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风水大师+番外 作者:醉又何妨(二)【完结】(22)

2019-06-13  作者|标签:醉又何妨 甜文 快穿 灵异神怪 强强

  裴取硬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他再说下去,只会让我裴家蒙羞!”

  乔广澜盯着他,似笑非笑,也不说话,裴取被他的目光看的脸上发臊,停顿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冲乔广澜行礼:“刚才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乔广澜“嗯”了一声,直接道:“不用谢,你记在心里,以后还上就行了。”

  裴取:“……”

  乔广澜没有再浪费时间跟他说话,而是转身拍了拍手。

  随着他的击掌声,地下这么多年来埋葬着的白骨都聚成完整骨架爬了出来,整整齐齐排在地上,乔广澜向谷口努了努嘴:“外面已经准备好了大车,你们把尸骨拉出去安葬吧。”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刚才拜祭的效果逐渐显出来,山谷中清气浩荡,山风飒飒而过,多年来的y-in郁戾气一扫而空,乔广澜随便走了几步,找了出宝x_u_e,将怀里那支小Caoc-h-a了进去。

  他说:“璆鸣,来点灵气。”

  璆鸣没搭理他,乔广澜弹了一下玉简,玉简一抖,一阵清风扫过,好似在地面上展开了硕大的绿毯,以刚才乔广澜种下的那棵小Cao为中心,光裸的土地上萌生出一片毛茸茸的小Cao,轻轻摇晃。

  乔广澜满意了,躺下来,把头枕在手臂上,叼着一片Cao叶看天。

  璆鸣道:“你去把灯笼里面滚出来的簪子取来,任务就算完成了。”

  乔广澜蓦地伸手一点,一个指环一样的光圈从他指间飞出,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变成碗口大小,将簪子套在了里面。

  璆鸣:“你……”

  乔广澜懒洋洋地拖着长音:“可是怎么办呢?我还不想就这么快完成任务啊。”

  璆鸣冷冷地说:“你这样拖延任务时间,真的妥当吗?”

  乔广澜忍不住微笑:“我觉得挺好的。”

  他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我就等着他回来给我捡这簪子了。”

  他的任务是将乔家的簪子拿回来,但如果乔广澜仅仅是找到而不拿到手,就算是任务没有完成。他的算盘正是让君浵替自己保管簪子,什么时候他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再把簪子要来。

  赫赫不过蛮夷部落,连称一声“国”都配不上,大齐攻打赫赫最大的障碍就是吃人谷,这里解决了,对于君浵那边,乔广澜一点都不担心。他不擅长骑马打仗,也并不打算过去添乱。

  他闭着眼睛,鼻端有Cao木的清芬,身上洒满阳光,有那么一会,乔广澜觉得自己是睡着了,但又好像没有,似乎总是有一个人在他的耳边不依不饶地叫着他的名字。

  哦,听清楚了,说得好像是……

  “乔广澜,癸卯年十月初九辰时生人,父母俱丧,少孤贫,有奇才,遇意形门第一百七十八代门主,拜之为师……”

  乔广澜半梦半醒地嘟囔了一句:“吵死了,这是在搞什么,叫魂似的。”

  然后他觉得自己眉心一凉,猛地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君浵带着几道血痕的脸。

  “君浵!”

  乔广澜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刚才是半梦半醒之间的错觉,君浵不见了。

  他心生不祥,用袖子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越想越不对,从怀里掏出几张卡片来。

  这是他们门派内传的卜卦牌,自有灵x_ing,用法向来是不外传之秘,但每次算出来的结果却从来没有不准的。卜卦牌的边缘非常锋利,乔广澜用力一攥,牌边已经沾上了他的鲜血。

  他直接把一把牌扔了出去:“昨日事,今日演,史通缘,灵慧变!”

  几张牌在半空中翻飞组合,过了片刻,拼出了一个正方形来,牌面对成了一幅画。

  乔广澜看了那副画一眼,脸色微微一变,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们门派里的秘术,就是璆鸣也看不懂了,只是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险境,他都见乔广澜谈笑风生,举重若轻,从来没有变脸的时候,这回的结果竟然能让他失态,可见十分严重。

  璆鸣道:“怎么?”

  乔广澜挥手收牌,飞身上马,简短道:“上面的卦象是马超追曹!”

  他说完之后璆鸣没有再问,乔广澜策马疾奔,那一句句卦辞却不可抗拒地在他心间流过,这么多年来,解签算卦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即使想要暂不去想都做不到。

  马超追曹——眼前欢喜未为欢,亦不危时亦不安。心不了然身难在,梦中得宝醒来无。

第70章 第三世界 百变小乔逆袭系统携带者

  这个典故是讲三国时期曹cao在西凉败于马超韩遂之手, 在乱军中逃窜,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 割须弃袍最终得以逃脱, 而马超却功败垂成。

  这支签代表着一切如同百花凋落,无复荣华之望,万事成空, 欢喜只如同烟花一瞬。虽然其中尚且留有一线生机,但这生机却实在是太渺茫了。这是在劝人凡事不要强求。

  可是乔广澜生x_ing桀骜不驯,偏偏是个想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成的人。

  他不像君浵那样从小弓马娴熟,相对于土生土长的古人来说,他的马术并不好, 这也是乔广澜没有选择上沙场帮忙的原因。他才刚刚催马跑出一小段路,就看见前方迎着自己这面来了好几个大齐将士。

  几个人见到他连忙下马, 刚想行礼, 乔广澜已经直接说:“君浵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他虽然直呼了皇上的名字,但只是问了这一句话,就足以证明神机妙算,谁也不敢计较这个, 打头的人连忙道:“乔将军,陛下昏迷不醒,仍是在呼唤将军的名字,请将军随我等来!这次的仗赢了……”

  “走!”乔广澜没听完, 已经给了马一鞭子,简短道, “边走边说。”

  这次一战虽然没有裴峰这个常胜将军坐镇指挥,但君王御驾亲征,食人谷重归清明,士气大振,如同破竹。君浵素来擅长计谋,已经早就安排了人绕到后方烧了赫赫的帐篷,同时亲自率兵长驱直入,左右两翼分别包抄,赫赫几乎全军被围,惊骇之下全无抵抗之力。

  这一战打得痛快,将士原本欢呼雀跃,没想到皇上却在即将收兵的时候口吐鲜血,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把大家吓得不清。

  他昏昏沉沉,只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乔广澜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应答。

  君浵觉得自己不是没有意识的,他能感觉到有人慌慌张张地传御医,将他抬到床上,只是一点都动不了罢了。这些奴才没一个机灵的,也不知道给他汇报一下乔广澜那边究竟怎么样了,人回没回来,有没有伤到。

  找不到心里常常记挂着的那个人,他有些着急,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自己好像从床上爬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走着走着,君浵就觉得自己好像又变成了上次那个路珩……不,不能说是变成,他根本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谁,在他的脑海里,他就是长流派的大弟子,下一任的掌门人,路珩。

  路珩正站在一处陌生的街头,天气似乎不太好,空气里s-hi气很重,头顶上的天空灰蒙蒙的,街上行人倒是不少,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路珩自然而然走上了一条自己很熟悉的街道,这条街通往乔广澜的家,跟他住的地方正好背道而驰,但这么多年来,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回,每一回都只敢远远地看看那扇窗户,再自己一个人走回去。

  很奇怪,在这个时候,路珩发现自己忘了他为什么要来,忘了之前发生过什么,之后又要去做什么,他只觉得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要找乔广澜,最起码要亲眼看看他才行。

  他心里沉甸甸的都是焦灼,脚步越来越快,没走两步,突然看见前方有个正在行走的人影,依稀就是乔广澜的样子,路珩连忙喊了一声:“乔少门主!”

  乔广澜在前面走着,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没想搭理,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两个人一向不合,凑到一块也没什么好话说,他对待路珩一向是这个态度,路珩平时已经习惯了,这一回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又是生气又是着急,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乔广澜……阿澜!你等我一下。”

  直到他一把按住乔广澜的肩膀,乔广澜才脚步一顿,微微侧过半张脸,好像刚发现他一样,脸色一变,震惊道:“路珩,你怎么来了?!”

  路珩看见这张面孔,心里又酸又苦:“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刚才你还不……”

  他本来想说“刚才你还不搭理我”,结果话还没出口,猛然看见乔广澜的耳朵里流出了两行鲜血。

  路珩猛地收口,震惊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乔广澜淡淡一笑,把鲜血擦干净,路珩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搅了一下,疼的要命,还要追问,就见到乔广澜转过身来正对着自己,路珩惊讶地发现他满脸死气,七窍皆有淡淡的血色,嘴唇有些发青。

  好像在寒冬腊月里又被当头一盆冰水泼了下来,在那一瞬间身心凉透,路珩颤声道:“你、你……”

  乔广澜道:“刚才血块把耳朵堵住了,没听见你叫我。我已经死了,所以会在这里,你又是来做什么?”

  已经死了……已经、已经死了?!

  路珩忽然一下如同大梦方醒想起前尘,猛然回头,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尽是一身死气,周围河水倒流,树木半枯半荣……这分明不是人世!

  他的脚下骤然一空,一瞬间天旋地转,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吸力要将他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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