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生子)+番外——素笙【完结】(43)

2019-06-13  作者|标签:素笙

“让我死吧!!!”男人哀道。

“皇上他可不是让你来送死的……”我微笑,摆手。

“殿下,我以为你真会舍得让童儿随了洒家……”石溪随后闷道。

“我曾经说的,公公可别当真……”我失笑。

很难想象童儿用尖细的嗓子对我说话时的样子,当初对封国使者说的那些话,也只不过是激将,童儿,我怎么舍得……

******

风平浪静几日后,父亲辞官归家,追随他几十年的一些老臣也依次辞官归隐,我坐在景承宫剥着葡萄没有任何的反应,唯有石溪公公不厌其烦的天天来向我报道,以至于我不想知道的事情,都被他一一的道了出来——

“严郎,可惜了……”我闭上眼睛,纠结着手指。

“严郎他这些日子在宫中,个性随和可亲,许多宫人都喜欢侍候在他的身边,可惜了这么一个妙人,要是老实本分的待在后宫,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石溪碎碎的念着。

“公公这是在怪我?”我问。

“不是,奴才只是觉得可惜了……这样一个人,要是在宫外,定然是个风流一世的美少年,娶几房妻妾,快哉一生!”

“严郎是怎么死的?”睁开朦胧的双眼,慢慢变为清明。

“不堪忍受疼痛,咬舌自尽的!”石溪身形一抖,快速的答道。

“你净身的时候会疼的咬舌自尽么?”我起身盯着石溪的双眼。

“……”

“都在执着些什么呢?”我笑了,“季浩要来了……”

“怎么?……”

“严郎是东北豪绅严希中最小的儿子,当年送入宫中也是为了东北的势力范围能进一步扩大……现在,季苍穹得罪的人里,又多出一个拥护季浩的……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石溪闷闷的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浩复国,让他助萧童一臂之力……公公,平衡这个国家不受他人欺负,并不是一味的扩张,而是远攻近交,而这个近,则包括与我们有血缘关系的萧国……”

“……”

“我欠父亲一个交代……我就在这个宫殿,在景承宫等着,等我的高兴回来……”

背过身子,双手轻叩桌角,有节奏的响声从指缝倾出。

这正是当年心扉娘娘唱过的歌……

作者有话要说:严郎是季苍穹赐死的!!!

第三十二章:遗忘碧霄

京城大雨,南北往来的客商都被困在离京城不远的镇子上,而派往西北的探子,送到京城的消息已然是已经发生过的了。对此,季苍穹把自己关在宣启殿独独生着闷气。

石溪公公贵为皇宫内务大总管,理应陪着皇帝,可他却推脱自己老矣,便派些刚进宫不久却机灵的宫人和宦人侍候。于是得了“空闲”的石溪公公每听到宣启殿死人了,都会跑到我这沉默一番,然后领着贴身小太监去内务处取银子,把人给埋了。

我则在这些日子里,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劝路禾离开。

路禾比我想象的固执,还有他忠实的小跟班喜双。

手摸着路禾的银发,心中不甚感慨。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路禾他竟然一夜白头……

“殿下,请喝茶。”喜双把茶水端在我面前,然后站在路禾的身后。

“禾妃殿下……”我端着茶杯,闻着清香茶水微微愣神儿。

“苏苏,为什么突然变的客气起来?”路禾垂目,轻微嘴角。

“李显旧部已然公然反季苍穹,周边各国支持者也甚多……这几日大雨,京城似乎洪灾,消息尽断,我想,季浩他一定不日便可攻到京城……”抿着嘴角,我抬头看路禾似笑非笑的眼睛。他眼睛很漂亮,细长且妖媚,而且垂目的时候,下眼帘捂上一层雾影,显得娇媚动人……

我不禁有些失神,想到心扉娘娘。

“你怕我会在这场夺位之争中死去么?”路禾问。

“季浩已经没有那几年的记忆……现在所有的感情,包括仁义……也都在这几年的流离失所中泯灭了……他现在就像个杀人狂……”我淡然的陈述。

“你就不怕死么?”路禾说。

“怕!”我微微一笑。

“……把天佑一直带在你身边,苏苏,如果想活着。”……

……

最近喜欢上一种叫碧霄的茶叶,每日必让童儿给我冲泡一壶,香浓的气味儿,让我不禁在鼻下流连。

这是我让季苍穹特意赐于我的,听说它摘于满月那天,一年只能摘一次,小小的一个茶盒,百十来个茶叶片,能喝半月有余。

是年初李凛然进贡的……

季苍穹对于李家一派进贡的东西一般都不待见,所以当我提出要这碧霄的时候,季苍穹十分痛快的允了我。

童儿偷喝过,再见我十分不解的问我为何喜好这种茶叶,虽然茶香,但是苦涩的味道让人觉得这茶叶根本不能成为茶叶中的极品。

我轻笑,并未应他。我怎么能告诉童儿,这茶叶掺了一种叫“遗忘”的作料呢。

八月十五,雨未停,皇宫却摆起大宴,除了称病在家的官员外,三品以上的都来了。我坐在景承宫梳妆打扮,看着火红的宫殿如同我大婚一样喜气,心里感觉异常的堵塞。

宫人为我插金钗,为我描眉擦鬓,为我着上红装……

门外,三十万的官兵围着京城已经三天。

叛军么?

如果天戾帝的儿子来夺皇位算什么?

而季苍穹所坐的位置又算什么?

摸着胳膊上的於紫,扯扯嘴角上的咬伤,季苍穹,永远是一个让我看不透的人。

执着于皇位,又不甘于皇位。

******

大殿,百官临危正坐,唯独季苍穹大口大口的豪饮,我捏着杯子坐在他的一旁,看他滴在衣襟上的酒水,看他因为燥热而淌下的汗滴。

“我为陛下跳支舞怎样?”我放下酒杯,对着季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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