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番外 作者:放鸽子(中)【完结】(82)

2019-06-12  作者|标签:放鸽子 爽文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平步青云

  燕清并未察觉到,他的心态已然成熟许多。兀自慢悠悠地把玩着笔杆,半晌,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

  ——总之,多的是办法去慢慢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三国志》的作者陈寿说陈温是被袁术杀的,而给三国志做注的裴松之则认为是病死的~

第151章 可缓缓归

  袁绍派去洛阳上表的使者还没传回佳音,仿佛为了证明‘祸不单行’这一说,一个对燕清而言,不太悦耳的消息,就抢先一步,从帝都的密谈那递了回来。

  郭汜樊稠等董卓余党,因没了毒士贾诩的指点,到底赔得连最后一点家当都没了。

  他们没撑到东山再起的时机,就被落井下石的各方给逼得无路可去,四面楚歌,最后军心涣散,属下四散奔逃,剩下几个昔日风光的主将携着贵重财物,在路上窝囊地被一名不经传的亭长以兵困杀。

  那亭长不过是看他们行踪鬼祟,才留意一二,谁知真捡了个大便宜,立马把首级送到洛阳请赏,果真就被加官进爵,提拔到县长一职。

  追随董卓为非作歹,助纣为虐而臭名昭著的这几人的结局,就此尘埃落定,而他们没能带走的一些兵源,很快被虎视眈眈的其他诸侯给收拢了去,充实己身。

  也不知卢植和王允是怎么合计的,居然成功地分别通过加封马腾、韩遂为凉州牧和征西将军,而得了势头大盛的两势俯首称臣,还象征x_ing地纳了一层税贡。

  燕清听后,眉心一跳:“这么粗陋的放长线钓大鱼的伎俩……真是饮鸩止渴。”

  他倒不认为,满朝文武没人看得出来,凉州那些不讲道理的野蛮军汉的一时低头,不过是为了以后狮子开大口的小小退让罢了。

  一旦成了朝廷的正规军,有了正经编制,军饷和粮Cao,就得由朝廷出,可朝廷目前威望薄弱,收到的税贡十分有限,也无心无力放下身段,去发展周边农业,那靠坐吃山空,燕清势的供养,能供得起现有的京兵就不错了,又哪儿养得起他们?

  燕清也不觉得,他们明知这点,还要笑着吃了这亏的原因,只为了制衡对付他——韩遂马腾他们再傻也不可能为朝廷一个好听的虚职和一些个粮饷,就傻乎乎地自寻死路,来攻打他什么的。

  那还坚持要这么做,不外乎出于两个原因:一是不惜养虎,也要看守住朝廷暂且无力对付的西边门户,二是以此既往不咎、慷慨大度为样板,准备大力宣扬圣上的宽宏,鼓励那些还在观望的势力尽快向朝廷投诚,加强中央集权。

  就燕清所知,一向有倾汉意向的白波军和被吕布打得闻风丧胆,元气大伤的黑山军,尤其前者,已然递表称臣,以示归顺的打算。

  反正朝廷不可能真派臣子去接管他们地盘,哪怕真去,除了激怒对方、等待被架空外,也毫无意义。

  且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欣然接纳,定会赐予关节印绶,就能让他们摇身一变,从乱臣贼子转为正规军,燕清军便失了征伐他们的理由。

  当然,得了这保命牌的他们,也不能再轻易惦记扩张地盘,攻打其他由朝廷正式任命的官员所治理的辖地,受这杆双刃剑一定程度上的制约。

  可和日益壮大的燕清军所象征的迫在眉睫的威胁一比,这些远在数百里外的掣肘,还真显得很微不足道了。

  郭嘉笃定地断言:“不出三年,天下定然有变。”

  燕清嗯了一声,云淡风轻道:“他们将我燕某人的胃口,也想得太大了吧。”

  刚吞下一个冀州,燕清势下的不动则已,一动必定致命的雷霆做派,不知触碰到多少人的敏感神经,使他们严阵以待。

  燕清不用想也知道,哪怕他将短期内无扩张意向的实话说出来,也不可能有人相信的了。

  他心里觉得疲惫又好笑,以目光往四周梭巡一环后,向刘晔点了点头,径直道:“子扬。”

  刘晔正低头沉吟,闻声立马抬眼,恭敬道:“主公可有吩咐?”

  帐中除几个心腹谋士外,并无旁人,燕清也就直言不讳道:“仅仲德一人坐镇冀州,分身乏术,恐怕总有应对不来之时,你可愿尽快与伏义一同,点五万精兵北上,备战东面之敌?”

  吕布凯旋将至,有这头善战猛虎在侧,豫州这边基本称得上高枕无忧了,而北边仅靠头回独当一面的程昱和赵云挑起大梁,怕是会有些手忙脚乱,一旦被人趁虚而入,可就不妙了。

  公孙瓒还不是个爱按道理出牌,总爱乱来的莽将军,冬天理应是修生养息的休战期,可若说他想趁着大破刘虞后的士气正旺,一举西进,也不无可能。

  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再加强守备的好。

  刘晔不假思索地俯身应了:“喏。”

  燕清满意地点了点头,瞟了眼窗外天色,起身温和道:“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好好歇息去罢。”

  荀攸与郭嘉瞬间了然燕清的言下之意,见他想独处一会儿,不约而同地颔首,二话不说,齐齐行礼退出。

  燕清亲自将二人送出厅门,目送他们背影离去,才返回议厅,坐回案前半晌,方徐徐地吐了口气,往后随意一仰,便四肢摊开,以全然放松的姿态躺了下来。

  不妙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饶是他有着充足的底气,应对起来,也难免感到疲惫。

  这算什么?

  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要不是他时刻记得,身为主公必须随时保持冷静,完美控制住情绪波动,行一步都得考虑未来十步的后果……

  怕就抑制不住心里横生的烦躁和戾气,把那帮多半吃着他提供的粮食,还孜孜不倦地给他找麻烦、制造对手的小朝廷,给打得灰飞烟灭。

  真是可笑。

  世人曾经最畏惧的魔王董卓,都知道害怕他,以联姻来讨好他,到头来却是受到他无可挑剔的优待的那边,对他百般为难。

  可想而知的是,这只是个开始——要不是忌惮他手里的强大军队,治理有方使豫地欣欣向荣,又是民心所向,实权和威望甚至都超越了目前还暗弱无力的皇帝,动手就不会这么谨慎而隐晦,叫他感到愤怒不便,一时间又无可奈何了。

  燕清漠然想,这是想激怒他,甚至逼反他,好除了他的大义光环,叫追随他的一些忠汉臣子识破他的狼子野心,从而弃暗投明?

  还纯粹是想警告他,为避免以后源源不断的寻衅滋事,就尽早识趣地将手中权力还给陛下?

  做他娘的白日梦去吧。

  燕清微掀薄唇,嗤笑一声,胸腔中隐约翻涌的火气,就在他不经意间碰到腰间悬挂的精致锦囊后,没由来地就慢慢平复下来了。

  里头装着的,正是他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品位猎奇的生辰礼物,也是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猛虎’,所换下的r-u牙。

  燕清唇角微微扬起,眉眼也一点一点地弯了起来。

  ——真是很想那二傻子了。

  隔着厚厚的锦布,在那颗硬梆梆的牙齿上捏了一捏后,燕清忽腰杆发力,猛然坐起身来,以笔尖沾墨,悬于纸上斟酌片刻后,笑吟吟地只写了一句话,便容墨迹晾干,封好,连同其他急件一起送去。

  三日之后,风尘仆仆,终于快赶回谯郡的吕布,便在途中撞到了负责送信的兵士,拿到了燕清的书信。

  他微眯了眼,毫不犹豫地挑出象征‘私信’的那一封,旋即命令底下人先就地扎营,修整一个时辰。

  他不许亲兵跟上,踱至一处树荫下,背对树干盘腿坐下,仔仔细细地读了起来。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吕布眉头紧皱。

  这啥意思?

  近来攻读的多是兵书史书,于诗词歌赋方面,他还处于双眼捉瞎的状态。

  他倒不是识不得表面意思,可那些酸儒文人,一肚子弯弯绕绕,这毛病也带到词赋里去,往往他所理解的和真正意思都背道而驰。

  这句话里,难道也藏了什么机锋?

  吕布眉峰越蹙越紧。

  主公之前给他写信时,也多以他能理解的大白话为主,极少会这样。

  吕布挠了挠头,因读不懂,心里着急得很,偏偏不好寻人参谋,只有自力更生,把这句翻来覆去

  地读了好几次。

  难道就真是字面意思么……路边花开了,叫他可以试着慢慢回来?

  吕布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后,脑海中灵光一现,一阵噼里啪啦,倏然掠过恐怖一念。

  花开……缓归……莫不是主公在暗示,因他已与神女缔结姻缘,方专程来信,着自己慢些回来,以便避嫌?!

  吕布:“…………”

  亲兵们都离吕布有十步远,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守着,犹如一座座安静的雕像。

  可要是有心细之人凑近了观察,便不难看出,他们按在剑柄上的手,都在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心里更是如有千军万马奔驰而过一般凌乱慌张。

  吕将军究竟是得了什么坏消息?

  哪怕不抬头看其脸色,此刻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凶险气息,就如洪荒中择人而噬的凶兽般恐怖霸道,实在让人双股战战,心里发寒得紧。

  好在吕布还记得自身职责,哪怕被这看似十分靠谱的猜测险些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除了震怒,便是滔天委屈,也还是强行按捺住了要发飙暴走的冲动,黑漆漆地沉着脸,闷头赶路了。

  因他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将士们战战兢兢之余,哪怕为蓦然又加快了的行程暗暗叫苦,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拖拉。

  本该高高兴兴,风风光光的返程,愣是被吕布拿出了急行军的速度,把三日路程缩短至一日半,就看到屹立在眼前、久违了的巍峨城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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