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床伴 上 by:六朝风流【完结】(59)

2019-01-18  作者|标签:六朝风流

「小予,你!」顶着周昭滨投过来的目光,他继续说道:「第一次的阴谋被秦大破坏了,后来第二次,是秦大找泊宁哥,带着盛大的保镖去才把我救回来的……所以……所以你不要怪秦大,我和他在一起完全是自愿的。他一直对我很好!」

「我……我不相信……你为什么要维护他?」周昭滨失控的抓住陆非予的双肩,让他不由自主的痛哼了一声。

「我没有要维护谁,只是说出了事实,这些事如果可以的话,我永远都不愿再去想、再去说。」

看到陆非予强忍的痛苦的神情,周昭滨顿时失了主意,他满脑都是混乱的线索,打搅成一团,让他不能分辨真伪,而搞清楚事实真相,却又是他现在最为渴望的。

他站起身来,强迫自己在迷惘中寻找一丝光亮,突然间想到的一个人,让他下定了决心:

「我不信,阿予。万一你是在害怕什么,而编出这些话,我又会像从前一样傻傻地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所以,我要再去寻找真相。」

他迅速的走向门边,又停下来,回头深深望了一眼陆非予,坚定地说道:

「我要去找张泊宁。看他是要维护自己的兄弟,还是要袒护自己的妻弟!」

第五十四章:我怕恋爱

七月的C城,日很长,傍晚七点多了,天空还是亮着的,落日的余晖洒下来,为躁动了一天的城市披上了一件恬静的外衣。

陆非予开着车穿梭在车流中,他急急忙忙的跑回家,打开家门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穿过没有开灯的大厅走进卧室,刚想伸手按下吊灯开关,却被一个声音喝止了:

「小予,不要开灯!」

夕阳从没有拉合德窗帘缝隙透进来,为幽暗的卧室增添了一抹光亮,秦阳坐在床头,看到陆非予进来,放下了手中捂住嘴角的冰袋,不自然的把脸偏到一边去。

可是上年却借着隐约的光线,看清了他脸上的青紫。陆非予没说话,只是安静的走过去,伏下身跪倒在他脚边,把脸侧过来贴在他的手背上。

时间似乎就此凝固,千言万语都化作静默,空气中好像有透明的线联通了两个人的所有心意,不用再去询问、解释什么,他们都读懂了彼此,互相心照不宣、心有灵犀。

在这样美丽的傍晚,生命中包含着太阳的光华、聆听着月神的脚步,却也流动着一股被称之为透明的忧伤。

秦阳感到手背上有微微凉意,顿悟的一把将陆非予拉起来,抱到床上。

少年赶紧用双手遮住眼睛,呓语着:「不要……我不要你被别人误会,秦大……」

秦阳爱惜的拿开他的手,看着他,在朦胧的光线下,陆非予被泪水濡湿的眼睛显得特别润泽、明亮,就像罕见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让他沉醉。

陆非予躺在秦阳身下,抬起手来轻轻抚摸他受伤的嘴角,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疼他似的,秦阳握住他的手,顺势吻住了那修长的手指,在每个手指上都印上密密的吻:

「不用担心,小予,已经不痛了。」

「阳……阳……」陆非予再也忍不住的,激动的抱住秦阳。

他的动作碰到了秦阳身上的伤处,让他不禁吃痛的皱起了眉头,心头却异常的酸楚和甜蜜,这是陆非予第一次,不是在做爱的时候唤他的名字,他再顾不上那些外伤也紧紧的回抱住心爱的少年。

——盛家大宅

据说,当年盛国华把景氏改头换面为盛氏后,就找风水先生看了这块风水宝地,直接买下后,花了好几年时间大兴土木的在这上面建成了如今的盛家大宅。中国传统生意人绝大多数都笃信「风水」,无非就是想富贵绵长、泽备后世,而在这其中最看重的就是「居」,正所谓「安居」才能「乐业」,所以盛家的宅院可谓花费了盛国华不少的心思,它的坐落方位传说是正好在C城的龙头之上,因为有些构造要适应风水中暗藏的「玄机」,没办法完全符合美学的审美,故而从外观来看这幢宅子显得很古朴甚至普通,但是内设确实极尽奢华,令人眩目的。

周昭滨是不住这的,因为与父亲有嫌隙,他一直与外婆住在别处,只有逢年过节或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下,才会万般无奈的回来一趟。这回是他第一次主动回来,连沉稳的管家大叔看到突然出现的他,都很是意外。

「大姐夫,回来了吗?」周昭滨面沉如水的问到。

「回了……回了,呃,在书房呢。」

绕过大厅,上了二楼,走过通往东楼的走廊,轻轻敲开了书房的门。周昭滨走进去,掩上门,恭敬地叫了一声:「姐夫。」

看着张泊宁惊讶的神情,他垂下眼帘,无奈的笑笑:「难道,你只把盛昭辉当妻弟吗!」语气中满是凄凉萧索的意味。

一个小时后,周昭滨默默的从书房中走了出来,张泊宁毫无隐瞒的说出了一切,因为他实在抵抗不了少年那固执的眼神,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欺骗他。

像游魂一般走到主楼的楼口,却遇到了他的冤家——盛昭辉。

看样子是刚旅游回来的盛昭辉,拉着一个旅行箱站在楼口,神情间有些疲惫,在这样冷不丁的相遇下,他也没兴致再对周昭滨冷嘲热讽,直接无视的走过去。

正当两人就要擦肩而过时,周昭滨突然抬起脚,泄愤似的往旅行箱根踹过去,箱子打着滚,从楼梯上跌下去。

盛昭辉惊慌失措的冲下去,七手八脚的打开箱子,没有管别的东西,直接翻到了一个精美的盒子,紧张的打开来看到里面的东西安然无恙后,他才放心的舒了口气,继而抬起头来对周昭滨破口大骂:「你这个野种有病啊,我不去惹你,你反倒来惹我!摔坏了我的东西,我让你死。」

周昭滨冲下来,一把掐住盛昭辉的脖子,暴怒得像嗜血的修罗:「好啊,一起死吧!我原来只是讨厌你,到今天才发现你是这么可恨!恨不得掐死你。」

盛昭辉被他占了先机,直被掐得满脸通红,气都顺不了,只能发出痛苦的声音。

闻声赶来的张泊宁和管家,看到兄弟俩扭做一团,都惊恐的上前奋力将两人拉开。

盛昭辉活动着脖子大骂:「你这个神经病,莫名其妙的冲上来咬人,疯狗!」

周昭滨被张泊宁从后面架着不能自由动弹,只能咆哮道:「莫名其妙?盛昭辉,你真有脸说得出,哈哈哈……」他大笑着,到后面的声音竟变得有些像哭:「哈哈……如果不是你当初派人去整泰阳,又怎么会连累小予,又怎么会害他被侮辱,所有的过错都因你而起,你才是始作俑者……我真是想踢死你。」说着飞起一脚向盛昭辉踢去,却因被张泊宁用力拖住而没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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