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引(灵异)——画染绝【完结】(2)

2019-06-13  作者|标签:画染绝

文案:

谁立下的誓言,愿天涯海角相随。

谁笑得温文尔雅,却将棋局摆下。

谁笑得艳若桃花,却放下傲骨化一眼柔情。

内容标签: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主角:孟茴檀,渊逸 ┃ 配角:慕容若眉 ┃ 其它:情有独钟、天之骄子、强强、心照不宣

楔子

黄泉路旁盛开着十里彼岸,上了年纪的鬼差带着新死的魂魄走着往生的路。彼岸花能唤起人生前的记忆,有些你还记得,有些你已经忘记。

听说若往生的鬼魄执念过深,轮回之后,所有执念归于忘川河畔十里彼岸,一个人一份执念一朵带血的彼岸花。

又送走了一只赖在奈何桥头不愿转生的痴情鬼,老鬼差仰头喝了一大口不知是第几代孝顺后辈孝敬的美酒,在看到彼岸花海间那近乎透明的鬼是,摇头叹了口气,世间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取蕴。

那只鬼已经在这忘川河畔等了一百年,没有修炼的鬼在阴间呆的久了寒气蚀骨,最后只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不是没有见过等待,只是觉得那只鬼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抹了抹嘴角的酒渍,再抬起眼时,十里彼岸哪还有那只鬼的影子,只有无尽忘川河水荡起层层涟漪。

忘川河水冰冷刺骨,红衣的鬼任由冰冷的河水如刀般片片割去肤肉。一百年的时间,若他想来早就来了,何必等到今日,若他不想来,再等下去也是枉然。

谁许薄情酿成痴情忧,谁许多情偏做无情游。

一滴泪还未从眼眶掉落已经散在了忘川河水中,渊逸,我们缘尽今生,若是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你我便是生生世世再不复见,我终是无法放下。呵呵呵呵呵呵,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

我不恼你的阴谋算计,输了就是输了,只是被一句“情不知所起”困住了。

再不复见便不见了吧!这忘川也不错,不去轮回不是等你,只是因为轮回之后,将所有都忘了的,就不是孟茴檀了。

如此而已。

第一章:再见时

清晨,在一座坐落在帝京郊外的山顶之上,薄雾将散的时候,“孟公子,请您收我为徒。”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年站在山顶粉墙乌瓦前,对着紧闭的大门前深深作揖。

“我从不收徒,你回去吧!”略显慵懒的声音,红靴、红衣、红纱,入眼皆是妖娆的红色,一双未被面纱遮挡的桃花眼分外妩媚好看。

少年微微低下头,似是恭敬,“恕渊逸不能从命,母亲遗命,渊逸一定要拜天下最好的刺绣大师——孟茴檀,为师。”

“噗~随你吧!你要拜是你的事,同不同意是我的事。”孟茴檀笑了,他说话是总带着藐视天下的傲气,与一种说不出的淡然。红色的衣摆消失在闭合的门边。渊逸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消失,眼中起了重影的幻觉,用力的摇摇头,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本是无需如此的,可冥冥之中,像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让他来到这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看着样子晚上似是要下一场不小的雨。到了天色将明的时候,果然下起了场不下的与。渊逸站在雨中,一动不动像是个木头桩子,任凭风吹雨打,脊背也挺得笔直,但毕竟这具身体是娇生惯养这长大,苍白的脸色显露了他不过是在死撑。

终于红靴、红衣、红纱、红伞出现在门边,渊逸在看到了那艳丽的红色微微勾起嘴角,身体终于无力的倒下。红色的衣裳滴雨不沾,一手打着伞,一手接住倒下来的渊逸,任由早已湿透了的衣裳打湿了自己的衣裳。红伞凭空扶起,孟茴檀空出手来勾起渊逸略尖的下巴,唇角露出的笑让人看不懂他究竟是怎么个心思。

“还真是你呀。”无奈或许还有些意料之中有些疑惑,孟茴檀抱起渊逸向屋内走去,他认识这张脸在模糊的记忆里,在觥筹交错的酒宴上,那张斯文俊秀的脸,那飘渺潇洒的名字,冥界之主渊逸,听说他投胎来人界游历,没想到他游历游到他这儿来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孟茴檀将那狼狈不堪的冥界之主放到自己床上,一搭脉,不过是体力不支了昏了过去而已,不过看这赢弱的身子淋了一场大雨不好好给灌几碗药怕是要大病一场。窗外的雨有愈下愈大的趋势,孟茴檀撑起红伞,冒着大雨入了山林。不要问他为了一个无甚交情的转世了的冥主而累了自己,若真要一个理由,便只是因为他那张脸在他的梦里出现过。他生前,见过。

孟茴檀走后房间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床上的渊逸昏迷不醒。

天色昏黄,略带笑意的声音打破了这片静默,“还真是,连身衣服都不给换。”渊逸吃力的揉着晕眩的头,在他昏迷的时候他生为冥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为了下一局好棋,他可是抹掉所有记忆后才投的胎,现在一时间将所有记起,脑袋疼的厉害。

“呵。”一声轻笑在门外响起,孟茴檀端着药出现在门口,显然渊逸的话已经传入了孟茴檀的耳朵。

孟茴檀眉眼带着笑意,特地缓缓的走到床前,好好的欣赏了向来喜怒无形于色,有儒雅之名的冥主大人略显尴尬的神色,才将药递到他面前,轻哼一声,“醒了就把药喝了。”

渊逸乖乖的接过,他当真不知如何解说此时心境,只觉混乱无比,在看到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时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了开来,让他在面对这个人时手足无措。渊逸有些出神,在闻到那苦涩药味儿的瞬间一饮而尽。孟茴檀一挑眉,看了他一眼,便取过一旁的衣裳,一把扔给渊逸,“去后屋洗洗,免得病了我还得再给你去熬回药。”

渊逸一手衣服一手药碗看着他,不知如何应答,手足无措。他该说什么?叫师傅吗?叫不出口?听他的话去换衣服?一声不吭也太过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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