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师祖同人)一同星尘 作者:pinkymilk【完结】(19)

2019-06-13  作者|标签:pinkymilk

  阿澜给他讲完这首诗,吩咐他得抄写十遍后就走了。而此刻屋里裴泠在研读自己的医书,方慕燕在裴泠左手边的案上打着瞌睡。

  薛洋干脆把笔一扔,心想这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他的探花爹不亲自来教他发蒙读书,倒是差个家仆来讲这么酸不拉几的玩意。他本来坐在靠窗边的案几上,此刻无心抄写诗经,便往窗外看去。

  这书房临着后头厨房,裴家车夫阿清正裸着上身劈柴,这人因为一向寡言的很,所以一直没引起薛洋的注意,几乎和透明的一般,此刻薛洋一时无聊,便打量起这个车夫,只见他身材修长,足有八尺,猿背蜂腰,全身上下没有丝毫多余的赘r_ou_,小腹上也甚是紧实,他挽着裤头,露出来的小腿甚是光滑,在秋日艳阳的照s_h_è 下,小麦色的肌肤袒露着健康的男人气息。有汗水自他背上滑过,留下印记,薛洋忽然看到阿澜走了过来,手里提了壶茶水,笑着与他说话,阿澜本就长得清秀俊逸,唇红齿白,冷漠英俊的男人只是安静听他说话,嘴角微微翘起。薛洋想起自己现在这幅皮囊,忽然觉得有点郁卒,看了眼扒在裴泠左边桌边流着口水的方慕燕,暗自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心里骂道:“这特么怎么回事,方慕燕就算了,长得丑也做不成裴家女婿,可这里车夫小厮都好看的让人讨厌,裴泠明明如今也跟个仙女似的,怎么裴泫一少爷长这么挫,当真是一个爹妈生的,当初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挑了你这具皮囊。还一个两个在我眼前秀恩爱。裴泠见弟弟在发呆,便问他怎么了,薛洋忍不住指了指方慕燕,对他姐说,他呼噜声太响,我没发看书了。

  但他心里却在回想阿澜跟阿清之间那种奇怪的相处模式。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那晚他做了个梦,梦见晓星尘未着寸缕立在一潭清水之中,似乎在沐浴洁身,他想要过去抓住他,便偷偷地淌水从他背后靠近,但水波发出的声响却还是惊动了道长,最后道长化成一只白鹭从水面掠过,远远飞走了,只剩薛洋留在水中央,抬头仰望天空。

  第二天他醒来时,便准备着一股起床气朝云阳君发泄,可是小黑猫却并不在他枕边,说明山神大人没有找他玩耍,那个梦是他自己的潜意识。

  他只得揭开被子穿衣起床,发现亵裤和床单上那干了一半但仍旧黏腻的玩意时他登时大窘。

  他不想承认自己做了一个春梦,于是找了借口,裴泫这个身体才十三岁啊,一定是因为这个缘故。

  一想到裴家家务都是裴泠在做,薛洋便谋划着得赶紧把床单和裤子偷偷洗了,万一被他姐看见了,不是更窘。

  于是他换了裤子穿好衣服,卷了床单,看看外头时辰还早,估摸这会没人起床,便往后院井边去,打了两桶水,洗了一半,肩膀上却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薛洋顿时吓了一跳。

  “泫弟,你偷偷摸摸地在做什么?”转头却见方慕燕笑嘻嘻地凑上来,拿眼睛不住往洗衣盆里瞧。

  “没什么,洗裤子,我尿床了。”薛洋面上一本正经地回答,心里却窘得要命。

  “哦?真的吗?你这个年纪还会尿床?”他上下打量着薛洋,似乎想到什么,然后一脸我懂了的样子接着说,“该不会是……啊呀,这个是很正常的么,你不用害羞。你姐夫我都不知道洗过多少回了。”

  薛洋:“……”

  方慕燕看他算是默认了,也就不跟他开玩笑了,岔开话题道:“我刚从外头回来,探听到一些关于十方宫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薛洋赶紧点点头,方慕燕却打了个哈欠道:“忙活了一个晚上,等我补一会觉,吃了午饭再同你细说。”

  薛洋看他神容疲惫,刚才自己又被他窘了一回,报复心起便半真半假道:“忙活啥忙了一个晚上,你去嫖了么?”

  方慕燕:“……”

  薛洋道:“这算是默认了?我告诉我爹和我姐去。”

  方慕燕只得求饶道:“小舅子疼我,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薛洋便笑了,拧干亵裤同床单,递给方慕燕道:“姐夫疼我,正愁没地方晾,晾到你房里怎么样,反正你熟练的很,弄干了还我。”

  方慕燕只得干笑两声,答应着拿走了他小舅子的亵裤同床单,弄干了才还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你们都跳着章节读,来个剧透吧……

一、裴家副本 掉落顶级招魂道具X1

二、十方宫副本 掉落满足晓星尘毕生愿望道具X1

都说是英雄副本了,能单刷么,当然不能罗,所以我给目前蓝装的洋洋准备了开挂的队友。

综上,如果只想看cp啊开车啊的可以收藏下,等最后那几章看看,反正我心里是打算写成甜得掉牙那种结局。

ps:这算是一辆自行车不?

  ☆、蒹葭苍苍

  那天吃了午饭,方慕燕果然依言来找薛洋了。

  原来方慕燕打听到这十方宫在三十年前香火是十分鼎盛的,宫内弟子数量庞大,俨然一副道门正宗的派头。按例,道家掌门继任的传统是依师徒或者父子之间的血脉姻亲传承,这十方丛林制却另辟蹊径以任人唯贤为首要条件,颇有地不分南北东西,派不分天一全真,亦不排资论辈,外头来的云游道人也能悉心请教,接入宫中供养,对佛道,儒道亦是兼容并包,所以一时风头大盛无人能及。可惜廿年前,不知为了何事掌门突然离奇失踪,群龙无首时,十方宫内部两党相争,闹得个两败俱伤的境地,便开始有倾颓之相了,再到数十年之前,十方宫门人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剩下十来个人,却在一天晚上突然集体失踪了,这附近几个乡镇的人听说了,都怕得要命,便报了官,官府也派人来查过,却始终没有头绪,又因为没人来报家人失踪,所以最后便做了无头公案,搁在那里了。

  薛洋听方慕燕一口气讲完十方宫的旧闻,忽然怔了怔。记得那时曾听人讲起过,晓星尘因心怀救世之念所以离了抱山散人独自下山来,又因为师从高人,资质极佳,所以第一次夜猎便一战成名,后来便有世家拉拢,但道长却不想与这些世家同流,更倾向于轻血缘传承,注重志投道合,所以结实了宋岚后便有一同开宗立派的想法。

  薛洋心想,这个十方宫建制倒似乎很合他的意,只可惜也已经淹没了。

  想到晓星尘下山这事,他面前却忽然浮现出道长自刎那日的情景,他被揭穿了身份,情急之中说了很多伤害晓星尘的话。在义城的时候,并没有仔细想过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只是沉溺于跟晓星尘和阿箐一起生活的那份平淡。

  宋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他其实便知道那份微妙的平衡终归要被打破了,但还想竭尽全力地保持住,就像一个撒了谎的孩子,企图用一个谎言弥补另一个谎言那样,到真相大白的那天,才发现自己摔得更疼。

  “救世!真是笑死我了,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你一事无成、一败涂地、你咎由自取、你自找的!”

  大约当时是那样的想法,自己抓不住他,便想将他撕裂,捏碎,砸烂,然后彻底毁掉。

  明明以为自己会在那种疯狂地报复行为中,得到胜利的喜悦,却发现根本没有丝毫快感可言,有的只是后悔,无尽的后悔。

  但他依然拒绝承认,直到魏无羡突然闯入,被人一针见血地捅破了那层纱,他方觉眼前一片明亮。

  他以前对晓星尘的任何一分恶毒残忍实则亦伤在自己身上,所以为何不对自己好一些呢。

  方慕燕讲完这些事,见薛洋在发呆便问道:“泫弟可是想到什么,不妨说出来,我同你分析分析。”其实他心中亦有疑问,云阳山山脉绵长,更有十数山峰,裴素自妻子亡故之后,选择避入云阳山,本身就很可疑,何况那许多山势平坦的都不选,却“恰好”将自己竹屋建在常人看来已经十分不祥的十方宫脚下,不知是何用意。看裴泫这般模样不知道裴素是不是同他说起过什么,其实原本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列镜阵便可窥之一二,奈何十方宫与他蓬莱岛同宗同源,先人早就防备着这一层,宫内已被列了反窥的阵法,叫他无法施展手段。

  薛洋见方慕燕问他,感觉找了个借口说那日裴澜让抄写的诗经还没抄完,一会他爹还要问他功课,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方慕燕听了倒也没有怀疑,薛洋想着得将中元节那日在泉水中所见景象告诉方慕燕,给他提个醒便道:“自我出生便住在这山里,倒没有听说过十方宫的往事,而且爹除了中元节会带我们去那里放个灯,平时绝少踏足十方宫地界,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今年中元节确实有些古怪,那天血月现世,我似乎在那口山泉中有光影投s_h_è 出来照到我眼睛里,现在想起来似乎和那把钥匙上的图案竟差不多,也不知我发病是否同被这影像有关系。”

  方慕燕道:“这样看来那泉水确实有古怪,改日我们再去查探看看。”

  薛洋便点点头,此刻外头却听裴泠唤他,他赶紧开了门让裴泠进来,原来裴素已经问完她的功课,让她过来叫裴泫去,薛洋听了只得往裴素那边去。

  因为对裴素始终心怀感激,所以薛洋对他态度还算恭敬。不过薛洋跟着来了这云阳山里的竹屋,重点始终放在方慕燕身上,因此对他观察倒也不多,现在夺舍了裴泫,与他相处自然日渐多起来。

  薛洋行至裴素屋外,便见屋里的人正伏在窗前案上写字,因为知道裴素日常便是关在自己屋里抄经礼佛,所以心想他爹当是在抄经。

  他屋中时常点着一笼素香,燃尽后便是盈盈一室清幽,进门右手的香案上设有佛龛,进了他屋子便觉神思宁静,心外无物。

  薛洋缓步走到他跟前,朝他略一躬身道:“爹,阿泫来向您问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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