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x不欢/清水易浊(H) 作者:七十年【完结】(35)

2019-01-26  作者|标签:七十年 高h 肉文 年下 道具 经典


  
  他轻冽冰凉的指尖轻触咫尺温热的手心,刚想撤出,指尖被温热的手心紧紧攥着,看着薛洛缄默着低头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烦躁的情绪渐渐平息:“你也来这里?”少年的时候他每次来到这里后,都会被老头子训斥,不如顾暮自律自强,原来顾暮也是经常来这里。
  
  “啊,需要办些事,改天再聚,妻子还在家等我。”顾暮有些焦急的看着手表上指针转动的轨迹。
  
  白墨上扬的唇角瞬间僵住,不禁错愕的问:“你结婚了?”为什么不和他说?
  
  “恩,办了手续,她现在身材不好虚弱难受,想明年在举办宴席,等她孩子生下来。”顾暮眸中熠烁着幸福光芒,唇角情不自禁上扬,喜悦的微笑着。
  
  白墨看着顾暮发自父爱的笑容,呼吸微窒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痛,木然的勾起唇角露出敷衍的笑容,强打起精神:“祝贺你,可惜我今天忘带红包,改天一定补上。”
  
  “不用,白家的一切,一定会回到我身边,你答应过我的,别忘记。”顾暮低沉嘶哑的说道,别有意味的看着亲昵的两人,不禁敬佩白墨的手段。
  
  薛洛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握拳,皮肤微微发青骨节分明,拳头不停的颤动后缓缓松开,不甘心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却束手无策。
  
  白墨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答应顾暮事情,看着顾暮离去的背影,胃内不停的翻滚,伴有灼烧的痛感,面上血色褪尽,单手捂唇,难过的另一只手抓住薛洛的胳膊,困难的发出几个字:“卫生间。”眯着眼睛弯着腰,快速的朝前走着。
  
  薛洛看着白墨难受模样,同时焦急的扶着白墨往不远处的指示牌走去,一路上顾不上和人打招呼,用力的推开洗手间的门。
  
  刚走进洗手间内,白墨就将头埋进干爽的水池内,昏昏沉沉的双手紧紧抓着边缘,喉咙不停开合用力的呕吐着,秽物沾满镀金的边缘。
  
  薛洛倒也不嫌脏,拍了拍白墨的背,帮助白墨顺气,看着洗手间的热水器将一次性的毛巾包装撕开,用热水浸透后拧干帮白墨擦着脏兮兮的唇角。
  
  吐出令他难受的东西后的白墨,狼狈的瘫在薛洛怀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身上的衣服微微被水染湿,凌乱的黑发贴在耳朵上,眼眶发红墨瞳湿润,胸膛不停的具烈起伏,毫无力气的软绵绵的模样,但眼角细微的纹路还是暴露出了年龄。
  
  薛洛从兜内拿出药,小心翼翼倒出一粒药放在手心:“可能是药物刺激,这次就吃一粒,然后我们出去吃点东西。”从干净的饮水机中接了一杯清澈的水与药放在白墨面前。
  
  白墨将药丢进口中,在味蕾还未感觉到苦涩的感觉时候,立刻喝一口水将药片快速咽下,喉咙咕噜咕噜的吞咽着,让薛洛看着心痒痒的。
  
  薛洛坏笑的揉了揉他的肚子:“大叔,你实话实说嘛。”
  
  他眯着眼睛休息着:“什么?”毛茸茸的头不规矩的贴在他的脸颊上,引得他痒痒的,他伸手轻挠面颊。
  
  “是不是怀孕了。”薛洛诡谲的不怀好意戏谑着问道。
  
  白墨气愤着薛洛居然拿他和女人做比较,虚弱的骂道,尽管声音细微如蚊蚋毫无威严感:“滚!”
  
  薛洛的手按着白墨最近被养胖了一点的肚子:“应该是怀孕了,比女人害喜的症状都严重。”样子严肃认真,但不停颤抖的嘴角掩盖不住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
  
  “滚!”白墨激烈的挣扎着,手指用力的朝薛洛禁锢他腰部的双手拍去。
  
  薛洛委屈的看着手背的红肿,装作泫然欲泣的模样,尽管在模仿江惟的神态,但阴森冰冷的气势依然存在:“大叔,快撒娇哄哄我!”说着伸出红肿的手让白墨看。
  
  “不可能。”白墨唇角抽搐几下后,果断的拒绝了他绝对不可能做出的事情。
  
  薛洛一副好失望的表情,没皮没脸的说:“那我撒娇给大叔看好不好。”
  
  “不好,大男人撒什么娇……”白墨不满的训斥着薛洛。
  
  薛洛轻声不满的嘀咕着:“你看江惟撒娇,还不是身子都酥了。”
  
  “你说什么?”白墨没听清薛洛话。
  
  薛洛叹息,阴阳怪气的说道:“没什么。”
  
  “……”
  
  “大叔,总是禁欲冷冰冰的模样,真想看看呢。”手指不规矩的摸着白墨脸颊的轮廓,盯着每一粒钮扣都紧紧的上衣,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私生活也是很乱。”白墨仰头着看近在咫齿的面孔。
  
  听到白墨话语之间都是与他针锋相对,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恼怒的情绪:“大叔不愿意哄我的话,那我们就谈谈其他的吧。”
  
  薛洛手指捏着白墨软软的耳朵,喷出炙热的呼气:“如果不是怀孕,那么突然的难过,是因为什么呢?”双手捧住白墨躲闪的头,轻轻在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要出去。”白墨瞪着眼前一步步瓦解他内心的青年。
  
  薛洛深呼吸努力保持不生气,只不过唇角阴冷的弧度令人不寒而,弯腰突然抱住白墨的身子:“是因为顾暮吗?”
  
  “不是……”白墨被琥珀色的眸紧紧盯着,一瞬间竟有些心虚,本能的撇开脸,阻断对视。
  
  “对了,大叔如果吕延死了,你会伤心吗?”薛洛阴鸷的逐渐敛去笑意问道,毕竟吕延让他回温年少时需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人乞讨的时光,真是难得的记忆,这种大礼不能不回赠。
  
  白墨眼帘轻垂,语气陡然一变:“跟我有关系吗?”声音狠戾冰冷,如果薛洛没有欺骗他,他会躺在医院中是因为吕延,那杀死有危胁的生物只是防卫的本能而已,而且他现在少去一个威胁,逃离薛洛就更加简单。
  
  这时门缓缓的被推开,走进来的温茜面色潮红,换了一身古典的旗袍,她真的很喜欢中国古代的服饰,与语言真是博大精神,她用纯正的德语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薛洛敷衍拍了拍手掌,语调诡异的为温茜的德语喝彩:“说的真好听,简直和德国人一样,虽然我听不懂。”
  
  “薛洛你……”温茜恼怒的说道,居然连她的国籍都没记住吗?她明明就是德国人。看着薛洛身旁的白墨,掩饰什么似得轻咳一声,别扭的拽了拽裙子,下意识的检查衣服是否得体。
  

☆、第三十九章

  薛洛不耐烦的望着突然闯入的女人,单刀直入问道:“你不是意大利的吗?”头倚在白墨的怀里,懒洋洋的语调凛冽令人不寒而栗,盯着白墨湿润的唇,诡谲的微笑着。
  
  “哼,我是德国人,但是国籍是意大利,这些事情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有和你过的”女人努力维持冷静优雅的外表,又缓缓道:“父亲让我们去见他。”温茜对于薛洛的冷淡也毫不在意,仿佛这么短时间之内,想通了什么事情,足下红色细长的高根鞋,伴随着她的话语正不耐烦的戳着地毯,脚下的羊毛正一颤颤可怜的哆嗦着。
  
  白墨坐在屋内的沙发上,揉了揉眼睛后阖眼缓缓道:“你们去吧。”身旁的茶杯正冒着缕缕氤氲的蒸气,茶香弥漫整间屋子。
  
  这房间虽然叫洗手间,但里面各种配套设备也很齐全,镀金的水池对面有着古木雕刻屏风,巧秒的分割开两边。屏风后面有着还正温暖的茶壶,看样子是配有专门服务人员,见茶凉就会立刻去更换。
  
  屋子里静静的,白墨许久没听到回复,困乏的睁开眼,原来两人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开,看着刚刚薛洛在他手背留下的淤痕,趔趄的站起身子,将杯内的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怔怔看着眼前碧绿色的茶杯许久后,墨瞳如泓眼神微变,好整以暇的拿起它,若无其事的朝外走去,寻找着并不太结实的玻璃窗。
  
  刚刚推开门走出去,门外的吵杂声就令让人心烦,各种狎昵的水流声,还有调笑和激烈动作声音,白墨仰头看着明亮的水晶吊灯,心底计算着,来时的路是不能回去,他并没有那种另门可以开启的卡片,何况他也不知道上去的电梯在哪里,这里严格采用保密,所以电梯一台只能上或者下,若电梯在地下停留过久,就会自动会到地面一层。
  
  “白哥?”身后传来轻声的询问声。
  
  白墨缓缓回头,看着BEN手心内攥着的领带,上衣凌乱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此刻站在他身后正呆呆的歪头:“你怎么在这里?”BEN该不会也成为薛洛的人?他戒备的打量着。
  
  “唔,我是特意来找你的。”BEN小心翼翼检查周围后,看着不远处的寻找他的黑衣男人们,猛吸一口气面上掩饰不住焦急,紧张的留下一句:“我会在来找你的。”就急急忙忙朝人多的地方跑去,慌慌张张的BEN撞倒不少服务生,照成骚乱。
  
  他看着BEN离开的方向,缓缓调头选择相反的路,朝那群男人缓缓走去。
  
  那群男人看着白墨是从BEN不见的地方过来的,并且相貌偏中性一看就是在这里干那种行业的,便粗鲁轻视的问道:“喂……见过这么高衣服凌乱的男人?”手比量着到他肩膀的高度。
  
  白墨眼帘轻垂,不言不语低头盯着他们所穿的黑皮鞋:“……”
  
  “操,说句话啊,哑巴?”领头那男人手中拿着电棍,见到白墨不言不语,而且很是柔弱的模样,邪笑的用手中的电棍戳了戳白墨的肩膀。
  
  他目光清澈的看着出言不逊的黑衣男人,不禁莞尔唇角扬起冰冷的弧度,用力的扯过电棍猛地砸下后,迅速的一拳打倒错愕还未反应过来的男人,快速撤离朝前奔跑着,不顾身后的怒骂与追逐的男人们。
  
  气息紊乱的朝前奔跑着为BEN的离开创造时间,看来薛洛是清晰的了解他无法在这里逃脱,没有卡片无法开启电梯,天花板上的通道是专门连接电线的,他要是靠电影中那种方法逃离,一定会被电击,单薄的玻璃窗子就算砸开也没用,此刻正在地下一层,玻璃窗子只是装饰而已。
  
  不过,别人进电梯离开的时候,他跟着进去就可以离开了,回头看着身后吵吵嚷嚷追丢他的男人,无奈的停下脚步缓缓的走着,怪不得会跟丢BEN。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密密汗珠,面色酡红唇上终于有一丝血色。
  
  仰头朝着指示牌上的箭头朝前走着,一路上低调缄默的眯着眼睛,白皙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紧紧抓着的茶杯,脑袋一想事情就疼厉害,自从医院睡醒后,密密麻麻的事情入乱麻一般引得他混乱着,此刻BEN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算了,顺其自然随着感觉走,毕竟有时候感觉比思维能加有效。
  
  这里是地下一层,可是却有半开放的二楼,那实际这里是地下二层?如果二楼上面还有三楼,那这里会是地下三层?
  
  思绪中顺着指标终于走到了电梯门前,光洁如新的电梯上贴着一张洁白的大纸,上面印着黑色几个大字‘正在施工’。
  
  白墨一时间呼吸急促,狠狠的瞪着那几个字,恼怒的将手里的茶杯用力的丢出去,看着碧绿色的茶杯四分五裂,心里的烦躁依然不能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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