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番外 作者:放鸽子(上)【完结】(8)

2019-06-12  作者|标签:放鸽子 爽文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平步青云

  在剩下的半天里,他就耐心等暮色降临,假作夜观星象,煞有其事地将张辽唬住。

  然后口称得星辰指引,有帝星流落此地,就循着史书上的说法,在这偌大的北邙山下一通翻找,避开一波人后,才终于找到这俩小孩儿。

  张辽自是无从得知仙人姿貌的燕清真实底细,被这么狠狠一镇,对他已极为敬畏,又感激动兴奋。

  这可是勤王救驾的大功啊!

  接下来就好办了:张辽理所当然地让出了坐骑,扶着皇帝上了马背,自个儿在底下走着,替刘辩稳稳当当地牵着马。

  反倒是燕清这还有点为难——刘协始终执拗地不肯放开他的手。他无奈之下,只有道句冒犯,抱着刘协上了一匹马,与史上的汉献帝、如今的陈留王共乘一骑了。

  行不数里,皇宫的影子还没看见,董卓也没那么快到,可一直警惕着周围动静的燕清,却远远看见一人一马,以凌云之势,直朝他们这个方位冲来。

  “来者何人!”

  哪怕对方单枪匹马,燕清也丝毫没有小觑的意思——谁知道是不是流星马探,大军就在附近呢?

  他略搂紧了颤抖的刘协,张辽也一声令下,先让底下将士将刘辩刘协两人团团围住,保护得密不透风,旋即昂然上前,准备迎战。

  那高大身影却只冷哼一声,肯定了他们这有鬼祟,非但没被吓退,而是愈来愈近了。

  只是随着他的靠近,燕清也越发觉得那轮廓、那气势、那举动……都透着股让他心中雀跃的熟悉。

  不会吧?

  燕清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

  历史上的那人,这会儿可完全没参与进事件当中啊。

  待那人冷俊的容貌终于清晰显现,在摇曳的火光中映入燕清眼眸,肯定了他心中猜测后……

  燕清忍不住眉眼弯弯,唇角扬起。

  ——半途跳出来的,还真是一只野生的吕大老虎。

第6章 暗藏杀机

  吕布原想着,横竖在府里闲着无事可做,也是虚度光y-in,不若趁着兵荒马乱出来晃一圈,瞧瞧机遇会不会眷顾自己。

  不料天上真掉下个沉甸甸的馅饼,直将他砸了个眼冒金星。

  瞎蒙了个方向,越走越远,还能碰巧撞见?

  吕布心道天助我也,喜气洋洋地看了过去。

  那俩吓得跟j-i崽子似的瑟瑟发抖,一个脸色发青,另一个连脸都不露,怂得全身贴进那……美人怀里的,就是皇帝和陈留王?

  凡是有着穿杨s_h_è 柳之能的神s_h_è 手,都有着出类拔萃的好眼神,这会儿虽隔得老远,也不妨碍他看清马背上那衣袍最为华丽的两人。

  吕布出于好奇的本能,认认真真地盯了刘家弟兄一会儿。

  他并无恶意,眼神也是纯然的探究,可燕清却好笑地发觉,窝在自己怀里的刘协抖得越来越厉害,就跟被老鹰眈眈觊觎、打自心底地感到害怕的雏鸟一样。

  燕清暗握了下刘协冰凉的手,才叫对方略略镇定。

  张辽曾是丁原故吏,对既是前任顶头上司的义子、也是自己的同僚、武勇冠三军的吕布,当然不会感到陌生。

  他看清来人是吕布后,脖颈上紧绷的那根青筋就松懈下来了,只出于慎重起见,还是不让底下人散开,而是例行公事地询问:“吕主簿何故来此?”

  吕布心忖自个儿早不是什么主簿了,面无表情地胡诌了个借口:“散步消——”

  食字还未出口,就被燕清打断了。

  “陛下与陈留王在此,吕主簿虽是保驾心切,也不该忘了下马行礼才是。”

  燕清这话,与其说是提醒,倒更像是替吕布开脱维护。

  比起乱七八糟的借口,先将‘护驾’的漂亮帽子往对方脑门上盖了一盖,又加了‘心切’二字,足够掩盖住吕布的无礼闯入。

  吕布唔了一声,他自不是蠢钝之人,对这漂亮得极惹人注目、如怀萤月之辉、却周身有凛凛之气、使人不敢轻犯威仪的美人儿所释放出的好意,当场心领神会。

  便老老实实地滚鞍下马,规矩行礼道:“吾乃前并州主簿吕布吕奉先,特来保驾。”

  刘辩稍定定神,像模像样地免了他的礼。

  吕布干干脆脆地谢过,利索地一跃而起,拍拍身上尘土,就重新跨上了马背。

  他往这严整密实的队列瞅了几眼,毫不迟疑地就打了打马,朝燕清这头靠拢了。

  于公于私,燕清都乐见吕布加入这队列。

  于公,在随时可能有拦路虎出来夺走胜利果实的路上,能有三国第一猛将保驾护航,可比稚嫩版张辽要来得叫人安心;于私,他对吕布的武勇威烈极其崇拜喜爱,能靠近点观赏,自是让他愉快的美事。

  殊不知身侧的吕布看着目不斜视,威风凛凛,其实眼角余光,一直在往这仙气飘飘、一举一动几可入画的玉人儿身上偷瞄。

  果真是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因年幼而柔弱的皇室血脉经不得快马颠簸,这一支千人部队的行进速度,自然也就快不起来,

  刘协一直紧紧地抓着燕清的衣袂不肯放开,心弦还紧绷着——那看着煞气腾腾的吕主簿的目光老是若有若无地投将过来,使他心神难安,只怕失了皇家威仪,才在奋力支撑。

  但他饥肠辘辘的肚子却很老实,到了三更,就开始咕噜咕噜地作响了。

  好在这响动不大,周围将士仍然目不斜视,一无所察。

  刘协面红耳赤,只觉窘迫万分,燕清听得分明,也不声张,而是将袖中事先就备好了、只刚刚被吕布的突然出现而惹得一时忘了的甜糕取出,悄悄塞到刘协手心里去。

  比起填肚子的咸食,应该是甜点更适合恢复心情吧。

  刘协咬了咬下唇,眼眸略略s-hi润,将身子更深地埋进燕清那透着淡淡木香的怀里,仿佛这样可以获得更多庇护一般。

  半晌,他拿着糕点的那只手则缓慢地往里收去,不一会儿就悄悄默默地在啃了。

  吕布看得一清二楚,虽是不露声色,心里却是满满的嗤之以鼻。

  嘁。

  这就是大汉天子,真龙血脉?

  俩r-u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哪儿能叫人生出什么敬畏之心来。

  不过一想到这份救驾大功能带来的莫大好处,吕布的心情就又飞扬起来了。

  燕清面上看着胸有成竹、淡定自若,十足镇得住场子,其实却一直略有忐忑不安。

  当然不是因为担心刘协会不会将自己这身纯白无暇的长袍吃出许多糕点渣来,而是发愁就靠这行军速度,会不会被董卓的人赶上……

  有言道怕什么就来什么,巍峨皇城刚映入眼帘,燕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得马蹄腾跃,绣旗遮天,尘土飞扬。

  往后一瞧,就见远远的后方,有一行乌漆墨黑的骑影,正在飞速靠近。

  明明早了两个时辰出发,可董卓还是追了上来,不得不归功于历史强大的惯x_ing了。

  “摆好阵势,准备御敌。”

  燕清早有提防,当然不会惊慌失措,而是眸光冷清,镇定地下达了命令。

  张辽同吕布互看一眼,也知来者不善,共应了句“遵令”之后,就默契各领一翼,护住中间之人。

  那行人来势汹汹,当然不可能漏看他们,骑的都是西凉良马,不一会儿就冲到跟前了。

  不等列阵,就有一虎背熊腰的大将飞马出来,粗眉倒竖,刚要开口,燕清就先发制人,扬声叱道:“放肆!引外兵进京在前,冲撞圣驾在后,天子在此,仍不晓下马行礼!董并州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胆子,莫不是怀了劫驾歹心!”

  这时的董卓,可不是后来得势后就荒饮无道、自甘堕落成几百斤重的痴肥胖子,而是骁勇善战、可双臂开弓,立过赫赫功绩,狡诈j-ian猾的大将。

  别看董卓进京得仓促,也是带了五千精锐的,双方可谓是兵力悬殊,假如真撕破脸交手,哪怕有吕布张辽两员悍将在,九成九也抵不过一群没上过沙场见过血的新兵部下在拖后腿。

  正面迎战,要是没有燕清这开挂的做些干预,定然是打不过的。

  但燕清清楚,底牌能不亮就不亮,而在气势上,则是绝对不能落在下风的。

  对上董卓,就跟与猛兽对峙一个道理:若示弱退缩,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前来,将心怯的猎物撕成碎片;若镇定自若,毫无畏惧地同他针锋相对,他哪怕占有绝对优势,也将疑心敌手是否藏了底牌,方有如此底气,而不敢轻举妄动。

  一盆‘劫驾’的脏水说泼就泼,身份也被一下叫破,董卓猝不及防地急喘一下,y-in冷地瞪了燕清一眼。

  吕布却是挠了挠耳后,若有所思。

  半晌噼啪一下,脑海中有道闪电掠过,乌凄凄的混沌瞬间亮如白昼。

  董卓这时所干的事儿的x_ing质,同自己先前所做的并无太多不同,可燕清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

  予自己是好意解围,予这黑大壮却是锋芒毕露。

  吕布自己琢磨得美美的,身体就已先行一步,不着痕迹地催马朝前一列,就以伟岸身躯,挡去大半目光。

  董卓略微收敛杀意,翻身下马,拜于道旁,叫道:“臣乃并州牧董卓董仲颖,是应何大将军之诏驱兵东进,因遥见烽烟起于京城,惧圣驾有失,方快马加鞭,急于护驾。却不知圣驾在此,不慎犯下惊驾大罪,又援助不力、姗姗来迟,还望陛下宽恕。”

  他是能屈能伸,被燕清先制住话头后,就爽快承认了过错,姿态也摆得够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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