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B(ABO)【完结】(5)

2019-06-12  作者|标签:

到后来四瓣嘴唇好像被糖黏在了一起。

陈循站在自己家门口,心脏还在失速中,车里那一吻让他和樊声都有点把持不住,还好陈循拿手上的点烟器还没降温,樊声动作间被点烟器烫了一下,不严重,但当时樊声恶狠狠地说:早泄药都没你灵。就把他送回家了。

他站在家门口缓了半天,觉得脸没那么热了以后,才开门进屋。

老妈此时正把腿搭在老爸膝盖上,半躺着打瞌睡,老爸拿个小板凳坐边上给老妈修脚趾甲,陈循进门,老爸给他竖个手指示意安静。

别吵着你妈,今天跟楼下的撕逼,累睡着了,厨房里有夜宵,你自己去拿点儿吃。

陈循点点头,悄声换了鞋往厨房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附耳对修脚的那位说:爸,少刷点儿微博。

老爸把眼仁儿网上翻,然后用口型对:这叫法式白眼。

陈循无可奈何,自己去厨房拿了一碗云吞,一边往嘴里扒一边回房间准备撸字幕。

经过弟弟陈墨的房间,房门突然打开,他被一把拉了进去。

他虽然疼陈墨,但家里他最不愿意踏足的地方就是陈墨的房间,这个生物学怪咖把房间改造成了实验室,还是《电锯惊魂》风格,福尔马林焗青蛙,干煸白鼠已经不算什么,陈循在弟弟的房间里见过一个完整的人脑。

你你你你别拉我,有话好好说,你先让我把东西吃完行不行?

陈循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你在这里吃。

我不,你这里没法吃东西,会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收拾过了,你睁开眼睛。

陈循犹豫地睁开了一只,发现弟弟的房间前所未有的整洁正常,吓得两只都瞪起来:你吃错药啦?

等他再去看陈墨,发现弟弟染了个金发,吹成欧美模特的造型,还把之前的黑框眼镜换成了流行的金属复古眼镜后,他改口了。

你没吃药啊?

陈墨也给了他一个青出于蓝的法式白眼,烦躁地说:是老妈!她非说我再这样下去就找不到对象了,逼着我剪了头发,还把我的实验室办到地下室了。

陈循上下打量弟弟:别说,我觉得老妈这次简直英明神武。

你懂个屁,你以为她会放过你?我去剪头发的地方一堆强势推销,她把你的造型也预约了!

陈循看了看自家弟弟可帅气的头发,满意地点点头:英明神武。

白痴哥哥!陈墨上手揉陈循的头,身体发肤都是皮囊!都是实验品!我要把我的时间花在研究上!不是做造型相亲啊!何况是那些自负的傻逼Alpha等等

陈墨咆哮到一半,突然凝眉,凑近陈循嗅了嗅: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啊?陈循拉起衣领闻了闻,什么味道?

不对,你这身衣服不是早上穿出去的。

陈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打到了自己的顶门心。

是Alpha的味道,而且是Alpha发情时候的味道,你跟Alpha做爱了!??

啊,没有啊,不是,我们公司今天有个Omega发情了,搞得一团糟,那什么,好几个Alpha就暴走了呀,我是去维稳,我是去劝架来的,然后劝架嘛,总会误伤,他们就把我衣服给弄破了,哈,挺倒霉的是吧?

陈墨双眼通红,摇了摇头:你骗我。

不是,我很少这么急中生智的你怎么啊呸!

陈循觉得弟弟看起来有点恐怖,陈墨捏在他肩膀上的手甚至弄疼了他。

作为Omega的弟弟,从小体能就不如自己,但此时此刻,他有种要被弟弟秒杀的错觉。

小墨

你跟别人做爱了。

是但是,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陈墨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陈循。

就在陈循以为陈墨已经消气的时候,他的弟弟,曾经只会对失败的实验和啰嗦的老妈抓狂的陈墨,突然用一种超乎寻常的沉静自言自语道:很好,一个Alpha,看来我要变更我的研究目标了,比起研制Omega的壮阳药,让全世界Alpha都阳痿才是当务之急。

陈循眨了眨眼睛。

又眨了眨。

他觉得就算是双CPU也无法处理弟弟的这句话了。

Omega的壮阳药?让全世界的Alpha阳痿?

他的弟弟到底在想什么!!!

*注释:智障行为,请勿模仿。

第5章

陈循理所当然地失眠了,凌晨睡着后梦见跟樊声凑在一起用点烟器烤棉花糖,吃着吃着陈循觉得哪里不对,抬起头问樊声:这个时候你应该亲我了呀?

樊声:不行。

陈循:为什么不行?

樊声:因为我阳痿了啊。

陈循就给吓醒了。

都什么跟什么啊。陈循揉着脑袋,想翻个身继续睡,不料下一秒房门就被打开了,陈墨穿着冲锋衣背着登山包,全副武装好像要去盗墓,跑进来对陈循说:哥哥,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家出走。

陈循眯着眼睛抬起头来看看他,又倒下去:哦。

你就这个反应?

你都已经24岁了,搬出去不叫离家出走,叫独立生活。

出去的时候帮哥带上门,谢谢。

陈墨几步上前,把陈循捂住头的被子扒下来:不,我要带上哥哥。

哈?

我得把你看紧点,不然你又出去鬼混。

陈墨不由分说地把睡衣滚到肚脐的陈循拉下床,拉到了房间外,然后兄弟俩都愣住了,看着面前两个叉腰对峙的欧巴桑,正在酝酿一场摧枯拉朽的风暴。

对峙二人是老妈和一楼的吴太太,只见吴太太把右手往前一划,摆了个天下我有的姿势,然后开始发难:陈太太你要有点公德心,虽说地下室是你们家的你们爱放什么进去别人管不着,但我们家住地下室上面,一想到地板底下一堆尸体标本,换你你睡得着吗?何况这是破风水的!我家世世代代积德积福被你给破了你担待得起吗?

用鲁迅的梗形容,陈循他妈全程圆规体,保持着迷の微笑,等吴太太把唾沫星子喷完,才开腔:跟我讨论公德心?你家把楼道当仓库,屯一堆废纸破烂,整栋楼的人都被你挡道儿,一公斤几毛钱的东西还跟人家讲价,怎么?你是想给你家世世代代积德积福积废品?

她慢声慢气的,在吴太太要开口前,抢白却抢得快准狠:你不过就是嫉妒我买了个地下室,拜托,地下室而已,老觉得我平白多了套房子一样。我这次往里搬尸体标本你要干涉,我以前往里搬旧书旧家具你说会发霉长虫子,我就算搬尊佛像进去,你也要说我折你寿。

你你你

还有,我不喜欢别人叫我陈太太,老娘有名有姓,江湖人称窜天猴儿,轻轻松松送你上天!

除了露出赞赏笑容的陈循老爸,所有人都懵逼了。

陈循在吴太太发着抖要扑到老妈身上的时候,一个箭步冲上去拦腰抱住:抱歉抱歉,吴阿姨你消消气儿,爸!不要带我妈刷微博!

吴太太怒视陈循:我不姓吴,我老公姓吴,我告诉你们,老娘也有外号,江湖人称、江湖人称

乱作一团的屋内被一阵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众人循声望去,发现大开的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樊声?

樊声犹疑的眼神在屋内几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走到陈循旁边,伸手递给他一个袋子:这你昨天的衣服,落我车上了。

所有人保持僵硬状态。

樊声默默把袋子放到沙发上:我就是顺路,没什么事儿我走了。

樊声刚刚转身,有人叫住了他。

等等。

他回过头,发现是个穿了一身冲锋衣的金发青年。

金发青年皱了皱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随即用一种十分怨恨的眼神盯住他:你就是那个Alpha。

此话一出,陈循的爸妈包括吴太太,眼睛都瞬间开启镭射灯,把樊声上下打量一遍,陈循甚至都听得到他们在打量过后,叮地亮出了pass牌。

吴太太最先开口:哎哟哎哟,陈循也真是的,有这么一表人才的朋友也不介绍给阿姨,明明知道阿姨家的囡囡

吴太太话还没说完,就被光速冲过来的陈循老妈一把抱住,扔出门外,砰地关上门,然后背靠门板立刻变脸。

哎哟这都饭点了,循循,快,留你朋友在家里吃饭。

陈循觉得自家老妈的脸都快笑成沙皮狗了,全是褶子。

不用了。樊声简直受惊,急忙后退,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能比终身大事重要啊。陈循他妈堵住了门,樊声听了她这话,以为处男陈循把昨天那炮当做终身大事了,震惊地看向陈循。

妈,他是我老板,真的没时间你不要耽误别人了!陈循打算场外援助。

吃个早餐而已,不要多久。陈墨幽幽地说。

老妈一看自己不食人间烟火只饮福尔马林的Omega儿子,竟然第一次对Alpha表示出兴趣,褶子上都开花了。

于是陈循一脸蛋疼地看着爸妈把樊声按到了餐厅椅子上,然后弟弟冷笑一下,走进了厨房。

樊声并不想露怯,虽然他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浑身不自在,但还是勉强自己端正坐好了。

陈循很尴尬,给他倒牛奶的时候压低声音说:抱歉哈,吃完早餐我们就走吧。

老妈突然发出了咯咯咯咯咯的笑声:小墨这孩子,平时厨房都不进,今天竟然主动去端盘子,这是开窍了呢开窍了呢还是开窍了呢?

陈循猛地抬起头,放下牛奶冲进了厨房,而陈墨已经涂好了三明治,正在欣赏自己精确的黄金构图摆盘。

陈循充满怀疑地看着弟弟:你没干什么吧?

陈墨微笑:我会干什么?

那个,你昨晚还很生气,而且你刚刚还认出他了。

嗯,毕竟哥哥你一直都是我的嘛,小孩子的独占欲而已,你不要介意。

哦。

陈循虽然有点不安,但还是让弟弟把三明治端出去了。

于是樊声就吃了一顿诡异无比的早餐,一桌四个人都盯着他,陈循是满脸担忧,陈循爸妈是满脸殷切,陈循的弟弟是阴恻恻的笑容。

樊声保持礼仪吃完了东西,用纸巾擦拭嘴角:谢谢款待。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陈循急忙问。

樊声疑惑地摇了摇头。

哥哥你们上班快迟到了。陈墨出声提醒,顺便岔开话头。

于是在爸妈依依不舍的送别目光中,陈循又一次坐上了樊声的车。

樊声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我今天不去公司,要去一趟城郊。

噢,那你不要送我了,路口地铁站放我下车吧。

樊声扭头看陈循一眼,没说话,然而到路口他也没有停车。

诶诶诶,过了过了,地铁站过了!陈循叫起来。

你也别去公司了,不是请了一天假吗?

陈循想起柯泉帮他请假的原因,不自在地在座位上挪了挪屁股。

我去城郊的温泉馆谈事情,你可以去那里泡一泡。樊声说。

陈循抬眼看看他,总觉得有点不好,但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好

因为这样的话,大概可以跟樊声多些接触。

陈循没再说话,樊声觉得不说话的陈循挺可爱的,就算是没有去看他只是知道他坐在旁边,就觉得舒心。

两人中午到达了温泉馆,樊声让服务生带陈循去吃点东西,再去温泉池,说自己谈完会去找他。

这里环境清幽,露天温泉池也做得很考究,尽可能沿用了自然地势和自然材料,难得的是一路上都没见到人,陈循裹了个浴巾下水,也比较放得开了。

水温十分舒服,在秋末正好,陈循趴在石沿上吃温泉蛋,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然后他被热醒了。

陈循觉得口干舌燥,从心底里烧了一把火,这温泉简直邪性,把人泡得跟干了十锅火锅底料一样,可不能再泡了。

然而当陈循想要从池子里爬上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脚发软,根本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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