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番外 作者:奶口卡【完结】(13)

2019-06-12  作者|标签:奶口卡

  “……”舒清朗被这句话惊得一时哑口无言。

  空气中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扶额道:“我看起来……很饥渴的样子吗?”

  舒茕这才长吁一口气,道:“没有就好,吓死我了。”

  舒清朗想了想,突然问她:“你追的人,是袁来?”

  舒茕连声说:“不不不,不是。”

  “不是?”不知道为何,听到这话舒清朗心里莫名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又问:“那是王奕?”

  舒茕那边没说话,舒清朗当是被自己说中了,刚想说你喜欢就行,又忽然想到那天晚上王奕给舒茕递烟的场景,改了口变成:“你心里有数就行。”

  舒茕“嗯”了一声,舒清朗说:“那没什么事就先这样,我下班了。”

  下了班舒清朗直接去了健身房。前段时间太忙了,每天靠垃圾食品进行生命续航,更别提锻炼了。舒清朗换衣服的时候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身材,他现在其实并不胖,一直以来都有健身的习惯。只是上个月实在顾不上,暂时搁置下来,肚子上的腹肌线条实在是有些勉强了……

  舒清朗本来想在家里买几套健身设备,想了想又放弃了。一是自己住的房子不大,腾不出屋子专门用来健身;二是他了解了一下价格,作为一个最起码还得一年每月定时从卡里往外划钱的房奴,他觉得,和身材比起来还是吃饭比较重要。

  从健身房出来天已经黑透了,舒清朗开着车转了转,跑了挺远,几乎快到花柳巷了,这才找到了个粥店。

  舒清朗点了笼蒸饺配着生滚鱼片粥,细嚼慢咽的吃着。

  时间终于跳到九点半了。

  舒清朗把剩下的粥几口吃完,擦了擦嘴,起身离去。

  “宝哥,你这黑眼圈儿什么情况?”小雅看着面容憔悴的袁来,震惊了。

  “我昨天一晚上没睡啊。一闭眼睛就是那个女鬼站我床边死命瞪着我,整整瞪了老子一晚上,吓得我一夜都没敢闭眼。”袁来无精打采的搂着怀里的贝斯,下巴抵着琴头。

  “……对不起啊……”舒茕有些尴尬的对袁来说。

  “你对不起什么,”袁来提不起精神,有气无力的道:“快让舒清朗那傻`逼来给爷爷道歉。”

  正说着,就听见一声“叫我?”

  袁来抬头,见舒清朗走过来,愤愤道:“你妹是三岁小孩儿吗?你还打算回回来看着她?我们是能把她吃了还是怎么的?”

  舒茕见着他也一愣,问:“哥?你怎么来了?”

  舒清朗不知怎么一见袁来就想笑,坐在舒茕给他让出的位子上,说:“吃饭路过,想着今天有表演,过来看看。”说着又看着袁来说:“被你圈粉了。作为粉丝来听你唱歌,不欢迎吗。”

  袁来才不信他的鬼话,翻了个白眼趴回琴上没再理他。心想本来想着下次见了请你吃饭的,现在还请个屁,留着钱给老子当精神损失费。

  舒清朗看到袁来眼底的青痕,心里有些不忍。但出口的话又忍不住拐了个弯,逗他:“怎么这么没精神,真吓着了?你不会这么大人了还怕鬼吧?”

  袁来恼羞成怒道:“谁他妈怕鬼?我,我……我通宵打游戏不行啊?”

  舒清朗点点头,道:“夜生活还挺丰富。”

  不知道这句话哪儿就戳着袁来了,他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腾的从沙发上跳起来,瞪着舒清朗喊了一句:“啊,可丰富了,怎么着!”

  舒清朗笑着说:“挺好的。”

  袁来一看他那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抱着贝斯往舞台侧边儿走了。

  小孩儿自尊心还挺强。

  舒清朗朝袁来的方向看了眼,袁来正坐在舞台边一个高脚椅上翘着腿玩手机。

  舒清朗看样子是真的像是来听歌的。

  袁来唱歌的时候往这边看了一眼,舒清朗听的挺认真。结果等他们下了台,就没见舒清朗的影子了。

  “你哥呢?”袁来问。

  “刚刚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可能是组织又召唤他回去加班了。”舒茕说。

  “加吧,累死他。”袁来说。

  舒清朗确实是被召唤回去加班了,突然接到局里电话说是接到报案,发现了一具尸体。目前死者身份无法确认,需要舒清朗赶紧来一趟延津路。

  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导致法医不在场时无法辨认死者身份。要么尸体高度腐化,要么经过焚烧,要么干脆被肢解。反正不管怎么样今晚都是一场硬仗。

  延津路是城郊的一条荒凉偏僻的小道。小路临河,河对岸就是还没有被划进开发区的农田。说是农田,但现在放眼望去已经差不多变成了一片荒地。地里的野Cao已经长了半人高,秋天到了都半死不活的倒成一片。

  舒清朗一下车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刺鼻臭味,技术科的实习生小姑娘在树边也不知道吐几回了。舒清朗走过去看了看,还好,最起码是整尸。尸体应该是从河里被打捞出来的,尸体不知道被泡了多久,浑身肿胀到几乎看不出人形,并且还带着满身被泡的溃烂发白的伤口。舒清朗用手头上的工具简单做了尸检,边对旁边的人说:“应该是被人杀害后,先用刀将死者割的面目全非,企图掩盖死者身份。后来又扔进河里的。”

  舒清朗站起身,脱了手套,说:“尸体呈明显腐败巨人观,死亡时间最起码在两周以上。先带回去做dna比对吧。”

第十二章

  -

  刚想着最近好不容易能清闲清闲,转眼就又堆了一身的工作要忙。舒清朗不禁有些心累。

  他今年升了主任,其实本已经不用每个案子都亲力亲为的。奈何他的年龄摆在这里,论资历,主检法医已在职近十年,本就因他升迁的事心怀不平。

  舒清朗也挺不好意思让人家深更半夜跑一趟的。

  早晨八点多才出dna比对报告,舒清朗叫人把报告送去刑侦科。他有点懒得开车,回办公室翻出一张简易折叠椅放平,和衣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没等睡实,走廊上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就把他吵醒了。折叠椅对于舒清朗一米八三的身高实在是有些勉强,舒清朗坐起来,揉了揉自己酸涩的肩背。

  看了眼时间,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他很困,准确的来说是非常困。

  果然是上了年龄了,熬了个夜就能疲惫成这样。舒清朗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需要带个保温杯泡点枸杞了。

  舒清朗头晕脑胀的出门打了个车回家,心想今天天塌下来也得先睡够了再跑。

  舒清朗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手机关了机,接着倒在床上睡的一塌糊涂。

  这次没有被打扰,但他睡得依然不踏实,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一会儿是红衣女鬼,一会儿是河道浮尸。

  接着画面一转又变成聚光灯下,低着头安静站在麦克风前的男孩儿。四周很黑,很静,仿佛整个场景只有他静静地看着低声唱歌的男孩。

  接着,男孩儿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的一脸的张扬肆意。舒清朗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过去,想伸手摸摸他脑袋上支棱起的一缕小卷。

  等摸到了,又恍然觉得手下的触感光洁滑嫩,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正附在男孩儿赤裸的腿上。而男孩正半眯着眼睛,有些疑惑的躺在床上问他:“为什么不亲我?”

  舒清朗看着他,几乎是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又不由自主的扣住他的后脑,欺身吻上男孩儿微张的唇。

  舒清朗再睁开眼睛时周围已经暗了下来。他懒得起身,也懒得看时间。他翻了个身,又闭上眼。

  按理说再清晰的梦起床翻个身也都该淡忘的差不多了,但舒清朗一闭上眼,脑子里的画面丝毫没有减退半分。

  舒清朗石更了。

  这次他没办法把它归结于睡醒的生理反应。

  舒清朗坐起身,把手机开机。几条未接来电消息跳了进来,舒清朗先大致翻了翻,还好,没有局里的电话。

  接着他点开一个半小时前的未接,一个陌生号码。

  有点眼熟。

  舒清朗拨了回去,没一会儿就被人接了起来。对面十分嘈杂,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一个清亮的声音喊道:“喂法医?出来玩啊。”

  舒清朗有些惊讶袁来会打给他,而且是找他出来玩。舒清朗直觉这个“玩”字并不会是简单的吃吃饭喝喝酒那么简单。

  但他没多说什么,只问了地址。

  舒清朗看着袁来发来的定位,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他驱车跟着导航在盘山公路上开了大半个小时,这才远远望见袁来说的那个私人会所。

  舒清朗又在会所外七拐八绕了好半天才找到停车场停车。

  刚到会所门口就听到一阵劲爆的八十年代乡土风音乐。

  等走进去,入眼就是舞池里抱作一团的男男女女。舒清朗面无表情的从拥挤暧昧的人群中穿过,不着痕迹的躲开几只趁机在他身上作乱的手。

  他抻平被挤皱的衬衫,抬眼便看到在这昏暗闪烁的光线下,背对着他弓起背趴在吧台前玩手机的袁来。

  袁来今天也穿了衬衫,现在随他趴下的动作,隐约露出一小截后腰。舒清朗觉得那一抹雪白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些晃眼,继而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袁来老早就余光瞟见有人朝他走过来,赶紧切了手机屏幕,装模作样的点开了个群里分享的数独小程序胡乱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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