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清穿)上——容恪【完结】(35)

2019-06-13  作者|标签:容恪

混蛋……身为男人却身体上处处不如胤禛是他这辈子的纠结,好在他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去锻炼,难道说这事不切实际前路漫漫,而希望未知只有努力方向而已么?

在胤禩散漫开思绪的那一刻,胤禛的马身已经越过他一大半,而后又是突然的冲刺,胤禛将他遥遥抛在后面,直到胤禩如何追赶也未能超过。

直到那个现在看起来可恶的俊美面容在他面前绽放得意笑容,胤禩还处在悲愤的状态——他明明有偷偷叫冯景告诉驿站的人给他选一匹最好的马的!

而这一日的最后,胤禩的马被他气急败坏的抽鞭子打了几下,结果马吃痛之下自己跑了,两个人是坐在一匹马上回去的。胤禛的一张脸上眼角眉梢都是沾沾自喜,与别有意图的眼神。

胤禩躲躲闪闪的自己回了卧室,胤禛在门口拦住他,微微笑道:“小八,我且留下这个要求,你可要好好记得,切莫忘了才是。”

回应他的,是胤禩“砰”的关上了的房门。

第二十五章:壶娱中秋节

康熙这一年大半年都在宫外,回去了一次又出来了,中秋节的时候,圣驾行进到了直隶[①],康熙八年裁撤了直隶总督一职,一行人暂住到了保定府郊外的一座子。这一晚是中秋佳节,因此康熙赐宴,众多当地官员也敬陪末座,皆是不胜荣幸。

皇子们坐在康熙左手边,依次是胤褆、胤祉、胤禛、胤祺、胤佑、胤禩、胤禟、胤礻我、胤祹、胤祥、胤祯,只有太子留守在京城里,其他凡是长大了的阿哥,竟是全部带上了。

这还是皇子们第一次在宫外这么齐聚,还没有太子在场。康熙也把不多的父爱从太子身上转移出来,看见左边一串自己的儿子,个个俊秀不凡,也是颇为自得。右手边大臣们见了,少不得夸赞一番,间接拍康熙的马屁。

实际上,这些皇子们也的确是个个出众。就连看上去最混的小十胤礻我今晚也是有模有样的坐着,礼数周到而一表人才。宴会上父慈子孝,君臣和睦,正是其乐融融,十分和谐[囧]。

不料月上中天,正是气氛最热烈之时,康熙身边的梁九功忽然送上加急奏折,康熙打开一看,脸色便变了。

胤禩在下面瞧着,又与胤禛对个眼神,都是茫然不知出了何事。

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小声喧哗。康熙坐在正中高位,哪有看不见底下事的,当下示意停止歌舞,阴沉怒道:“永定河堤坝垮了!于成龙,你来说说!”

年过花甲的于成龙一脸震惊,颤颤巍巍到正中跪倒:“臣……臣请彻查此事……”

胤禩心中惊疑,于成龙是治水能臣,一直兢兢业业,十分操劳。他主持修建的永定河堤坝一直稳固得很,怎么会突然垮掉?

于成龙看来也是才知道此事,想来与他无关。但是康熙十分震怒,他近年来几乎是准备年年巡视永定河工,把此事当成重中之重,今年本来也会在十月左右到达,没想到现在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堤坝垮了还能有什么原因?自然是工程质量不行,或者有人蓄意破坏。以永定河堤坝的重要性来看,能有什么人作出这么大破坏?这个原因可以排除,那么就定然是有人中饱私囊,以次充好潦草建设,致使堤坝质量如此不堪,才修建了一年多,竟然就垮掉了!

在这的大臣们有些心思灵活的,已经在脑中过滤了一遍与此事有牵扯的人名,想着或者摘个干净莫叫康熙迁怒。胤禩却想到河工之事为康熙所看重,各方势力都有所掺和,于成龙一心治水,却防不住手底下争功篡权。只是不知这一次究竟是哪边的人出了差错,把祸事捅破天了。

康熙怒火中烧,不可自遏:“这么说,你竟是毫不知情么!”他甩手把手中奏折狠狠摔到地上,正好落在于成龙面前。

于成龙骤然得此不白之冤,几乎老泪纵横,他一生为了治水辛苦,临老竟然连名节也快要保不住了。当下伏地拜倒:“臣有罪!”

“你总领治河事宜,又是河道总督……居然把河坝修到垮掉!”康熙脸色难看之极,霍然起身:“把他给朕压下去!关进大牢!明日起驾,去永定河!”

一场宴会就此中断,不欢而散。皇子们四下散去,胤禩自觉与胤禛走到一起,二人进了胤禩房中,胤禩便问道:“四哥,这事……你可有什么消息?”

胤禛在桌边坐下,皱眉道:“我也是刚刚知晓,皇阿玛看的是加急奏折,想来那堤坝垮掉应该是在这一二日之内。”

胤禩琢磨了一会儿,瞧不出其中头绪,又想起自己所想的治水章程,当即提起问道:“四哥,你说这是不是个机会,让我去永定河那边瞧瞧?”

胤禛抬眸瞥他一眼,再次否决:“此事不可。如今已不单纯是治水之事,永定河河工是皇阿玛近年来主要之事,这次堤坝垮掉,怕是要牵连甚广,涉及到许多人。”他食指在桌上敲击思考,“按照皇阿玛一贯的行事,大概会派出一位钦差前去彻查此事,而后把一干人等捉舀问罪,方才会消了怒气。”

“而秋雨季节未过,堤坝已经垮掉,抢修不及,随时会酿成洪水。这之后救灾后事,更是需要有分量之人。你所想的治水方略,怕是要到等到明年,这一切事毕才可呈上。”

胤禩好不容易努力一次想着尽自己力量做点什么实事,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情。他满腔热情受到了阻碍,一时间也冷静下来。两个人又揣摩一会儿,因着在宴会上都喝了几杯酒,此刻有些睡意,明日又要早早启程,胤禩便留下胤禛,同塌而眠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康熙果然便起驾前往永定河,一路上道路越走越湿润泥泞,显然是下过大雨。而沿河人家里十室九空,不见炊烟。偶尔见着一两户,都是老弱病残、面有菜色。

洪灾已经爆发,康熙大为震怒,忍不住要亲临现场,查看地方救灾。大臣们以前方危险为由阻拦住了,康熙便派遣胤褆、胤禩前去查看。

胤禩到了河边,只看得到河水漫漫、波涛汹涌,却不见任何堤坝残留影子。不是质量太差早被冲走,就是洪水太大已经被淹——按照堤坝一年就垮了的那个豆腐渣程度,原因说不定是前者。

胤褆走在前面,也是震惊不已。回去之后如实禀报,康熙气得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他把桌子上好的官窑茶杯都掼到地上,碎成几片。“把人都给朕叫进来!”

阿哥们与大臣们鱼贯而入,见气氛凝滞、康熙仍面带怒意,想来是查看结果不好,皇帝在火头上,因此进来时静悄悄的,都伏跪在地上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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