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 [剑网三]穷 作者:央十二【完结】(6)

2019-06-13  作者|标签:央十二 甜文 年下 江湖恩怨

  “江兄弟其实不用难过,堂堂七尺男儿身上有点疤痕不算什么。”陈维利的声音似乎是在忍住笑意。我抿起嘴不太想理他,他又说:“只是不知道付将军知不知道,他这一巴掌就像给你盖了个戳儿似的。”

  我转身抢过他手里的铜镜,“陈大夫!就你会说话!”

  “对不住对不住……”陈军医喘了口大气憋住了笑,正色说道:“江兄身为丐帮弟子,身上也绣着文身的。不知丐帮弟子有没有什么讲究,可否再添一些上去遮盖住疤痕。”

  我想了想,丐帮弟子是身上都有文绣,但除了固定的云纹要文外,没什么其他顾忌。于是摇摇头。

  “那我再为你添上一些,江兄意下如何?”陈军医赶紧提出了这个建议,双目紧盯着我生怕我不答应似的。

  有什么东西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觉得有些奇怪,隐约觉得有诈。我决定将计就计,干脆头一点答应下来,“那就有劳陈大夫了。”

  见我答应下来,他似乎松了口气,从随身所带的药箱中拿出一支木盒说到:“那事不宜迟,江兄我们这就开始吧。”

  诶??

  现在?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啊!

  再一看,陈维利手脚利索的在桌上铺开了银针与染料,只怕是早有准备。此刻他坐在桌边笑呵呵的等我过去,这场面看得我脊背发寒。

  刺过云纹的丐帮弟子都知道,文绣是疼的,很疼很疼。我一条左臂绣满了云纹,那是师父几乎喂了我二斤麻药才刺上去的,现在要我再来一次,想起那银针一下一下刺破皮肤的感觉我还不如再挨几掌呢。

  “陈大夫,你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我踌躇着。

  陈军医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还有的!”

  我大喜。

  只见他从箱子里找啊找,找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递给我:“独门秘方,止痛有奇效。”

  我泄了气,接过药丸吞了下去,排山倒海的困意袭来之前依稀听到陈嬷嬷感叹:“付将军可是欠了江兄好大一个人情啊……”

  事发突然,自然来不及跟付九说,等我刺好了一定要把付九再丢天上吓唬他几次才解恨……

  诶,话说,刺什么上去陈维利这家伙也没和我商量啊……

  对了!文绣的图样!

  有古怪,我该告诉付九的!

  我想起来时已经无力再反抗了。

  ……

  ……

  再醒来时我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状况。

  天策水牢处于地下,本就有山体风寒之气,加上流通的暗河带着地底的y-ins-hi,我睁开眼睛时,被泡在水里的下半身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被付九捉住时还开玩笑的想过会不会被他丢去水牢,如今倒是真的来这天策水牢见识一圈了。这地方取自天然地下山洞,洞内一条宽阔的暗河流淌,几条巨大的青石在水里充作道路连接洞内各处。我身边也有一个小小的青石台,只是凭我自己的力量,是绝对翻不上去。

  双手被铁链锁住,有手臂那么粗的铁链一直延伸至山体之中,我尝试以手臂的力量向上移动,但双腿早就麻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手腕与铁链接触的地方有温热的血流了下来。我低头,后背泡在水里的部分一团血污蔓延开来。

  我有点懵了。我昏迷之前,陈维利说要给我刺文绣,我当时知道不对劲,但只想着将计就计看他有什么花招,却万万没想到他竟这么狠,干脆把我搞成重伤扔进了水牢。

  我转念又一想,他一介军医不可能有这个权利,只怕是那身后之人察觉到了危险,先下手为强了。

  说到底,是我太过大意。

  师父不只一次提醒我小心谨慎,我却还是栽在了这点上。

  现下受困,我脑子却没闲着,幕后之人的身份在我这几日多方打探下渐渐有眉目,付九也略知一二。现在的情况虽然严重,但也还在我们先前考虑过的情况内。只希望付九他不要失了冷静,能以大局为重才好。

  但私心,我却盼着他能快点来接我,被他照顾的这段日子我变得娇贵了,身上的伤和刺骨的水疼得我委屈。

  “贼子还我将士x_ing命!”

  猛然听到这一声怒吼,我抬头像水牢入口处望去。是军中主帅李成恩。暗中我调查过他多次,付九就是他门下弟子,手握兵权,在军中是举重若轻的人物。

  迎面走来这人一身戎装手持□□,一脸怒容,双目几乎喷火恨不得将我直接钉死在山壁上。

  “大将军,这就是下官向你禀报的狼牙军细作。”跟在李成恩身后书生打扮的姜军师拱手对他说到。

  这水牢现下只关了我一人,狼牙细作不会是指别人了。我淡然的抬起双眼与李成恩对视。

  “就是你这狼牙狗贼几次三番泄露我军情报予狼牙军,北关节节败退,狼牙军压洛阳边境都与你脱不了干系!今日可算捉到了你这畜生,老夫定叫你生不如死,以你之痛慰我枉死将士在天之灵!”李成恩十分生气,没听我说一句话先自顾自骂了一通,他身边那姜军师递了一条鞭子上来,李成恩抓过鞭子,沾着水就向我身上抽来。

  这鞭子我躲不开,我也不能在此时露怯,咬着牙挨了下来,被抽得转了一圈,手上的铁链绞得更紧了。还没等我转回来,又一鞭子紧跟而来,我身上已经没有知觉,就这样一下一下,不知挨了几鞭,大概也是被抽到了头,我眼前的血模糊了视线,耳朵里也有温热的血流了出来。

  血无声的滴进水里没有一点涟漪,随即漫开的花朵将我身遭的河水都染红了。

  发泄一通,李成恩冷静了一些,我盯着他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到:“你说我是狼牙细作,有何证据。”

  不等他开口,那军师上前一步,说道:“天策军与狼牙交战半年有余,自从四月间开始,军情频频泄露,那时正是阁下初到洛阳之时。”

  我接着问:“每日进出洛阳之人数不胜数,凭这一点未免可笑。”

  军师从容一笑,说:“出入洛阳的平民百姓虽多,但丐帮绝顶刺客却屈指可数。旁人做不到的事在你看来却是轻而易举。而打探情报,恰恰是你最擅长的事。只是江琼,你出身丐帮侠义之帮却与狼牙贼子同流合污,你可对得起你师门!”

  我心道对不对得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少在这里挑拨我心志。

  军师接着说:“军中情报泄露引起将军警觉,上下防守甚严,你这小人在外打探不到情报,竟把主意打到了大将军的得意门生身上!你哄骗付少将,得取情报。在天策府这些时日,又有多少将士因你送命!这其中,就包括李青少将!他才十九岁!”

  到这儿我听得有点眉目,他说这些话不是说给我听,是说给他身边那位大将军听的,他句句情绪愤慨为的是点起大将军的怒火。先说黎民百姓,再说师门侠义,最后提到了李成恩之子李青,还不忘黑一下付九。果然听了这话,李成恩悲痛难忍,怒火再次被挑起,恨不得亲手把我碎尸万段。

  李青是李成恩幼子,在之前伏击战中身陨。丧子之痛太痛,足可以蒙蔽人双眼。

  我再次问他:“你可有证据。”

  军师狠狠指着我说到:“你背上的狼牙图腾就是证据!”

  背后图腾?陈维利!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只听军师对着李成恩说:“大将军明鉴,正是军中陈军医为这狗贼疗伤时,无意间发现这狗贼背部刺有狼头图腾的。这图腾平日不显现,只有受热了才能看见,大将军以烧红烙铁一试便知。”

  我听得头大,还烙铁,烙铁下去还能看清是什么头,怕是连骨头都能看见了。

  “军医陈维利在我药中下毒,又骗我服下迷药在我身上刺青。这证据不成立。”我说。

  “狗贼你还敢狡辩!陈军医在军中五年,他有什么理由污蔑你,更何况他是付少将亲自带去给你看病的!你不光骗了付少将,还反咬陈军医。可怜陈军医为你伤病日夜不息担忧,医者父母心,却被你这豺狼糟践!”军师对着我一通咒骂,转头又对着李成恩说:“将军,此人心思深沉宁死狡辩,依属下之见,不需再问直接取他狗命,好让李少将能够瞑目啊。”

  这军师说话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听得我只犯恶心。胸中一口血翻上来,被我生生压了下去。

  李成恩看着我的目光十分复杂,我坦坦荡荡的接受着他的审视。

  我没说任何多余的话,这姜军师的表现急躁,想借李成恩之手杀我的意图昭然若现,李成恩再失去理智,这些事他也该明白是有内情的。

  良久,李成恩移开目光,对姜军师说到:“事关重大,留他些时日,我要在三军面前审他。”

  姜军师还有话想说,但李成恩丢下鞭子转身就走了。他只得快步跟上,临行前回头狠狠的等我一眼,重重吐了口唾沫。

  听着他们远去的声音,我终于松了口气,方才强忍着的痛一齐涌了上来,身上血流不止,两眼一翻我又晕了过去。

  ……

  ……

  演武场

  这次没能晕多久,我又被疼醒了。是一个戎装打扮的少年,从另一端收紧铁链,想把我扶上我身边的那个小石台。见我醒了,少年轻声说:“江公子,是付将军让我来照看你的。”说着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令牌,正是付九的手信。

  我点点头,示意放心让他接近。

  少年松了铁链,自己也跳入水中扶着我上石台。我身上全是伤口,他不敢用力。磕磕绊绊上了石台我又疼又累,一下也动不了了。少年很懂事,从衣服里拿出了干净的布巾和伤药,利索的帮我处理起伤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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