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鬼王退休后 作者:月眠无殇【完结】(15)

2019-06-13  作者|标签:月眠无殇 甜文 情有独钟 年下

妖琴师口味清淡而且特别挑食,连喝的水都会挑三拣四,小鹿男花了点时间摸清他的喜好和雷区,摘的果子恰好完美地符合他的口味。

妖琴师伸手拿起一颗浅红色的野果,安静地吃着。

小鹿男甩甩短短的尾巴,也跟着一起啃果子。

两妖默默吃了小半篮子的果子,妖琴师擦干净手,轻轻按在琴弦上,低眸轻声问道:“今天你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唔?”小鹿男两颊鼓鼓地抬起头,竖起小短尾,眨眨眼,把嘴里的果r_ou_吞下去,“曲子啊……嗯,热血沸腾的?”

“嗯。”妖琴师点了一下头,手指慢慢地从琴弦上抚过。

他的手非常好看,五指修长,白皙清瘦,但又不会过分的瘦,手指微微曲起时手背有指筋隆起,整个手掌的轮廓线条优雅美丽。

小鹿男盯着他的双手,碧绿的双眸里藏着小心翼翼的迷恋和雀跃,总忍不住想要摇尾巴。

妖琴师抚过琴弦,停顿了片刻,手指在弦上一扫——

琴声骤起,一瞬间周围的鸟雀扑簌簌飞起,Cao木枝叶沙沙晃动,有肃杀的风平地卷起,将堆积数层的落叶吹起,哗啦啦漫天散落。

妖琴师低眉敛目,不为外物所动,急促紧凑的弦音从他指尖跳跃而出,连绵成一段意气风发的高亢曲调,热血中带着三分的杀气,听得人骨子里有什么蠢蠢欲动。

小鹿男抱着自己的小鼓,怔怔望着妖琴师清冷精致的侧脸,脸颊慢慢红了起来。

妖琴师侧首看了看他,玉白双手在琴弦上翻飞如蝶,按在琴弦的指尖一转,肃杀高昂的曲调随之一转,添了几分缠绵欢愉的意味。

小鹿男傻兮兮地望着他,尾巴都忘了甩。

临近中午,山林的雾气也完全消散。

酒吞打着哈欠起床,拉开房门,一大团白色的毛茸茸从门后摔进来,惊的他下意识往后一退,咚的一声那团毛茸茸便倒在地上。

“诶?挚友你醒了?”茨木唰地跳起来,脸颊红扑扑,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酒吞只以为是这臭小子一大早跑到他门口蹲点,冷漠地把他推一边去,出门洗漱上厕所。

茨木被这样冷待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开心,他心里一直认为酒吞再骄傲再冷漠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可是他的挚友酒吞啊,有点脾气多正常。

他不远不近地跟在酒吞身后,看着他洗脸刷牙,又看着他走进厕所哐当一声把门重重关上,忍不住笑了起来,靠在拐角处等酒吞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走廊上坐着睡了一晚上,他觉得后背有点隐隐作痛,便舒展了一下肩背,清楚地听到骨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酒吞走了出来,无视掉蹲在走廊上的茨木,往房间走去。

茨木赶紧跟在后头,走了两步,望着酒吞的背影,视野里火红的发丝摇曳飘逸,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咚!!”

重物倒地的声音突然传来,酒吞下意识回头看去,便看见茨木倒在走廊上,脚步顿住,转身走了回去,在他身上轻轻踢了踢,“装什么死呢?”

茨木毫无反应,倒是酒吞微微一惊,脚尖传来的温度高得让他心里一紧,立刻蹲下去抓着茨木的手臂把他扯起来,“茨木?”

茨木微微喘着气,脸颊依然是通红的,目光茫然又散落,完全没有焦距,接着忽然垂下眼帘,晕了过去。

“茨木?!”

第18章 NO.18

茨木发烧了,而且还烧得不轻。

酒吞给他灌了一碗药,把他塞进被窝里捂汗,出去拿酒再回来,便发现这个臭小子踢被子了,旁边伺候的小妖怪都按不住他。

“……啧。”酒吞走过去挥挥手让累得半死的小妖怪退下,亲自动手用被子把茨木裹成卷儿,轻轻一巴掌抽在他滚烫的脑门上,“乱动什么?安静!”

他的呵斥很管用,即使昏昏沉沉醒不过来,茨木也迅速安分下来。

只是一身汗又被厚重的被子裹着,高烧让全身的肌r_ou_都在钝痛,安分了没一会儿他又不自觉地翻来覆去,眉头紧皱,满是难受的神情。

酒吞有些不耐烦,直接把茨木连人带被子捞起来,揽进怀里,用手臂扣着他不让他乱动,“好了,别乱动了,现在满意了吗?”

茨木隔着被子靠在酒吞身上,脑袋挨着他的肩膀,闭着眼,虚弱无声地轻轻笑了起来,毛毛虫似的扭了几下往他怀里窝,侧过头把半张脸埋在他颈窝里,安安静静。

过了一会儿,酒吞以为茨木已经睡着时,正要放下他,忽然听到一声沙哑的少年音从怀里传来。

“挚友……”

“……嗯?”

“吾很喜欢你……”

酒吞没接话,沉默了一会儿,才隔着被子拍拍他,“睡觉去。”

茨木消了声,闭着眼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听着略显急促深重的呼吸声,酒吞确定茨木已经完全睡着了,才轻轻把他放下来。

茨木被裹得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剪短发,半长的蓬松白毛打着卷堆在他脑袋上,发梢被汗s-hi,散落地黏在他的脸庞。

酒吞伸手帮他把脸庞上的发丝给拨开,看着他熟睡的清秀面容,叹了口气。

他心里有点纠结,一方面不愿意和这个曾经的下属兼兄弟,现在的半个养子有什么纠葛,一方面又不太愿意对他太绝情,怕他想不开。

现在的茨木是他亲手养大的,而且现在都还是个少年,没有当年的记忆,自然也没有那经过万千磨砺的强大心智,酒吞对他实在是狠不下心。

看了看睡得像昏迷一样的茨木,酒吞转身坐到窗边的桌子前,让小妖怪送来纸笔,给荒川写信。

某种程度而言,椒图也是荒川从一个小萝莉养大成爱人的,在这方面荒川应该很有发言权。

初秋的风已经开始转凉,酒吞没把窗门拉开太大,只开了一条缝,风从窗缝里吹进来,把他散落在肩上的火红发丝吹起。

发丝飘摇缠卷,从他的衣襟蜿蜒伸进,拂过嶙峋的锁骨,和锁骨上一片小小的、他未曾察觉到的吻痕。

日头起落,不知不觉间已从早晨到傍晚。

终于退了烧的茨木从沉睡中醒来,半睁着眼,脑子混混沌沌仿佛罢工,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点意识,动了动酸痛的身体想爬起来,慢吞吞地在被窝里扭来扭去挣扎了半天,被子纹丝不动,他这才发现,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拉开四角,用钉子钉在榻榻米上。

“……”茨木停顿着沉默片刻,默默从满是汗味的被窝里爬出来,转头看到酒吞背对着他坐在窗边桌前,打着哈欠爬过去趴到他背上,“挚友……”

酒吞被他压得往前倾了倾,随手将手里的信纸丢到窗外,信纸飘出去的瞬间便有一团火焰卷起,把信纸焚烧吞噬。

茨木有些好奇那张信纸上写了什么,不过看酒吞没有告诉他的意思便也没张口问,抱着酒吞的脖子挂在他背上,刚退烧的身子软绵绵的提不起劲。

酒吞也没把他甩开,一动不动让他搂着,眉头皱起,“一身臭汗,赶紧滚去洗澡。”

“累。”茨木把鼻子贴在他颈侧拱了拱,嗅着他的气息,慢半拍地发现酒吞好像对他没那么抗拒了,想了想,胆大包天地把手从他衣襟里摸进去。

酒吞啧的一声,唰地站起来把他掀开,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暗金双眼,冷哼一声,“精神不错啊,病好了是吧?那本大爷走了,你自己呆着。”

“挚友!挚友!”茨木赶紧蹿起来,一把抱住往外走的酒吞,把脸贴在他背上,强大的直觉让他下意识拖住酒吞不让他走,“吾头还很痛,身上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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