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儒商(穿越)下——未晚【完结】(6)

2019-06-13  作者|标签:未晚

快些攻城的好,将他们打回老窝,咱好过个好年!”

“你急什么?!这次可非同寻常,别忘了,那老贼已经死了,这次带兵的可是他儿子烈丹,据闻烈丹比他老子精明多了,早已

不再是只会砍杀抢夺的野汉,手下又有八万精兵,此次守城,怕是不易了。”

食肆里人声鼎沸,一群老汉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高谈阔论,口头上一点儿也不忌讳,陆行远在角落里默默吃着牛肉饼,喝着热汤

,不忘竖起耳朵听听军事八卦。

“八万?八万咋了?想当年最苦的一次,阿史那老贼打到咱城根底下,带的可是十二万大军,那时候咱城里的守军可还不到一

万!”

除了角落里的陆行远,食肆里皆是年过半百的老人,闻言记起了那时的困苦,都露出复杂的神色。

“当年被困城内,城里粮食没了就吃牲口,牲口没了就挖草根填肚子,守军抵不住厥人轮番进攻,咱一家老小带着农具上城楼

,硬是没放进来一个厥兵,待忠武将军从北边赶来将厥兵击退,咱靠着手里的农具硬生生抗了三月有余,一家老小早已练就了

一身本领,老汉我在城楼上杀的厥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那婆娘,我那女儿,杀的厥兵也不比我少。”

“自忠武将军驻守西北后,厥人再想进犯宁州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咱也享了好些年太平日子,如今忠武将军辞世,厥人又虎视

耽耽妄想进犯宁州,八万精兵又如何?大不了我老汉一家再拿着农具上城楼,守我宁州!”

“哈哈!说的极是!咱宁州百姓岂能任人宰割?当年他十二万大军都没攻下宁州,别说如今的八万了!再说此时镇戎大军的总

领可是霍将军,那是何许人也?原本可是铁骑军的首领!忠武将军亲点的西北大将!莫说他本事如何,就是真到了守军抵不住

厥兵那日,咱宁州百姓也断不会袖手旁观!”

“听你们这么一提,倒是有些手痒了,当年厥人架着云梯爬城墙,我在上头等着他们送上门来,一棒子便是一个,打不死也摔

死了,城楼底下厥兵的尸首血红一片,阿史那老贼光是运尸都运不出去,如今回想起当年的情景,还是不觉惧怕,反倒是爽快

不已啊!”

话头一开,食肆里便陷入了一片想当年的笑语声中,当年的那些壮汉早已变成了如今的老朽,可一提起当年大战厥国的惨烈战

役,老人们怀念更多的仍是保家卫国的那份自豪。

想不到宁州的民风竟彪悍至此!

在角落里听了半天,陆行远不禁暗自钦佩。

难怪大战在即他看不出宁州百姓有一点儿心慌,原来是常年被扰早就练就了一身看家本领!

人家该吃吃,该喝喝,陆行远反观自己,倒是显得他庸人自扰了。

将小二叫来结了账,陆行远悄悄退出了气氛依旧热烈的食肆,见天色尚早,便转去了街市,打算买些小吃带回府去。

直到陆行远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一旁的酒楼里才走出一人。

果真是他!

杜锦华微微眯眼,计上心头。

……

“霍将军,督军邀您今晚去百花楼一聚。”

不止霍衍,连一旁站着的杨冲都不禁皱眉,杜锦华这是唱的哪一出?敌军可还在城外守着呢,此时竟敢邀将军去寻花问柳,他

活腻歪了?

杨冲暗自摇头,没想到杜锦华连这种招数也使出来了,这里可不是盛京,他若想把这套官场上的做派用在将军身上,可是要大

失所望了。

传话的小厮见霍衍皱眉不语,样子显然不为所动,便说出了杜锦华交代的话。

“大人吩咐奴才,一定要将话说清楚,此次邀将军去百花楼是为了与某位朋友一聚,说起来那人不止与将军认识,与督军大人

也算是旧识,不过大人说了,若是将军不愿赏脸也不必勉强。”

原本霍衍也不明所以,顷刻间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立刻应允前往。

直到霍衍随传话的小厮出了府,杨冲才恍然大悟那人究竟指的是谁。

杜锦华已经自斟自饮好一会儿了,陆行远也面色苍白的陪坐了大半个时辰,杜锦华一直不开口,他却也清楚,这是来者不善。

半晌,在陆行远忐忑不安中,杜锦华终于开口了,像是老友般,关怀出声,“几年不见,你过的可好?”

“托福,还、还不错。”陆行远低头答道。

“怎会不错呢?想必你在外几年吃了不少苦头吧?”杜锦华闻言笑出声道:“一面掩人耳目,一面市井求生,好端端的少爷却

要来这等荒蛮之地安家落户,难道不曾心有不甘?”

“大人说笑了,”陆行远低声道:“能在此安家落户,是小民的福分。”

“你倒知足,”杜锦华放下手里的酒杯,笑道:“怎么不吃?陪我坐了大半个时辰,无趣了?”

见陆行远尴尬不语,杜锦华又道:“还是怕我在酒菜下药?”

陆行远一惊,连忙道:“是小民不饿,大人吃着尽兴就好。”

“呵呵,你太拘谨了,”杜锦华凑到陆行远耳边,轻声道:“放心,我从来不做无用之事,虽然将你交给侯爷我能得些好处,

但……”

待欣赏够了陆行远苍白的脸色,杜锦华才大笑道:“但我与侯爷不是一路人,你大可安心!”

陆行远僵硬的笑笑,装作听不懂杜锦华话里的意思。

“真的不吃?这些可都是西北名菜。”杜锦华再次问道。

“小民在遇到大人之前已经吃过了,眼下是真的不饿,不敢欺骗大人。”

见陆行远仍旧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杜锦华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又过了一刻钟,陆行远正坐立不安之际,杜锦华的酒喝完了。

“你太拘谨了,”杜锦华摇头,叹息道:“也太小心了,不过你终究是见识太少。”

“药,可未必都是下在酒菜里。”

杜锦华说完这句话,陆行远眼前顿觉一阵模糊。

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幕,便是杜锦华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意味不明。

将陆行远托扶到床榻上,杜锦华站在一旁,细细打量昏睡的人。

他早该想到,这人怎会轻易就死了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日匆匆一瞥,只觉霍衍怀里人的身形有几分熟悉,却没想到竟是‘死’了多年的商仕儒!其中是非,杜锦华稍稍一想便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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