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吟含在嘴里,酸酸甜甜,很好吃,于是笑道:“好吃,月浅。”
“可是每天只能吃一块,等你病好了才能多吃,知道吗?”月浅将纸包重新包好道。
“知道了。”岑吟乖巧地答。
月浅扶她躺下:“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粥。”
“好。”岑吟冲着月浅乖巧笑了笑,含着那块蜜饯,闭上眼睛。
月浅细心给她理好被角,这才起身出去。
过了半个时辰,才将粥端了进来,岑吟已经睡熟了,月浅不忍心吵醒她,便坐在旁边看着她。
现在他已经很满足了,只要能陪在这个小女人身边,听着她叫自己的名字,看着她对自己笑,虽然日子过得苦,但这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比以前做太子的时候幸福多了。
想起以前的事,月浅心中叹了口气,往事不堪回首,他便不再回首,只希望以后能和吟儿幸福地在一起。
眸中又湿润了,月浅发现自从和岑吟在一起后,变得多愁善感了,他赶紧擦了擦眼泪。
“月浅,你哭了吗?”岑吟正巧醒来,看到月浅在揉眼睛,问道。
月浅展颜一笑:“没有,月浅怎么会哭呢?月浅是困了而已。”
“哦,那月浅怎么还不去睡觉?吟儿已经又睡了一觉起来了。”
月浅指了指桌上的粥道:“我带东西来给你吃,等你吃过东西,我就去睡了。”
“好,吟儿正巧肚子饿了。”岑吟起身。
月浅赶紧去扶她,拿枕头让她靠着,再端起桌上的粥一勺勺喂她:“好吃吗?”
“嗯,只要是月浅煮的,都好吃。”岑吟天真地笑道。
月浅听了心里开心得不得了:“那就多吃点。”
也许刚刚太痛了,岑吟体力耗损极大,将一碗粥都吃完了,这才满意地咂了咂嘴。
月浅见她吃得这么开心,脸上也洋溢着笑意,吃过后,本来想回去睡一觉,想到无毒说的话,便带着岑吟去院里晒太阳。
月浅先搬了张椅子出去,然后再将岑吟抱出去,让她坐在椅子上,再给她拿了张薄被盖着。
这时静和与忘尘做完早课出来,看到岑吟气色好了许多,心中佩服无毒的医术。
在其它药铺抓了那么多药吃,不见好而见重,而无毒一副药,就将毒素清了三分,厉害!
月浅心中自是十分开心的,和静忘尘和月浅聊了几句,两人就走了。
太阳渐渐大了,也不能再晒,月浅便将岑吟抱了回去,让她再睡一会儿。
而他,要去渊城一趟。
打开门出去,一转身,却见到周芸芝提着大包小包地上山来了。
月浅赶紧迎上去,笑道:“周姑娘,你怎么来了?”
周芸芝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这不给你送些东西来,顺便来看看岑吟。对不起,我没找到给她看病的大夫。”
月浅笑道:“没关系,我找到无毒了,吟儿今天吃了他的药,好多了。”
“真的吗?太好了,有无毒在,岑吟不会有事了。”周芸芝松了口气,将包袱递给月浅道:“这是我给岑吟和你一人做了一套衣服,还有些碎银子和吃食,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谢谢!”月浅接过,重重地说了两个字。
他月浅何德何能,遇到像周芸芝这样真心帮他的朋友?
“是朋友的就不要再说这两个字,现在绣坊的生意越来越好,我手头上也宽裕了些,等过些日子生日再好一些,我再送些银子过来,你和岑吟的身子也得多照顾着点。”
“我知道。”月浅眸中心中尽是感激,突然想到什么:“你可不可以帮我留意一下,渊城有什么地方须要人手?”
周芸芝问:“你要找活计做?”
月浅点头:“等吟儿病好了,我准备和她成亲。”他得挣钱养活岑吟,不能再苦着她。
“真的吗?恭喜你们!”周芸芝高兴不已,一把抓住了月浅的手臂道:“新婚礼服我帮你们绣。”
“啊!”月浅痛呼一声,手臂上的白衫便红了一大块,周芸芝正好抓到他取血的伤口了。
周芸芝赶紧松手,挽起月浅的袖子一看,一条极深的刀口,正淌出血来,她惊道:“月浅,你受伤了?”
月浅摇头,收回手道:“不是,是吟儿的药需要药引,每次要一碗鲜血入药。”
周芸芝眸子睁大:“你取血为岑吟熬药?”
“小声点,不要让吟儿听到了!”月浅嘘了一声,拉着周芸芝往前走了几步。
周芸芝声音轻了些,眸子通红,感动道:“月浅,看到你为岑吟做了这么多,我真的好感动,突然觉得岑吟受这么多苦都值了,身边一直有你这么好一个男人守着她,为她遮风挡雨,我若是她,这辈子便什么都不求了,好好待你。”
月浅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爱吟儿,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好,我便开心,哪怕不要我这条命,我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