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没事吧?我进去了?”
安遥半敞着浴巾斜靠在床上,脸色绯红,讪讪地笑道:“太久不运动……腿好像抽筋了。”
舒密把安遥扶着趴下,“哥哥,我帮你揉揉?”
安遥半边脸闷在枕头里,可是声音仍透着羞:“麻烦你了……”
舒密心跳得有点快。
福利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安遥的腿又细又长,舒密的手微微有些抖。
他找到安遥抽筋的地方用力揉着,不知道是他手下那一小片皮肤在发烫,还是他自己的手烫。
“嗯……啊!”
安遥被揉疼了,突然喊出声来。
喊完舒密愣住了,他自己也愣住了。
空气中的暧昧蔓延到舒密心里,把他塞得满心的喜欢都挤出来了。
“哥哥……”
舒密的手慢慢从小腿向上滑。他坐在床边,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弯下去贴近安遥。
大腿的皮肤光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舒密!疼……”
暧昧的氛围被戳破之后变得尴尬起来,舒密的手还停留在安遥的大腿上。
安遥回过头看他,眼圈红红的,“小腿还没好,疼……”
舒密抱歉地笑了笑:“啊对不起哥哥,我以为已经好了,想顺便帮你按摩一下大腿。”
他把手移回安遥的小腿,不敢造次,规规矩矩地揉。
安遥声音软软的,轻声道,“好……好了。”
“哥哥今天累了吧?我给哥哥按摩一下吗?”
安遥迟疑了一下,问:“你……会吗?”
舒密笑得很蛊惑:“哥哥试试不就知道了?”
安遥想了想,往旁边挪了一点。舒密以为他不愿意,心里有点失望。可是下一步,安遥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瓶精油放到舒密手心,“那就麻烦你啦。”
舒密:“???”
安遥没看到他一脸问号的表情,自己脱掉浴袍,只留一条小内裤趴好:“这个精油是景霖哥选的,说用这个按有助于睡眠。而且他帮我按过,确实很有效呢。”
舒密一听到任景霖就开心不起来。
手上涂着厚厚的精油抚上安遥的腰,认真地完成了一次单纯的按摩。
好气哦。
Day16
任景霖起了个大早,穿了一身低调的休闲装扮,出了酒店走到另一条街才打车:“到XX医院。”
医院大厅的人挤成一锅粥,舒以杭个高腿长也并没有什么用,只能乖乖地排队挂号。
挂好了号从人堆里挤出来,任景霖就看到一个比他还显眼的人站在他面前,一脸担忧:“任总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要紧?”
任景霖手一抖,挂号单掉了。
陈立枫眼疾手快地在半空中捞住,上面清晰的“男科”两个字让空气变得十分尴尬。
任景霖率先打破沉默:“咳,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陈立枫的脸就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任景霖心里正啧啧称奇,他听见陈立枫说:“对不起任总……我、我从酒店跟着你过来的。”
任景霖立刻抓住这个点反击,他皱着眉头不悦道:“你跟着我干什么?今天不用工作吗?”
“我请假了……”
“你请假就是为了做这种事?跟着你老板窥探隐`私?”
陈立枫唰的一下脸一白,眼眶里有泪珠涌动:“对、对不起……”
任景霖叹了口气,他最看不得人哭,从小遥遥一哭他就心疼得什么原则都没了。他语气软了一点:“行了,我也不怪你,把你的嘴管好。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任景霖转身要走,却被陈立枫拉住袖口。
“我已经请假了,今天就不去公司了……今天能不能……能不能晚上请学长个吃饭?”
大高个头低下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没人要的大狗。
任景霖又心软了,他抽出一张名片给陈立枫:“好。你晚上打电话给我。
一系列检查做完,白头发医生一手拿着检查单,一手捋着胡子,上上下下打量任景霖:“小伙子,你没毛病呀。”
怀着一种既高兴又迷茫的心情回到酒店,还没来得及细细地思考,任景霖接到了陈立枫的电话,告诉他晚餐的时间和地址。
任景霖换了件浅蓝衬衣配米色裤子,对着镜子随便抓了抓头发就出门了。
这个所谓的学弟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最近见了两次,又高又大的男人整天动不动要哭实在是有趣得很。
晚餐吃得很平淡,陈立枫一直害羞得厉害,任景霖只好时不时抛出一个话题。
餐后,任景霖问陈立枫附近的酒吧,陈立枫自告奋勇陪他一起去。虽然觉得和下属一起泡吧怪怪的,但是一个人也实在是无聊,他就点了点微笑说好,没想到陈立枫突然脸又红了。
果然有趣。
音乐放得震天响,台上还有不入流的DJ哇啦哇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任景霖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一口长岛冰茶。
本来想着两人找个小清吧喝喝酒听听歌就行了,没想到陈立枫带路,说是知道附近有个挺有名的酒吧,任景霖跟来一看,这直接给带夜店来了啊。
本来还想问问附近还没有清吧,任景霖对上陈立枫“期待求表扬”的表情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行,走吧。”
任景霖拿着酒单一瞥,随手指了几种,然后递给陈立枫。
大个子束手束脚地坐在座位上,拘谨得很。任景霖看着好笑,对侍者说点的都上两份,然后转头问他:“没来过?”
陈立枫摇摇头。侍者送酒过来,他点头致谢,抬眼正对上任景霖的笑颜:“别紧张,来玩儿的。也别任总任总的,叫哥就行了。”
陈立枫喜上眉梢,立即叫了声:“霖哥。”
任景霖自己取了杯酒,也给陈立枫递了一杯,轻笑着举杯:“哥带你玩儿。”
喝了两杯,身上热起来,任景霖听见陈立枫叫他,转头去看,大个子的脸都红了。
“哥,这儿怎么都是男的啊?”
这会儿人渐渐多起来,不少视线若有若无的总往他们的卡座飘。任景霖环视一圈,反问他:“你带我来的,你不知道?”
陈立枫一愣,突然有点委屈地瘪着嘴:“我听说这儿有名,说是酒特别好,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啊。”
“gay吧,肯定都是男的。”任景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就先回去吧,我再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