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番外 作者:放鸽子(上)【完结】(93)

2019-06-12  作者|标签:放鸽子 爽文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平步青云

  彼此都是直来直去的武将,吕布倒没继续在嘴皮子上跟张辽纠缠,只干净利落地一胳膊甩到春风得意的对方肩上,这下力没少用,压得张辽嗷地惨叫一声,然后淡淡地勒紧了:“一会儿去校场,嗯?”

  “噗。”

  一脸老实巴交的高顺,还是头一回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

  谁都知道,吕布平日跟人对练时都有手下留情,要认真了,定能将张辽打得他媳妇儿都不认识。

  燕清看得唇角弯弯,不等张辽应战,就清脆地击了一下掌,敛了玩笑的轻松,肃容开场道:“现东都洛阳,有天子新崩,见皇位空悬,二虎争相竞食,害万民不宁。若听之任之,易致纲纪废坠,国土分裂扰乱。于江山社稷,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清虽势单力薄,且无诏在手,亦非人臣之极,仍有心助国解此为难……”

  一口气说到这,燕清从容不迫地踱至厅中,立与舆图右侧:“万幸的是,对于这场灾祸,我们也是早有准备,所以废话不说了。我现有三点,必须先做声明。”

  众臣纷纷襟危坐着,会意颔首。

  就连一贯最吊儿郎当、坐没坐相的郭嘉,都采取了再标准不过的正坐。

  燕清道:“其一,无论是刘虞还是刘焉,不管有心还是无心,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去坐那个位置,因此袁家走的这一招昏棋,无疑会让他们在同董卓的交锋里落入下风。”

  文官们理所当然地点头,表示同意,而在武将中,除了吕布还是一如既往地瘫着脸,其他几人都有些不解。

  燕清略作停顿,随意点了其中一个的名:“伏义,有疑问么?”

  高顺大大方方地问道:“回主公,顺着实不知,他俩何故不会?”

  燕清莞尔:“他们皆有州牧这一实职在身,又颇有名望才干,只要稳打稳扎,假以时日,割据一方不成问题。那何必把攒下不久的实业拱手让人,千里迢迢奔去洛阳,就为图个命脉被捏在别人手里的缥缈帝位?”

  尤其是提出复用‘州牧’这个制度,起初还自请去遥远偏僻的交州避祸的刘焉,是绝无可能这么傻的——届时没了退路,丢了兵力辅助,就全得仰仗袁家,岂不是任人错圆捏扁,遭难时则是首当其冲。

  而等袁家打落董卓,羽翼彻底丰满,那一个既有些名望,又独自拥有想法,偏偏无兵力傍身的皇帝,就成他们进阶的绊脚石,随时可以一脚踢开了。

  撇开这些不提,董卓那头站着的,是个就在京城里头挑选出的宗室稚子,一等阻力减少,就随时能推上去;而袁绍看上的刘焉远在幽州,路途遥远,别说后者不傻就不会来,哪怕千肯万肯,经这一来一回的耽误,黄花菜都要凉了。

  燕清见高顺明白过来,便继续道:“其二,无论盟友多寡,到时候对联盟的战力,不要报有任何期望。”

  想到史上那支千奇百怪,良莠不齐,绝大多数只会吃喝玩乐吹牛皮的酸枣盟军,燕清就有些哭笑不得。

  但转念一想,史上在董卓那边最强大的战将,显是吕布无疑,而关东联军这边,唯三能打的,不过是孙坚、曹cao和刘关张三兄弟。

  桃园结义那三人远在幽州种田,姑且掠过不提,其他三个最强之人,不都好好地在他阵中?

  燕清心情大好:“且粮Cao输送方面,务必由我军控制,断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粮Cao是远征军的命脉,要是有图谋不轨之人,暗中动那么些手脚,打头阵的前锋就将面临毁灭x_ing的打击。

  就如史上在前头一路砍瓜切菜、高唱凯歌的孙坚,却被后方袁术的小人心思而害得粮Cao被断,不得不夜奔几百里回来表个忠心,才得以幸免。

  众人不假思索地点头。

  “其三,”在所有人的屏息凝神的注视中,燕清不疾不徐,轻描淡写道:“先帝一去,皇甫将军定听命于董卓,因此需得做好对上十五万精兵的准备。”

  此言一出,文臣还好,只若有所思地蹙眉,武将们则大吃一惊,交头接耳起来。

  皇甫嵩的‘倒戈’,不但意味着坐拥十万西凉兵的董卓要多出五万百战之师的助力,也代表着将和一个经验丰富、战术高明、兵法运用无比娴熟的老将对上。

  郭嘉道:“主公有几成把握,皇甫将军会如此?”

  燕清道:“九成。”

  别看皇甫嵩对汉灵帝表现得愚忠而怕担事,才能最终获取了这昏庸却多疑的帝王的信任,在行事准则上,是诡异的鲜明坚定。

  皇帝在,就听皇帝的;没有皇诏,哪怕是有益于汉室的,也绝不轻举妄动,自作主张;皇帝不在,就听关西一派的(皇甫嵩是关西出身)。

  燕清带的是不折不扣的关东军,刘协又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王爷,那哪怕董卓已有了倒行逆施的暴戾迹象,皇甫嵩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关西军的这边。

  只是董卓暂没看清皇甫嵩的这隐藏立场,又跟皇甫嵩有过不浅的恩怨,才深有顾忌,不得不在对上袁家的步步紧逼时束手束脚。

  但董卓又不傻,早晚是会明白的。

  等他回过味来,袁家一派,来不及逃的那些就得完蛋了。

  燕清安静站着,等他们讨论一阵,才继续道:“等明日檄文一发,广告天下后,速速清兵点将,务必在三日内出征。至于集合地点,就暂定在荥阳罢。”

  贾诩敏锐地察觉到一点:“不带上亲王殿下?”

  燕清避重就轻道:“不宜累殿下受车马劳顿,何况此战人杂,恐会照顾不周,还易惹上对帝位心怀觊觎之嫌,自是留下的好。”

  贾诩微微蹙眉,委婉道:“敢问主公,您属意何人留驻豫地,固守本营?”

  燕清何其聪明,一下明了了贾诩的言下之意。

  贾毒士当然不是为燕清藏起这汉天子血脉的不快,而是忧心燕清此回带兵亲征,留守后方之人难以镇场。

  尤其怕有心之人利用刘协的崇高地位,趁燕清不在时煽起异动。

  燕清经这么一提醒,先是一愣,旋即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笑眯眯地握住了贾诩的手,一边安抚x_ing地摸着,一边柔声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贾诩:“……”

  燕清眸光清亮,笑靥如花,毫不吝赞美之词:“文和向来沉稳持重,有远见大才,又有长袖善舞之姿,定能胜任。又因这事关重大,在军事方面,文和想留哪位将军为助,都尽管开口。”

  此话一出,全瞄准了这次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的武将们,全都挺直了腰板,紧张兮兮地盯着贾诩。

  可千万别叫到自己的名字!

  唯独吕布的视线是定格在交握的手上,还隐隐掺了薄薄杀气。

  “多谢主公。”

  一不留神就将一枚烫手山芋搂进了自己怀里,贾诩深吸口气,郁郁地闭上眼,默念一句祸从口出,之后再不说话了。

  郭嘉自贾诩开口后,就跟鹌鹑一样瑟瑟沉默着,见尘埃落定了,瞬间就恢复了生龙活虎。

  “恭喜啊恭喜,不仅被委以重任,还免受军旅疲乏。”

  郭嘉笑呵呵地拍了拍贾诩的背,才转头问燕清道:“主公预备在荥阳候上多久?”

  燕清道:“为防误了战机,只等十日。发檄文时也需跟那些惯了拖拖拉拉的道一句——过时一概不候。”

  吕布忽道:“何必等上十天八日的,不直接打守兵个措手不及么?”

  燕清笑道:“虎牢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一向被视作咽喉所在,一直派有重兵把守。距京城也近,支援无比方便。除非你会飞天遁地,否则的话,强攻是肯定行不通的。”

  又笑道:“这十日功夫里,除了吓唬吓唬汜水关的守兵们,还够渡河去张太守处拜访一趟,同袁公路喝个小酒什么的。”

  荥阳距汜水关,就半日路程,也是从洛阳东逃时的必经之地。

  燕清之所以挑这地方,一是看重它位置机要,有官路平稳,四通八达,开阔便利;二是没准能还在路上收获些迎头撞上来、刚正不阿、因触怒董卓而不得不逃亡的高人名士;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为了截断积年盘踞于司隶一带的黄巾残党,也是继张角的主力军覆灭后,残存的当中最强劲的一股(就连历史上的董卓都难以奈何得他们)——白波军的潜在行军路线,省得被这帮贼寇来个背后一刀,趁火打劫一把。

  学舍都修好了,就缺个德高望重的老师做校长,最好是能带动一批高质量的生源的那种。

  燕清不敢瞄准卢植那种赤胆忠肝的火爆脾气,也自认请不动这傲骨铮铮、一心以血荐大汉的老忠臣;蔡邕还没被董卓强行征辟,正在吴地依附泰山羊氏,他倒是已派人去请了,可蔡邕显然还因过去的党锢祸事心有余悸,哪怕屡加劝说,也仍是犹豫不决,怕是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华歆还好端端地做着官,又是个见势不妙懂得不去硬抗而是开溜的灵活x_ing子,他已吩咐底下人留意了;管宁清高而德望重,只可远观;最后剩个醉心做学问,谦逊自守,亦善于教化育人,历史上却不得善终——老年丧子,还被袁绍逼迫从军,活活病死在路上的郑玄。

  燕清知道,郑玄正在徐州避祸,一边教授学生,一边做自己的学问,还一边种田补贴家用。

  对多次拒官不仕,视官名利禄于无物的学者,他从未想过要动蛮力征辟,也不打算逼对方做官——那才是大材小用,只请他来讲学,承诺为他出版著作、交流算学心得等等。

  可等踌躇满志的燕清派人去寻他时,才知道蝴蝶效应已刮到了徐州:因不久前黄巾贼逃窜到徐州境内,打得陶谦焦头烂额,也截断了买粮的路,让郑玄不得不中止讲学,遣散学生,举家搬迁到新的避祸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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