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番外 作者:放鸽子(上)【完结】(55)

2019-06-12  作者|标签:放鸽子 爽文 穿越时空 古典名著 平步青云

  只因他一直全神贯注,才未能留意到手臂愈发吃紧的状态。

  这会儿一下去得急切了些,就彻底乱了一直努力维持的节序,使他别说扯动缰绳了,就连最趁手的那把宝刀,都因手指太过僵硬,一时给脱了出去!

  在刀甫一脱手的那刻,孙坚就知再无挣扎的必要了。

  他长叹一声:“将军威武,坚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吕布:“……”

  好不容易等来漂亮击溃的时机,又将是盈满全身力气、势若雷霆、注定通贯长虹的一击,怎么这姓孙的不按理出牌,方还那般顽强,怎说认输就这般干脆了?!

  边上围得兵士见终于出了结果,到底还是威风霸气的吕将军给赢了,顿时呼声雷动,疯狂喝彩。

  吕布咂了咂嘴,颇有几分意犹未尽,但一想到自个儿还是没保住了那险些锤破的牛皮,险险在第九十九招赢了,成功保住面子,那还是痛快的。

  尤其还是那般酣畅淋漓、一度不相上下的一战,于哪一方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横竖又不是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对方肯明明确确地甘拜下风,不也不错?

  吕布想得喜滋滋的,于是放开冲势,擦孙坚而过后,又往前驰骋一小段,减掉劲势,才得意洋洋地将戟一收。

  返身到下马拾刀的孙坚面前,倒未居高临下地瞥他,而是特意也下了马来,抱拳道:“承让!”

  孙坚之前不喜他狂妄,存了要狠狠教训他一顿的心,不想竟有这等真本事,看向吕布时,非但再无芥蒂,还多了几分惺惺相惜和激赏。

  他二话不说,回抱一拳:“某心服口服!”

  吕布作为胜利一方,风度胸襟也出来了,也觉得孙坚这x_ing子直爽不记仇,颇对自个儿脾气,于是何止是对孙坚就此和颜悦色,三言两语下,越发投缘。

  之前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打上一架后,险些要称兄道弟了。

  燕清微眯着眼,借着人群的遮蔽,一言不发地看着举动亲密、很是相见恨晚的两人。

  ——这般融洽,像显得是他白cao了一场心。

  而在吕布获胜时,高顺也被热烈的气氛带动了些许,情不自禁地跟着鼓了鼓掌。他倒是迅速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不由甚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趁无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时,将双手规矩放回身侧,回过头来,看向燕清,征询道:“主公,那现在……”

  燕清抚抚马颈,让它乖顺调头,闻言淡淡道:“等庆祝完了,先他们分别来主帐一趟,就文台先,奉先后罢。”

  高顺刚要领命而去,燕清就临时改了主意,重叫住他道:“罢了,文台来就够了,奉先免了吧。”

  高顺不禁一怔。

  燕清唇角微微一扬,笑得八风不动:“虽是事出有因,然奉先身为主帅,带头违背军纪,自是当罚。然正逢用人之时,他位置机要,身兼重任,不宜多动军棍,需酌情作虑。”

  “对外,那二十军棍暂且记下,看他戴罪立功得如何,但也需罚俸一年,职……”燕清略作沉吟,“便暂不降了,留待查看。至于对内……”

  燕清云淡风轻道:“半年之内,必须读透《孙子》和《六韬》,不求倒背如流,死记硬背也没意义,但对释义必须了然于胸。而随时抽查的任务,就交给文和先生了。”

  高顺仍是一脸严肃,却有一滴冷汗,偷偷摸摸地从他额上滚落。

  “最后再抄写一份,交由奉孝检查。”

  这时间给得并不充裕,足够耗掉吕布的闲暇时间和旺盛过头、显得多余的精力。

  让他没心情,也没工夫去瞎搞事。

  为防在这过程中心软,燕清不得不逼自己一逼,索x_ing再补一句,彻底狠下心来:“在奉先完成这些之前,除非是我因公务主动相召,他都不得主动来求见我。若有要事,向奉孝或是文和说了,由他们转告便是。”

  “就这样罢。”

  说完,燕清长叹一声,再轻催马,拂袖而去。

  高顺深深地低着头,不敢再看不远处毫不知情,还高高兴兴的吕布。

  ——虽还没将主公这话转告,但他已不难想象,吕布会是什么个恐怖的反应了。

第44章 浑水摸鱼

  高顺心里打鼓一阵,最后还是决定趁吕布这会儿心情畅快,早些将主公的意思传达出去的好。

  怀着这打算,高顺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来到吕布招呼孙坚所在的那帐前,向负责把守的小兵道:“通报一声。”

  “喏。”那小兵颇有几分受宠若惊,忙向内喊了一嗓子,就听吕布惑道:“伏义?进来罢。”

  高顺这才掀帘而入,甫一看清帐内情景,眉头就蹙紧了,提醒道:“吕将军,军中禁酒。”

  帐中可不就摆着一溜未开封的酒坛子?

  吕布摆了摆手,刚要解释,又索x_ing单手抓起一个,满不在乎地朝高顺丢去:“你自个儿看看。”

  高顺信手借住,这才发现,那酒坛竟是不可思议的轻:“空的?”

  吕布得意地嗯哼一声:“主公前阵子赏的,赶那会儿休沐,早就全喝完了。”

  孙坚:“……”那这厮方才同他好一阵炫耀,道是千载难逢的美酒,有多甘甜香醇云云,却其实压根儿就没打算邀他共饮?

  高顺不知道吕布在耍甚么把戏,兀自将空空如也的酒坛放在一边,肃容道:“主公有令,请孙将军前去。”

  孙坚不假思索地起身:“喏!”

  “主公是啥时候来的?”吕布诧异,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布也——”

  高顺眼疾手快地将他拦住了:“吕将军且慢,于你,主公已另有交代。”

  “哦。”吕布眼前一亮,冲孙坚摆手道:“还不快去!”

  孙坚头也不回,嘚嘚地走了。

  吕布这才目光炯炯地看向高顺:“主公交代了甚么?快说!”

  见四下无人,高顺暗吸口气,将燕清方才所说,给完完整整、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吕布眼底愈发茫然,面色也从微红到煞白,从煞白到铁青,再到一片漆黑。

  最后连这层漆黑,也跟老掉了皮的树干一样,一层层地剥褪下来了。

  高顺一口气讲完,抬头看去,就见着一向威风霸道、不可一世的吕布露出副从未有过的、浑浑噩噩的蔫巴模样,显是被打击狠了。

  在脚底抹油和留下劝慰几句间,高顺不加犹豫地,就选择了后者。

  不过他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嘴皮子功夫,怕连吕布还不如。

  一番搜肠刮肚,也没找到几句好说辞,便道:“你也莫感不忿,你为主帅,带头违背军纪,原就使主公极为难。要为严明纪律,不罚你,难以服众。况且这会儿说要打军棍,却还等着你戴罪立功,暂扣下不谈了;而俸禄虽是立即罚了一年,可你只要带兵打了胜仗,主公难不成还会短了你的赏赐?届时说不准还能将功折罪,把那一顿棍子都给抵了。”

  吕布两眼发直,一言不发。

  高顺知道吕布不仅不是笨人,还往往能一点就通,便绞尽脑汁,继续道:“别看主公明面上是要冷待你,然他特意列书单子给你,又安排了俩日理万机的先生们助你一助,不正是有意栽培,极为器重的意思么?主公对你,可是用心良苦了。”

  “所谓大将之才,多得文武兼修,若你依主公吩咐去办,不说予你自身会获益无穷,日后再提拔起来,也更顺理成章。想必凡是主公手下有兵,你都将独领一军——”

  高顺还没讲完,刚还跟泥塑木偶似的空荡荡,仿佛只剩个躯壳,魂都不知道全飞哪儿去的吕布,就蓦然仰颈,双拳紧握,惊天动地地吼了一声。

  “啊————————————!!!!!”

  这一嗓子何止是雄浑有力,简直有开天辟地的磅礴气概,如晴空中劈下一道惊雷,在高顺耳边炸开。

  高顺当场被吼了个脑海空白,眼冒金星。

  吕布紧接着就似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般,一下破开帐口,拔腿往外全速冲去了。

  高顺却只能捧着嗡嗡直响的脑袋,屈膝蹲了片刻。

  稍感好些了,就赶紧追了上去。

  他担心吕布是不满主公这惩罚的举措,非要去主帐问个明白,亦或是胡搅蛮缠一通。

  那才叫自找死路,定会罚上加罚。

  结果他一路问着一路追,却见吕布并未朝着主帐的方向跑,而是往营房后的小山林里去了。

  亲兵小心问道:“高将军,是继续去追,还是向主公复命去?”

  在旁人看来,招惹一头几要丧失理智的猛虎,实在不是桩明智的事。

  高顺不假思索道:“你们在这守着,我自去看看。”

  他一声令下,亲兵们自不敢再多劝,也不敢妄动,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去了。

  高顺走了没多远,就见吕布失魂落魄地倚着一木桩子,熬得通红的眼珠子漫漫望天,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吕将军。”

  吕布依然双目放空,犹如对他的到来无知无觉。

  高顺刚要蹲下,就发现吕布身边不知为何,散落着一小摊被拔得乱七八糟的,随便丢在地上的带刺木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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