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抬头，和彼得的眼神相对。
他有些迷茫的样子，这在他的脸上简直是百年难遇一回。
“彼得？”他皱起眉，“发生了什么？”
“你死了。”彼得道，他咽了口唾沫才说了下一句话，“然后你又活了，我不知道，你大概是复活了，大概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他吸了吸鼻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没死。”彼得道，接着他抱住了泽莫，泽莫在抱住他的时候看着自己本应被s_h_è 穿的手心，现在哪里一点伤口的痕迹都没有，就好像时间在他身上倒流了一样。
“我是什么？”他问，却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谁。
“哦，”万里之外的印度，看着眼前的情景，托尼．史塔克努力咽下口中的椰子汁，“我的神啊。”
“你的伤口呢？”彼得起身，紧张的问。
“全部消失了，你等等。”泽莫从衣服内拿出一个子弹头，上面还残留着他心脏处的血液。“完全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不重要。”彼得努力摇头，“你没有死就好了，如果你这次真的死了，我．．．．．．”
“嘿，我没死，好吗。”泽莫轻轻的拍了拍彼得的脸，“你看，我还在这里，对吗。”
彼得又使劲点头，他的眼泪因此滑落滴到了泽莫的身上。
他被带到了神盾局，神盾局立刻开展了对于他的研究。为了安全考虑，他的住所甚至移到了被严密保护的神盾局内部。
在和彼得走在神盾局的走廊上的时候，他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鹰眼和黑寡妇，他对其一笑算是打招呼，接着继续往前走——
“爱德华？爱德华．休斯顿？”鹰眼立刻转身，惊讶的盯着他。他旁边的黑寡妇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还和鹰眼见过面，”她对泽莫道，“用你的另一个化名。”
“对，”泽莫道，“在塞尔维亚，我们见过一面。”
“你没有在口供里提起过。”黑寡妇道。
“你们只让我供述关于如何暗杀九头蛇的部分。”泽莫道，“而我把那部分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了。”
“你是赫尔穆特．泽莫？”鹰眼道，“我就真的那不是一个真名。”
“对，那是我想出来的不知道第几个化名，想化名太过麻烦了。”泽莫道，“我得和彼得一起去研究室了，再见？”
“再见，”鹰眼道，“不过等着，我一定会再来找你麻烦的。”
“好吧。”泽莫道，“总有机会算总账了。”
鹰眼朝他冷笑了一下。
“你和鹰眼见过面？”彼得拉着他的袖子惊讶的问。
“对，在塞尔维亚的时候，我听说九头蛇有一份机密文件交由塞尔维亚鹰派政府管理，所以就去他们的基地查看，然后遇见了鹰眼。”泽莫道。
“哇哦，你和鹰眼并肩战斗吗？”
“当然，我还和蜘蛛侠并肩战斗呢，这没什么好说的。”泽莫笑道，他捏了捏彼得的脸，手上又开始散发的金色粒子造成的灼烧感却让彼得吸了一口冷气。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彼得问，他疑惑的皱起眉，拿起泽莫的手观察着。
“我也希望我知道。”泽莫道，“也许是蜘蛛血清晚来的副作用？”
“不可能。”彼得皱眉道，“蜘蛛血清再厉害也只能加强人体机能，那也是人类范畴，怎么可能让人起死回生？那是神才能做到的。”
“也许可以找雷神问问？”泽莫道，“身为神，他说不定对此颇有心得。”
“这会是神迹吗？”彼得抬起头问他。
泽莫笑了起来：“神不在乎我，更何况为什么就我身上出现神迹？”
“我不知道。”彼得道，“但是这太不正常了，我很高兴你起死回生，但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就意味着——”
就意味着更大的危险。泽莫知道彼得是什么意思，同时他感觉到胸膛的右边隐隐作痛，奇怪，这并不是心脏的位置——虽然泽莫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心痛。
“让我们等着科学检验出结果吧。”泽莫压下心中的疑惑道，“也许是我成为了变种人也说不定。”
他们走到了研究室的门口，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袍的中年女x_ing已经在门外等候他了。
“再见，彼得。”他吻了吻彼得的额头。“以及，不准翘课过来看我。”
☆、第86章 蓝亭子
“泽莫先生。”医生看着泽莫的脸。
昨天泽莫已经做了数项检测，从检测台上下来到达了休息室。第二天他被带来等候检测结果, 医生正在他前方的不远处初步的对他的身体检测状况做出判断, 数张照片被放在发着白光的台上，泽莫看着这些照片, 紧张的发现他的胸胸膛右侧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时，医生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有什么问题吗？”泽莫问。
“你有没有感觉到胸膛的右方有什么不适感？”医生问, 他推了推眼镜, 严肃的问。
“有，”泽莫点头, “自从从监狱里出来之后，我胸膛的右边一直感觉到隐隐的疼痛。”
“哪种疼痛, 能够具体描述吗？”医生追问。
“我不知道，”泽莫道, “那种疼痛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裂我的胸腔——不过是疼痛度减轻了太多, 又像是有什么在长大填满那里。”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他再次看着那些经过严密分析的数据，他的笔敲着桌子, 微微皱着眉, 似乎正在得出一个什么让他自己也不敢置信的结论。
“我怀疑, 泽莫先生，”医生谨慎的说, “你的第二个心脏正在生长。”
“什么？”泽莫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我的第二个心脏？”
“是的，相信你已经看见了你胸膛上的这个y-in影——”医生指了指泽莫照的X光的照片以及一边的核磁共振切片组合的图像，毫无例外的, 泽莫的右胸膛的位置上都有一个小型的，椭圆形的y-in影，按照医生的思路，泽莫发现那和心脏的形状的确异常的相像。
“那会不会是什么肿瘤——”泽莫问，然后没有了话，他知道这个猜想医生一定早就已经考虑过了，但是必定被否决了。
“一个肿瘤不会有泵血的功能，也不会跳动，如果现在给你继续照片的话，你右边的心脏一定又变大了。”医生道，“我们正在研究这个现象，但是至今为止我们在所有的数据库里都找不到相同的例子。所以我们正在准备分析你的基因——”
“基因？”泽莫疑问。
“这是生物实验室负责的，不过还是由神盾局资助。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需要分析你的基因，因为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不是地球人。”
泽莫觉得自己在被玩弄，但是对面的医生如此真诚，让他不太下得了手揍他一拳。
“我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地球人。”泽莫道，“我的父母亲都是索科维亚人，他们生长在索科维亚的乡村，我从小到大也都是待在索科维亚。”
“我们只是依照事实说话，不论是用了什么药物，发生了什么变异，也不可能让一个人被枪击后起死回生，发散出那些无法收集的金黄色能量，还长出了第二个心脏。而且现在也证明了外星人的存在，这并不是没有可能。”医生道。
“如果我是外星人，那么为什么我前二十九年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一丝异样也没有，我就是一个地球人。”
“这个我们还需要讨论，泽莫先生，你是一个太过特殊的例子，我们不敢妄下定论。”医生道。
泽莫盯着医生，脑海中被这个事实狠狠的撞击到震荡——对，没有什么人类能够起死回生，或者长出第二颗心脏——想到这里，他似乎感觉到了右边心脏微弱的跳动。
那么我是什么？他问自己，发现自己的心里出现了对未知的不安。如果他不是人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种类，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能力是什么，除了那一次起死回生之外，他的同类——他应该思考到他的同类吗？他对他们的在乎也许甚至不及对索科维亚民众的十分之一。
“我可以走了吗？”他问。
“当然可以，”医生道，“不过我恐怕你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神盾局无关的人。”
“我知道。”泽莫道。
他离开了研究所，走在神盾局的内部，接着，在一个拐角处，他听见了什么声音。
那又像是齿轮在不断地旋转，又像是鼓风机在沉闷的吹风，最后，那声音消失了，凭着多年军人的直觉，他感到身后似乎凭空多了什么东西。
他立刻回头，接着，他看见在走廊的拐角处，原来空空如也的地方，立着一个蓝色的——警用电话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