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番外 作者:放鸽子(上)【完结】(89)

2019-06-12  作者|标签:放鸽子 爽文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平步青云

  逢年过节,就算皇帝重伤在卧,也势必要举办大宴。

  刘协作为当今圣上唯一的手足,又是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自然得列席,那哪怕之前瞒得再好,到这一刻,也将发现刘协不见的事实,引起轩然大波了。

  刘协到底眼界有限,他害怕的是,燕清会碍于外部压力,将他交出去任人宰割。

  燕清客观评价道:“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又及时制造出那样的‘偶遇’,还得壮着胆子在我们跟前做戏一场,也是不容易。”

  哪怕窥破了刘协的小心思和小计划,燕清也难以对这寄人篱下,始终感到如履薄冰,惶惶不安的可怜王爷,生出什么恶感来。

  而要是他没想错,刘协也从未想过要对他不利,只迫不及待地想攥住一个可以长长久久留下、不会被推出去的正当理由。

  就是在燕清治下扎根,牢牢地捆在这条安全的大船上。

  吕布急道:“但是——”

  燕清合上眼,微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奉先想说什么。但陈留王这样做,也看得出,纯粹是出自自保之心,而无害我之意。”

  显然刘协也是经过一番精挑细选,才相中了孙尚香的。

  孙坚自身很是骁勇刚悍,来燕清帐下不过数月,就极受看重,接着带兵大破黄巾,立下辉煌战功,升迁在即,就等那上表的奏章被批阅通过了。

  他又是出了名的疼爱家人,十分护短,所得的数子,又幸运地各个出色。

  譬如那长子孙策,就常被人赞深得其父之风。

  可想而知的是,只要不出甚么重大差错,不光是孙坚,整个孙家的荣光,都能传续好几代。

  而一家子皮糙r_ou_厚的男孩,嫡出的就这么一女,自是千恩万宠,是颗不折不扣的掌上明珠,刚巧还跟刘协年岁相近。

  要能做成孙坚的女婿,旁的姑且不说,x_ing命定是会无忧的了。

  最重要的,还是按刘协探听得的那般,孙坚无比忠汉,会应承下来的可能x_ing,就大大地增加了。

  吕布还有些义愤填膺,燕清安慰地拍他一下,莞尔道:“总之,我会去问问文台的意见,再做决定。”

  吕布忿忿道:“主公待那忘恩负义的小子,未免也太好了罢!”

  燕清倒是看得开,只小惋惜了一下,就彻底释怀了,还尽可能地设身处地去理解刘协的恐惧:“他才这么点儿大,就频频险遇杀身之祸,皇家的光没沾多少,倒是受尽了近亲相残的苦,也是不容易得很。怎么可能一下就对从未交心过的我等推心置腹?奉先就别气了。”

  吕布还有些耿耿于怀,燕清不禁失笑:“你学识长进不少,这脾气肚量方面,还得再磨炼一下。”

  吕布耷拉下眼皮,无形中就带出了几分可怜巴巴的气息:“布晓得了。”

  燕清心念一动,忍笑道:“不过这不难办,再过个一两年,我就去将祢衡请来。”

  吕布眨巴着眼,困惑道:“那是何人?”

  燕清原是随口一提,后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便自顾自地道:“到时看谁还脾气不好,就让祢衡在谁家住上几天,轮流一下。这样以毒攻毒,保证不出数次,就药到病除。”

  那种堪称登峰造极的骂功,也就连曹cao这等海纳百川、求贤若渴的j-ian雄都难以忍受的祢衡才有了。

  让他击鼓是羞辱,是屈才,而让他正经去管政务,又注定因那欠揍的嘴将同僚们纷纷惹火,叫内部不得安宁。

  那不如请他做块一对一的磨刀石去。

  吕布见了燕清认真思索的模样,不由眉心一跳。

  自家主公看人多精准,用人多巧妙,他是再明白不过的了,这会儿虽还没见着那叫祢衡的人,但也不难想象,会是个多难缠的人物。

  “行了,文远这会儿是美人在怀,可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也莫要浪费了这美好时光,继续饮酒罢。”

  燕清想好了怎么用祢衡,心情恢复许多,笑眯眯地说着,坐回了座位上。

  吕布扯扯嘴角,也坐下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话题天南地北,一下是五原的大月亮,一下是快熟的那颗小仙桃,一下是写檄文的人选。

  燕清心里到底揣着些事,不知不觉地就饮多了几杯。

  这下不是上回初获荀彧时,被海量的对方带着喝多了一点,神志有些模糊,而是真彻底醉了。

  吕布一直分神看着燕清,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只见白玉般的面庞被染上了淡淡的醺红,乌眸水润迷离,半睁半闭;纤长的手臂软软垂下,酒盏也跟着落下,残存酒水淌了一地;头缓缓侧向一边,露出轮廓优美的侧颊,一大段雪白修长的脖颈。

  吕布看得恍然出神,干干地咽了口唾沫。

  “主公?”

  他不知为何,一边心跳如擂鼓,一边则是身体就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不由分说地动了起来。

  他小心避开散落一地的空坛和酒水,走到燕清跟前后,半跪下来,极缓极慢地扶住他的肩,再次试探着唤道:“主公?”

  燕清依然不应,且呼吸绵长平稳,赫然睡着了。

  “您睡这儿可不成,容易凉着。”吕布如在自言自语一般,一面将原放在燕清肩上的手挪到腰侧,一面道:“布斗胆冒犯,将您抱到榻上去,可好?”

  燕清双眼紧闭,对他的问话无知无觉。

  吕布的心登时跳得更快了,下手却没半点犹豫,极轻柔,却又极坚定地一使力,就轻轻松松地将燕清整个人都抱起。

  要换做平时,怀里这点分量,在天生神力的他眼里,只当是根羽毛,抱着也能健步如飞。

  可偏偏是他的主公啊!

  吕布只觉重若千钧,每迈动一步,都被名为‘不舍’的重砣给带得沉甸甸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不容易挪到了榻前,弯下腰来,轻柔无比地将燕清放下,扯过被子仔细盖好,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就像刚完成了一桩了不得的大事一样,如释重负。

  可更多的,吕布又清楚,其实还是怅然若失。

  这路咋就那么短呢?

  吕布心情复杂地站在榻边,凝视着熟睡的燕清一阵,由衷感叹道——

  真好看呐。

  正跑着神儿,吕布忽被窗外刮进来的一阵冷风给吹得一激灵,醒来了。

  原来那窗还大敞着,而春夜的风还凉得很,还得赶紧关好,不然极易叫躺在榻上的人冻病了。

  吕布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将那呼呼灌风进来的窗给关上。

  干完这事儿,他心神一定,却又怔在原地,呆呆地注视着不远处安然酣睡的燕清,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了。

  按理说,他这会儿就该顺势退出去,也回房洗漱去——这州牧府上,也有他的一间房,要是不留兵营过夜,一般就宿在这。

  理智上是清楚该这样做了,吕布的腿却顽固地不听使唤,硬是僵在那里,半点动弹不得。

  ——主公睡着了。

  ——睡得极沉,唤都唤不醒。

  ——就连他抱其上榻的动静,都没能惊动。

  吕布恍惚了一阵子,一个模糊的想法却渐渐浮出水面,被那空前肥厚的虎胆,给狠狠地攥进了手心。

  “主公?”就如捕食猎物前,装得优雅无害的大虎一般,吕布将脚步放得极轻 ,一点点地向榻的方向移动:“您还听得见么?”

  燕清的呼吸仍旧深长安稳。

  吕布已重新回到了榻边,慢慢地蹲了下来,带着那股横空冒出的鬼使神差,紧张万分地凑近了燕清。

  旋即用手将一缕垂落矮榻的发丝一捉,放到燕清胸口:“主公?请您醒醒可好?布有要事需禀。”

  燕清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对他的小动作一无所察。

  吕布再次无声地伸出了手,这回是盯上了燕清落在枕边的右手:以两指环住那纤细的腕,提了一下,再一松,就让它规规矩矩地落在了盖着层被子的小腹之上。

  燕清睡得向来安稳,这次还有酒精的效用在,是以这点举动,半点没有能将他吵醒的能耐。

  倒是吕布这心怀鬼胎的,紧张得快要爆炸了。

  他的手都在轻轻颤抖,一口气始终屏着,直到脸都憋得通红了,才想起来忘了呼吸。

  “主公。”

  吕布的呼吸越来越沉,脸越来越红,心跳也越来越快……

  “主公。”

  他哑声再唤。

  燕清一无所知地躺着,睡颜是皎洁无瑕的美好,眼睑似轻轻颤了一颤。

  吕布沉默了。

  任谁都无法想象,从来被人认为是‘心思简单好懂’的吕布,这会儿究竟承受着何等激烈的天人之战。

  然而再多的迷茫,困惑,顾忌和敬畏,都帮不了他抵挡这近在眼前的蛊惑,也无法说服他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吕布明白自己将要做的,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即使屡次确认了燕清正在熟睡,也始终不敢安心。

  他紧紧攥着拳,掌心都出了深深的印子,同时大睁着一双虎目,聚精会神地看着燕清,不敢错过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细微动作。

  而与此同时,他也动作起来了。

  俯身,弯腰,低头。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至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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