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亲非故 下——麻雀船长【完结】(32)

2019-06-13  作者|标签:麻雀船长

齐啸云俯视着夏宁远,双眼微眯,如同国王巡视自己领地一般的神情,又像一只抓住了猎物的猛兽,正琢磨着如何下嘴。

夏宁远立刻硬得一塌糊涂,呼吸瞬间变调。

齐啸云是个相当忠实于自己欲望的人,一开始他或许会羞涩窘迫,可一旦令他觉得这是天经地义,就再难看到他无措的反应了。

事实上,自从他们俩的名字出现在同一张产权证上之后,齐啸云就渐渐放开,几乎没再因夏宁远挑逗而显得羞赧,反倒是夏宁远,被齐啸云倒过来调戏了好几次,差点招架不住。

不过夏宁远虽然有些遗憾看不到如小白兔一般的齐啸云,却也同样喜欢眼前这副充满男性压迫力的样子,反正都是情趣。

齐啸云的后臀正压在夏宁远的小弟弟上头,有什么反应自然是清清楚楚。

夏宁远只见齐啸云突然勾唇一笑,正目炫神迷间,自己胯间硬挺的部位又被有意无意地挤压了数下,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腿间的小夏几乎要撑爆裤子。

就在这时,挂在门边的可视对讲机突然响了。

扫兴!!!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这个念头。

齐啸云皱了皱眉,挪开一些,刚要起身去接电话,却被夏宁远摁住狠蹭了几下。

两人之间被冲淡的欲望又变得高涨起来。

可惜对讲机还是响个没完,这回齐啸云懒得动了,直接踢了踢夏宁远,夏宁远只好认命地去接电话。

保安小王先是对这么晚打扰户主表示歉意,随后又说有位男客认识夏宁远并要求拜访,是否需要放行。

夏宁远和齐啸云同居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因此搬家了也没告诉过几个人,正纳闷会是谁这个点上门,就见小王挪出位置,让身边的访客走到自己之前所站的位置——余谨脸色苍白地出现在夏宁远眼前,一头湿发还在不停往下滴水,唇色冻得发青,左颊上四道清晰的指痕。

第四十九章:扭曲的爱

余谨是从夏妈妈那里得到这个地址的,他一直是个要强的人,如果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绝不会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在夏宁远面前。

饶是如此,当他走进江滨小区时,从心底深处涌出的不是安全感,而是更多的惶惑。

夏宁远的家境如何,余谨再清楚不过,在接待处等待保安联系业主时,那时不时出入的豪车,还有保安室里明显极具现代化科技的各种设备,都在无言地昭示着这是个高档住宅区,夏宁远怎么可能住在这里?

待迈进大门,看到坐在沙发上专心看电视的齐啸云时,余谨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猛地对夏宁远生出几分怒其不争的复杂感觉,可再想想又不太对,无论是夏妈妈还是夏宁远都不是愿意吃软饭的人……

夏宁远亲自去接的余谨,此时正在收伞关门,看余谨站在玄关不动,还当他是拘谨:“小谨,拖鞋在你右手边的鞋柜里,客房那里可以淋浴,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把这里当自己家,别客气。”

齐啸云像是才发现余谨一样,慢慢地站起来,露出一丝完美的微笑,他对着余谨点头示意,客套而不显得过份疏离:“余谨,想喝点什么?开水还是茶?”

夏宁远立即接过话头:“啸云,我去煮姜汤,你别忙了,再过几分钟就是百家讲坛。”

余谨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齐啸云唇边的笑纹更深了些,带着明显的愉悦坐回沙发。

夏宁远看余谨还是不动,就伸手推了推,余谨这才略显麻木地换下鞋子,接过夏宁远匆匆忙忙翻出来的浴巾衣服,沉默地进了客房。

齐啸云见房门关上,走到厨房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夏宁远刚打开煤气灶,把汤锅放上,闻言只是摇头:“他没有说,我觉得可能和萧毅有关。”

上一回余谨挨巴掌是因为萧毅的母亲,这一回,那明显粗大的指痕必然不是女性造成的,可夏宁远不敢往萧毅身上想,如果真的是他,那未免太可怕了。

情人之间可以吵嘴,可以冷战,一旦上升到动手的地步,有一就有二,无论是身理还是心理上造成的伤害绝不是事后道歉可以弥补的。

齐啸云听了也是皱眉,过了许久才说:“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万一只是误会,你插在他们之间,处境会很尴尬。”

夏宁远觉得有点棘手,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萧毅当初不就因为自己和余谨关系不错,故意让篮球队来找麻烦吗?

针对他一人还不要紧,可如今齐啸云也住在一起,万一有什么波及到齐啸云,那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而且,齐啸云是不是也会同样因为余谨的介入而感到不快呢?

可余谨现在的情况确实很糟糕,夏宁远实在做不出把人推走这样的事……

夏宁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先问明白怎么回事,没有什么解决不了。”齐啸云淡然的语气感染了夏宁远,他慢慢安下心来。

余谨的动作很快,从客房里出来时已经恢复了些血色,只是眉宇间仍透着股深沉的倦意。

夏宁远看着他喝下姜汤,才小心问道:“小谨,是萧毅吗?”

余谨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脸颊处的指痕,随即有些不自然地移开,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这个反应,就是在说没错了?夏宁远有点火大:“他怎么能随便打人?”

齐啸云适时地在夏宁远肩头按了按。

夏宁远深呼吸了一下,又沉声道:“到底什么事?”

余谨好半天才艰涩的开口:“他在外边有人,我发现衣服上有女人的长头发,还有香水味,结果就吵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每回都说是应酬,他只爱我,总是要我相信他……我实在受不了,就说要分手……”

“他突然很生气,说我老是疑神疑鬼,揪着过去的事不放……”余谨断断续续地说着,那神情不像是倾诉,反而像在困惑地回忆着。“我觉得很累,拿了行李箱要走,他就把箱子踢飞了,衣服洒得到处都是……”

后面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萧毅气急败坏下打了余谨。

“……我就一个人出来了,他不敢再拦我……”

夏宁远看着余谨说不出话来,虽然只有廖廖数句,但亲身经历绝对不止于此,否则以余谨的性格怎么可能把两人世界的纠葛告诉外人?那得有多么压抑,多么沉重,到了完全无法克制的地步,才会如此。

“余谨,你肯定萧毅在外面有人?”齐啸云问了最关键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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