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黄昏·欲望的枷锁 作者:少知艾柠(上)【完结】(7)

2019-06-13  作者|标签:少知艾柠

  这是他最后一次找□□作陪了,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他不知道一个男人用金钱的交易来解决自己的□□是不是道德的,但任何一位“正常”的女x_ing都会介意这种下流可耻的行为。所以,他打算为了自己崇高的爱情放弃对□□这种职业的尊敬,他不想让以后自己心爱的人知道自己曾经有过这么荒唐可耻的行为,他决定断绝自己从第一次来至今的这种不纯洁的交易。

  洗完澡后他口干舌燥,接连喝下几大口白开水。第一次□□的经历在李希柘脑海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十六岁的他第一次体会到那种美妙的感觉后,他对眼前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充满了感激。他抱着那个比他大了十几岁的中年女人,将脸埋在她的柔软但有些下垂松垮的胸脯上,舌头吮吸着她的□□,她身体动情地回应着,双手抚摸着李希柘的后背,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多情。

  他心中突然冒出眼前这个女人很神圣很伟大的情绪。虽然在他的眼中,她的身份只是一个□□,但他却可以在这样柔软温暖的怀抱里香甜安心地睡觉,像个小孩子那样蜷缩着睡觉。自那以后,每次李希柘都会要求□□,他将她们同等对待,将家庭的观念附着在她们的身上,他相信,这些可爱女人□□的身体不仅仅是为了自己。

  每次让他苦恼的时刻是第二天“结账”的时候,两个人眼神的触碰。这一简单的行为——将钱从一个人的手上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上——却残酷地提醒他这是一桩买卖,买与卖的服务,买卖欲望。但这总是避免不了的,或者对方有意提出,或者自己主动提出,他只能努力地说服自己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交易而已,世上有那么多你情我愿的交易,不在乎多这一种。

  他很高兴自己从来没有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过她们的脸

  李希柘看着自己床上那具曼妙的胴体,她睡觉的姿势原来是那么的美丽自然。他站起身来,在抽屉里翻找避孕套。他拿出一个,撕掉包装,给自己戴上,然后走到床边,双手轻轻地捧住她的脸,紧接着像清风风吹动着晨雾,灵活的手指从上而下,贴着那层滑腻的肌肤,抚摸着。

  阿莎睁开迷蒙似的雾眼,绽开一朵迷人的玫瑰花笑。

  “很抱歉打扰你,不过,我的□□被你点燃了,你得负责熄灭它。”

  ☆、家庭的生活

  1

  第二天,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是不停的下着,细细密密织成的雨丝犹如一块巨大的好看白布从天穹倾泻而下,连带着温度都降了七八度。远处的高楼大厦被细濛濛的烟雨点缀得仿佛海市蜃楼,却丝毫不让人遐想连片。

  “城市,也只有在雨中时才会显得更让人向往一点。”姐姐穿上一件夹克衫,双手抱胸站在窗前,认真地注视着远远近近的风光。那扇玻璃窗户向外打开,被雨浇了个透彻,噼啪拍击的声音随着四散而溅起的水珠儿传进屋子,构成轻微的嘈杂。

  上小学的时候,我从课本上学到地球与太阳之间的距离是一点五亿千米,光速是三十万千米每秒,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耀在我脸上的时候,它在宇宙中飞速奔跑了五百秒,大概八点三分钟才施予下温暖的恩泽给我。然后,在天空中布满浓厚暗沉的乌云时,我也由此推测出它们从落下到地面需要八分多钟。

  “我们有八分钟的时间回到教室。”我对着那些跑起来的同学们说道,“不用跑啊,八分钟够我们回到教室了。我们可以走着回去的。”绝大数人都没相信我,但我的同桌他相信我。他并没有说“我相信你”这种大人才说的话,而是和我一起慢慢地走回去,即使是打出霹雳闪电,我们依旧无所畏惧,像两个乘风归来的英雄在黑黝黝的乌云下迈步。哗啦啦胡豆般大的雨点瞬间倾倒而下,我率先大吼大叫地奔跑起来,同桌接着跟在我的后面跑起来,在其他已经躲避在大楼里的同学们眼中,我们铁定像两个落难而逃的丧家犬,他们哈哈哈地大笑我们。等跑回到大楼里,我们全身几乎s-hi透了,头发往下滴滴答答地滴水,我用手往上抹开头发,面对他们的嘲笑——事实上,小孩子不会意识到这是嘲笑,他们只是像看笑话那样发出无意识的评论罢了——我面红耳赤,没意识到尴尬,只是固执地认为我是对的。

  “大雨在四分钟前就落下来了,所以我们后面的四分钟就淋雨了。”我在费劲地用言语证明“我没错”。“我是对的,只是没有想到它们早就出发了。”

  同桌只是用劲儿搓着s-hi漉漉的头发,口里不断呼叫:“凉快,凉快,凉快……”。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我的话。

  指头上传来温凉的柔软触感,我伸出手指在窗台上的积水里划来划去,卷起袖子的手臂顷刻之间就打s-hi了。自从那次后,我开始谨慎地运用学到的知识,虽然很有自信,但自信与事实没有必然的联系,不能拿自己的自信心来侵害无辜的人。

  初中学了地理后,我才知道我错得离谱,在那以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太阳那里根本就没有雨水。有次下雨去学校途中,我向流萤讲述了这件趣事,她呵呵呵笑得很开心,笑完后她说道:“知识能征服人类的无知,但也会创造出很多的蠢蛋。”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来。

  父亲看了近几日的天气预报,连续几天都将有雨。吃过中午饭后,我们一致决定回家去享受假期,待在宾馆里只能让人发霉生芽儿。最重要的是,我们前一天换下的脏衣服也得洗。而我担心的是那条s-hi了的内裤,回家后我得浑水摸鱼和他们待洗的衣服混在一起洗掉。其实要找出一个谎言来“证明”我的s-hi内裤是很简单的,比如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被打s-hi了,但内心的不安来源于事实的本质——我“尿床”了。

  傍晚时分,我们回到家里。

  老旧的电梯里依然弥留着熟悉的味道,张贴在壁上的海报还是原先那几张。我和姐姐先走进电梯,我伸出右手食指按下那个我从小就按的数字。随后,父母走进来。在电梯门关上后,侵袭的凉意似乎被隔绝在了外面,这间小小的金属屋子里就只有我们四个人。安静突然地降临了,我想是大家都疲了累了。我们身体散发的体温热度在温暖着彼此的皮肤。

  电梯一直向上运行,中途没有停下。要是被困在了里面怎么办?这个念头突兀出现在脑海中。但随即清脆的叮咛一声打破了这个可怖的疑问。

  无论远行了多长距离的人,只要心中有个家的方向,就不会怕孤单寂寞、茫然迷失。我们疲惫的身体携带着急切想要在这个叫做“家”的地方舒适休息的魂灵。有句俗语: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我想到此处,脱口而出。

  父亲在最前面拖着行李箱开门进去,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这句慨叹。母亲脸上笑开了花,一边弯腰在玄关处换鞋,一边说道:“还是你的狗窝好呵?!”疑问的语气中却是肯定自得的陈述。

  “什么狗窝不狗窝的,说得俗气。妈妈,你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被你的这个臭小子说成是臭不拉几的狗窝,你也不生气呀?要是我啊,一脚踹屁股上。”姐姐在后面扯开嗓子大叫,震得我耳朵发麻。

  父亲把行李箱随手放在客厅里,像是撒开了潘多拉魔盒,立马坐在了安全舒适的沙发上,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死丫头,你爸爸我的功劳全没了啊?我可是担负起了整个家庭最重要的经济重担,背都被压弯了,也没见你们两个对我说句‘爸爸,你辛苦了’、‘爸爸,谢谢你了’。你们读书的钱全是我挣来的,那可是用我的辛勤劳作换来的。”

  我正准备回身去跟姐姐找理,听到父亲的话后,不作他想,手扶着鞋柜,半蹲着换鞋。玄关处地方狭小,姐姐强势进来,把我挤到了一旁。

  “你们两个,老师有没有在母亲节或是父亲节布置过作业啊,给父母洗一次脚,来感恩父母?”

  我和姐姐对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姐姐鞋子还没摆好,就小跑过去,背包也不放下,就坐到父亲身旁,堆满殷勤似的笑容给父亲捏肩捶背:“爸爸,您辛苦了。您是一位伟大的父亲。您就像头朴实的老牛默默地为这个家庭奉献着,您担起的不仅仅是我们一家四口的责任,更还是我们四个人的美满生活,最最重要的是我和弟弟的未来啊。您累了吧,女儿给你捏捏肩。”

  母亲从一进屋后,就系上围裙,扎进了厨房。我依着顺序把姐姐的鞋子摆在妈妈的后面,然后摆上我的鞋子。

  父亲像个老爷,很是享受尊贵的待遇。“去,把电视打开吧。”

  “遵旨!”

  “调到体育频道。”

  “遵命,我敬爱的大人。”

  “声音调大一点,嗯,调到25吧。”

  “好嘞……”

  “趁你还在这个家,是得为家庭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像这些小事儿啊,你就应该自觉做。等你高中毕业了,就让你妈妈教你烧菜做饭,还有打扫卫生什么的,都得学。不然以后嫁了人,被婆婆嫌弃。”父母的教育都自认为是正确的,他说得很理所当然。

  “现在不都是男人做饭吗?”这句像是挑衅。

  “胡说!你看看你妈,在家都是她做饭。她刚刚嫁给我的时候,嫣然一个大小姐,什么都不会做,都是我妈教会她的。”

  “别乱嚼舌根子。”母亲在厨房把饭锅架在了灶上,得空出来收拾脏衣服,放进阳台上的洗衣机里。“你妈除了在家里不停抱怨我这个媳妇外,其余的都是我自己摸索学会的。我当时可受了你妈的不少气啊,你妈对我的脸色啊就那一种,撇着嘴巴,眼里那不满意的神情啊简直能把我活剐了一样。除了她在我怀孩子的时候对我好点外,其余日子里嘴巴上的唠叨就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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