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同人)花信+番外 作者:简歌【完结】(42)

2019-06-13  作者|标签:简歌

  王天风重回军统,但他不再抛头露面,而是隐入军校,教导出一批批优秀的学员。他也清楚军统内部已然腐朽,所以在明楼向他透露了身份之后,他的学员大部分都经由眼镜蛇的引荐,加入了共党。

  王天风时不时地来到明家拜访。渐渐的,他和明镜之间培养出了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感,但没有人急于点破它。明镜十七岁接管明家,半生驰骋商场,如今遇到王天风这样一个可以称之为传奇的人物,心中为了明家而深藏多年的情感终于有了出口。

  不过两人都不着急,有时间就一起去喝喝咖啡,看看电影,慢慢进入了恋爱的阶段。

  时间再转,便又过了半年。明楼和阿诚的感情愈加稳固,甚至因为心意相通,他们在工作中也更加默契。抗日战争进行到此,日军已隐隐显了颓势,明楼和阿诚的伪装工作也更加得心应手。

  他们不约而同地有了一个新的爱好,就是养花。明楼喜爱紫罗兰,尤其喜欢在办公室摆一盆蓝色紫罗兰。阿诚常常一边浇水一边抱怨明楼,“你又不管,最后还不是扔给我了。”明楼听了这话也只是笑而不语。

  阿诚在明楼的书房的窗边摆了几盆海棠花,每天精心侍弄。明楼笑说这海棠花代表阿诚,让他见了就觉得亲切。

  如今他们的生活中每日可见海棠与紫罗兰,阿诚有时觉得可能冥冥中当真自有天定,一切因花而起,又以花而结,可谓人生。

  End

  

花信·番外一(甜)

  二人的心意一经确认,明楼就倏然病倒了。

  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压抑自己内心的冲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那些躁动的心思就如同花瓣一般泄出。

  新年肩上的一枪,和前不久面粉厂腹部的那枪,更是令他元气大伤,面上的平稳淡然都是他强撑着自己做出的假象。直到确认了阿诚的心意,这些日子以来的疲倦和痛苦才真真实实地找上他。

  明楼躺在床上,脸色不自然的红。他烧得厉害,连带着头疼体寒如浪似的一波波涌来。他咳嗽几声,勉力睁开双目,就见阿诚垂着头坐在椅子上,显然是睡着了。

  明楼恍惚回到了新年时分,新年酒会上他中枪被送至医院,睁开眼所见的第一副画面也是如此。

  然而心境完全不同了,那时他们二人还在各自纠结,愁肠百转;而今却已心意相通,两情相悦。

  明楼又咳了一下,阿诚一下子惊醒,见到明楼醒来,赶紧把明楼扶起来,端起床头的水杯给明楼喂水。

  明楼喝了几口水,才感觉嗓子不那么火烧火燎地疼了。他握住阿诚的手,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不上床来,这么睡能舒服吗?”

  阿诚摇了摇头,“那样不方便照顾你。”

  明楼不言,固执地拉着阿诚的手不放。阿诚见到明楼这副小孩子耍赖的模样,也是没了脾气,只好依了人掀开被角躺进去。

  外面日头正盛,时值正午,本该是热闹非常的时间,但明公馆地处幽深,此时仍是一派安静。

  阿诚甫一躺下,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明楼的烧还没退,温度比往常还高些,阿诚抬手抚上明楼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转而就想爬起来,被明楼一把拉回怀里,“干什么去?”

  “大哥,你这样哪儿行啊,我还是去给你开些药回来。”阿诚不无担心地说道。

  “不。”明楼一反常态地固执,“我病了,你得陪着我。”

  阿诚被他这话说得没办法,只好服帖地躺好。

  “大哥,怎么你生个病还不讲道理了。”阿诚无奈,一边把自己稍显凉意是手贴在明楼额前,试图做一些简单的物理降温,一边开口抱怨。

  明楼轻哼一声没有说话。除了想让阿诚呆在他身边,明楼其实更是希望阿诚能好好地歇歇。这些天,都太累了。了解阿诚如明楼,甚至都能猜到阿诚心中百转千回的曲折心思。这样的阿诚,让人怎么不疼?

  “你刚来明家的时候,瘦瘦小小的,身上都是伤痕,你简直不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那天晚上,我刚给你洗了澡,你睡下以后没多久就开始发烧。我想去找医生来看看,可是你拉着我不许我走,还一直嚷嚷着:‘哥哥,不要丢下我!’”明楼嗓音喑哑,抱着阿诚慢慢地讲,阿诚靠在他胸前,感受着明楼胸膛的震动。他眨了眨眼,突然感觉明楼呼吸有些急。阿诚抬头一看,明楼正闭了眼,手指死死按在额角,竭力忍耐着疼痛。

  阿诚吓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来,给明楼掖好被角。

  “大哥,头疼?”

  明楼没说话,只从鼻子里哼出气声。阿诚翻身下了床,坐在明楼那一边,熟捻地给人按摩。明楼头疼了这么些年,阿诚早练出一番按摩技巧。

  明楼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他在阿诚的按摩下渐渐睡去。阿诚停了手,也不敢再睡,索x_ing就坐在床边望着明楼出神。

  过了半晌,阿诚起身去试明楼额头的温度,却发现热度没有半点要降下来的意思。阿诚有些急,他不敢让明楼一直睡着,只好把人叫醒。

  “大哥,还是吃点药吧。”阿诚苦口婆心地劝。

  明楼靠着床头坐起来,“吃吧,让我的小阿诚担心可不好。”

  阿诚瞪他一眼,脸上却是悄悄地红了。他把一旁的退烧药和温水取来,递到明楼面前。却不想明楼并不伸手去接,只是看着他。

  阿诚就懂了,叹口气把药递到明楼嘴边,看着人把药含进嘴里,才又把水杯递过去。

  阿诚就不明白了,平时在外叱咤风云的明大长官,怎么一到了他面前,就总是这般无理取闹,小孩子心x_ing?

  阿诚去盥洗室取来冰毛巾,放在明楼额上。他怕明楼又犯困,就去书架上随手拿了本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大哥,我给你读书听?”

  明楼点点头,“能听到女士们趋之若鹜的朗读,明某人不胜荣幸。”

  阿诚瞪他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开了精装的法文书籍。

  阿诚低沉醇厚的声音流淌于空气中,配上法语那独特的腔调,让人不禁深陷其中。

  二人除了不时交流一句感想外,没有旁的对话,时光缓缓,岁月悠悠,转眼便到了晚间。

  明楼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掀开被子想要站起身来。阿诚忙拦住他,“大哥,你要干什么?让我去就行了。”

  明楼无奈笑笑,“阿诚,我这不过是由于枪伤而引起的发热,又不会出什么事,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你若知道自己枪伤未遇,就更不该随意走动,尽快养好伤才是正途。”阿诚态度坚定,说什么都不让明楼起身。

  “我这躺了一天,骨头都酥了,我起来浇浇花儿还不行嘛。”明楼目光转向落地窗边的海棠,“你这一天就顾着我了,花儿死了怎么办?”

  “花儿还真没明长官这么脆弱。”阿诚不甘示弱地反击。不过他一向最看重这代表了明楼心意的海棠,此刻也不敢怠慢,按下明楼就快步走去窗边查看。

  明楼靠在床头,静静看着阿诚挺拔的背影。他无数次的感叹,如此优秀的青年,竟能与他形影不离,朝夕相伴,他还有何可求?

  从今往后,只愿山河犹在,国泰民安。灵魂相认,共度余生。

  End

  

花信·番外二·汪曼春的自述

  我叫汪曼春。

  从小,我在汪家活得像个公主。我小的时候啊,也懵懂无知,单纯天真。

  我五岁,那时汪明两家还交好,在一次宴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他——我的师哥,明楼。

  他那时已经十四,大我九岁,已经跟着明锐东四处游走,略显稚嫩的脸庞上还挂在独属于青年人的那种张扬的神色。

  所谓一见倾心。

  从那以后我就经常一个人跑去明家,他或者坐在书桌前读书,或者趴在树枝上对鸟窝虎视眈眈,又或者偶尔犯了错,被明锐东拉着罚站。

  不管怎样,他每次看到跑来的我,都会放下手边的事情,无奈地笑着看我,“你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啦?汪伯父知道吗?”我不说话,吐吐舌头,他就了然了,冲明镜姐姐打个招呼,牵着我的手送我回家。

  那时的日子真好啊,被他牵着走在黄昏的街道上,听他那时还清脆的少年声音,就希望永远都走不到家。

  后来他在我叔父门下修习,我也跟着他去。他就成了我的师哥,我喜欢听他叫我师妹,因为他只管我叫师妹,而其他人都只称名讳。

  好景不长,后来我叔父策划了了一场车祸,明锐东夫妻葬身车轮之下。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好极了,他以为只要他们死了,明家的产业无人继承,他便可以转而接手。

  我得知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我跑去向叔父大闹,哭喊着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他不理我,只叫下人把我关回屋里。

  过了一个月,我叔父才放我出去。我迫不及待地跑去明家,却发现原本爱笑的明镜姐姐已经接手了明镜所有的产业。

  我去的时候,还有几个明家的远亲在闹,明镜一脸淡漠,轻描淡写地说:“各位,我明家的产业,只要我明镜还活着一天,就断不可能假手于他人!请回吧。”几个人没讨到好,灰溜溜地走了。

  我又去找明楼。

  他也不同了,从前少年人的张狂在他身上一点都找不到了。他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看着我的时候也没有了从前的喜悦,眼神都是淡淡的。

  那之后我还保持着与明家的来往,渐渐的,我和明楼发展出了有别与友情的其他感情,我爱他。明镜对此没有什么表示,只说明楼愿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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