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师祖同人)一同星尘 作者:pinkymilk【完结】(25)

2019-06-13  作者|标签:pinkymilk

  薛洋看着裴觉忧心忡忡仿佛想立马c-h-a翅飞往蜀中的样子,便轻叹道,原以为等了那么久终于在寻回晓星尘此事上该有进展了,却谁知又出了这个叉子。

  他心说,果然晓星尘还是不愿意被我寻到。

  

  ☆、凯风自南

  裴觉走得甚是匆忙,薛洋不知他此去会带来怎样的消息,但心里却一点的也不焦虑,时至今日早已料定要寻回晓星尘本就该是件极难的事情,何况如今便是知晓了宋岚的行踪,他也脱不开身立马去找他,毕竟他和裴素约好了要好好当个称职的孙子加儿子,大约就是裴老太爷尚存活于世一日,他就得一直以裴泫的名义活着。

  裴三二月底告了假往蜀中唐门去,三月下旬便又赶了回来,薛洋见他面容憔悴还有些失魂落魄,原以为他师傅唐寄恐怕在这次s_ao乱中已遭不测,所以他小叔才这幅模样回来,但裴觉却说唐门之围已解,唐寄也安然无恙,宋岚近年行踪被外门弟子详细地记录在册子上,由唐寄交给了裴觉带回来给薛洋查阅,并且为了方便以后继续调查宋岚的踪迹,唐寄还送了一块内门弟子的令牌,只要有人拿着令牌去唐门任何一个分舵,都能得到想要的情报。

  薛洋虽然有些好奇裴觉的异样,但终于还是没有多问,后来裴觉说公事繁忙干脆搬去工地住了,薛洋就更没机会问了。

  他翻看唐门递来的情报,原来宋岚这些年去过很多地方,漠北黄沙、东海涛浪、关山雪岭……他甚至一度回过晋中白云观,而今却深入南疆,到了苗人聚居的村寨。

  薛洋不由地眯起眼睛,都是异族扎堆的地方,宋岚呀宋岚,为了寻回晓星尘你也是尽力了。

  然后就觉得对宋岚的厌恶似乎消弭了那么一点。

  薛洋把小册子同唐门的令牌揣在怀里,继续他裴氏公子哥的日子,每日不过陪着他爷爷下下棋或是陪她n_ain_ai晒晒太阳逗逗猫,四月初的一日,刚过清明,春雨方歇,暖风向晚,裴老太爷携了孙子在院子里收拾被雨打落的桃花,门口的小厮却来报说有位生客要见三爷,小厮形容来人风尘仆仆似是远到,裴老太爷便请他进来一见。

  和爷爷先到了客厅,薛洋才见这位远客由门童领着过来了,他外头披着一件黑色披风,露出一身蓝黑劲装,一看便知是个江湖人,只是既未负剑又没带刀,不知用的什么武器,此人年纪三十上下,身材挺拔,仪表不俗,面容俊美,只是在左边眉毛的上头有非常明显的疤痕,令其容貌失了完美,然而好在脸上有这道疤很,若非如此他作为男子就有些y-in柔了。

  他一开口,薛洋心下便了然了。

  带着川音的官白让薛洋确定来人必是唐门弟子无误。

  男人说裴觉是他朋友,言谈得体,态度谦谦,老太爷便让了一回茶,告诉他裴三住到工地去了。

  薛洋细观他面色,察觉对方有些为难,又想到他叔回来时的表现,便觉得其中有故事。

  那人得知裴觉住在工地上便辞了去,薛洋一时好奇便跟在他后头,哪知刚拐上大街,那人便没有了踪影,薛洋只能往回走,谁知走着走着后脑却被石子砸了一下,他转头却见唐门之人立在树上,叉着双手朝他笑。

  他说:“你是时谦的侄子裴泫?”

  薛洋点头,心想叫得还挺亲热,唐寄你居然亲自追来了。嘴上道:“堂主只需问问自家弟子就能知道我三叔的行踪,何必亲上我家来问?”

  唐寄却笑而不语,他随手抛来一物,薛洋顺势接住,却是另一块银制的令牌,上头镂着一个宿字。

  “你小子还挺聪明,以前便常听时谦提起你,如今见了更觉得与你还颇有些眼缘,今日此物便送你当见面礼了,不要乱用,有x_ing命之余时可向唐门弟子出示此物,当助你度过难关。”唐寄扔完东西便走了。

  薛洋心说,还挺任x_ing,堡主的东西这么随便就送了。

  唐宿乃是此代唐门之主。

  唐寄走了之后,裴觉一直待在工部的工地上,也没见他回来,所以不知后事如何。

  又过了几月,时间到了初夏,裴老太爷却忽然不好了,原来老爷子因为贪凉夜里不盖被子受了风寒,本来身体一向硬朗,谁知这次却忽然病来如山倒,一病不起了。裴素与薛洋便每日亲侍汤药,陪伴左右。可老太爷还是一日不好一日,挨到七月初,天气正炎热,老爷子却突然殁了。

  出殡,落葬,直忙到七月下旬才停歇,薛洋觉得自己仿佛也陪着他那便宜爷爷死过一回似得难受,且不说他大门大户礼节繁琐,他做了这长子孙便也要有长子孙的样子,头七的时候便同裴素一起跪在老爷子灵棚里日夜不敢合眼,若是有客人来烧纸,还得给客人磕头还礼。期间遇到裴汲来行礼,见他仿佛有话要对自己说,却也没力气搭理他,而裴泠同他在七夕的生辰便也被人遗忘了。

  丧事一结束,薛洋便累得只想倒头大睡,但那日裴汲却寻上门来了。

  薛洋实在觉得心烦,想叫人撵他回去,但想到上回的事情后还是让人把他请了进来。

  于是裴汲看到的是个双眼赤红的,神色不悦,一身雪白孝衣的冷漠少年。

  “我听他们说,原本是预备给你和泠妹做生日的,但恰逢五爷爷仙逝,所以礼节只能免了,这里有份薄利还请笑纳。”说着裴汲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推到薛洋面前。

  薛洋起先只是不甚在意地瞟了一眼,但看清那样东西上的徽记后却忽然大惊失色,那是一块式样古朴的玉牌,玉质洁白温润,好似清水涤过,但显然有些年头了,朝上的一面有阳文的“拂雪”二字,黑色的线结穿过古玉,下面坠着整齐的白色流苏,线结上面用银线绣的却是晋中白云观的门派徽记。

  薛洋的心,便随之一荡。

  裴汲一阵咳嗽接着道:“前几年我随父亲陪着家母回外祖家省亲时,遇到一位道长,当时他碰上一些麻烦脱不开身,是我爹替他解得围,他当时见了我便解下腰上玉牌相赠,说是以后如果还能相逢,需要他帮忙,他必当结Cao已报。”

  “此人可是背负一柄长剑,一身黑衣,面容冷峻,不苟言笑。”薛洋问他。

  裴汲定了定道:“你也见过宋道长?”

  薛洋心想何止见过,我对他可是熟悉的很,嘴上道:“见过的,宋道长可是有恩于我。”他便又拿出诳裴觉那套说辞说给裴汲听,倒也糊弄过去了。

  “想来宋道长游历天下,遇到有人有难,也要出手相助的。”裴汲提起宋岚眼里满是敬意,接着又道,“那时,我爹还同道长开玩笑,同他说我身体一向弱,若是宋道长愿意收徒弟,倒是可以让我跟他回道观修身养x_ing的。”

  “哦?!那道长他可答应了。”薛洋听他说起宋岚忽然来了兴致,连同脸上的神情也柔和许多。

  “道长说他在寻一位朋友,当时身似浮萍,恐怕不便收徒,不过如果以后有机会,且我执意倒是可以结缘。”因见薛洋脸色转变,裴汲一时也觉轻松不少,面色一时红润起来。

  “既然是宋道长给你的信物,为何拿来赠我,这恐怕有些不妥。”薛洋面露难色。

  裴汲道:“虽然母亲瞒着我,但我自知我这病恐怕时日不多了,这玉牌虽是道长所留信物,却也是祈福的吉祥物,依道长所言这上头施有密咒,带着这玉牌寻常鬼怪是近不了身的,想来我以后也用不着,不如赠给你。”

  薛洋想了想便没有拒绝,裴汲见他接受了礼物,十分开心,等薛洋留他一起吃了饭,他才一脸欢欣地走了。

  后来薛洋便时常寻个空去探望裴汲,裴汲倒是看似一日比一日精神了。

  裴素自他爹过世之后,便一直神思忧伤,但又想着自己的母亲本来就悲痛万分,若看到自己如此恐怕更加难过,为了替她解怀,便强打起精神,只想让母亲开心一些,薛洋便也自觉地想法子逗她祖母开心,老太太本来是个乐观的人,有儿孙在身边倒也渐渐平复了心情。

  到了十月,天气日渐转凉,秋高气爽,裴素一家人心情也好了不少,一日午后,薛洋被裴素唤到房中,彼时父子两人已经有段时日未有交流,薛洋心想不知为了何时。

  裴素开口道:“这一年来,你的表现,我已经十分满意,老爷子弥留之*你照顾的也算周到,我想他必然已经含笑九泉了,何况守丧时,我细观察你,也觉得你并未有任何懈怠偷懒,及至出殡*你所留眼泪,我不敢说全然出自真情,然七八分也是有的。”

  “有时觉得自己被人误会太深,却也懒得辩解,若是一开始便对我好的人,我自然投桃报李,譬如金光瑶,纵然他后来几乎将我杀死,我可有去寻他报仇。”薛洋脸上并无表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爷爷对我极好,纵然是顶着裴泫的皮囊,但也感同身受。”

  裴素点点头:“如此也不枉费我花了许多时间同心血。”

  薛洋道:“晓星尘死后几年,我常想若开始时遇到的便是他,我又会是怎样一个人。”

  裴素忽然笑了,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只锦盒:“今年没有时间为你庆生,如今只好拿出你娘留下的宝物略作弥补了。聚魂铃拿去,尚有机会同道长表一声歉意。”他说着打开盖子,赤色云纹锦缎上摆着黑色一物,状若铃铛,蚀刻有异族文字。”

  薛洋接过锦盒,双手几乎有些颤抖,云阳君与他提起过的聚魂之物便在眼前。

  裴素解释道:“若是只想修补晓星尘的残魂,只要取得任何一点碎片便能召集其他飞散的魂魄,倘若要使他复生,那便要你消耗一点血r_ou_,每日以心头血供养铃中豢养的蛊虫,到了一定的程度,便能替晓星尘重塑r_ou_身。”

  薛洋听他所言,只觉得胸口被满溢地惊喜激荡地酸胀不堪,与晓星尘相处的画面似走马灯一般在眼前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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