到事情谈完，两个人居然已经成了好朋友。
在小巫师心满意足蹦蹦跳跳离去后……
布鲁斯不小心想起当年一代罗宾迪克，也就是现在的夜翼，也曾经和超人混过一段日子，那时候，两个人还熟悉到可以互相称呼什么大蓝小红的地步。
‘孩子们都喜欢超人。’
这句话确实货真价实。
但看到自家的孩子，都喜欢一个外人！
布鲁斯还是忍不住讽刺了超人一句：“转行吧，超人，比起拯救世界，在家哄孩子更适合你。”
“是啊，我挺愿意来你家，哄孩子的。”
超人毫不介意那份讽刺，蓝眼睛依然清澈地映着布鲁斯的投影，愉悦地微笑了起来。
第94章 你到底暗恋我多久了？
超人又一次被赶了出去。
虽然他认为自己说的情真意切, 语含双关，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为之动容。
可布鲁斯却只想说：“滚蛋吧, 休想诱拐我家的孩子。”
他完全没觉得这话有什么情真意切的, 只觉得超人仿佛长了一张人贩子的脸。
“离他们远点儿，我才是孩子们的父亲！”
在把超人扔出哥谭前的时候, 穿着蝙蝠侠制服的布鲁斯，一字一顿地做出了父亲的宣言。
‘我没想抢你孩子,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养孩子啊！’超人又一次悲伤逆流成河。
他再一次清醒地意识到：蝙蝠侠那种别扭的x_ing格, 完全不是什么所谓的傲娇能总结的, 他根本就是爆娇！
“布鲁斯少爷，您真的不明白克拉克少爷的意思吗？”
阿尔弗雷德站在蝙蝠洞前，迎接着成功打的超人哇哇哭（并没有）, 凯旋归来的少爷问。
“我和他不合适，阿福。”布鲁斯意味深长地说。
“哪里不合适？”阿尔弗雷德随口问。
布鲁斯沉默了几秒，低哑地回答：“我不喜欢有人把红色内裤穿在外头。”
已经准备数十种说词，来反驳自家少爷的阿尔弗雷德：……
加尔做噩梦了, 梦到自己被人活埋了。
他感觉到有人在往身上扔东西，起初并不重，就好像一捧土那么轻, 但一个接着一个，身上越来越沉重，周边的氧气一点点儿减少，黑暗也笼罩了下来……哪怕他不停地扑腾小腿和小手, 也没办法把压在身上沉甸甸的东西踢开和拿走，太可怕了！
“Help！”他微弱地挣扎，还哭着喊：“救命，救救我，妈妈，爸爸，达米安！救命！”
许久许久，直到他以为自己这次会死的时候，他被阿尔弗雷德挖了出来，重见光明。
吓坏的小巫师紧紧地抱着管家先生的腰，死活不松手。
听到动静走过来的夜翼迪克望着已经填满一屋子的毛绒玩具海洋吹了一声口哨。
足足有两米的巨大黑龙玩具，同样巨大的黑珍珠模型船，矮人和精灵们的大头抱枕，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屋子塞的满满的，货真价实地满满地，直达天花板，打开门，都能外溢出来那种……
“有人要杀我！”加尔哭着喊：“有人要闷死我，要活埋我！我要去找傲罗……”
完全不知道傲罗是什么的阿尔弗雷德脸上流露出一抹无语的表情：“没人要杀你，加尔少爷。”
“有！”小巫师含泪控诉地喊：“我差点儿就被压死在下面！”
“那只是达米安少爷的道歉礼物。”管家先生耐着x_ing子解释说。
“达米安居然要杀我！”
加尔脸上还挂着泪珠，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迪克快要笑死了。
他扶着旁边杰森的肩膀连声说：“快借我靠靠，小翅膀，我笑的站不住了。”
蹲在窗台上，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搬运，才辛辛苦苦把无数个毛绒玩具成功塞进去的‘杀人凶手’达米安快要气炸了。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谁会用毛绒玩具来杀人啊！”他愤怒地喊。
“我怎么会知道变态凶手的脑子里想什么！”加尔同样愤怒。
达米安气呼呼地从窗台上跳下来，想要冲过去和加尔争辩。
但下头那群毛绒玩具显然太软了，害的他一时不查，差点儿摔一跤。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玩具太多也不是太好的事情。
可事到如今，难道他会承认自己做错了吗？
怎么可能啊！
含蓄地送礼物来表示和好，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你有没有脑子，看到玩具后，第一个念头居然就是有人要杀你？”达米安朝着小巫师喊。
加尔在惊吓之后，喃喃自语：“我要和你绝交，达米安！”
“我准备了好几天，赔给你一屋子的玩具！”达米安继续喊。
“我要和你绝交，达米安！”加尔把头埋在阿尔弗雷德的怀里重复着说。
“我专门找了工厂，把剑架在他们脖子上（阿尔弗雷德：什么？这事我会告诉布鲁斯老爷的），又付了一大笔钱，才让他们日夜不停地做了这么多的玩具，还不够赔你的破积木吗？” 达米安已经开始觉得委屈了，他愤怒地眼睛都红了。
“我还是要和你绝交。”小巫师说。
“干得好，就得这样。”迪克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说。
“确实得让这个小混蛋长点儿教训。”杰森似乎也挺乐意看到这样场面的。
“滚开，多嘴的格雷森和没用的陶德。”达米安朝着两个哥哥喊。
“达米安少爷，注意你的礼貌。”阿尔弗雷德头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