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太多是我的错吗 作者:娜可露露【完结】(21)

2019-06-13  作者|标签:娜可露露 娱乐圈 破镜重圆

  盛约再次强调:“你准备好了,不怕了?”

  “……怕。”柏方时顿了顿,用他平时哄人的腔调,甜蜜又煽情地说,“但是没关系,我就当把命交到你手上,你要对我温柔一点,弟弟。”

  “我会的。”盛约心里一高兴,像只大猫一样扑过来,激动又莽撞,在他唇上毫无章法地一通乱亲。

  还好家里的沙发足够大,容得下他们随便折腾。

  柏方时的睡裤又被扒了下来,盛约抓住他的脚踝,把他腿抬高,垫在自己肩上,然后膝盖抵住沙发,胯下和他的臀贴在一起,毫无阻隔地蹭了蹭。

  “这么熟练么。”柏方时的腰被折得有点难受,说话带着颤音,“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偷补过课?”

  “是啊。”盛约得到准许就放飞自我了,放肆地顶了顶他,坦白说,“我们怎么上床,用什么姿势,粉丝们每天都写,我看过好多篇。”

  柏方时:“……”

  “我和你分享一点?”盛约不管他想不想听,自顾自说,“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篇设定很神奇,你因为某种原因,发情了,变得很粘人,不让我离开,我只好在家陪你做了三天三夜——这里省略两万字,然后你怀孕了,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柏方时:“…………”

  粉丝都是魔鬼吧?

  “今晚我们能做两万字吗,哥哥?”盛约的高兴和不高兴都特别明显,他现在显然很高兴,连嗓音都带着甜味儿。然而柏方时理解不了“做两万字”是什么概念,就算想哄他,也不敢贸然点头。

  盛约不介意,他从茶几底下摸出一瓶润滑剂,还有安全套——天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给自己戴好,然后倒了一些润滑出来。

  “紧张吗?你不要怕。”大概在床上讲情话是男人共同的天赋,盛约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温柔,一边尝试着给柏方时做扩张,一边帮他分散注意力。

  “你看我。”盛约说,“看见我眼睛里有什么了么?”

  “有什么?”

  “全世界最好看的人,我的宝贝。”

  “……”

  柏方时一愣,后知后觉地从盛约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他心里动容,情绪就像涟漪,刚从心尖上漫延开来,身下突然一痛——

  盛约一直在悄悄地帮他做扩张,他知道,他故意放松注意力,让自己不去感觉那个。然而盛约把手指抽出来,真枪上了膛,毫无预兆地c-h-a入时,他还是紧张过头了,括约肌紧绷,痛得有点超出预料。

  柏方时一刹那间脑子卡壳了,防御机制自动开启,条件反s_h_è 地往外推了一把。

  他没用力,可盛约就跪在沙发边缘,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开,膝盖一滑,整个人猛地往后仰,哐地一声,把茶几都撞歪了。

  “……”

  柏方时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来。

  盛约不知撞到了哪儿,脸色发白,似乎很痛苦。但他没说话,也没动,整个人仿佛僵死在那了,过了好久才缓过气,慢慢从地上直起腰。

  “柏方时?”盛约咬牙切齿,腔调有些发苦,“你刚才说什么,把命交到我手上?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吧。”

第二十三章

  又失败了。

  柏方时不记得这是历史上的第几次,反正他的心理障碍又加重了,如果下次——绝对不会轻易地再有下次,他怀疑盛约都被他推出心理y-in影了,真是造孽。

  那能怪谁呢?是盛约经验欠缺,准备不到位,还是他自己反应过度?或者兼而有之?

  终究太勉强了,人家情侣上床都是干柴烈火情不自禁,他们竟然把做/爱搞得像受刑,症状一次比一次严重,几乎陷入了一个解不开的恶x_ing循环。

  然而,柏方时还没来得及发愁,就被盛约胳膊上的血吓了一跳。

  “……碰到哪儿了?”

  他立刻从沙发上下来,盛约却不给他看伤势,好像不疼似的,自己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蹭了一手心的血迹,还不冷不热地瞟了他一眼,表情仿佛在说,“用不着你关心”。

  柏方时无奈:“我不是故意推你的,别生气。”

  盛约不吭声,他们闹矛盾时,他的脾气总是混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委屈,他不肯表现出来,可是藏不住。柏方时没辙:“你别动,我去拿药箱。”

  药箱很快就找到了,柏方时用棉签蘸着消毒药水,帮盛约擦伤口。刚才盛约摔下去时,胳膊恰好磕到茶几边角上,蹭出了一条口子,乍一看有点吓人。

  柏方时忍住手抖,慢慢地把血擦干净,觑着盛约的脸色问:“疼吗?”

  “不疼。”盛约说,“再来一次也死不了。”

  “……”

  怎么说话呢。

  柏方时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故意推你?”

  盛约低着头,固执地说:“你推了。”

  柏方时:“……对不起。”

  盛约模仿他的腔调:“对不起?嗯,对不起。以后呢,你还想对我说几次对不起?”

  柏方时答不上来,他为盛约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试图帮自己解释:“那什么,刚才你弄得我有点疼,我没忍住才……”

  盛约一愣:“很疼么?”

  柏方时习惯x_ing想说“没事,还好”,脱口之前憋住了,他点了点头,坦白:“很疼,弟弟。”

  “……”盛约似乎难以相信,“我用了很多润滑。”

  柏方时:“是啊,谁知道呢。”

  盛约:“……”

  两人面面相觑,除了尴尬,还有点滑稽,大概这就是处男的悲哀了。

  盛约面子上挂不住,其实他基本都懂,这几年没少“学习”,理论知识充足得可以出书了,可惜事到临头,理论都是靠不住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冲动。

  ——他等得太久了。

  越是靠近,越紧张,越情难自已。

  “我们重来?”盛约推开药箱,按住柏方时的手,“重新试一下怎么样?”

  “别,你都受伤了,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

  “……”

  柏方时一顿,消毒水的味道在他们之间漫延,有点刺鼻。他揉了揉鼻尖,含糊地说:“总会有机会的。”

  盛约感觉出了他的抗拒和敷衍,心情刚刚好转一些又被他浇冷了,他们分手再复合,三年多了,还是要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难免叫人心灰意冷。

  盛约识趣地不再追问了,自己回卧室去。柏方时把药箱收了,稍微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沙发,也跟着回房了。

  这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今天白天,他们去见了家长,度过了一个梦幻般的日子,几乎给人一种马上就要结婚的幸福错觉。

  而晚上就原形毕露了——他们依然站在三年前的原点,没有一点进步。

  第二天,柏方时醒来时盛约已经起床了,没像往常一样给他早安吻,甚至都没跟他说话。

  柏方时晚上没睡好,一早起来就精神不振,又被盛约的冷气冲了一脸,其实他不太确定,盛约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还是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故意和他冷战?

  仔细回想一下,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冷战过,每次盛约发脾气,他都会去哄,如果他不哄,盛约就会憋不住,自己来找他的麻烦,总之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毕竟这位少爷的作风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能吵架的事就别憋着。

  柏方时下了床,慢吞吞地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时,盛约正在出门去遛狗。

  ——他家小区的保密x_ing足够可靠,在楼下转转问题不大。

  柏方时叫住盛约:“昨晚都没吃饭,你饿不饿?”

  盛约摇头,他戴着口罩,脸色被挡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柏方时和他对视了几秒,敏锐地感觉到他情绪低落,眼睛里没有神采。

  柏方时最见不得他这样,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狗,老实趴在窝里,连平时张牙舞爪咬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弟弟。”柏方时走过去,不管盛约的拒绝,隔着口罩亲了他一口,“早安吻。”

  “……早安。”

  盛约垂下眼睫,嗓音又闷又沉。

  “先别出去了,我看一下你的胳膊。”

  “不用,我刚才弄过了。”

  “……”

  “擦破皮而已,又不是大伤。”

  盛约出奇地通情达理,说完打开门,牵着狗走了。

  “……”

  这是还在生气吧?柏方时看出来了,他没有跟出去,转身去厨房准备早餐,一边做饭,一边在心里琢磨,是不是该和弟弟好好谈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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