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 作者:柴不说【完结】(5)

2019-06-13  作者|标签:柴不说

“今天晚上?”顾方叙盯着陆重山,脸上看不出喜怒。

“我去催一下......”

“把邓玉容带过来。”

“顾方叙,你不能动我,我会去告诉顾老爷子的!”

顾方叙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他命人把邓玉容绑在椅子上,然后又点了一根烟。

“你来见我之前去过哪里、见过谁?”

邓玉容的右脸肿了一片,是刚刚被带进来的时候因为太吵闹被顾方叙扇的。顾方叙本来就动了气,他习惯了掌控一切,突然有人冒出来把他当笼子里的猴子耍,正正挑衅到了他的鼻子上,这种事他忍不了。

邓玉容也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又一直深受顾家几位长辈的喜爱,还有顾老爷子撑腰,哪能受得了这种气,顾方叙刚刚扇她巴掌的情景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放,她只觉羞赧难当、气血上涌,恨不得立刻站起来和顾方叙拼命。

南安怕极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但顾方叙却不准他走,他只能站在角落里紧张地用手指在墙面上划拉,勉强缓解内心的恐惧。

邓玉容不答,顾方叙忍着没动气,招手示意陆重山过去。

“把她耳朵撕下来,不说话就喂她吃进去。”

陆重山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准备执行顾方叙的命令。

南安缩在墙角害怕地闭着眼,回避接下来即将上映的血腥场面。

顾方叙目光落到南安身上,抬了抬手:“安安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恐惧走到顾方叙身边。

“趴着。”

南安脸色煞白地看着顾方叙,眼中有惊恐和哀求。

“安安乖,别让我说第二次。”

南安颤抖着在桌面上趴好,他紧闭双眼回避着一切可能投放到他身上的视线,然后咬紧牙迎接即将来临的的暴风骤雨。

“嗯!”

“啊——”

和南安压抑的闷哼同时响起的是邓玉容绝望的惨叫。

“我去见过冯端清,但是盒子里的东西和我们真的没关系!我拿到后就没有打开过!求求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顾方叙嘲讽的笑声和r_ou_`体的撞击声在猛地安静下来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南安羞红了脸,心中暗暗祈祷男人快点停下这场公开处刑。顾方叙闷头在南安的身体里狠狠捣弄了好一会儿,终于带着滔天的怒火泄了j.īng_。

被松开的那一刻,南安立刻颤颤巍巍地提上了裤子,然后连滚带爬地躲到角落,竭尽所能地淡化自己在屋子里的存在感。

顾方叙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情好了不少。他随意地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向邓玉容走去。

“你要是不想说实话,还不如不开口。”顾方叙在邓玉容面前停下,弯下腰和她对视。

邓玉容话音里带了哭腔。她好险没了一只耳朵,现下终于认清了形势,收回了一开始那幅面目,不敢再触怒顾方叙一分一毫。

“方叙哥,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这个盒子一直都是我拿着的,我真的......”或许是意识到这样说只会加大自身的嫌疑,邓玉容连忙改口:“但是到我手里之前哪些人经过手我也不知道啊,当然我爸也不知道,他只是想讨好你......”

顾方叙嘘了一声,语气中听不出情绪:“雪茄很好,代我谢过令尊。你回去吧。今天的事,不能出这个屋子。”

话说到这里,邓玉容不可能还不明白。她狼狈地站起来,用力点了几下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邓玉容的高跟鞋声还没完全消失,陆重山接完电话快步走回来,带来了另一个坏消息:

“先生,我们在码头的仓库刚刚发生了爆炸,损伤惨重。”

顾方叙终于把手里的烟灰缸砸到了墙上。

“Cào!”

7.

顾家仓库爆炸的事情不出一天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各大报社争相报道,把整件事扒了又扒、刨了又刨,恨不得挖出真相还捎带着刮下来一层油皮。

在顾家老宅和顾方叙的住处前蹲守的记者跟韭菜似的,拔走一茬儿又长一茬儿,连绵不绝。

绥城已经沉寂在平淡中太久太久,随便一点小的风吹C_ào动都能让渴求着新鲜感的人们高`潮很久,更何况是牵涉到顾家的爆炸新闻。人们齐刷刷化身为狗仔,不遗余力地谈论着、传播着,恨不得这一切越惊悚越好,要是带上点儿什么纠缠百年的家族恩怨、或者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那就更好了。

顾方叙已经一周没有出门,遭殃的不只绞尽脑汁换着花样做菜的厨子,还有南安。

“先生,求求您,我真的......呃......真的要......要死掉了......”

顾方叙充耳不闻,s_h_è 了一次把南安换了一个姿势,继续c-h-ā进去动作。

或许没人信,但他内心真的很纠结。他一方面心疼南安——想到南安脖子上那个仍旧让他血脉喷张的弹疤,他总会想起那天在车上对南安的承诺,他说过,要学着对南安好;另一方面他身体里的本能促使着他在南安的身体上征讨挞伐,让他在南安的疼痛和绝望中汲取快感。

更何况他此时是憋着火的。

要是找到了幕后的人,顾方叙几套酷刑下来,不愁没地方散火气。但对方藏得实在是太深,做了这么两桩大事,却一点儿尾巴毛都没有露出来,顾方叙恨极了被人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耳朵的主人已经查到了,来自顾方叙的二叔。

顾方叙的父亲去世后,他爷爷把所有权力都j_iao给了二叔顾辄,待顾方叙成年,这些权力才慢慢转到他手上。

顾辄在顾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然而对方这一次竟然把手伸到了顾辄身上。

顾辄的尸体是在顾家老宅发现的。

自从顾方叙的爷爷中风进入疗养院,顾家老宅便只剩下顾辄一家人居住。顾辄是跟着顾老爷子跑码头走出来的,早年欠下过不少血债,老了也就愈发警惕,顾家老宅经过他的改装,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而顾方叙见过现场的样子,也看过监控录像,对方在这个铜墙铁壁中行动自如,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或者说他们唯一留下的,是对自己的自信,和对顾方叙的轻视。

顾方叙总算是稍稍消了一些火气,他看看身旁已经晕过去的南安,心头隐隐涌上一丝可笑的愧疚。

他望着天花板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抱着南安去浴室清洗。

这种事情他第一次做,手生得不行。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完全不带情`欲地抚摸南安的r_ou_`体。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感受到了区别于情`欲带来的快感的另一种快感,不是那种让人血脉喷张的刺激,而是一种细水长流的温软。

他用毯子把南安抱起来抱回床上,正要出去安排厨房做点吃的,南安醒了。

顾方叙没来由感受到被人抓包的窘迫。

“我......我刚刚帮你随便清理了一下,你再睡一会儿吧,吃早餐的时候我叫你。”

顾方叙目光不自在地在房间各处飘d_àng,只是不敢停留在南安身上。临出去之前他快速地瞥了一眼,正对上南安笑成两条缝的眼睛,身形一顿,竟然没看好路在地毯上滑了一下。

他身后是南安没忍住的笑声。

8.

顾辄出殡的那天下了雨,顾方叙回来的时候衣服全都s-hi透了,南安拿了干毛巾给他擦净身上的水,放了热水让他去洗澡。

顾方叙泡完澡出来,屋子里已经弥漫着一股香味,他循着味道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了站在灶台前熬煮姜汤的南安。

“我讨厌这个,辣。”

南安知道,只要顾方叙没说“不喝,关火”,那他的意思就是喝。

“里面加了可乐,很好喝的,以前我淋了雨我妈妈就会给我煮这个,我为了能喝这个还会故意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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