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生子)+番外——素笙【完结】(35)

2019-06-13  作者|标签:素笙

“……”我吃惊的望着路禾,望着这个曾经在冷宫落魄的“禾妃殿下”,嘴唇动了动,我说,“为什么?”

“先看看这个!”路禾扔过来一个金制的鱼符。

“……影卫!你……”我倒退两步。

“影卫之首,一个半残的冷宫妃子!!!”路禾笑笑,“这就是天戾帝给我最后的权限,他让我活着,活着看看这到底由谁,守住这江山!!!”

“难道,天戾帝他……”我惊恐的睁大眼睛。

“就在宫外的土包里,睡得很安详,和我一墙之隔!”路禾坐在石凳上,“苏苏,你想死得快,就去找季浩……”说完,路禾冷冷一笑。

“……”

“慕倾城是季苍穹的一颗棋子,你学她——就死定了!”

数日之后,西北得来消息,说慕倾城与季浩拜堂前,身染重病去世了。

此时我正坐在季苍穹的身边,周围歌舞升平,看那些举杯敬酒、阿谀奉承的年轻人,话语十分不雅的诋毁已经去世的慕倾城,和那誓死要为慕倾城报仇的季浩。

攥紧了拳头,我没有任何表情的喝着杯中酒,耳边传来尖细的说话声——

“皇后殿下,该回了!”

“石溪大公公,是不是谁得了权利,你就跟着谁啊?”我揪住那人的衣领,从怀里掏出路禾丢给我的金牌鱼符。

“主子,您这话说的,您——”石溪公公张大眼睛,“得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得收好不是……”

“呵呵,石溪,手里的禁军别‘捏’的太紧,别让他化了……别让天戾帝白死!”我小声附在石溪公公的耳边。

“主子,您真是喝多了。”石溪公公讪笑。

季苍穹没有注意我们两人的话语,而是在石溪公公的脸变得撒白退下后搂我过来。

“皇后殿下今晚就侍寝吧,许久没有给你松松穴了,没准吃了‘诞子丹’的你,过了今晚还能给朕‘松’出个大胖儿子呢!”说完季苍穹起身抱起我。

“我是男的!”我平静的说。

“这天下,谁不知道你苏瑾笙是个男的!!!”季苍穹嗤笑,迈开步子向寝宫走去……

第二十五章:雪域之王

权利就好像蚀骨之术,想的人多了,就变成生死有命。

天佑大些,补了抓周。众多金玉宝石上面,他却捡起一只笔,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取了金印在手。季苍穹好笑的看着小孩儿。

“我的太子,你只能拿一样东西。”季苍穹好笑的弯腰捏捏那孩子的脸,然后把笔从小孩儿的手上拿了下来。

左右看了看,天佑抬头望着我,有些疑惑。在孩子茫然间,我看到那小小的手上抓着一个金色的牌子,不同于影卫鱼符、不同于禁军令牌,那是边关三十万大军调遣的兵符……曾经李显威震一时,天戾帝特意赐给他的宝贝。

这辗转多人,又回到皇家的手里……

“依依呀呀——”天佑扭着屁股向我爬来,然后在我豪无表情的声色中,看他讨喜般的把金印和兵符放在我的手里。

我抬头,看到季苍穹深邃的眼睛,然后隐忍的杀意。

“你只留下笔就好了,其他的——”我笑着对天佑说,然后抬眼,看着冰冷表情的季苍穹,“早晚是你的!”

“……”

******

农耕时节,北方缺水,南方大旱,季苍穹的桌子上摆满了要求赈灾的折子,百官除了要钱就是要钱,根本没有丝毫的解决办法。而且市井中又有了谣传,除了关于元徽帝的外,还涉及了远在西北的季浩。

他们说,季浩才是上天派来的真龙天子,因为他是天戾帝的儿子,是北方雪域之地的王!

我知道季浩是天戾帝的儿子,但是当时我并不理解“雪域之地的王”的寓意,当踏入宣启殿看到满目奏折的时候,我才知道,雪域之地就是曾经的萧国,现在的封国……而季浩,也是萧溪的亲生儿子!

是天戾帝季萧和萧国前国主萧溪乱伦生下的孩子!!!

一个男人和另外一个男人生下的孩子,和我一样……

……

现任封国国主是个娃娃皇帝,是庆王朝和亲的郡主与封国的世子结亲而生下的孩子,听说那孩子十分聪慧,并且十分的善解人意。但是封国很多百姓都不喜欢这个孩子,因为十余岁的他优柔寡断,对庆王朝言听计从。

季浩困在西北,所以通过西边的蛰隐国过渡到北边的封国,开始的时候,封国的娃娃皇帝对于这个人十分的好奇,所以季浩来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阻拦,但是时不多久,曾经萧国的残余势力渐渐浮出水面,开始大张旗鼓的渲染,大多数百姓此时此刻也对于这个娃娃皇帝失了信心……封国各地揭竿而起,弄得封国朝廷人心惶惶。

封国起,蛰隐国也不甘示弱,季苍穹弄死的公主虽然不是蛰隐国的国王最宠爱的,但也是制造事端的最好理由。

我看着季苍穹扶额苦恼的时候,宫女端着清茶进了殿内。便摆手屏退宫人,拿着茶水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你有何好办法?”季苍穹抬头问我。

“……”我抬头,坐到那人的身边,拿起朱红的毛笔在奏折上批批改改,过了半晌,忽而一笑,“归还!”

季苍穹低头,看我在所有要求拨款的折子上都大了一个大大的红叉,眉目有些清明。

“让我父亲回来,把天戾帝在位时的几位老臣都召回来……让你那些俊秀的年轻臣子,进宫当你的宠倌可好……”我轻笑,看着季苍穹脸上浮现各色的表情。

是隐忍还是无奈呢?

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

……

景承宫,季苍穹自从把我从西北捉回来的时候便不在我这儿留宿,每次云雨后不管多晚,他都是离开。每次,我看着遍布全身的吻痕都觉得可笑。

又一次深夜未眠,我披着外衣坐在窗前独酌,宫人们都让我屏退,周围静悄悄,只有我浅短的呼吸声。我知我酒品不好,所以我不好喝酒,可是,每当我深夜想起的时候,我的心就有种揪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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