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把月饼弄碎吧，我给你们做面包。”
太近了
众人很是沉默了一会儿。
毕竟吴亦凡这句话里的槽点真是太多了。
月饼做面包？那是什么黑暗料理？
而且，你确定是你做？
吴亦凡看这一帮人的反应，就知道他们是不相信的，虽然他很是自认为自己已经高冷成熟到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这反应还是让他有些尴尬。
吴亦凡向来凌厉的面部线条更加不圆润，幸得张艺兴及时救场。
张艺兴不是一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人，但他就是知道再不解救吴亦凡，估计他就要掉冰碴子了。
一米八几的移动冰山，满地掉冰碴子也实在是灾难。
张艺兴尽量自然又随意地问：“听着想法不错，那你想怎么做？我可以给你打下手。”
吴亦凡暗自叹气，果然，还是张艺兴了解他。
虽然他们在一起只有那么短的时间。
吴亦凡这个移动冰山自动升温，语气和缓道：“前两天咱俩去学做月饼的路上，在网上随意看到的，反正现在也拿这个月饼没办法，还不如试一试。”
“好，那一会儿你把方法告诉我一下，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
张艺兴说完冲他微笑了一下，吴亦凡没看到酒窝，心里却像是开了一朵花。
郝歌看他俩这一来一回的对话，略有所思地左右看了看，总觉得俩人不对劲。
那种生涩也熟稔的氛围很是矛盾，却又显得情理之中。
郝歌不是多事的人，虽然大多时候他没正行，但行走娱乐圈那么多年，又是从事主持工作，他做人做事都很有分寸。
就比如此时，他把想跟着进厨房的辰宇拽出来的时候。
“怎么了？”
几个人把形状各异的月饼放进烤箱之后，吴亦凡和张艺兴就进了厨房处理那个麻烦月饼。刚刚吴亦凡把月饼捣碎，又加了一些其他的调料，张艺兴正专心致志地揉面团，听见厨房外的响动也没在意，只是头也没抬地问了问吴亦凡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吴亦凡朝厨房外看了一眼，辰宇还一脸懵地不知道被郝歌拉着在干什么。万俟峰和楚禾在收拾外面的桌子，他和张艺兴在厨房这一小天地里，没有人能添乱。
吴亦凡把张艺兴揉好的面团放到一边，又拿了另一个小盆扣在上面，说道：“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好了，然后我们就能做面包了。”
吴亦凡是看着张艺兴说的话，自然注意到了张艺兴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面粉。
吴亦凡眉毛挑了挑，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张艺兴，张艺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来人稳住了肩膀。
“别动，沾到面粉了。”
张艺兴脸腾地就红了。
他觉得他不该脸红，可是他控制不住。
他本以为他不会脸红，可是他判断错了。
难道我还喜欢他吗？
不，不会的，只是他太帅了，换了谁都会脸红。
“太近了。”
张艺兴微微撇开脸，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吴亦凡自知这动作有些逾距，可是他就是想这样做。
刚才张艺兴脸红的窘迫样子还在他眼前浮现，那一瞬间，吴亦凡的心跳极快。
吴亦凡终于承认，他从来没对张艺兴死过心。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尊和骄傲，都抵不过心跳咚咚的那几秒。
他想他是没救了，即使张艺兴之前那样对他，他也还是想把他追回来。
然后再慢慢算账。
顺便告诉他，他这些年，没有过别人。
他想问张艺兴，你呢？你有几个人。
他还想说，没关系的，你有多少前任我都认了，以后你只有我就好了。
我不贪心。
我也不骄傲了。
“你出去歇会吧，我切点水果给大家。”
张艺兴脸上的热度还没退下去，转过身洗水果。
吴亦凡点点头，“好，麻烦了。”
吃过水果后吴亦凡和张艺兴两人又折回厨房做月饼面包，等到出烤箱成型的时候，众人很是惊讶了几秒。
“是艺术。”郝歌边评价边顺手扯了一个边角尝尝，“嗯，好吃！”
吴亦凡拦住郝歌还想偷拿的手，转头对张艺兴说：“去弹钢琴吧，我给你拍照。”
后来节目组告诉他们，郝歌和辰宇出去买的物品并非要装饰这幢别墅，而是六人没人认领一件物品，节目播出后会以签名礼物的形式送出。
但因为他们钻了节目设置漏洞的空子，除了买回来的五件物品之外，张艺兴演奏的《月光》算是第六样。
而这第六样签名礼物，就是张艺兴演奏时拍摄的现场照片。
阳光从窗外倾泻而下，张艺兴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脚踩着一双普通的格子拖鞋坐在钢琴前，手指灵动翻飞。
吴亦凡拿着手机静音连拍好几张，收起手机后手c-h-a兜靠在电视柜旁，目光专注而温柔。
喜欢很久了
中秋前一天，张艺兴在外地有个广告要拍。
真人秀要不间断地录制几个月，张艺兴这个临时的行程有两日的时间。
一天的行程结束，张艺兴躺在酒店的床上发呆。
明天还有一个采访，下午要坐飞机赶回来，翟子歌这一路都跟着他，倒也不觉得无聊。
翟子歌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这回却被经纪人段羽帆叮嘱“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要告诉我。”
实在是委以重任。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张艺兴看着桌子上精巧的月饼礼盒，想起来中秋专场的真人秀今天播出。
往常在中秋，各大卫视都会有晚会播出，所以也算是时间赶巧，定档的时间正好在中秋前一晚，也不会撞档。
真人秀开始录制的时候就已经是九月中旬了，中秋节在九月末，从开始录制的时候，节目组就在同步剪辑和网宣。很是吊足了胃口，观众盼了半个月，终于等来了中秋特辑。
这是真人秀《他来了》的第一期，卫视和网络平台同步播出。
张艺兴这人有一毛病，自己出演的作品从不会主动去看，他感觉别扭。但是他的音乐节目会反复琢磨，细化到每一处的打光、音响甚至是耳麦的质量。
尤其是他自己演唱会的蓝光DVD每次都能看上几十遍。这种自虐型的成长，也造就了他总是能在短时间内创作出更为惊艳的音乐作品以及独树一帜的音乐风格。
但是这场真人秀的节目，他很想看，想看自己在镜头下的变化，也想知道外界观众的看法。
明天要早起，可是张艺兴还没看完直播，倔劲一上来自己就跟自己较劲，耷拉着眼皮不肯睡，靠在床头边看电视边打瞌睡。
电话响起的时候张艺兴差点栽歪过去磕到脑袋，抓起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
“喂，您好。”
张艺兴刚刚小迷糊了一会儿，现在说话还带着慵懒的劲儿。
对面顿了几秒后状似冷静地慢吞吞说话，“是我，吴亦凡。”
“嗯，啊？吴亦凡？找我有事？”
张艺兴也不是很明白，现在都晚上十点多了，这人给自己打电话干嘛？而且之前两人只互留了微信，根本就没留电话啊！
吴亦凡猜也知道张艺兴肯定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他的电话，脑补了一下张艺兴迷迷瞪瞪发呆的样子，吴亦凡低下头掩盖了自己上扬的嘴角，很快调整好状态道：“我们大家在看中秋这一期的电视直播，节目组的意思是让你和我们互动一下。”
这并非是节目组临时起意，在张艺兴出行程之前，节目组就已经和张艺兴经纪人段羽帆沟通过，翟子歌也提醒过张艺兴这两天节目组可能会有人打来电话。
但张艺兴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吴亦凡。
“好，那，怎么互动呢？”
吴亦凡那边估计开的是外放，一阵滋啦滋啦的喧哗声之后，再说话的人就成了楚禾。
“艺兴哥，是我。”
“楚禾，晚上好呀！”
“哥你也晚上好～是这样的，今天不是真人秀第一天播出嘛，节目组的意思是想让咱们每个人都说点中秋祝福语，然后能用一种特别的方式互相介绍一下。”
“明白了，那现在就开始吗？”
“艺兴哥，你现在方便视频通话吗？”
“方便，那我先挂电话，给你发视频邀请吧。”
“好的。”
楚禾把手机还给吴亦凡，拿过自己的手机，刚解锁张艺兴的视频邀请就拨了过来。
接通后楚禾握着手机走到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下，其他人也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
在他们正前方有工作人员在录像，这段影像也会在今天这档节目播出后发布到网上作为节日福利发布。
用特别的形式互相介绍，也无非就是A介绍B，B介绍C，但不知道这几个人怎么轮的，到最后反而只剩下吴亦凡和张艺兴没有互相介绍。
张艺兴那边也能看见这边的摄像头，也能听见这边的声音，自然知道他跟吴亦凡被剩下了。
只是不知道这是节目组安排的还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