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番外 作者:放鸽子(上)【完结】(78)

2019-06-12  作者|标签:放鸽子 爽文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平步青云

第64章 引蛇出洞

  在最开始,燕清受领豫州牧这一职,且落魄得只带了区区五千兵士,军粮也只够吃完这个冬天时,任谁都不看好他的。

  皇帝刘辩一派的认为他是迫不得已下的忍辱负重,是为避气势凌人的袁系官员而做出的避让。

  而袁氏则以为是剔除了最好出头的那颗眼中钉,斩了政敌的一条左臂右膀,可谓大获全胜。

  只是在燕清赴任的路上,非但没有如袁家人所愿的那般,表现出被贬谪的失意,反倒是悠闲自得的很。

  既不忘拜访旧友,还任人唯亲地让个名不经传的庶族任一州别驾;又传谣造势,居然让民间流有传说,道他是谪仙下凡,身具神能;有那闲情接见贩马商贾,怕是一番巧言令色,得其赠马;还饶有兴致地亲自披挂上阵,带那五千兵士攻打围困中牟的黄巾军,接着周边荡平贼寇,广开官仓接济百姓,安置流民……

  似乎只是眨眼功夫,又是在这一顿看似毫无章法的瞎搞下,那看着可怜巴巴的五千兵士,竟奇迹一般越打越多,比原先扩展了十数倍。

  而民心的偏向,也一窝蜂地倒向了燕清。

  可在京官看来,这表现就无比扎眼了。

  他们联手,不计代价地将燕清驱赶出京,可不是要看他过得风生水起,如火如荼的。

  燕清也清楚,多的是人给他下绊子,等他倒霉,

  都到了这地步,再一昧藏拙,瞒下不报的话,已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他略作思忖后,干脆当机立断,来了个反其道而行。

  早在王允到来之前,燕清就亲笔写好了为部将们表功的奏章,再将告捷的军报做做修饰,让那本就让人难以置信的赫赫战果,看起来更加夸张。

  等隐怀忌惮的公卿大臣们,打开燕清洋洋洒洒写就的表章时,就讶见末尾处,居然厚颜无耻地写着‘……大破黄巾,斩敌三十万。’

  三十万?!

  众官心里不屑闷笑。

  自黄巾始乱,夸大战果,好骗得更多的封赏,他们是已司空见惯。念及好歹除的是叛贼,扬的是国威,又是在地方上建功,与他们并无冲突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多(史上袁绍给曹cao表功的时候,就称他剿敌百万)。

  可这仿效之人换做燕清,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这才打了多久?靠的又是多少兵力?

  以五千斩三十万敌兵,哪怕那燕村夫手底下的人都生得三头六臂,也是无稽之谈。

  如此夸张离谱的‘战绩’,恐怕连骗个不谙世事的小皇帝都做不到。

  怕是想凭这吹嘘重获帝心、从而返京的心情太过迫切,才出了这一记昏招。

  可有他们在,燕清还能得逞?

  在刘辩还在信与不信间纠结徘徊时,大臣们就默契地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各自一顿舌灿金莲。

  一派硬生生地将燕清打做沽名钓誉之流,另一派则对他大肆吹捧,道各地混乱不堪,正需这等良才将才去稳固四方。

  刘辩纵看出他们一方唱红脸、一方唱白脸背后的真实意图,在气得要命下,也无可奈何,只有熄了趁机召立下大功的燕清回京的心,做出妥协,准了让燕清继续留任豫州牧的提议。

  否则真要派上大用,就不该让燕清留在‘中部四小州’之一的豫州,而应该让他迁任冀州牧才是。

  从这之后,任何燕清再殷切地派人送来的奏章捷报,都多被他们一笑置之了。

  而再后来,皇帝刘辩遇刺,生死未卜,袁董反目,闹得不可开交,水火不容……

  就更没人关心远在豫州的燕清了。

  燕清暂稳住了洛阳的方向,旋即打这时间差拿下了兖州,还接到了自逃出京的陈留王刘协,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可那股一直盘踞的宗贼势力,却始终是扎在心腹之地,不得不出的一根刺。

  所谓宗贼,就是以宗族为单位的地方豪强,以田庄经营为基础,建立起各自的“坞堡”来,多数都能自给自足。

  他们大多没有正经官职,却在当地颇有威望,能控制一方人口,也养了私兵部曲,能够独立抵御外来入侵。

  在最初派张辽和孙坚去招兵买马、却备受阻挠、不得不换去宗贼势弱的地方征兵时,燕清就深刻意识到了宗贼势力的强横难缠,想除去他们的意思也与日俱增。

  迟迟未动手,不过是因为没遇上合适的时机罢了。

  郭嘉也是筹备已久,得了燕清应允后,他便派出些颇有辩才素养之人,给共计三十二位宗贼首领送去了邀约,暗许以利,请他们赴谯来饮宴。

  要是郭嘉单请他们中的一两位,怕是会被疑心有诈,从而断然拒绝。

  但一口气请了三十来位,就使他们疑心尽释了。

  众的是他们的精勇骁士,寡的却是个文弱书生,那有什么可惧的?

  便得意洋洋地受邀赴宴了。

  郭嘉虽为别驾,可暂代燕清决事,但到底不是说一不二的燕司空本人,是以办这场招待他们的筵席的厅堂,并不算大。

  倒是让暗自打量一圈的他们彻底放心下来了——地不大,就无法暗藏兵甲了。

  这么看来,这郭别驾的的确确是被他们给唬住了,真心实意要服软求和的。

  唯一使他们感到不安不适的地方,便是吕布吕奉先,竟然也在!

  他哪怕着了一身简单便服,手无寸铁,也仍是压迫感十足。

  身形颀硕,高大魁梧,一身杀气凝练不消,这会儿正脸色漆黑地坐在郭别驾左下座,时不时冷哼一声,对郭别驾冷嘲热讽几句,面向他们时也面无表情,多数时间只闷头饮酒。

  他恐怕是不满郭嘉自作主张,在主公不在时邀了这么一大帮子人来。

  何人不知吕布是个藏不住念头的暴烈脾气?况且那眉宇间的讥嘲之色,话语中的忿忿不平,可是做不得伪的。

  对他的不请自来,郭嘉也不快得很,只竭力不在面上带出来,待他却也是不理不睬的多。

  ——早听闻燕司空帐中文武素来不睦,不想还真是如此。

  众人先是被吕布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给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后渐渐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变成幸灾乐祸地暗暗打量了。

  因思及郭嘉诚意满满,他们此行,也只各自带了百来护卫,也不可能一并带进厅来,而是大半留在馆舍,小半守在外头。

  而进了这厅中,见灯火通明,屏风也没几面,根本藏不住人,零零星星地有十来个器宇轩昂的护兵在侧保守,其余皆是侍婢歌伎。

  纵观全场,最有威胁力的也就是个连趁手兵器都没带,便服赴宴的黑面神吕布了。

  众人彻底放松下来,便是心思各异。

  可惜吕布在,没法子好好同郭嘉谈谈条件了。

  酒行数巡,郭嘉受了不少敬酒,倒也喝了不少,双颊红扑扑的,忽一扬手:“将前些时日,自冀地偶得的那稀罕水果送来,给诸位尝尝。”

  婢女忙应,退了下去。

  “稀罕水果?”

  吕布冷冷地重复一遍,一边把玩着半空的酒盏,一边将那薄唇微微一掀,以不大不小,却足够穿透那助兴的丝竹声,也叫郭嘉和在场大部分人都听得仔细的沙哑嗓音道:“嗜酒好食,贪享逸乐,擅自召客……敢让主公知晓你这毛病么?”

  众人浑身一凛,纷纷看向被针对的郭嘉,却见郭嘉面上笑意不减,绵里藏针道:“吕将军不慎犯了小错,被主公半途勒回,深感失忆,并不知晓主公临行前予嘉的吩咐,也是难免。”

  “然主公曾有言道,只要非是要紧事,尽可由嘉一人做主,吕将军现可听明白了?”

  吕布懒洋洋地往后一躺,枕在自个儿胳膊上,闻言挑眉,似笑非笑:“噢?”

  话音刚落,吕布竟是猛然用力,将手中杯盏往场中狠狠一掷——

  “哐当。”

  他天生力大无穷,哪怕只用了两分力,也使这瓷杯在触地的那一刻粉身碎骨。

  吕布咧嘴一笑:“好个了不起的郭别驾。”

  宴乐戛然而止,众人噤若寒蝉。

  而在房梁上头,一处不被任何人注意的y-in影当中,有一只半个巴掌大小、生得一身纯白色柔软绒毛、体态圆滚滚的小仓鼠,正努力睁大s-hi漉漉的双眼,前爪奋力扒拉着木梁,探出小脑袋来朝底下看去。

  却一不小心,就吸入了一些覆盖其上的厚厚灰尘,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郭嘉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同屡屡出言不逊的吕布对峙着,口中毫不示弱地低喝一声:“吕将军!还请适可而止!”

  吕布眯了眯眼,无动于衷地对上郭嘉隐含警告的目光,半晌方才移开,重新坐下后,冷冷道:“郭奉孝,你且好自为之。”

  郭嘉不客气道:“嘉自有分寸,就不必吕将军替我cao心了。”

  吕布撇了撇嘴。

  外头留守的各家卫兵听得里头的摔杯异动,以为自家主公遇到危险,纷纷就要冲进来,惹来门口一阵s_ao动。

  看戏看得正入神的客人们顿时面露尴尬之色,只得亲自出门,将他们撵了回去,喝令不许再大惊小怪的,再讪讪回来。

  而在这时,郭嘉的面色已然恢复如常,吕布爱答不理地坐着,稀罕物也终于被送来了 。

  “敢问郭别驾,这是何物?”

  看着这一根根外皮漆黑的木棍子,有人好奇地拿起一捏,只觉硬梆梆的,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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