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归+番外 作者:秦柒誓(下)【完结】(35)

2019-06-13  作者|标签:秦柒誓

  程穆之的手指在他后头进进出出,引着东西出来,吻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他的后脖颈上,“好些了吗?”

  “嗯……”柳清言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酥酥麻麻地压在程穆之心口。

  程穆之恋恋不舍地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总觉得再放在那里要出事。

  然而眼睛又看到那处黑了的蔷薇花瓣,心口一疼,指尖轻轻抚上生怕弄疼了他一样,“这里是因为寒毒吗?现在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柳清言转过头去吻他的下巴,“穆之,别太担心我,最近药我都有好好吃,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明日带我去见你的师父?”程穆之觉得水在慢慢变温,就拿起旁边的褙子将柳清言包起来,“困了就睡吧,我抱你回屋。明天也不用记着早起上朝,今天晚上的接风宴大家也都很累,皇上多半要歇朝。”

  柳清言的手自发自动地揽上程穆之的肩膀,“你见过的,就是三年前……拦着我们要给算卦的人……”

  再抵不住这沉沉的睡意,柳清言终于睡了过去。

  程穆之闻言皱了皱眉头,是那个半瞎子?那为何自己三天前去找他他却不见自己?还推脱说不认识?原来就是阿言的……师父么?

  这样说来,阿言离开的那几年都在跟着他?

  深夜,皇宫。

  颜贵妃看着离开的恒德帝,愤恨地抓着手下的床单,“啊!”

  掀开被子,颜贵妃赤着脚就下了床,对着身后跟过来的兰溪咬牙切齿,“又走了!又走了!这几日难得在本宫这边留宿,偏偏回回都是半夜就起身,严青那个贱蹄子不在都把皇上弄成这样!真正叫本宫恨死!”

  “娘娘,娘娘别气,跟那种人犯不上生气啊娘娘,凤体安好才是最重要的呀娘娘!”兰溪哆嗦着把自己的双手伸出去想要把颜贵妃给扶回来,“娘娘,外头风大,您仔细着凉,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颜贵妃手搭在兰溪的手上,指甲却狠狠地扣进了兰溪的手背上,“过几日让大皇子来见本宫一趟!本宫偏不信邪,这严青还做上钦差大臣了!”

  “是,奴婢知道。”兰溪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稳着身体将颜贵妃伺候上床。

  另一边的恒德帝回了宫,脸色也不怎么好,斜卧在榻上缓缓开口,“给朕把香点上。”

  “是。”苏文全连忙快步上前,打开香盒拈了一小段香放在了香炉里头,“皇上,这香是之前严大人留下来的那个,这就快用完了。”

  “这么快?”恒德帝闻着熟悉的味道,终于觉得身上的疲乏感好了些,“朕倒是用惯了这香了,明日让他再进宫一趟吧。朕多日未见他,也想了。”

  “是。”苏文全拿着香盒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道:“皇上,老奴怎生觉着您最近总有些嗜睡?莫不是秋乏了?”

  “嗯。”恒德帝闭上眼睛,“太医前几日过来给朕请了平安脉,说是朕最近cao劳,要注意解乏。”

  “皇上一心为民,日理万机,是我大周之福。”苏文全连忙道。

  “哈哈,还是你这张嘴哦……”恒德帝抬抬手,“下去伺候吧,朕便先睡会儿。苏文全啊,你再给朕通知下去,让他们选个日子把那两个沧州官员处置了吧,朕瞧着心烦,这一出一出的,太子也是,还让朕来处理!”

  “老奴明白了。”苏文全缓步退下去,将香盒摆好,着人来把床铺也理好了,自下去了。

  翌日清晨。

  柳清言睁开有些酸涩的眼,条件反s_h_è 搬抬手摸了摸自己身边的位置,又是凉的。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待到掉过头来,却听着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阿言这是在寻我?”

  柳清言便看见程穆之衣衫完备,正坐在小几边上看书,手边一壶清茶,再加上一份糕点,悠然自得,好不自在。

  柳清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掉过头去,喏喏地说了一句,“没有寻你。”

  程穆之当作没听见,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他身边,“饿不饿?身上还难不难受了?腰痛不痛?”一边说一边抬手替他穿衣服,带子系好了便跟耍戏法一样从袖口掏出一个红色的珠子出来,给他缠在了玉佩的下头。

  柳清言看到他腰间的玉佩上也坠了一个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柳清言手摸了摸程穆之腰间的那颗,“南红玛瑙?这颜色是上品。”

  “你认识的,不过你也可以把它当作是定情信物,红色的,月老线。”程穆之看着他,狡黠一笑。

  “为什么……又送我东西?”

  “不是又,这是正正经经的定情信物,本来不准备这么早,不过昨天程穆泽那对鸳鸯佩气着我了,我就那么像是要他cao心婚事的人?”程穆之撇着嘴,颇为不服。

  “要什么姑娘,有阿言就够了。”程穆之弯着腰在柳清言的唇上亲了一口,笑眯眯地,“带上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跑也跑不了,赖也赖不掉。”

  “嗯,不跑了。你去哪儿我去哪。”

第143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程穆之听柳清言这么说,手一抖,拉着柳清言的手放到嘴边狠狠亲了一口,“当真?”

  “当真。”柳清言无奈,抬手替他整了整衣领,“你刚刚在看什么?”

  “啊,”程穆之从狂喜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在看《鉴训》。”

  “《鉴训》?这是你幼时看的书,这会儿子怎么又想起来看了?”林安佑走到小几旁边,随手翻了翻,看到《鉴训》上面都是程穆之题的批注,端正的小楷字叫人瞧着赏心悦目。

  “幼时看是一个想法,现在看,就是另一种想法了。便是人常说的‘一样风景两样情思。’旧书新读,别有一番思量。”程穆之走到他身后,从身后虚揽着他。

  “你自有你的打算。”柳清言放下《鉴训》,开口问他,“今*你可有其它事情要做?”

  “没有,”程穆之抱着他,“今日一天的时间都是你的,赌书泼茶,煮酒闲话,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便是。”

  “哪有那样的闲心思?”柳清言拍开程穆之不安分的手,“你现在别总一门心思扑在我身上,正事要紧。”

  “没有正事,”程穆之的吻落在柳清言耳边,“你就是最大的事,现在我巴不得见天儿就黏在你身上。”

  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身子往柳清言身上贴,那昨日快去了柳清言半条命的混账东西又开始没皮没脸的硬起来,顶的柳清言面红耳赤,扭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许闹。”柳清言话出口,语气却并不怎么凶,身子有些发软的快站不住,只好努力岔开话题,“你昨日不是说今天要去见我师父吗?我等会儿就带你去,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他……唔啊”

  柳清言被他刚刚那样的动作顶的x_u_e眼一酸,没忍住的声音便漏出来,狠狠咬了下唇推开程穆之,柳清言有些恼羞成怒,“殿下!”

  连称呼都换回来了。

  “好好好,我不闹了,阿言莫恼,莫恼。”程穆之讨饶地举起双手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却还带着调笑的意味,身下那处还鼓着,柳清言看了一眼就连忙别过脸去,“你早膳用了没?”

  “还没,在等你一起。”程穆之哑着嗓子,“阿言,我现在该如何?你呀,我怎么就跟中毒了一样。”

  “不关我的事。”柳清言嘟囔了一句,“精力这么旺盛也不是什么好事。”柳清言推着他往里头走,“去里面,自己解决一下。我等你出来用早膳。”

  程穆之半推半就被他这样撵了进去,临了了还拉着柳清言狠狠啃了一口,柳清言才把自己从他手里救出来。

  坐在外头小几上等他的时候,柳清言又把《鉴训》拉过来看了一遍,他现在有点怀疑当年程穆之不是因为他自己抄不完让他抄,而是根本就不想抄所以干脆让自己替他抄。

  但是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像会是因为《鉴训》学不好而被罚啊……说到底还是恒德帝故意刁难他吧……

  柳清言思路飘的越来越远,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人讲话的声音。

  元宝的声音比起平常高了两个度,似乎是有意让里头的人听到对话,“苏公公,您今儿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让人提前通报一下。”

  “咱家来找严大人有些事情。”苏文全径直往里头走,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总觉得今天有些奇怪?

  “大人昨日喝醉了酒,这会儿子多半还没醒呢,您要不要先去前厅等会儿?小的去里头看看大人。”元宝不动声色地想要将苏文全往旁边带。

  “没事,咱家就在这儿等吧,一会儿还有别的事。”

  柳清言在里头听的一清二楚,今天就来找他了?他以为恒德帝还要再过两天才会让苏文全过来让他入宫。

  确定屋子里另外一个正在做着某些事情的人也知道苏文全来了,柳清言主动出了屋子,对着外面正有些着急的元宝点了点头,“通宝今天喂过了吗?怎么还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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