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奉命 作者:艳骨书生/北城难书【完结】(43)

2019-06-13  作者|标签:艳骨书生 北城难书 强强 虐恋情深 生子 民国旧影

  “啊——”二月红扯了嗓子高喊着,疯了般顶开张启山的阻拦,抄起家伙就去打红卫兵,一张昔年的照片举在面前,他不敢轻举妄动,照片下是打火机的火苗蓄势待发。

  “你吵啊,你闹啊,我说你二月红这么多年怎么不娶老婆,感情家里藏着个娇婆娘,日日夜夜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吧你!如此污染同志精神的相片还敢留在家里,居然还私锁房间不让我们检查,这个罪责就让你给老百姓磕一百个响头都不为过。”“别动那照片,那是我的丫头的,是她和我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你快放下!”“丫头?叫的很是亲热啊,怎么不叫窑姐,啊?哈哈哈哈…”“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二月红,闭上你的臭嘴!”

  张启山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咯咯直响,一片哄堂大笑伴着诋毁的嘲讽让火烧到了头顶,但二爷把柄握在他们手中又能奈何?“找到了找到了…”一学生气喘吁吁跑过来,指着屋子后的花园,“那后面有几个人鬼鬼祟祟,我们抓了那帮人带过来了。”他说的便是红府中忠实的几个兄弟,其中包括前几年前参与九门大型盗墓活动的帮手,那场盗墓让老九门损失惨重,甚至于濒临没落。但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并无外人知晓,想是裘德考一直紧密关注着,不愿放弃墓下的东西和那长生的秘诀。

  “跪下!都跪下!”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吆喝着,老百姓摁着那三人的脑袋朝地上扣,逼着头也抬不起。张启山认得出这三副面孔,不仅抗战期间支援前线,下墓时也是冲锋在前,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如今却要跪在一帮无知的民众面前做卑贱的忏悔。“都什么来头啊?是不是盗墓贼贼窝里的一个啊~”“对,快认罪,交代二月红的盗墓实情,可以减轻你们的罪责。”“我交代你n_ain_ai个腿儿!”红卫兵脱下鞋底砸他的头,疼的那人忍了几下没吭声,之后也嗷嗷叫起来,后脑勺都是鞋底印。“还嘴硬,还不说,都给我拉出去游街。”他用力扭过头看了一眼二月红,然后咆哮了一声炸起身,一头扎在了井口里。

  “东子!”井水溅了出来,s-hi了四周地面,见死了人,人群中有些惊慌,“都别乱,他是服罪了,还剩下两个,撬开他们的嘴让他们招。”几个人扯着两个人的嘴使劲朝两边拉,一个嘴角撕裂流出了血,二月红手抓着墙沿抑制不住颤抖,他见证着一场丑恶的上演以及人x_ing的摧残。

  “我杀了你们!”“二月红,照片不想要了吗!”张启山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所有人都像疯了,是非对错黑白曲直早已磨灭,那一张张扭曲嘴脸笑得狰狞,在这个人吃人的年代,他们乐得其中。

第53章 苍天无泪

  跪在地上的人被打的不成样子,二月红握紧拳头,再也看不下去,深吸一口气冲向人群,身后的照片在熊熊火焰中燃尽。他停住脚,抑制不住的缓缓转回头,心中愤怒一把火燃了起来。兄弟们仿佛早已察觉,干吼了一嗓,“二爷!对不住了,我和栓子先走了。给您添不了光,也绝不能拖了您的后腿。”他仰头对视张启山,“佛爷,我和栓子,我俩财迷心窍,背着二爷和九门出去盗墓,财没赚着还弄了一身伤。我俩死有余辜,您老开枪吧,以后,还请佛爷多照顾二爷。”话中有话,张启山听得真切,他们为保全二爷是豁出命了,只是怎么也不想死在这帮龟孙子的手里,以免气咽了阖不上眼辱了一世的英名。

  他皱眉举枪的时候二月红却扭身和他对打起来,张启山不停躲避着,围观群众也退让开,“二爷,你冷静点!”那眸子里尽是滔天的愤怒,丝毫不退让,“张启山,你敢开枪我让你全家陪葬!”事态僵持不下,但他知道如今忠义难两全,二月红绝对不可以成为第二个六爷,抽了缝隙两枪连发扫过去,突然安静的空气让周围屏住呼吸。他起初是震惊,接着是压抑,随之而来怒火积攒着,跑去书房拿了长棍夺门而出。

  二月红很多年没有发火了,沉着脸低头转而冷起眼眸锁定一人,张启山对这个眼神太过熟悉,和当年他因丫头一死来寻仇时的神情别无二致。

  “你们马上离开。”红卫兵缩着不断靠后,一个冒出头壮着胆子道,“不行,他还没有招,谁知道他下没下过墓x_u_e,窃没窃取国家财物,是不是反动派,走资派。”“不走,就在这里等死。”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嘟囔着,棍子抬起时,他们吓得轰窜出门,“他,他还是个戏子,罪加一等,你们…”“行了行了,别嚷嚷了,快走吧~”学生们你扯我拉跑远了,一片狼藉的庭院仅剩两人横眉冷对。

  “佛爷,你现在很狂啊,带着红卫兵搞□□,都批到我二月红的头上来了。”“二爷,你如果想恨就恨吧,只是我不能让你死。”“你别跟我来这套冠冕堂皇的话,我不死,难道他们就该死吗?我二月红一条贱命不用你张启山cao心!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丫头的忌日,你知不知道我二月红现在,巴不得将你挫骨扬灰!”话落,长棍迎面而来,一根铁棍垂直而下,硬生生将硬朗的军官砸到轰然跪倒,他一把撤回武器瞪着眼看地上人双膝落地,扬起的棍子却下不去手。张启山咬着牙忍下剧痛,二爷的武力不是盖的,左肩的骨头在重击中破碎,半臂也失去了知觉。“张启山,你到底要怎样!你是要逼着我疯了你才甘心吗!啊?”他右手撑着地喘着粗气站起,看着那持棍之人发红的眼眶发了话,“二爷…我别无他法…只能让你你暂时忍下这些屈辱,你可以恨我薄情寡义,但九门…不能没有你二月红。”他道一句转身离去,“佛爷,现在这种日子,不就是他妈人间地狱么…”棍子从手中脱离,张启山扶着胳膊没有转身,他在身后不住的抽泣,“佛爷,你不懂,你不懂我对丫头的爱有多深…也许这一场闹剧,只是因为我的放不下,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忘记她,但我二月红做不到…我做不到…”鲜血顺着手指滴了几滴,是什么痛已不再关心,于是轻声回一句,“今天是夫人的忌日,我不想,成为你的忌日,别让兄弟们白死,好好活着。”“佛爷,何必…”“总要有人被恨的…”昔日的辉煌一去不返,盛世的尽头,只剩下嘲讽着的嗤笑,“呵呵…二月红啊二月红,你可真是唱了一出…好戏啊…”他叹一句,转身过目这血洗的红府,潦倒此景,何足道哉。

  “佛爷…”张启山低垂着头晃神走着,听到声音立刻警觉起来,见是自家亲兵喘息疾步赶来,挺身前去,“佛爷,您怎么受伤…”“谁让你们来的!我没有告诉过不许离开张日山身边吗!”意料之外的没有应答,他们纷纷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回复,一个兵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佛爷,长官说了,说想吃您做的虾仁j-i蛋羹,说很久没吃…佛爷…”张启山知道一定出事了,心慌着说不出口。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虾仁j-i蛋羹,你记得回来吃。”“嗯!”】那年那天,那个痴傻的少年,他留下一句话,被作为人质劫走,之后受尽千般羞辱与摧残。我不想历史再重演,我不允许有谁再在我张启山的头上动我的人!他迈开步子,冲出人群朝张府奔去,亲兵也尾随其后追了上去。

  “瘸子张,瘸子张…上完这床上那床…自己肮脏还不够,抢人相公做新郎…”张府外人头攒动,多数被童谣吸引过来围观在一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一让,让一让…”一个青年小声的挤进人堆,睹了眼前的景象之后有些异常的焦虑,但仿佛担心被人发现,便沉下气静观其变。

  那群孩子也许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也许还不明白歌词中的用意,但由他们口中传出的东西是带有多么大的杀伤x_ing,句句都是利刃戳烂着站在墙后的人的心。手里的拐杖不停地颤抖,他闭上眼睛听到的声音在不断放大,回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谁这么不要脸,抢别人的丈夫,还做些让人作呕的事情,站出来!”“对,站出来!”“臭不要脸的!”谩骂声隔着一堵墙不绝于耳,张副官急忙捂住嘴掩藏住抽泣的声音,我曾是征战沙场的战士,却不曾想终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这一刻突然觉得无比的懦弱胆小,竟然连踏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他用袖子抹了一把泪,犹豫了几下从墙后走出,“都吵什么吵…唱什么呢这是…”人声戛然而止,红卫兵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的一瞬间,副官和他们几乎同时瞪大了双眼。门外人惊讶于主人公竟是这副面容,门里的人怯懦到想要逃跑却挪不动步子,脸被烧的灼热滚烫,万般的无地自容。“不可能…这不可能…”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那百人中夹杂的一张面孔,极力的否认着事实。

  红卫兵打量了一眼,歪脖看了看那群孩子,“哎,你们再唱一遍歌。”“给糖吃,就给你唱。”他从布兜掏出几块糖扔了过去,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完完整整唱了三遍,开心的吃着糖果玩耍去了。张副官缓缓抬起头,目视着一双双鄙夷不屑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无以言表。“不是我…”“哦~我说呢,我说张启山怎么这么多年不找女人,合着是有个男宠在身边,还是年轻貌美的货色呐。”“我不许你这么侮辱佛爷!”“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吗?你现在是个下贱之人,别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红卫兵嘴皮子快得很,你一言我一语,顶的张副官不知如何相对。“刚才我们去了二月红家,实在是误会了他,以为他找了个娇婆娘日日笙歌,出来才知道那是人家已故的妻子,多年不娶守着真心。但张启山可就不是了,这是真真儿的金屋藏娇啊,我还就不信我能冤枉两个人?咋就那么巧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学生抬腿一步迈上前,一把捏住张日山的下巴,他厌恶的甩开头,“别碰我!”“呵,s_ao样,还挺横,不娶媳妇嫁男人,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行了行了,也不怕脏了你的手,他都和多少男的睡过了。”年轻学生嫌弃的退回去,夸张的擦了两把手,“瘸子张,你到底有没有拆散张启山的家庭,有没有和男人做过龌龊之事,还有什么来着…哦,对,你多年隐姓埋名的企图何在,从实招来,还可以从轻发落,否则,我们就要代表□□惩治你,将你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渣滓清理干净。”张副官感觉眼前突然一阵昏花,接二连三的质问无法应对一句,我该怎么回答,我又能怎么回答?“不说,行,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大伙一起上,搜他的家!”“不行…你们别…额…”巨大的冲击将他推倒在地,双腿不适应的一阵生疼,他按住膝盖紧握着拐杖,眼看着红卫兵进了府内四散开大肆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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